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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德!”刘璋就知道张飞忍不住,便开口下令道:“等皇甫嵩、朱儁攻入大营,你随我直捣张梁中军。你的任务就是击杀黄巾大将!”
“末将遵命!”张飞接过令牌傻乎乎的笑道:“还是大哥疼我!”
刘璋摇摇头道:“黄叙、张任,你们二人留守大营,若有黄巾来犯,可由一人出战,但决不允许追击超过五里,以免中敌人的奸计!”
“是!”黄叙和张任接过令牌,刘璋见安排妥当,便让众人下去休息,毕竟晚上还有一场大战。
广宗城内,张角见过刘璋便把女儿张宁叫来了。看见女儿,张角的心中不由的一痛。说实话,造反是掉头的买卖,照道理说,张角不该叫上张宝和张梁这两个亲兄弟,可张角不仅叫上了他们,还叫上了他们的儿女,只有张宁虽然身在黄巾军中,却不是黄巾道的人。
若说张角为什么这么做,还要从他去学道说起。当年,张角为了出人头地,便外出游学,留下了妻女和兄弟。一去十年,张角的运气不错,被南华老仙收为徒弟。有一天,正安心修道的张角遇见了一个同乡,而这个同乡告诉他一个让他既震惊又悲愤的消息:张角的妻子被当地一个大户看中,而张宝两兄弟为了银钱,竟将其嫂捆绑送入大户,张角之妻不堪受辱撞墙而死!
张角和他的妻子十分恩爱,虽然只有一女,但张角从没有嫌弃过她,这种情况在古代这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社会是相当难得的。乍听噩耗,张角立刻就想下山,可是他什么都没有,下山也无所作为,于是张角就偷了南华老仙的《太平要术》下山去了。南华老仙发现失窃,直接将张角逐出门庭,至于为什么没有收回《太平要术》,张角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家乡,张角发现家乡正在闹饥荒。他赶到家的时候,竟然看见张宝和张梁正准备把他的女儿煮着吃,如果他晚一步,那张宁就彻底完了。说心里话,张角当时真的很想把这两个狼心狗肺的兄弟给剁了,可是看见饿的奄奄一息的兄弟,他实在下不了手!
其实张宝和张梁也很无奈,他们只是小民,当地大户想要张角之妻的时候,他们也想抗争,可抗争就代表死亡,他们不想死。自私是人类的天性,虽然张角之妻是张宝和张梁的大嫂,但女人在古代没有地位,既然只要把张角之妻送出去就能保全全家,张梁和张宝自然不会犹豫。同样,张角的女儿也是这个道理。只要杀了张宁取肉,就能保证张宝、张梁的儿子不会死。等张角回来,过继一个儿子给他,也算是交代了。
时代如此,张角也没有办法,为了妻子和女儿杀害兄弟,在汉代是说不过去的。刘备就曾经说过: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不是刘备一个人的想法,而是汉代大多数人的共识。虽然张角没有对张梁和张宝做什么,但是他的心里对这两个兄弟充满了怨恨,所以就算明知造反不可能成功,他也把这两个兄弟全家拉上了。
看着面前活泼可爱的女儿,张角笑了,他很庆幸自己回家回的及时,就算因此断了仙缘,他也无怨无悔,世上哪有不疼儿女的父母?张角伸手在张宁的头上摸了摸,心中万分不舍,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和刘璋的信物递给张宁道:“宁儿,广宗城破以后,你去找冠军侯刘璋,他会照顾你的!”
“什么?”张宁见父亲摸着自己的脑袋发呆,很乖巧的趴在张角的腿上,可是听见张角的话,张宁大惊道:“有父亲在,这广宗城固如金汤,怎么会破?”
张角苦涩的笑道:“宁儿,为父命不久矣!而你那两个狼心狗肺的叔叔,也会布我的后尘,与其让你东躲西藏,还有性命之忧,不如找一个人照顾你。我夜观天像,这刘璋有帝王之气,甚至有逆天改命之能,你在他身边,定能保住性命。”
第二卷天下初乱第九十七章擒张梁张宁入营
张宁听张角这么一说,双手抓着张角问道:“父亲,既然那刘璋能逆天改命,您为什么不请他为您改命?”
张角笑了,他十分苦涩的说:“就算刘璋能逆天改命,然而有几个人的命,他也无能为力,其中就有为父!”
“不!我哪都不去,我陪着父亲!”张宁听父亲这么说,当时就哭了。
张角轻轻的抚摸着张宁的脑袋道:“宁儿,为父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只剩下一个心愿,就是看见改朝换代。我要你守着刘璋,若是他不能完成为父的心愿,或者是一个暴君,你要为我将他除去!”
“是!父亲!”张宁擦干了眼泪,她知道张角决定的事情,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与其哭哭啼啼让父亲不开心,还不如遵从父亲的意思。就算父亲真的要死,也得让他含笑而终!
张角很满意的点点头,他摸着张宁的脑袋道;“为父也舍不得你!可是人总要分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去收拾收拾,三日后去刘璋大营吧!”
“是!”张宁含着泪水退下了。张角送走了女儿,心中也不是滋味。生离死别本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可是谁又能看破这些呢?或许只有神仙吧!
天渐渐黑了,戌时,皇甫嵩、朱儁等人悄悄离开了大营,刘璋和张飞也把部队准备好了,就等广宗城外大营暴乱,便带兵袭营。而此时,广宗城外张梁大营里,却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自从刘璋来到广宗城外,张梁就处处防备,生怕遭了刘璋的道。可今天晚上,他正在用餐,一个黄巾小校冲进了张梁的大帐道:“人公将军在么?小的有要事禀报!”
“进来吧!”张梁眉头一皱,便让小校进帐了。一般没有大事,小校不会来骚扰他的。
小校进入大帐立刻跪下道:“人公将军,卑下奉天公将军之命,送酒菜美女来犒劳您。天公将军说您镇守广宗城,可谓劳苦功高,应该享受一下!”
“还是大哥疼我!”张梁十分兴奋,孰不知,这一顿就是他的断头酒。
美酒在前,美人在侧,张梁失去了往日的沉静。要知道,张梁本来就嗜酒如命、贪财好色,只是被张角教训了几次,在军营中他很会控制。如今张角给他送酒、送美女,他还能不喝的烂醉如泥,再享受温香软玉?
黄巾军本来就是无法无天的乌合之众,现在张梁醉倒在美人怀里,那些黄巾士卒便开始无法无天。赌博、饮酒、玩女人,黄巾士卒在黄巾将领的带领下,弄得整个大营乌烟瘴气,一直到子时,广宗城外大营的喧嚣才慢慢静下去。
“呸!”朱儁吐了一口浓痰,轻轻的对孙坚道:“老子在外面吃风,看这些黄巾贼快活,真不爽!”
孙坚笑道:“大人何必在意,他们爽完,就轮到兄弟们爽了!他们爽自己的,我们拿他们的脑袋来爽,不应该更爽么?”
朱儁轻笑道:“文台,看不出你还挺幽默?”
“大人,我一直很幽默,只是你们都没看出来!”孙坚说完,和朱儁在一旁嘿嘿的贼笑。
另一边,皇甫嵩对这些黄巾贼也颇为不满,赵云看了看天色道:“大人,快丑时了!”
“让兄弟们准备!”皇甫嵩恨恨的说:“看他们快活了整晚,也该兄弟们撒撒气了!”
“是!”赵云命人传令,朱儁那边也准备好了!
“杀!”朱儁和皇甫嵩同时暴起,两支部队猛杀向广宗城下黄巾大营。没有将领指挥的黄巾大营,顿时乱作一团。
“翼德!我们走!”刘璋手持霸王枪与张飞一起从广宗城外黄巾大营的正门而入,见人就杀,见帐篷就放火。
“将军!将军快醒醒!”张梁正在大帐里一边搂着一个美女睡的舒服,突然一个小校闯进了大帐,猛将他摇醒。听着营内乱哄哄的声音,张梁并不感到奇怪,毕竟黄巾军一向没有军纪,乱也是很正常的。
“出了什么事?”张梁酒色交加,张角还给他下了点虎狼药,如今他还有些不清醒。
小校急道:“将军,刘璋大军夜袭,大营都…”
嘶…噗…小校话还没说完,帐篷突然被撕开,一杆大枪从小校背后插入又从他胸前穿出。一口热血喷在张梁脸上,让张梁清醒了过来。
“你…”张梁愣了一下,猛向床头滚去,在床的头放着一把九环大刀。刘璋身后,张飞见张梁还要反抗,蛇矛猛扎了过去。张梁见蛇矛扎来,一把拉起床上还光溜溜的美女挡在身前。张飞的蛇矛刺穿了美女,却让张梁拿到了大刀。
一刀在手,张梁信心倍增。要知道,张梁的武艺在黄巾军中数一数二,就算在汉军中也是佼佼者,可惜他遇见了刘璋和张飞。刘璋看着只穿了一条裤衩的张梁,对张飞笑道:“翼德,交给你了,尽量生擒!”
“是!”张飞看着张梁舔舔嘴唇,刚才张梁躲避的那一下,已经让张飞看出了深浅。
“想走?”张梁瞪着血红的双眼猛扑向刘璋,听见身后风声,刘璋连头都没有回。
“当!”一声巨响,张飞一矛抽在张梁的刀上,一股巨力让张梁几乎有些握不住刀。张飞嘿嘿笑道:“小子,你的对手是我!”
张梁不禁苦笑,刘璋让张飞生擒他,倒也不是大话,就这么一下,张梁感觉半个身子都麻了。若是平时,张梁肯定逃走,可现在看来,刘璋已经把大营攻陷,想跑也没地方跑了。张梁手握大刀面露狠色道:“既然如此,那就拼了!”
张飞的蛇矛太重太长,在帐篷里施展不开,张梁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可他没想到,张飞竟然将蛇矛丢下,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要知道,张梁的刀是重五十几斤的大刀,环首刀最重不过十几斤,刀窄且脆。张梁相信,要不了几刀,张飞的环首刀定会被他砍断。
叮叮当当,张梁和张飞过了十几招,两人退开后,张梁发现本该断裂的环首刀竟然没事,而他的九环大刀却崩出几个缺口!
“这…怎么可能?”张梁惊讶的看着手中大刀。
张飞笑道:“有什么不可能!大哥命人督造的刀,就算是最差的,也不是你手中的垃圾能够砍断的!束手就擒吧!”
“你做梦!”张梁揉身上前,他双手握刀,高高跃起,拼命砍向张飞道:“老子就不信,这样还砍不断!”
张飞也双手握刀,猛向张梁挥去,只听哐当一声,张梁手中的九环大刀被连根削断,而张飞的环首刀只出现了米粒大的豁口。张梁愣住了,而张飞的刀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张飞的亲卫一拥而上,把张梁捆的结结实实送出帐外。
“张梁已死,降者不杀!”看见张梁被推出大帐,刘璋立刻命人大喊,本就大乱的黄巾军听说张梁死了,立刻四处逃散,有机灵的,立刻弃械跪在地上,甚至还有装死的。刘璋命皇甫嵩和朱儁将俘虏押回大营,而他则带着张飞等人打扫战场。当然,颇有洁癖的刘璋,虽然已经克服了呕吐的毛病,但他依旧没有留在黄巾大营,那里实在是脏乱臭,环境太恶劣了!
经过一夜厮杀,天亮的时候,广宗城外的黄巾大营,已经被填平,本该死在乱军之中的张梁竟然被生擒。刘璋写好奏疏向刘宏报告战况,并询问俘虏的处理办法。当然,刘璋在奏疏里也提出了处理意见,他并不想把黄巾贼都处死,毕竟这些人都是青壮、劳动力。
又过了两天,刘璋并没有对广宗城发动攻击,他在等张角死亡。
“报!”一个小校冲进大帐道:“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刘璋还以为是前来相助的将领。
“这…”小校道:“启禀将军,是一个女人,她让我把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