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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鬼怪。”他选择用最平淡的语气,故意望着窗外。“他们是僵尸。”
然后是沉默和唐冠的笑声。“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唐冠的声音却是紧张的。
贝歆淼转过头来。唐冠向后退了一步。
“真的是僵尸?别开玩笑了这又不是拍电影?”
要从何讲起?
贝歆淼其实并没有一个计划。他没有想过要让谁知道。而今,坐在木然的唐冠对面,他知道最好是选择用一种平淡的语气,把诡异的事轻描淡写。
十年前。
我成为了僵尸。
为何会如此,我并不能知道原因。我死了,但又未真的死去。
我曾虚度光阴,报怨生活,轻视生命。然后我失去了所有让我感到不满的东西。我的生命,我的生活。
当然,你说的对,这怎么会是原因?那么多人在虚度生命,为何只有我成为了僵尸。
所以我说的只是也许,因为找不到原因,而自已想像的因由。认为是自己不懂珍惜的报应。
我的心如一潭死水,沉重的灰色。无论我是活着还是死后。这才是我的问题。我无法对生命热情澎湃,虽然失去它也让我痛心。我其实渴望彻底死去,却不知用什么办法才能达到。
别,别惊讶我为何如此消沉。
我也曾热爱,在我幼小时,热爱着那种幸福的感觉。然而不得不说,我脆弱的不能承受失去。我失去了,我的生命便留在那些失去的时光里。
无法说的清,我也没有期望你会懂。
但我真的是僵尸,在你眼前,在你身后,我不过是想得到一份陪伴。我深深地厌倦了孤独。比死亡还可怕的孤独。
天空变成了绛紫色,不是因为清晨,而是提早来临的暴雨遮住了本应出现的太阳。
贝歆淼在路口眺望,左边,人类的冥灵镇,右边,被雨笼罩的玉山。
他走向了未知的玉山树林。走向那些他要揭开的答案。
兮浮在山坡上等他。欣赏而渴望的目光,让贝歆淼感觉到一种盛情。内心为此得到了片刻安慰,弥补了对他所离开的世界的不舍。
兮浮的风采让贝歆淼折服。兮浮所表现出的看穿一切的智慧,更让贝歆淼暗自庆幸,觉得找到了指点迷津的导师,他相信兮浮还能为他昭示今后的方向。
和兮浮缓步于山林间,共同撑一把古时的油纸伞。
心情就仿佛欣赏一幅水墨画卷般奇妙。
肩并肩听兮浮用款款而优美的语调讲着那些让人难以相信的故事。贝歆淼曾短暂地把唐冠和肖正楠忘到脑后。
他觉得这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人。面对着这个人,无需在苦心隐瞒什么。也不必担心会被对方看得穿,相反,那种被彻底了解的感觉,让人内心舒畅,让人唏嘘不已地感叹被关注的愉悦。
“我为你的到来、你的出现,无比高兴。”兮浮直抒心意。“我曾以为自己会永远孤单。那些颓丧之物怎么可能成为我的陪伴?然而你是如此不同。如此鲜活如此绝美。仅仅是望着你,就能让人身心无比满足。”
“你才称得上美。”贝歆淼很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互相赞美,但他说的却是发自肺腑。
“看来你也非常明白,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一阵狂风这时吹过,掩掉了兮浮后面的话,树枝在急风中向贝歆淼袭来,兮浮用一条手臂揽过贝歆淼的肩膀,将他罩在自己的披风里。
身外急风骤雨,都被兮浮挡在别处。耳中听着,仿佛世界旋转,贝歆淼知道自己已不容拒绝地走进了新的世界中去。他的心中却没有犹豫,竟有片刻轻松。他再不需要去为了谁去寻找掩饰的理由。他可以彻底地放开了。
可是当他贴在兮浮挺拔坚硬的胸膛上,他却听见了心跳。
他惊讶抬头:“你是活的!?”
“怎么会如此震惊?”兮浮依然款款而笑,“不过是和你一样的。活着虽是假相,却是必须的伪装。我们是多么完美的一对,同样拥有着生的美妙,又能拥有着另一种永恒。从今后,就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世界的万迁变化。而我们将永远不变。”
在这种激情满溢的鼓舞人心的话语中,一种温暖的感觉灌满了心胸,贝歆水不知不觉中再次走进了那座琉璃寺院。暴雨中早已看不到早些时候的那些沉重的人影,连卓斯也不见。
寺院顶层的风亭里,和兮浮共赏雨景,遥望玉山下已如蚂蚁般渺远的另一个世界,前生般遥不可及。
那些深埋在心中的疑问,也被抛在脑后。那一双眼将热切的目光再次投射在自己身上时,贝歆淼没有拒绝被身边的人再次拥入怀中。
兮浮很神奇地让他感到久违的安稳。不由自主地使他臣服于那份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也或者是贝歆淼也认同只有兮浮才会是他真正的陪伴。不论多久,不论多远,不论他们会是怎样。
兮浮浓重的长发和有力的手臂,都不再犹豫。即使是被索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像在暴雨中已看不清的山下的另一个世界。
贝歆淼并不想犹豫,
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犹豫,
除了那些还无法驱赶掉的种在他心中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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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48、第47章 群狼 。。。
原来他们(僵尸)的存在,已时间久远。
不过,再久远也没有长过人类的历史。
从兮浮口中,贝歆淼惊讶地知道他们的出现以及存在,竟是因为人类寻求长生不老的贪婪。
“我也是听闻。”兮浮点燃一根圆形蜡烛,照亮圆形的屋顶。“从比我存在更久的人口中得知。曾经,朝里的权贵掷重金遍寻能让人拥有不死身的方法。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种奇药,人死前服下,隔几日便会复生。但是复生的人却没有心跳呵,就这样出现了我们。”
“从比你存在更久的人那儿听说这个比你还久的人是谁?”贝歆淼更好奇这一点。
兮浮摇头。“没再见过。”
“他去了哪里?”
“踪迹全无。也许”后面的话,兮浮没说出来,盯着蜡烛的眼里透着清冷的光芒。
这种对他们存在的解释虽让人难以相信,却又似乎合情合理。贝歆淼觉得笼罩在眼前的黑色谜团渐渐散开。
“你是说死前要服下一种奇药才能不死,可我并没有”
兮浮摇头:“那是很久前的传说,我们早已不需如此。就像一种能够传播的瘟疫,却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这种幸运,大部分的人对此没有反应,有些人更是会被杀死。只有少数,才能幸运地拥有长生的机会。”
“你是说我们的出现是随机的?”
“可以这样说。也有另一种方法,也可以让一些人由我们选择的人。但轻易不要这样做。”
云雾散去时,山上的天空更加清澈。
第二天,贝歆淼跟着兮浮了解了这里的一些情况。原来玉山上有几处寺庙般的建筑——在古时曾确实是寺庙,也曾有过僧人。这些寺庙通过秘密的地下通道和山洞相联。贝歆淼跟着兮浮参观了山洞里面的情景,颇有些感叹,四通八达的黑暗空间里面大概住着二十多个像他们这样的人。但是大多看起来很糟糕,有些甚至失了人形。好像残疾般缺臂少腿。
因为不需睡眠,深夜时分,这些人走出地面在庙宇中心区聚集起来,一时显得热闹,他们还保留着人类喜欢群居的习惯,聚在一起,或坐或站,却并没有什么娱乐节目。
“他们要干什么?”贝歆淼轻声向兮浮问道。他能感觉到他们在期待什么。
兮浮轻声说。“他们已经好久没见过新人了。”
贝歆淼恍然明白这是针对他的一个见面的仪式,这些人都是想来看看他这个新人。就好像加入一个集体中,要对所有人自我介绍一样。但贝歆淼并没有什么心思对他们做什么热情的表示。
不管兮浮怎样夸大他们这个种类的优势,贝歆淼依然觉得他们是游离在这个世界边缘的物种。没有什么理所当然值得高兴的理由。
死沉消糜的人群中,忽然起了一阵骚动。院墙外的树枝一阵摇动,几个人拉扯着一个人奔进庙中,那个被拉扯着的人最后被推到人群中间。
定睛下来细看这个被围住的人,贝歆淼惊讶不已,竟是黄毛。黄毛的脸色灰青,有气无力,比先前更有病入膏肓之感。
“这是怎么回事?”贝歆淼禁不住高声惊问兮浮。兮浮站在正厅的台阶之上,看到贝歆淼企图接近那群人,兮浮挥手挡住了他。
等待了片刻,从那些人分辨不太清楚的兴奋语调中,大概明白了原故。兮浮解释给贝歆淼听。
“他们在祭台发现了他,把他带到了这儿。”看到贝歆淼还是不解,兮浮详细说给他听。“这里早就形成了一种习惯,把有用的东西放在祭台和大家分享。祭台就在那个通向南山坡的山洞口。”
“有用的东西?”贝歆淼带着不好的预感问。
兮浮远远地向黄毛指了一下,“就是他。”
“你们会怎么对他?!”
兮浮没有回答。也无需他回答。此时卓斯从人群之上飞略而过,将黄毛抓起,如鹰提小鸡一样跃进庙宇顶部的一扇窗子。其它的人发出不满的抗议声,纷纷追赶去,石柱上、琉璃瓦上出现了几个壁虎般敏捷攀爬追赶的影子。
这副情景,让贝歆淼想到了群狼夺食!
“他们要对他做什么?!”贝歆淼惊问。
等到贝歆淼跟在兮浮身后走进庙宇顶层的大殿时,他才有些安心下来,那些人并没有把黄毛怎么样,只是很好奇般地围着他打转。似乎是觉得黄毛太没活力,有人朝黄毛身上浇了一桶冷水。随及几个动作快的人,像玩乐一样,围着黄毛快速绕圈,每一次经过都拉扯掉他的一件衣服,不多时竟把黄毛剥的精光。
黄毛的脸上这才从迷糊中露出明显的不安,卓斯从天而降般站定在黄毛身前。伸出手抓住黄毛的脖子拉到眼前细细地打量。黄毛睁大眼睛,显出极端恐惧的表情。
“慢。”兮浮的声音穿过人群。卓斯停了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兮浮,变得恭敬起来。
兮浮穿过人群,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开。到了黄毛的面前,他伸手按在黄毛心脏的位置,黄毛本很惊恐地看着他,但渐渐地目光中露出企求。他嚅喏着对兮浮说着什么,贝歆淼虽听不到,但也知是在肯求。
兮浮很温和地拍了拍黄毛的肩膀,转过身一副聊无兴趣的模样,挥了挥手,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