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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车族”增加到了六个,而味泽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累得精疲力尽,肩膀一耸一耸地
喘着气,流出的血和汗水遮住了视线。“飞车族”抓住这一时机,把呼啸着的链子、木
刀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味泽要被揍死了!”
“好!到时候了。”
在长谷川刚要下命令的时候,一个人影闪到味泽身边。
“味泽!用这个!”
说着,他把一件东西递给了味泽,味泽接到手里。这时。一个“飞车族”抡起木刀
扑了上来,味泽并不躲闪飞来的木刀,而是把刚接到手的那个东西横着抡了过去。随着
一声惨叫,众人看到一道红色的飞沫从那里飞迸出来。
原来,味泽手里的东西是把斧子。一个“狂犬”的下腹部最柔软的地方被味泽的斧
子砍了一下,立即倒在血泊中,满地打滚。味泽也被溅了一身血,看来就像从他自己的
粗大的动脉里流出来的血似的。
看到味泽手握凶残的杀戮凶器。“狂犬”们慌了,拔腿要跑。味泽赤手空拳打倒了
六个人,现在又有了一看就吓人的斧子,事情可真不知弄到什么地步。趁着对方一时畏
缩的瞬间,味泽开始了反攻。
味泽一抡开大斧,链子、木流星、木刀全部飞了起来,折成了几截儿或砍成了碎片。
“飞车族”们有的头被砍掉、胸被劈开,有的缺了胳膊断了腿。味泽自己也完全浸泡在
血泊之中。
一个“飞车族”滑倒在同伴的血泊中,另一个绊在那人身上,身子失去了平衡。这
时味泽的大斧竟以无法躲避、不可抵挡的势头落在他的身上,那个人就像劈柴棍儿一样,
轻而易举地被砍成两半。
一把斧子拿在味泽手里,使它像一只狰狞的猛兽一般疯狂起来。
“救命啊!”
一个“飞车族”吓得朝着警察方向逃去;但味泽并不放过,一个箭步追赶上去,咋
嚓一声,斧子飞到了那人的脊梁骨上。
“不好!快制止住!”
面对悲剧的发展,长谷川吓得瞠目结舌,赶紧下达命令。这时警察们已经吓得想要
逃跑啦。
“他疯了!”
“是个魔鬼!”
一阵杀戮狂飙把警察们吓得心惊胆战,一个个只想让自己躲过这场风暴。
然而,却有一双眼睛正在冷酷地看着这血雨腥风:
“终于看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了,这就是你的本性,就是你在专事杀人的部队里培养
出来的野性!你现在拿着的斧子,就是在柿树村屠杀了十二个人时使用的那把斧子。为
了再现一次风道屯的场面。我从本部借来的东西发挥了作用。你可能正渴望着抡起这把
斧子吧!长期以来,你披着画皮,好不容易忍耐到今天呀。我早就想到,一旦把你逼进
和柿树村完全相同的环境和条件中去。你就一定会剥掉画皮。你剥得很好!你把斧子使
得多么熟练,这样熟练地使用斧子的能有几人。对啦!你就是这样把柿树村的村民全杀
害了。砍掉脑袋,劈开胸膛,砍断手脚,砸断脊梁骨。对啦!就是这个样子。杀吧!一
个一个地全部杀光吧!现在,你杀死的每一个人,都会是柿树村杀人案的佐证!杀吧!
不许你住手,一个也别留下,都杀了吧!”
味泽现在正处于大屠杀风暴的中心。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一幕景象:当自卫队训
练学校在岩手县山里进行秘密训练时,他们然遇到了越智美佐子。
在连续几天的训练中,味泽已经把食粮吃光,处在又饥又渴的状况中。即使想作到
自给自足,但周围连野果子、草根也没有,小动物更休想抓到。
正当精力枯竭的时候,他遇见了美佐子。刚一照面:美佐子就被吓跑了。味泽追上
前去向她一解释。美佐子大大方方地分给了他吃的和喝的。味泽感到死里逃生了。
当和美佐子道别的时候,味泽看到了一只头被砸得稀烂的死狗。味泽的伙伴正在山
里参加演习,味泽以为这是他的伙伴想要拿狗充饥而杀的。
味泽想到,美佐子若是在山里遇见自己伙伴,他们又饥又渴,已经神经错乱,说不
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要是美佐子拒绝给他食物,就连味泽自己也可能会杀掉她而抢劫食物的,何况美佐
子又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姑娘。秘密训练中的队员像疯狗似地在山中乱窜,决不能让她呆
在山里。
味泽把情况告诉了美佐子,劝她或是中止旅行回去,或是在柿树村住上一两天,等
工作从过去再走。
美佐子接受了他的劝告折回村里。他虽然和美佐子分手了,但她的容貌已深深地刻
印在味泽的脑海中。虽然和她只处了片刻时间,但在自己又饥又渴的时候,这个女人突
然从树林里走出来,惠赐给自己饮食,他觉得她活像个林中精灵。味泽还想见到她,说
什么也想再见到她一次。
在想再见到她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放心不下:美佐子在返回柿树村的途中。说不定
会遇到自己的伙伴,自己干嘛不把她护送到村子里呢?这么一想,味泽就迫不及待地去
追美佐子。放心不下也成了想要和她见面的一个借口。
但是,味泽在风道屯遇上了一场正在进行的骇人听闻的事件:村里一个疯子在挥舞
大斧屠杀全屯的居民。
味泽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情。疯子可能在吃饭时突然精神病发作,先把自
己家人砍死,然后又把屯里人一个个地全砍死了。
味泽赶到风道屯的时候,屠杀的风暴已经接近尾声。而且,越智美佐子也受到牵连,
一块儿送了命。
味泽茫然地站在人口稀疏、已化为一个人屠杀场的村子边。不过。看来已被杀得一
干二净的屯子里还有一个幸存者。那就是长井赖子。她一见到有个人突然像发疯似地,
抡起斧子杀人。吓得晕倒了。杀人犯从她身上走了过去。
当屠杀的风暴把屯子席卷过去,村民全被杀光,疯子正在喘口气的时候,赖子苏醒
过来。满以为赖子死了,一看她还活着,便抡起血淋淋的斧子追了上来。看样子,这疯
子不吞噬完最后一个活人的鲜血誓不罢休。
味泽恰在这时赶来了。赖子逃到味泽的身后。
一见有新的猎物挺身站在自己要砍死的猎物前面,疯子便立时更加凶猛起来。不杀
死这个杀人犯。自己就会被他杀死。越智美佐子被杀的怒火一下子激起了味泽自卫战的
意志。
受过专事杀人训练的技术。补充了他原已消耗的体力,使味泽同神经病人的搏斗势
均力敌。你死我活的搏斗一直持续了三十分钟。
味泽年轻的体力和专业的技术,终于战胜了疯狂。他夺过疯子的斧子,朝他身上砍
去。这时,赖子紧紧抱住味泽说:“别杀他!”但他把赖子甩开,朝着他接二连三地砍
去,终于结果了那个人的性命。与此同时。赖子的记忆力被压抑住了。原来发疯的杀人
犯是赖子的父亲长井孙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身父亲被人砍死,这种可怕的情景是她
年幼天真的心灵无法承受的。在这以前,她还亲眼看到妈妈、姐姐被爸爸砍死的情景。
味泽的这一行动,成为她失去记忆的致命的打击。
杀死狗的原来是长井孙市。由于事件发生之后屯子里来了成群的野狗。把尸体咬得
乱七八糟,那个被狗咬伤了的右手的中指也就看不出来了。
可能在长井杀死狗的时候。发疯的导火线已经点燃。
死尸狼藉的村子里,只剩下了赖子和味泽。赖子寸步不离地跟在味泽身后,不管怎
样叫她回去,她也不走。味泽不忍心丢弃她。闻到血腥味的野狗成群窜到屯子里,要是
把她丢下,等到案件被人发现时,赖子会被狗吃掉的。
不管怎样也要把她带到有人家的地方。味泽领着赖子离开屯子。但由于惊吓一时迷
了路,俩人一起在山里转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走到一个小村子旁边。于是,味泽乘赖
子睡着的时候,就把她留下走了。风道屯的事件不久便传开了。要是和赖子一起露面很
明显,自己就会被当作那个屠杀全村的罪犯。味泽是用同一件凶器砍死长井孙市的,所
以要说是正当防卫恐怕讲不过去。这事还会把自卫队的秘密训练暴露出去,而这是绝对
不能泄露的机密。
不管怎样,味泽还是急急忙忙赶到训练集合营地,向上级作了报告。听到味泽的报
告,工作学校很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所有的情况都说明味泽是犯人,社会上岂能不怀
疑他是犯人?作为第二个“山美事件”新闻界肯定要大肆宣传的。这是很明显的。这件
事对自卫队说来是个致命的问题。
幸而谁也不知道有味泽这个人。自卫队决定把事件隐匿下来。总而言之,这个事件
与自卫队没任何关系。味泽从未到过风道屯,工作学校也没在那里进行过秘密训练——
自卫队就这样一口咬定与事件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越智美佐子的容貌和惨绝人寰的现场情景已深深地印在味泽的脑海里,再也
磨灭不掉。那时,如果味泽不劝越智美佐子回村去,她就不至于一下子送了命。
还有,当砍死长井孙市的时候,虽说那是自卫,赖子却一边哭喊着“别杀他!”,
一边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胳膊。赖子这个手臂的力量。成了永久压在他心上的负担。斧头
落到长井孙市身上时,鲜血飞溅到赖子眼睛上,遮住了她的视线。赖子就在此刻失去了
记忆。他认为照顾赖子的一生应该是自己的义务。
于是,他辞去了自卫队的工作,带着赖子来到了美佐子的妹妹朋子居住的羽代,寻
求新的生活。可是,在羽代,朋子又被杀害了。为了侦缉犯人,他陷入了以羽代全市为
敌的境地,这莫非是命中注定的吗?
现在,味泽乘着杀戮的风暴,以不可抵挡的势头横冲直撞。他心里觉得。长井洗劫
柿树村的那种疯狂劲头已转移到自己身上。
对了!长井孙市的灵魂现在附到自己身上下,使那种疯狂劲头又卷土重来。
为了再砍倒一个而举起斧头时,越智朋子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又立即和越智美佐
子的面容重叠在一起。
你已化为幽灵。
被人忘记。
却在我的眼前,
若离若即。
当那陌生的土地上。
苹果花飘香时节。
你在那遥远的夜空下,
上面星光熠熠。
也许那里的春夏。
不会匆匆交替。
——你不曾为我。
嫣然一笑。
——也不曾和我。
窃窃低语。
你悄悄地生病,静静地死去,
宛如在睡梦中吟着小曲。
你为今霄的悲哀。
拨亮了灯芯,
我为你献上几枝。
欲谢的玫瑰。
这就是我为你守夜。
和那残月的月光一起。
也许你的脑海里。
没有我的影子,
也不接受我的。
这番悲戚。
但愿你在结满绿苹果的树下。
永远得到安息。
他想起了学生时代曾经吟咏不休的立原道造的那首《献给死去的美人》一诗。
越智美佐子,越智朋子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味泽立志保卫祖国参加了自卫队,而自
己耗尽心血学来的本领,难道竟是为此日此时的杀戮吗?
他自己明白,美佐子和朋子都不喜欢他这么干。她们一定含着悲伤,摇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