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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青听了亦是惊疑不已,追问道:“此事你从何得知?消息可准?”
秋萤当即将自己无意中撞见之事和盘托出,她从小就口齿伶俐,对柳长青又是全心信任毫无保留,说完了,看着柳长青,等着他做判断。
柳长青眉头紧皱,开始包起油纸包,收拾包袱,正色道:“无论如何,赶紧回停云楼报信。然后快马赶去京城,打听消息真假,再想办法解决。”
秋萤连忙也蹲□子帮忙收拾起来,嘴里问道:“长青哥,牛肉怎么会吃死人?我看这事儿可能是假的吧?”
柳长青摇头道:“不然。牛肉虽然吃不死人,掺杂上别的东西却不然了。有一些食物天生相生相克,同食容易中毒。若是痘牛的话,牛肉也是能吃死人的。”
秋萤又道:“绝对不会。少一哥开了这些年的酒楼,吃食上的相生相冲,应该心里有数,而且京里的停云楼正在立足时期,少一哥又怎么会卖痘牛肉砸自己招牌?”
柳长青叹口气道:“你虽说的有理,但那死者不一定是在酒楼里吃的牛肉,很可能是带回了家去吃,然后另吃了别的食物与之相冲;而且你少一哥作为东家自然不会干出贪图小利自毁招牌的蠢事,可是京城里新招的厨子、店小二却不一定人人都手脚干净。”
秋萤急道:“可是这样的话,都不关少一哥的事情啊。一个怪他自己不小心,一个是手下的人瞒天过海,为何还把他牵连了进去?”
柳长青摸摸她的头,安慰道:“眼下什么都不确定呢,不要瞎想了。也许是因为他是停云楼的东家,事情查明之前不能擅自离京回乡也说不定。”
秋萤点了点头,拉了小梨涡跟着长青往湖心岛边上渡船那里走。走着走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长青哥,会不会是京城里别的酒楼商家使了手段害人啊?又或者是那死者原就有什么仇家,借机害了他栽赃给停云楼和少一哥?”
柳长青果断地伸手过去,牵住了她的,微微握紧,故意轻松一笑道:“秋萤,你不要怕也不要再瞎想了。人活在世上,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顺顺利利的,出了事情不要怕,任何困难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只要何少一是清白的,最后一定会化险为夷的。放心吧。难道,是你信不过他?认为他真的可能谋财害命?”
秋萤点了点头,总算是冷静了下来,缓缓道:“长青哥,我哪里是怕他谋财害命?我是担心有人为财害他?牛肉里若是真被人暗中下了毒药,又吃死了人,那不是给些银子就能了事,破财就能免灾的。”
柳长青付了船钱,抱起小梨涡进了船舱,等秋萤进来就放下了舱帘,继续劝慰她道:“你若是放心不下,不如也跟着进京看看。记得当初郝小胖的事情,就是他帮的忙。后来家里烧炭,也一直是他照顾着生意。如今不只是木炭,这几年家里的几亩良田都种了青菜,家中后院里也扣起了六个暖房,都是靠着停云楼脱手。每次送多少就收多少,吃不吃得下用不用得完,我们都没过问。你二姐的亲事,也是他从中牵线,对方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富户,却也家世清白人品出众,是个良配。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如今他出了事,虽然我们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一定也要尽上一份心力。”
秋萤重重点头道:“嗯,我一定要跟去看看,要是让我在家里等消息,我一定抓挠破了心。长青哥,你是不是也会去?”
柳长青点头,不容置疑地道:“当然。我们是一家人,对你的恩就是对我的恩。”
虽然忧心挂怀,但长青的话还是暖了秋萤的心,她感动地抬眼去看他,轻声唤道:“长青哥你对我真好!”
柳长青摸摸她的头发,笑道:“傻丫头,你和爷爷一样,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啊!”
秋萤将手伸进怀里去,摸了半晌,掏出来一个绣的很别致的香囊,说它别致,乃是因为这香囊上绣得既不是花草也不是蝴蝶,乃是一架青青的葫芦。绣工不是顶好,却也针脚细密说得过去,显然是用了心的。
秋萤红着脸道:“长青哥,这是我绣的。是家里后院子曾经栽过的小葫芦,后来盖了暖房,就再没种过了。我绣了做个纪念的,现在想送给你。”
柳长青接过来,仔细瞧了半晌,含笑点头,满意地垂头在秋萤耳边道:“秋萤的针线活越做越好,将来肯定也是个贤妻良母。”
说完微微直起身子,等着看她脸红。却见秋萤一本正经地点了下头,掷地有声地说:“长青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柳长青忍不住噗嗤一乐,拿扇子敲了敲她的头,连声应道:“嗯,我放心,放心。”
将折扇快摇上了两摇,仍旧是扇不走心中的烦闷。他打开舱帘,望向净月湖水面远处,一阵风贴水面而过,只见涟漪阵阵,渐渐地堆叠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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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隐情
长青和秋萤急匆匆从静月湖赶回停云楼,将此事秘密告诉了宛知。宛知当即派人将在外闲逛的何少扬找了回来。
何少扬听秋萤说了事情经过之后,竟然并没有大家预料中的慌忙担忧和激动,他眉头皱了皱,忽然道:“爹娘都在京中,想必早已知道此事。”
“姐夫?”秋萤问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难道因为伯父伯母在京中照应,我们就一点也不管了不成?”
何少扬笑笑道:“我不着急自然是因为着急无用,着急若是有用的话,你们如此的着急劲儿,我大哥就该平安回来了。”
秋萤横他一眼道:“姐夫,你就知道跟我抬杠。我跟你说正事儿呢,这人命官司可是天大的事情,事到如今,到底如何是好?”
何少扬往椅子扶手一靠,闭眼整理了下思绪,方开口道:“不如这样吧。官府方面,我们插不上什么手了,自有爹娘坐镇照应。我们去京城,不如轻装简从,隐瞒身份,从民间入手,查出那人的确切死因,这样才能真正地帮到大哥。”
秋萤听了似乎觉得说得有理,转身去看长青,柳长青微微点头道:“我也是如此想。”
秋萤连忙回头推推何少扬道:“姐夫,姐夫,你这次看起来可靠得多啊!”
何少扬翻翻眼睛道:“不及长青弟弟。”
秋萤嘿嘿乐道:“差不多,嘿嘿,差不多。”然后话锋一转,下命令道,“姐夫,我也要去京里,你给我想办法。”
何少扬站起身来,吩咐人去备马,然后扭头道:“我可没有什么办法,想去就去呗,先斩后奏,我们即刻出发!”
秋萤扭头道:“大姐,家里交给你了。爹娘要找我,随你怎么说。你也别拦我,拦也拦不住,就算今天拦住了,明儿我也要偷跑去,路人没人照应,反而更加危险。”
宛知叹道:“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拦你做什么?到了京中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做什么事情,都要多加小心。”然后又转头向着何少扬道,“最好是先与爹娘见上一面,了解些案情,也好有个头绪。”
何少扬嘻嘻哈哈道:“娘子放心,我一定将大哥平安带回来,家里就有劳你了。”
外头小厮来报马已备好,何少扬忽地伸长手臂,揽宛知入怀,宛知连忙推他,脸如红霞道:“相公,哎呀,你干嘛?妹妹在呢!”
何少扬回头瞅瞅道:“她跟长青弟弟,一对玲珑心肝,早就躲出去了。”
宛知从他臂弯中往那边一瞅,果然已经不见了两人身影。
待何少扬与宛知依依不舍地分开出来之后,只见秋萤已经换了一身男子打扮,正新奇地扯着自己的衣袍低头看,又自柳长青的怀里摸出了芦苇扇,揣进了自己怀里。
何少扬拉过马来,扭头吩咐道:“秋萤与长青弟弟共乘,让他带你。”
结果却听到秋萤嘿嘿乐了两声,再回头一看,只见长青左右手腕互握,端着力气伸出来作为马凳,秋萤足尖一点,借力已利落地飞身上马,坐直身子,揽缰立定,气定神闲,看样子学会骑马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何少扬也并不惊奇,只淡淡瞟了柳长青一眼道:“长青弟弟,你什么都惯着她由着她,弄得她一身男孩子脾气,以后吃苦头可别后悔。”
柳长青淡淡一笑,没说什么,翻身上马。
何少扬回头道:“还是我们家宛知好。”
宛知走出门来送他们,一见秋萤也上了马,连忙忧心道:“秋萤,怎地你也单骑?你会么?让长青弟弟带你,别摔着。”
秋萤回头笑道:“大姐放心。”说完一抖缰绳略夹马肚轻斥一声“驾”!马儿嘚嘚地小跑起来,出了停云楼后门。
柳长青与何少扬连忙策马跟上,一行三人向着京城的方向快马而去。路上只在一间简陋的茶棚里略作休息,当日午后时分,就赶到了京城里。
几人商议了一下,先策马去了出事的停云楼分店。
远远地看到店门还开着,柳长青道:“店门没有被封,看来出事的地点应该不在楼里,乃是那人家中。”
何少扬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几人在停云楼前翻身下了马,竟无小二前来招呼,只得自己扬声喊了一句,才有个小二哥迎出门来,笑意盈盈地道:“几位爷吃饭还是打尖?”
几人没禀明身份,这里人并没见过面,自然不识。柳长青道:“既吃饭,也打尖,将马牵去,好生喂些草料。”
小二哥脸上笑意更盛,拉长声音喊道:“好来!客官里面请。”
店内一个客人也无,几人拣了临窗的雅座坐了,何少扬当即报出五六样菜名来,个个都是停云楼的招牌菜。
那小二哥笑意更浓,点头哈腰道:“好来,客官稍等。”然后扯着长声报了一遍菜名,又笑问道,“客官莫不是熟客?点的可都是我们的招牌菜啊!”
秋萤接话道:“却也不是,不过我们路过密云县城,偶然到了停云楼吃饭,觉得还不错,听那里的人说京中也有分店,因此一到京里,就来了这里吃饭打尖。只是原本以为会高朋满座,等上一段时间。没想到此时倒没几个客人。”
那店小二点头应是,然后转移话题道:“几位稍坐,酒菜马上就来。小的下去给几位泡一壶上好的茶来。”
看着店小二转身欲走,秋萤忽然开口道:“小二哥且慢,再点一盘卤牛肉,正好下酒。”
店小二为难地转身道:“客官,这味却不是我们的招牌菜,不如点个熏鸡豆卷来下酒,这道菜我们做得很不错。”
柳长青道:“这便奇了,我们想吃卤牛肉,为何点不得?”
店小二走过来悄声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店里前些日子出了点事儿,摊上了官司,如今还没风平浪静。起因正是这卤牛肉,因此店虽没封,这道菜我们却是不做了。”
何少扬笑道:“笑话,一碟卤牛肉而已,能出什么事?莫不是两个客人争抢一份,打破了头?”
店小二压低声音道:“比这可严重多了,这卤牛肉吃死了人”
秋萤连忙道:“小二哥别吓唬我,我昨儿个还在密云城里的停云楼吃了卤牛肉。”
店小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