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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正在地下室陪几个客人打台球。因为是老相识,几个人说说笑笑。见到阿威进来,初五欢喜地叫了一声,扔掉球杆扑上去:“阿威,好久不见啊,大哥也来了吗?”
阿威冷着脸不说话
鼻青脸肿的美女经理忙向老板讲了阿威来的缘由。
初五挠挠头,疑惑地说:“哪有什么小男孩啊?”说着笑嘻嘻地搂住阿威:“阿威你知道,我是最喜欢你的呀。”
经理冒出一身冷汗,忙解释说:“他说他是来找你的,都等了一个下午了,老板你你不认识他?”
初五“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说:“知道了。”说着反手给了经理一个耳光:“这么点小事也要请示我!不想干了赶紧收拾铺盖滚蛋!”
阿威脸色这才好转一点,拍拍初五的脸:“真乖,怪不得大哥那么爱你。”
初五微微一笑:“哥,随便玩。”
韩安灵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玻璃外面的夕阳,一只白皙的手放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很想把眼前的阳光画下来,又觉得自己能力有限。
他正想的入神,两个人走到他面前,一个是美女经理,韩安灵认识,另一个是陌生的男人。
韩安灵冲她一笑:“姐姐好。”经理勉强一笑,牵动嘴角的伤口狠狠疼了一下。
阿威望着他沉浸在夕阳里的笑脸,温和地说:“找小五?”
韩安灵立刻点头,有些抱怨地说:“我等了一下午了。”
阿威指指楼上,简短地说:“跟我来。”
韩安灵立刻像遇到救星一样,噌地站起来,开心地道谢:“谢谢这位先生。”
阿威不说话,转身大步上楼。
韩安灵欢快地跟上去,刚走了几步,又停住,取下背上的书包,他手忙脚乱一顿翻腾,然后跑到经理面前,把两片创可贴放到她手里:“呐,只有两片了,不要碰水,会发炎的。”说完背着书包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上楼,唯恐跟不上。
阿威领着他往楼上走,顺便把他的书包取下来扔给一旁的服务员。韩安灵疑惑地跟着他,同时向服务员道谢:“谢谢姐姐。”
阿威像搂兔子一样搂着他的肩膀:“小兔崽子,见了美女嘴巴可真甜,怎么见了我就一口一个先生啊,叫声大哥我听听。”
韩安灵轻松挣开他的手臂,瞄了他一眼,实话实说:“你长得凶巴巴的。”
阿威愣了一下,然后狠拍了他脑袋一下:“小兔崽子,以貌取人。”
韩安灵摸着有些疼的后脑勺,掂着脚尖也重重拍了阿威脑袋一下:“疼。”
阿威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感觉脑袋被火车头撞了一下,脑仁都被打出来了。他第一反应是抽出腰上的短刀,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望着韩安灵的眼睛。楼道的灯光渐渐有些昏暗,韩安灵漆黑的眼睛渐渐发出一点幽幽的绿光。
阿威恍然大悟,这个少年就是前几天打伤了他好几个兄弟然后把初五带走的人,也就是顾朝暮说见了面不要交手的人。
不要交手?哼,打伤我好几个弟兄不能白打啊。阿威冷冷地想。
阿威把韩安灵领到六楼,还没进去,韩安灵就感到地板嗡嗡的震动,他忐忑地跟着阿威走进去,眼前是光怪陆离的世界,到处是晃动的灯光和人群,耳边是节奏感很强的音乐,吵得耳朵疼。
韩安灵紧张而茫然地望着四周,看到前面一个发着蓝光的大铁笼子,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跳着煽情的钢管舞。周围响起一大片喝彩声。
韩安灵迟疑地望着阿威,大声说:“喂,小五在哪,我不跟你去了。”
阿威同样用很大的声音回答:“小五就在里面,爱去不去。”
韩安灵迟疑了一下,只好犹豫着拨开人群跟上去。
两人找了一个沙发坐下,阿威自顾自地开了几瓶酒,用劝慰的语气说:“放心,他一会儿就来,会喝酒吗?”
韩安灵端起一杯威士忌,试探着喝了几口,眼睛渐渐亮起来:“好喝。”
阿威不动声色地一笑:“慢慢喝,我找几个兄弟过来。”
韩孤渊正和几个朋友唱歌的时候,接到韩安灵的电话,他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走出包厢,训斥道:“这次又野到哪里了,自己打车回来,爸爸今天不接你。”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您是韩安灵的父亲吗?他现在在我们这里有点麻烦。”
昏暗的舞厅,韩安灵被一群男男女女簇拥在沙发里,缩成了一个小黑影。所有人都捧着一大杯酒,笑吟吟地说:“来,尝尝这个。”韩安灵软倒在沙发上,眼睛都睁不开,两只手捧着酒杯,他手一歪,全倒在领子里,脸上带着迷茫的微笑,呢喃着:“我要回去了。”
阿威对着身边人点点头:“可以啦,你们去楼下备车,咱们先给他放点血,然后,”他翘起嘴角一笑:“兄弟几个陪他玩玩。明天早上,扔到东城垃圾堆里,动作利索点。”
几个人点点头,七手八脚地把韩安灵扶起来,韩安灵软成一堆泥,被几个人架着往外走。他茫然地低垂着头,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心有所感似地抬起头,低声说:“爸爸。”
阿威望着眼前的人,怒气冲冲地说:“喂,让开!”
韩孤渊一直望着韩安灵,眼睛里有微微的怒气:“回去再收拾你!”说完一手抓住韩安灵的衣领,轻松扛到肩上,大步走出去。
“我靠!”阿威以及他手下的兄弟立刻不干了,“啪”地摔掉手中的杯子:“敢从老子手里抢人!弟兄们!弄死他”
一句话没说完,顾朝暮慢慢从韩孤渊身后走出来,一脸平静地打量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暴徒。
阿威及其手下一个哆嗦,颤抖着后退几步,阿威结结巴巴地打招呼:“大大哥。”
顾朝暮“嗯”了一声,丢下一句:“不听我的话,以后不用叫我大哥了。”说完大步离开。
阿威几乎跪下,带着哭腔喊:“大哥。”
初五走到他面前,狞笑着说:“阿威,我的人你也敢抢,找死!”
顾朝暮大踏步走在走廊上,初五在后面跑着喊:“哥,哥,等等我。”
顾朝暮无奈地看着他:“以后别什么事都给我打电话。”
初五两手搭在他肩膀上,气喘吁吁地说:“哥,就知道你待我最好了。”
顾朝暮推开他,大步走着:“知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干什么?”
初五茫然地摇头。
顾朝暮四顾无人,突然解开自己黑色大衣的扣子,露出里面浅蓝色毛绒绒的睡衣:“老子接到你电话,拿起外衣就出来了,你这小混蛋。”
初五笑得直不起腰,揽着顾朝暮的肩膀说:“哎呦,哥,这我真不知道,床上那位等着急了吧。”
顾朝暮轻轻扇了初五的脸一下:“正宗的阿拉伯小王子,刚把衣服剥开,就赶上你这档子破事。”
初五“哦”了一声,松开他的肩膀:“我派人开车送你回去。”
顾朝暮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生气啦?”
初五转过身就走,同时对他一挥手:“滚蛋。”刚走了几步就被打横抱起来。
顾朝暮抱着他走向走廊深处的房间,低声笑着说:“坏我好事,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韩安灵被扔进汽车后座,他昏昏沉沉地翻个身,“噗通”栽倒座位底下。
韩孤渊懒得理他,美女经理把书包递给他,望着韩孤渊铁青的脸,她善解人意地说:“韩先生,他是被人骗过去的。”
韩孤渊向她道了谢,一言不发地驾车离去。
☆、一觉醒来
韩安灵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韩孤渊的大床上,他捧着因宿醉而疼痛的脑袋跳下床,身上一凉,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随手抓过一件睡衣床上,他揉着眼睛走出卧室。
韩孤渊正把一盘生鱼片放到桌子上,抬头看他一眼,露出淡淡的黑眼圈,转身走进厨房端牛奶。
韩安灵打了一个哈欠,满脑子疑问,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你说呢?”韩孤渊冷淡地看他一眼,大手一挥:“洗脸吃饭。”
韩安灵快步走去洗漱,卫生间里还有淡淡的酒味,洗衣机里放着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已经洗干《文》净烘干了。他闻闻《人》自己身上,清洁干《书》净的味道,毛茸茸的头《屋》发上还有香波的味道。看来韩孤渊很细心,给他洗得很干净。韩安灵瞟了一眼浴缸,微微有些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
两人吃饭的时候,韩安灵诚心诚意地道了谢,韩孤渊表情冷淡地地应了一声,他一夜没睡,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韩安灵看他的脸色,小心地问:“爸爸,你昨天在哪睡的。”
韩孤渊语气平淡地说:“当然在自己床上。”
“哦,”韩安灵的脸不易觉察地红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试探着说:“我没有吵到你吧,你好像没有睡好。”
“嗯”韩孤渊看他一眼,沉吟着低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米粥,脑子飞快地把昨夜的事情过了一遍。韩安灵喝醉了的样子十分乖巧,一双眼睛流光溢彩脉脉含情,嘴唇翘起,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软绵绵地靠在韩孤渊身上,他像一块快要融化的牛奶糖一样甜蜜芬芳。韩孤渊给他洗澡,然后鬼使神差地把他扶到自己屋里。他望着床上睡得很香的少年,本来打算到小屋睡觉,犹豫再三,还是跳上床用棉被把两人裹到一起,不动声色地用手抚摸着怀里人滑嫩的皮肤,他心跳如鼓地想:我就摸一下,不算违法吧。摸着摸着下面硬邦邦地站起来了,他只好跳下床跑去卫生间解决,之后偷偷摸摸地回到床上,他很郁闷地想:这不算乱伦吧。韩孤渊一晚上洗了几次澡,一直折腾到天亮,心情十分糟糕。
他结束了回忆,用十分恶劣的语气说:“你吵死我了,一晚上又吼又跳的,折腾我一夜没睡,”说着指着自己眼睛:“你看我的黑眼圈。”
韩安灵自知理亏,讪讪地“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问:“那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韩孤渊一口粥差点喷出来,像是人赃并获的小偷一样红着脸摆手摇头地否认:“没,没没。”
韩安灵用怀疑的眼神看他,有些气哼哼地说:“你肯定半夜掐我啦。”说着拉开自己毛衣领子,露出锁骨上一小块红肿的皮肤:“你看!你报复我!你嫌我吵着你所以报复我对不对?”
韩孤渊瞬间恢复云淡风轻的姿态,慢悠悠地剥着一个煮鸡蛋,不理睬他。
韩安灵把他的态度当做默认了,立刻不感激他昨天的照顾,气呼呼地撩起毛衣查看自己的肚皮:“你真阴险!趁人之危!你还掐我哪了?”
韩孤渊不动声色地瞟他肚皮一眼,暗想,别找了,我就亲了一口。
韩安灵从画室走出来,看到马路对面的一个穿军绿色翻毛衣领的少年对他招手,一张苍白清秀的脸藏在黑色的毛领后面,颇有点像军统特务的阴险味道。
韩安灵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低声唤道:“小五。”
初五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黑色帽子压得很低,冰冷的目光从帽檐里透出来:“怎么不来找我了?嗯?”
韩安灵低着头,双手攥着衣服下摆,为难地说:“爸爸说你那个地方不好,不让我去。”
初五嘲讽地一笑,把韩安灵的头发揉得乱蓬蓬的:“你几岁了,还听爸爸的话?”
两个人身高相等,但初五气势很足,很有点黑道大哥的味道,而韩安灵则像交不出作业的小学生。
韩安灵用很轻的声音说:“快两岁了。”
初五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