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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暮不看他,暗暗加速,车子出了城,驶向越来越荒芜的地方。分出一只手抚摸韩安灵的头发,他用安抚的语气说:“再想想。”
韩安灵捧着脑袋想了半天,若有所思地说:“虽然我觉得好像认识你,但是我自己实在不记得了,先生,你是我的亲戚吗?”
顾朝暮点头,不动声色地把车停在一个废弃的工厂旁,暗暗把车门锁死。他对韩安灵一笑:“我前段时间失忆了,记不起之前的事情,但是看你总觉得很眼熟。”
韩安灵像是找到盟友一样很兴奋地对顾朝暮说:“哎呦,我也是诶,脑子糊里糊涂的。顾先生,其实我刚才一直觉得好像和你很熟悉的感觉。”
顾朝暮大手抚摸着韩安灵的头发,带着长辈的宠溺口气说:“别叫顾先生了,叫大哥吧。”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往下移,动作轻柔认真,像是猎人在抚摸最心爱的猎物。韩安灵的外衣口袋有个卡通小鹿形状的瓶子。顾朝暮装作不经意地拿起来,细细打量一番:“这是”
韩安灵很不好意思:“爸爸给我买的钙片。”
顾朝暮慢慢拧开小鹿的头,瓶子里五颜六色小骨头状的钙片,带着一股甜甜的奶香。缓缓倒出一颗,两只手指拈起来片刻,送到韩安灵嘴边,语气很慈爱:“看你小胳膊小腿的,要多吃饭才能长个子。”
韩安灵叼住钙片,三口两口嚼嚼就咽了,望望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有些不安地说:“大哥,咱们回去吧,要不我爸爸会骂我的。”
顾朝暮慢慢摸出一根香烟点上,不急不缓地吐出一口烟,道:“嗯,好,回去。”等他吐出第三口烟的时候,韩安灵已经毫无意识,软软地瘫倒在副驾驶位置上。
顾朝暮掐灭烟,侧过脸端详韩安灵片刻,很歉然地一笑,拉过韩安灵的一只手,然后拿出一把瑞士刀。下刀的时候突然有些迟疑,不是不忍心,而是突然怀疑猎物的质量。趴在男孩领口闻了一下,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果然,小男孩年龄太小,又很长时间没见荤腥,体内的兽性很淡,即使取了他全身的血,对自己也没用。
顾朝暮拿起小鹿瓶子端详片刻,冷笑:“妈的,还真有不吃肉的猛兽,你这样一万年也长不大。”想了想,划破手指滴几滴血到韩安灵嘴里,轻声说:“好孩子,以后要自己捕食猎物,快点长大哦,哥哥等着你呢。”
韩安灵醒来时,车子刚好停到自己楼下。他揉揉眼睛,看到天已经黑了,很不满地对顾朝暮说:“唉,我不是说了快点回来吗。”
顾朝暮无辜地摊手:“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了。”想了想又说:“要不我陪你上楼,和你爸爸说说,免得他骂你。”
韩安灵不耐烦地摆手:“不用啦。”
韩安灵一边上楼一边琢磨着要怎么对爸爸解释晚归。他一边想一边挠头,把小小的脑袋挠成一个鸟窝。忐忑不安地按着门铃,他努力摆出一个温顺乖巧的笑脸。
房门一开,两人都有些发愣,屋子里飘出淡淡的奶油香味和菜香,灯光昏暗朦胧,也许是点了蜡烛。韩孤渊一身黑色衬衫,扣子半解,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情|欲。
韩安灵心中一沉,抬头看他:“爸爸,我回来了。”
韩孤渊满脸不耐烦,低声说:“怎么现在回来?我还以为洗车行的姐姐带你吃饭了呢。”
韩安灵委屈地指着外面:“爸爸,天黑了,我饿着呢。”
韩孤渊望望屋内,成熟美艳的女人醉眼迷离,正迷迷糊糊地舔着手上的奶油。他苦恼地揉着韩安灵的脑袋:“臭小子,真不省心。”从口袋里拿出五十块钱递给他:“随便吃点,再到四处转转,晚上十点回来,敢吃生肉,爪子剁掉。”
韩安灵不情不愿地接过钱:“爸爸,晚上我害怕。”
韩孤渊想了想,从阳台把獒犬牵过来递给他:“顺便溜溜狗,好多天没带它出去了。”
韩安灵敢怒不敢言,气呼呼接过狗链子,他恶狠狠扫了屋里女人一眼,转身下楼。
韩孤渊回到饭桌边,看到女人一双眼睛呆滞地望着门口,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恐惧。韩孤渊忙揉揉她的脸:“宝贝,怎么了?”女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寒噤,指着门口说:“刚才我看到一双发绿的眼睛,不不是人类的眼睛。”韩孤渊忙搂住她的肩膀好言安慰。
顾朝暮回到郊区的别墅,屋子里灯火辉煌,空无一人。他苦笑一声,柔声唤道:“小五,我回来啦。”
找遍整个楼层都没有人,他有些皱眉,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二楼卫生间有微微的动静。几个纵身飞跃,他以野兽的速度赶到门前,门内是毫不掩饰的喘息呻吟。韩孤渊猛地拉开门,铺面而来的水汽中带着浓重的淫|靡味道。
初五被两个男人前后抱着,一个正在和激烈地他交|媾,另一个紧紧箍住初五的腰,忘情地吮吸着他的乳|头。
顾朝暮退后几步,侧过脸,简直不能直视眼前万分淫|荡的画面。他望着屋顶的天花板,语气带着隐忍的愤怒和痛苦:“拜托,小五,这是咱们家,能不能不要在家里和我的手下乱搞。”
初五浑身湿漉漉的,银白色的头发贴在白里透红的脸上,他虚弱不堪的身体颤抖地贴在一个赤身的男人身上,带着一种矜持的放荡。他微微一笑,口气很乖地说:“知道啦,下次在办公室好吧。”
两个男人有些迟疑地望着顾朝暮:“大哥,要不我们回去吧。”
初五秀眉一拧,搂住面前男人的脖子,怒气冲冲地说:“你敢?他是你们大哥,我不是?”
男人无奈:“五爷,您是我们祖宗。”
初五噗嗤一笑,珍珠一样的牙齿咬住粉红色的下嘴唇,歪着脑袋看他:“所以你在干你的祖宗”
身后男人哈哈大笑:“小五,你不止屁|股,连嘴也欠|操。”
顾朝暮面色如冰,远远望着水淋淋的卫生间,不急不缓地说:“全都滚蛋。”
两个手下眉头都没皱,穿好衣服,向顾朝暮鞠躬,恭敬退下了。
初五意犹未尽地冲了一会澡,披着浴袍笑嘻嘻地坐到顾朝暮对面:“哥,干什么去了?”
顾朝暮皱着眉头吞云吐雾,把自己笼罩在一片蓝色烟雾里,过了片刻,才道:“找那个韩安灵。”
初五剥了一颗糖果丢进嘴里,问:“找他干嘛?”
顾朝暮望着眼前的烟雾,一字一字地说:“挖他的心给你吃,让你和我一样长生不老,一直在一起。”
“哦,”初五把嘴里的糖掏出来,显然是不合口味,丢进盘子里,又找了一颗果汁软糖,一边撕开包装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不是说,他是你几百年来找到的唯一一个同类吗?你们不是不自相残杀吗?”
顾朝暮望着他,表情柔和眼神温柔,轻声说:“我才不要什么同类,只要你就够了。”
初五嘴巴里塞得鼓鼓的,专心专心致志地嚼着软糖,他随口“唔”了一声,表情平静,是不带一丝感激的样子。
等糖果渐渐在口中融化,他又兴奋起来,爬到顾朝暮身边,跨坐在他大腿上,初五满嘴甜蜜的芬芳,一口一口吻在顾朝暮嘴唇脸颊上,他难耐地晃着肉乎乎的屁股,用无辜又放荡的口吻低声说:“哥,哥我们来爱爱吧。”
☆、让我做你的狗吧
夜晚的街道很热闹,空气里夹杂着汽油味和各种水果甜品的味道,令人反胃。韩安灵饥肠辘辘,然而却没有什么胃口,像是正在减肥期的女孩,每天在饥饿中度过,即使在吃饭时也提不起兴致,因为吃的是青菜萝卜之类让人没胃口的东西。
韩安灵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过活物,每天吃点青菜牛奶之类的似乎也能活,以至于他渐渐对血腥的东西没那么渴望了。然而今天很奇怪,体内似乎有一股压不住的邪火让他蠢蠢欲动,嘴巴里似乎也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韩安灵定定神,买了一袋薄荷硬糖,咔吧咔吧地嚼着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他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周围的环境上。昏黄的灯火,拥挤的人群,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体内嗜血的欲望像一团火焰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理智,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猎杀!猎杀!猎杀!
韩安灵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腕看看卡通表,九点半。他勉强镇定下来,对自己说,回去,找爸爸。
被牵着的獒犬本来很老实地跟着他,此刻突然倔强地扯着链子,是试图和韩安灵拉开距离却又不敢逃脱的样子。
韩安灵有些恼怒,他个子小,不但牵不动藏獒,反而会被藏獒扯着走。使劲扯了一下链子,他低声说:“听话,回家了。”
藏獒“嗷唔”一声,撒腿狂奔。韩安灵没松开链子,反而动作很快地随着狗的牵扯大步跑。一人一狗冲进了黝黑的小巷,很快漆黑安静的巷子里传出一声短促的哀鸣。
九点五十,韩安灵单手插|进口袋里,姿态悠闲地从巷子里出来,衣衫整洁,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走过垃圾箱时,他把还带着血迹的狗链子扔进去。往回走的路上,他下意识地用手背抹抹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嘎巴嘎巴嚼着,是心满意足的样子。
韩孤渊虽然待人冷漠粗暴,然而并不缺少爱的能力,对于他爱的人或物,他会嘘寒问暖也会牵肠挂肚,如果不小心丢失了,那也是好比割掉心头肉一样的疼。
韩孤渊听儿子说狗丢了,当即出去寻找。韩安灵刚刚饱餐一顿,故而心情很好,独自洗漱后回屋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韩孤渊失魂落魄地走进屋子,低头换拖鞋。
韩安灵有些吃惊:“爸爸,你一夜没回来?”
韩孤渊带着满身寒气,眼睛有些红,下巴上布满青青的胡渣,他语调很低沉地说:“大概是被别人偷走了,昨晚去小区民警那里问的时候,才知道最近这里有一批偷名贵狗的团伙很活跃。”
韩安灵悄悄舒一口气,从厨房端出温热的米粥放到韩孤渊面前,他很真诚地道歉:“爸爸,对不起,我没照顾好狗。”
韩孤渊揉揉他的脑袋,安慰道:“是爸爸没用,别难过啦。”
韩孤渊受了一夜的风寒,加上急火攻心,一大早就病了。他平时很少生病,自己也很爱惜自己,因为知道一个单身汉一旦生病了,身边连个倒茶的人都没有。所以一旦生了病,就缠缠绵绵总也不肯好。感冒发烧咽喉炎,没完没了。
韩安灵也不去洗车行了。捧着一本漫画书坐在韩孤渊床头,时不时地把桌上凉掉的水换成热的。他不会伺候人,只是耐心地守在这里。
韩孤渊睡得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身边有个小小的影子,逆光中只能看到一个男孩的侧影,卷曲纤长的睫毛和微微嘟着的嘴唇显得十分俏皮。韩孤渊一动,男孩就察觉了,放下手中的漫画,他近距离看着韩孤渊,一张嘴就是闻到香甜的薄荷味。
“爸爸,你饿不饿?”
韩孤渊微微点头,韩安灵立刻跳下床,噔噔跑进厨房,端来一碗粥和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他微微有些得意的说:“爸爸,我自己做的。”
韩孤渊口中寡淡,吃不出什么味道,勉强吃了几口。韩安灵收拾了盘子,立刻拿来热毛巾给他擦擦手脸。然后又问:“爸爸,你玩电脑吗,我把笔记本打开吧?”
韩孤渊躺回床上,虚弱地摇摇头。
韩安灵想了想,又从抽屉里翻出香烟和打火机:“爸爸你抽烟吗?”
韩孤渊看着他,被他的笨拙气笑了,嘶哑着声音说:“爸爸喉咙疼,不能抽烟。”
韩安灵坐在韩孤渊旁边,虚弱的爸爸和平时判若两人,让韩安灵有些吃惊,更生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