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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关好屋门,三人一起去了村长家。
村长带着他的两个小孙子正坐在梧桐树下,刘大麽没在院子里,这时辰估摸在屋里忙家务。
“刘阿爷。”进了院子,三人齐声喊了句。
村长瞧了眼,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今个过来有事?”
眼睛真毒辣。季安逸在心里嘀咕句,笑着接道。“刘阿爷又有点事要麻烦你了。”说着,将事简洁的概括了下,顺便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
说到一半的时候,刘大麽出来了,听了后半截的话,也明白了他们的来意,见季安逸说完了,他倒是先乐呵呵的出声了。“来来来,有个甚事也得坐着啊,别光站着。”
“嗯。你这想法挺妥当的。等中午吃了午饭,我召集村里人说一说这事。”顿了顿,又说。“这已经不算你的私事了。”
“孩子,别担心。”刘大麽目光温润,带着慈爱。“村里人大多数是明事理的,都能理解你,有些个不明白的,咱也甭理他们,也别太计较,不值得。”
王宝儿在旁边听着,点头赞同。“刘大麽这话在理的很。”
“我懂的。”季安逸温温和和的笑着。
村长说完,就带着俩孙子和王小二到一旁打拳去了。
这是王宝儿头一回见弟弟打拳,看的眼睛都直了,目不转睛的盯看了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回过神来后,他悄悄的侧了侧脸,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心里头有种种情绪在翻腾着,说不出个具体滋味来。
刘大麽在旁边看见了,视线落在了王小二身上,细细柔柔的说。“老伴说,这孩子有天份,比我那俩小孙都要好些。”
灵泉水果然不是白喝了啊。季安逸眉开眼笑的在心里感叹。
他隐隐感觉到,过不了多久,呆子就不呆了。
想着早上他露出的思索神色,这心呐,又开始沸腾起来,热呼呼的。
三人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目光都看向在打拳的四人身上,眼里都带着笑意。
说了好一会,刘大麽主动提起。“这阵子你们忙的够呛,这时辰差不多了,先回家忙着事去吧,你那事啊,老伴放在心里头,中午召集了村民,就能出结果了,你别甭担心,坏不到哪儿去,我觉的这法子很妥当。”
“那成,刘大麽我们先回家忙事去了。”虽说自己感觉挺好的,可到底人和人会有很大不同,其实,季安逸的心是悬着的。
就算有刘大麽这话,他依旧有些不太踏实。
王宝儿也站了起来,看着刘大麽笑着说。“刘大麽那我们先回家了。”
说罢,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正在认真打拳的弟弟,眉宇舒展全是笑。
第五十六
路上;王宝儿微微侧头,小声的说道。“一会我先回季家,跟阿强把这事简单的说一遍;家里的萝卜和辣椒黄豆等;就不避着阿麽了,直接先收进地窖里,依着阿麽的性子,晚景城真过来人了;高价收这些农作物,他肯定是头一个卖掉,到时候;就不太好看了。”顿了顿;见季安逸有话想说的模样;他又笑着接道。“这事我俩跟阿爹说一说,阿爹虽不爱管事,真找上他,他还是会理这事的。”
“我是这么想的,这些农作物的钱,回头一并给阿麽,再有阿爹在旁边压着,阿麽也就闹不出什么事来,往后,我俩会多注意着阿麽,绝对不让他出来扯后腿。”日子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自上回突然的清悟了后,原本他就想着,这辈子,就这么过着。后来季哥儿说了那些话,他跟阿强之间比以前要贴近些,他心里多少好过点,倒也没了之前的消极心态。再后来,季哥儿想到了鱼酱,真的被琢磨成功了,有了这挣钱路子,这钱是自己的私房钱,自己可以任意支配的,他这整个人呐,就好像又活过来了似的,每天再累再苦心里头也是开心的,干劲十足,总有一种恍惚感,他又回到了那段带着弟弟艰难度生活的日子,虽苦虽累,却很充实很快乐。
“也好。把钱给了大伯麽,手里拿着铜钱,他也就没法再说些不入耳的话了。”季伯麽这边,季安逸倒是不太担心,这人就是个纸老虎,也就只能挑软柿子捏,碰着一个稍硬岔点的,就缩着肩膀不敢吱声了。若大伯也压不住他,他仍偷偷摸摸的干些扯后退的事情,回头就别怪露出凶狠的脸色,他总能找出个法子恶整他一番,让他再也掀不起风浪来。
“嗯。”这说着话,就走到了一个岔路口,王宝儿说道。“我先回季家了,办完了事马上过来剁蒜蓉。”
季安逸点了点头。“好。”
回到家,把萝卜条拿出来晒好,干完家务活,摆好工具就准备剁蒜蓉。
没多久王宝儿过来了,脸上带着笑。“这事已经搞定了,阿爹跟阿强到地里收萝卜去了,阿麽说他不舒服躺床上去了,我估摸着,一会萝卜收回来了,他准会起床,跟着往这边来。家里辣椒还有不少,是先一块收进地窖里搁着,再过段日子来剁辣椒酱,还是这两天把辣椒酱剁好?黄豆我瞧着家里的地窖怕是不够用,就先不拿过来,待用的时候再去拿。”
“先收进地窖里好生放着,二十三就得腌制鱼酱了,当天活太多,二十二得把鱼活抓回来,这两天要忙的事情,得今天和明天忙妥当了。我看地里豆角挺多,想着冬天没甚菜可吃,明天这萝卜条就晒好了,暂时不切萝卜条,先晒点入冬的干菜,都快进十月了,十月忙挤不出什么时间来。”季安逸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
王宝儿听着,接着话说道。“地里的菜,能晒的都晒成干,仔细收妥当了,咱山坳那块地,刀豆种了不少,可以切成片晒干,放点辣椒肉炒着味香,对了,辣椒得留点晒成辣椒干,扁豆不太好晒,土豆倒是好储存,地瓜”说着,他笑了笑。“小二喜欢嚼晒好的地瓜干,今年这么忙,是没得时间来整这事了,你钟三阿麽做的地瓜干味好,往常挑镇上卖,还能卖几个钱,回头你给小二买点,今年南瓜冬瓜结的不错,这个冬天菜倒是不用太担心。”
地瓜干,季安逸眼睛一亮,他也喜欢嚼啊。得跟钟三阿麽说一声,今年的地瓜干多做点,冬天这可是个消遣的好嚼物。
两人边忙边说话,蒜蓉量少剁起来没什么感觉,这量一多,可就有点闹心了。
被辣了两回眼睛后,季安逸不敢图快了,老老实实放慢了速度,剁蒜蓉这事王宝儿也不敢噔噔噔的剁着,被辣了眼睛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
看日头约是巳时过半,季大伯季阿强每人挑着一担萝卜过来了,后面跟着季伯麽。
“大伯,阿强哥。”瞧见来人了,季安逸搁了手里的刀,忙站起身,笑着带着一身浓浓的蒜味出了厨房。
王宝儿也跟着搁了手里的刀,喊了句。“阿爹,阿麽。”
季大伯和季阿强把萝卜搁到了屋檐,身后的季伯麽三步并两步走到了季安逸身边,很理直气壮的说。“萝卜在家已经过了称,共有二百三十斤,四铜钱一斤,就是九百二十个铜钱。你大伯跟你阿强哥在地里收拾了一个多时辰,再算三十铜钱工钱,一共是九百五十个铜钱。”说完,很不要脸的伸直了手。
季安逸懒的理他,直接走到了大伯面前。“大伯这里共二百三十斤萝卜?”
这段日子收萝卜收多了,他心里多少有个数,一担萝卜大约是一百斤,这挑来的两担萝卜不算顶满,个头小装的挺密,饶是如此,应该勉强也就二百斤。
“二百斤欠了一点。”季大伯平平淡淡的回了句,听他说过几回话,他这个人,不管是脸上的表情,眼里的神色,还是说话时的声音,都没有起伏,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典型的面瘫。
二百斤欠了一点,季安逸也不是那种抠气的人,一两个铜钱的差价,他是不会计较的,便直接按二百斤算,便是八百铜钱。“大伯等会儿,我进屋拿钱。”
季伯麽在旁边听着,有些急眼了。“一共是九百铜钱,九百个铜钱,没这么多钱,我不卖了。”
“阿麽。”季阿强在旁边皱着眉喊了声。
季伯麽回头看了一眼明显不悦的儿子,动了动嘴,却还是说道。“怎么了,季哥儿如今挣钱了,十一月都要建新屋子了,这青砖屋可不便宜,少说也得十几两,他短短几个月内就能挣够钱,现在收着大伯家的农作物,好歹也得给个亲情价,别自个日子红火起来了,转头把大伯给忘了,这可就说不过去了”
建新屋这事,是王宝儿在屋里跟季阿强商量木料和青砖等事情时,被找过来的季伯麽给听到了,当时就在家里闹了一顿,最后被季阿强大吼一声给压住了,这回又提了出来。
季阿强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王宝儿在旁边看着,有些想笑了,悄悄的垂了眼,默默的看地面。
“阿麽那八百个铜钱我先替你收着。”幸好这四周没什么人,这些话他听着都臊的慌,季阿强看着自家阿麽,有些微微的烦躁。
嗷,到手的钱钱要被拿走了,这一击又准又狠,季伯麽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是我的钱,我的钱,凭什么给你收着,我的钱。”边嚷嚷着边往屋里跑,还真怕季安逸把钱给自个儿子,到时候可就不好抢了。
跟自个的儿子抢钱,大约也就柳家出来的人能做的出这事来。
柳家有四子,分别取名为:柳金,柳银,柳钱,柳元宝。曾有人打趣的问,若再生一个取名什么,柳家当家立即答:柳金子。照这架势来推,第六个就是柳银子,第七个柳钱子。就这事,曾被笑话了好久,这真是钻钱眼里了。
季安逸刚数好钱,正准备出屋,不料季伯麽冲了进来,两人撞一起了,季安逸差点被撞翻在地,幸好他眼疾手快的撑着旁边的木箱子,才险险的稳住身体,这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发觉手上的钱袋子被抢走了,然后,他听见季伯麽当着他的面,吧啦吧啦边说着,这是我的钱,全是我的钱,边数着铜钱数。
这面对这样的大伯麽,季安逸有种无力抚额的冲动。
“媳妇。”媳妇被推了,王小二眼睛瞪的又大又鼓,立马冲进了屋里,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冲过来的时候撞着季伯麽的肩膀。
紧接着,就听见大把铜钱掉地时的清脆响声了。
“我的钱!”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那声音,活像有人要杀了他似的。
季安逸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这声音太尖锐了。
“阿麽。”季阿强做了个深呼吸,看着蹲地上急切捡钱的阿麽,突然觉的脸上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他知道阿麽喜欢钱,在家里也就随他去了,可这是在外面,能不能收敛点。
沉默的季大伯,大步进了屋,三两下把钱捡起,然后,拉起正在认真系紧钱袋口的季伯麽,匆匆忙忙的出了屋,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季哥儿你没事吧。”见阿爹拉着阿麽走了,王宝儿忙进了屋,问了声。
他不知道阿麽会做出这种举动来,也太太那个啥了。
“没事儿。”季安逸笑了笑,又看着旁边的王小二说。“我没事,好的很。”
王小二沉着脸,紧抿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我把萝卜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