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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你又搞砸了是不是,都说了别拿那个‘高功能反社会’说事,你还是拿出来当挡箭牌了是不是?”威尔顿的眼睛紧紧盯着夏洛克的一举一动,“不只?看在妈咪的份上,别告诉我你还跟他说了你‘已婚’了。。。哦,看来你还是说了。”他点了点夏洛克不自觉抽动的嘴角。
“鉴于他对你的爱慕根本就没有隐藏,夏洛克,”威尔顿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高挺的鼻子凑到了自己哥哥刀削般的侧脸附近。鼻翼翕动,他像是在嗅某种神秘的香气,“别告诉我你根本没有‘观察’,为什么你没有动,你在担心什么?”
“Pissoff!”夏洛克呼吸频率都没变,直接用手把自己弟弟的脸像是扒拉什么垃圾一样地扒拉到一边,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无比痛恨自家小弟的本能,是的,本能,只要靠得足够近,威尔顿就能从一个人身上的腺体分泌出的激素的味道“嗅”出那个人的真实情绪。
在这一点上,夏洛克和麦克罗夫特都做过大量的研究,不过结果很令人遗憾,这就像是漫长的家族史突如其来的某种变异,最后除了这也许来自于某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的隐形基因之外——他的父亲在娶了一个传说中的女巫之后的第三个月就死了,十个月后有人在门口捡到了这个写着“福尔摩斯”名字的男婴,没有别的解释。当然麦克罗夫特和夏洛克也只是羡慕一下就放开了,毕竟他们一个喜欢布局,一个擅长演绎,像这种虚无缥缈的“外力”最是让他们看不上的。
只是看不上归看不上,当这种能力被用在他们身上并且百试百灵的时候,即便是夏洛克也感到被人扒光一样的难堪。不过夏洛克是完全不会类比的,比如他就从来不会反省既然将自己的情绪暴露给别人会让他自己不舒服,那么他每次见到一个人没多久就把那个人的家庭背景完全揭出来会让对方有多难堪。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夏洛克一只脚已经踩在沙发上,“你不在美国做你的教授跑到英国来干什么?”跟威尔顿相似的浅色眼睛锐利地从上到下扫视,威尔顿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他大大方方地站在原地,摊开手,甚至还在夏洛克的目光移到下面的时候转了一个圈。
“别说的像是我是来做客的,我是个英国人。”转完圈的威尔回到位置站好,仍旧是带着些嘲讽的口吻,似乎刚刚那个跟华生接触的“普通人”完全不存在。
“是啊,一个满身怪癖的英国人。”夏洛克从威尔顿的礼帽一直看到对方的皮鞋,很好,都是经常使用的定制那家的东西,看来最近几个月他最起码回家了一次;肩膀的位置有细小的抓痕,看来他的宝贝宠物还活着;鞋子很干,考虑到最近伦敦的天气和这周围的环境。。。夏洛克的瞳孔猛得收缩了,“你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丝毫不意外自己的行踪被看穿,“我是一周前来的,不过我总需要一段时间找房子,前几天我一直住在。。。”
“白皇后酒店。”夏洛克低声说出贝克街尽头唯一一家历史超过五十年的酒店,威尔顿的习惯很奇怪,非五十年以上历史的酒店不住。
“相当美妙的夜晚,也许你跟你的医生或许可以去试试那里的约克郡布丁。”威尔顿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影子,唇角微微弯了弯,不算性别,那天晚上的记忆还是很不错的。他接着转身打了个响指,看来美国也不是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些印迹。
“你的交流应该还没有结束;不是酒店,你租了房子;你最近回过家。。。”一条条的线索在夏洛克的脑子里穿了起来,“麦克罗夫特叫你来的。”这次他的语气带上了些郑重。虽然夏洛克讨厌麦克罗夫特,但是这无损于他对他大哥的尊敬,联想到不久前的泳池事件,夏洛克在几秒钟之内明白了威尔顿来这里的意义。
“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要我说,这可真够甜蜜的,”看着夏洛克习惯性|交换重心的小动作,威尔顿明白他聪明的二哥已经都明白了,“麦克罗夫特帮我办好了回国手续,之后我会在巴兹任教。”
把前因后果穿起来,夏洛克完全明白麦克罗夫特的想法,也就是这样夏洛克才更讨厌他,“麦克罗夫特总是对的”,这个信条从他五岁起就代替了他一切的噩梦。“我以为巴兹是医学院。”带着些鄙视,夏洛克双手合十,“‘英国政府’滥用职权,哦。”
“学术界早就有说法,心理学也有偏向医学的分支,论行为主义心理学在神经反射阻断方面的应用,他们没有理由拒绝我。”还是那个假笑,威尔顿的下巴微微扬起,带着跟夏洛克某些时候相似的高傲。
”前提是他们能容忍你的那些怪癖!”这是夏洛克第二次提起”怪癖”这个词。”我以为我们早就说清楚了,用用羊皮纸养养猫头鹰算不得什么怪癖,相比之下喜欢用鞭子抽尸体才算吧。”威尔顿丝毫不让。
第4章 被焚烧的缄默者
“那只是实验,你们这些完全不懂得科学实验美好的人!”带着些忿忿,夏洛克的手在空中挥了挥,“你要在这儿住到什么时候?”他有些别扭地问。
“那就看你的那位‘爱慕者’打算跟到什么时候了?”威尔顿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要是他真的得逞了,夏洛克,我不会出席你的葬礼的。”
“哼!”夏洛克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自家小弟。只是无论是他还是威尔顿都明白,他当然不会出席夏洛克的葬礼,威尔顿会用他自己的办法把那个“爱慕者”揪出来,然后送他进地狱。
等到雷斯垂特探长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夏洛克难得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当然这里的“难得”指的是他手臂上没有尼古丁贴片、墙上没有洞,以及手上没有抢。等到他疑惑地目光转向另一个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人的时候,夏洛克一切的反常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威尔顿,你来多久了?”雷斯垂特笑得很开心,上帝知道福尔摩斯三兄弟中这个最小的弟弟是多招人喜欢,毕竟,像他们这种普通人还是愿意跟普通人打交道。
“雷斯垂特探长,好久不见。”面对雷斯垂特,戴回了眼镜的威尔顿像是又变回了刚刚跟华生在一起喝下午茶的优雅的教授,“我是前几天搬到221C的,麦克罗夫特让我来的,就近照顾夏洛克,哦,你是知道他的。。。”说着,他的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些不好意思,眼睛里满是对雷斯垂特的理解。
雷斯垂特觉得自己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弟弟照顾哥哥什么的,在别人家可能不常见,不过要是对象是夏洛克的话一切就都能解释了。
“伪善者。”夏洛克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裹紧,气哼哼地背对着客厅里的两个“普通人”,在长期以来的接触中,夏洛克早就放弃了拆穿威尔顿的真面目。就像他每次对别人说麦克罗夫特是个十足十的大魔王一样,威尔顿从来都是个双面人,但是偏偏大家还都吃他那套。
“您要些茶么?”威尔顿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大度,“我刚到没一会儿,您是来找夏洛克有事?”
雷斯垂特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威尔顿,当着这位满是学术气质的大学教授的面,似乎他下面说出来的话都有些谨慎了。
说到威尔顿的外表,还真是跟麦克罗夫特和夏洛克有些不一样——同样高挑的个字,微卷的半长黑发在身后束成一个马尾,浅灰色的眼睛、长脸。总得来说,威尔顿看上去既不像麦克罗夫特的“公务人员”,也不像夏洛克的咄咄逼人。要真是有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温润,他的嘴角似乎永远都带着一个笑,看着你的时候目光中也只有平静。
这就是为什么雷斯垂特会犹豫,当着这样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普通人,探长的第一反应是将他跟那些变态杀人案隔离。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拖不下去了,第三具尸体今天早上被发现,苏格兰场已经快要瞒不下去了。
“半个月前有人在墓地发现了一具已经烧焦了的遗体,同时那具遗体被证实是不久前下葬的一位夫人。”雷斯垂特有些抱歉地看了威尔顿一眼,之后翻开自己用于记录的一个小本,“那位夫人的儿子报了案,我们以为是盗墓者或者是那位夫人生前的仇人。一个星期之后,在那个墓园的另一个角落又发现了一具同样的尸体,那具尸体属于一位年轻的女性,当时我们不能确定她的身份。。。”
“你们今天发现了第三具,哦,这就是你们来找我的原因,让我想想看,又是那个墓园附近,同样烧焦的尸体?”夏洛克随着雷斯垂特的叙述已经完全站了起来,他一边快速地收拾自己,一边嘴上不停,“你们应该还没有破坏现场吧,算了,安得森那个白痴,即便我不说估计他也会把线索破坏得差不多的。我们走,去看看圣诞老人提前的礼物。”他欢快地向门口走去,哪里有一点刚刚瘫在沙发上的颓废。
雷斯垂特没动,“你的弟弟。。。”他的意思很明显,难道夏洛克不需要交代些什么么?
“哦,探长,别让麦克罗夫特控制你,威尔顿是他的弟弟,不是你的。”夏洛克脚下不停,“再说他足够大了,会照顾好他自己的。”最后这句话他的声音猛地加大,不知道到底是对谁说的。
雷斯垂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到没否认他跟麦克罗夫特有私交,事实上就是因为那个总是拿着把黑伞的公务人员,雷斯垂特才认识了夏洛克和威尔顿。
“探长,您去忙吧,毕竟还有整个伦敦等着您去拯救呢?”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威尔顿优雅地将茶杯放下,从窗子里射进来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属于高知阶层那份来自书卷的文雅很好透过那双无框的平光镜表露了出来。
“有事给我打电话,夏洛克一贯难搞。”简单说了一句雷斯垂特就追着夏洛克离开了,横竖偶是早就认识的,也就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必要。
与此同时,在伦敦的另一端,刚刚跟莎拉在餐厅坐下的华生收到了一条短信——SH:西田园公墓,无事速来。
没等华生反应过来他的手机又收到了另一条短信——SH:有事亦来。
带着些无奈地笑,华生尴尬地跟莎拉解释他的室友为什么如此需要他,莎拉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倒是大度地让华生快去,同时微笑着请求对方在“冒险”结束之后将一切都讲给她听。等到十几分钟之后华生走出餐厅的时候,他真心觉得要是有一天他要娶一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非莎拉莫属。
带着这样的想法华生在路上还是去买了一份炸饺子,没记错的话家里没什么食物,而华生完全不指望那个侦探会“拨冗”想到找点什么东西喂饱他自己。这么想着的华生完全遗忘了威尔顿还在221B并跟夏洛克共处一室的事实,也许就是因为威尔顿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到了华生完全无法把他看作是一个“福尔摩斯”。
“约翰!”拎着饭盒的华生刚下出租车就听见夏洛克熟悉的声音,带着些无奈地笑容看了看苏格兰场已经都很熟悉了的警察们,华生快步走进了警戒区。
“我给你带了些炸饺子,你一会儿。。。”华生的话说到一半就后悔了,夏洛克那熟悉的大衣包裹着他整个人蹲在一大团黑黝黝的东西旁边,在他的对面,是面色惨白的白发探长。
“炸饺子?”雷斯垂特第一次觉得华生能够成为夏洛克的室友不是没有原因的,看看眼前已经被烧得面目只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