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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
风非离撇撇嘴,说道:“我哥叫我将新提炼出的五毒粉送来给你啊!他说你就快用到了,一直催我快点弄呢,所以今日只好放弃和我家翼翼花前月下的大好时光来找你这座冰山了!”
还是翼翼好!翼翼虽然也是冰山,但是对她却是百依百顺,百分百的宠溺,眼神也非常的温柔,不像裴子雍,一天到晚总是板着脸,白白糟蹋了他娘给他的俊逸面容了。
不过听哥哥说他也不是生来就这副想要杀人的模样的,是因为什么事才改变他的,等来日有空了再找哥哥问个究竟好了!
五毒粉?无色无味,却是天下奇毒,只要每日在饭菜里放一点点进去,五日后就会在身体里产生毒素,十日后必然会呼吸窒息而死,但却不会有任何的异样发生,直到半个月后尸体才会变黑腐烂成黄水,着实是暗杀别人的好东西!
裴子雍晃了晃神,那本来是用来对付某人的,可是,这一刻,他却些微有些犹豫了。
“那,给你!”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劲,风非离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放在了桌上,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可是我的新配方。只要将每日的份量减少一半,就可以将发病时间延长到一个月后,很厉害吧?绝对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哈哈!”
刚说完,身后突然人影一闪,一个黑衣男子如鬼魅般站在了他的身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翼翼,你来了啊?我的莲子糕呢?”风非离闻声身影一转,早就如鸟儿一般飞跃到了那黑衣男子的怀里,雀跃地叫道,眼里满是流转的风情。
那男子脸红了红,幸亏他长得比较黑一些,倒也不是很明显。手一展,一包香喷喷的莲子糕就出现在风非离的面前,风非离惊呼了一声,踮起脚来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道:“我好爱你啊!翼翼!”
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了她,任由她窝在自己的怀中吃着糕点。
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个男人在亲热!这两个家伙,就不怕别人将他们当成是有龙阳之癖的怪人吗?
裴子雍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道:“两位如果要亲热的话请移步隔壁厢房,别碍我的眼。”
第五十章
耿柏翼的脸一沉,一缕气息袭向裴子雍面前的酒杯,“叮”的一声,杯子应声而碎,而别人根本无法看出他是怎么出手的。
裴子雍冷笑了一声,人已经如鸟般飞起,闪过了那些飞溅的酒液和岁末,再翩然坐到了另一个位置上,而桌上的那瓶五毒粉已经不见踪影。
“翼翼好厉害啊!亲一个!”拍掌声响起,风非离又再次亲了亲一脸冷然的情郎,不忘抚了抚他紧蹙的眉头,说道,“翼翼,我要回家!”
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她怕会毁掉了这冠天楼,所以,还是赶快带着翼翼走人好了,反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好!”耿柏翼薄唇微启,却只说出一个字,声音出奇的悦耳好听,还带着深深的宠溺。风非离的雪颊一下子变得绯红起来了。
前来送酒的小二只见眼前一黑一白的影子一闪,等他再睁开眼来,哪里还有什么影?还是那个冷峻男子在那里独斟独饮而已。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眼花,小二将酒放在桌面,自去忙自己的去了。
又喝了一杯,有些熏然的裴子雍从怀中掏出那瓶五毒粉,竟然有些踌躇了。
他真的要毒杀她吗?
真好笑!丞相那派通过媚妃想要让上官莹嫣操纵了自己好夺得五十万精兵的兵权,而皇上那派却想通过自己来诱惑上官莹嫣好真正钳制媚妃等人的行动,还有自己,却是想趁此机会好好地折磨她,报那当日戏弄他之仇,再将她毒杀,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个“夫人”给解决了。
皇上说过,如果真的不能将上官莹嫣变成自己的人,就只有杀人灭口这一条路了,所以,他也默许自己可以这样做。
那为何他会起了恻隐之心,不想让她消失?
叹息了一口气,他将小瓷瓶放回怀中,站起身来,还没有走到门口,却听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循声望去,一身白衣的言无殇斜倚在门旁,手中玉扇轻摇,裴子雍这次却笑了起来,虽然是轻轻的笑,却是分外的愉悦的,仿佛刚才的忧愁和暴戾都只是错觉。
他和言无殇的情谊比谁都来得深,因为,他们从孩童时代就已经认识了。
裴子雍的父亲当时得罪了丞相,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全家抄斩,处以极刑,当时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小男孩,家里的奴仆裴运——裴安的父亲将他藏在了一口大缸里,装扮成倒尿壶的人这才得以逃过一劫,可是一直有追兵和杀手围捕着,在坚持了三天不分昼夜的奔跑之后,又饿又累的他们终于在断天崖上被杀手追上了。如果不是言无殇的父亲——武林盟主逍遥侯言承宇刚好经过而出手相助,恐怕他们早就成了崖下的冤魂了。
逍遥侯言承宇收留了他,并给了他一个全新的名字和全新的身份,裴子雍在天下第一庄里住了五年的时间,那五年里和言无殇一起念书练武,所以就熟悉了,直到十岁他离开言家去隐澐谷拜师学艺,他才和言家断了联系,直到他出师回来效忠当时尚是太子的武皇。
“你还说,白让我等了这么久。”
第五十一章
如果不是言无殇这家伙派他的暗卫在这厢房里挂上了一朵红色的殊罗花,他早就在喝完了第三壶斜雨酿之后就走人了,还用在这里看风非离这个男人婆和耿柏翼的恶心画面吗?
言无殇没有答话,眼神稍闪,掠过那一桌子东倒西歪的酒壶,叹了一口气,说道:“八壶酒!子雍,你的酒量是越来越好了!”
所以说,情能醉人,也能伤人啊!子雍一直是被恨意驱使的狠心人,直到他遇见了柳琦钰,他才恢复了一个少年应有的意气风发和潇洒快乐,可是,四年前的一个意外,竟然让他再度成了一个冷血人了,这次,连心恐怕也没有了吧!
如果有一点点心,为何会看不见上官莹嫣的伤和下毒事件暗藏的玄机?
还有一个很显著的变化,那就是,他的酒量是越来越大,已经达到千杯不醉的境界了!
有些怀念,当年他们学喝酒却醉倒在池塘里的事啊
“现在还能再喝两壶太白醇呢,你想不想奉陪?”裴子雍嘲笑道,“反正你有蓝影他们在身边侍候着,即使醉倒也有人抬回去。”
言无殇静静地望了他半晌,眼波流转,突然绽放一抹明媚如春花的笑容,摆手道:“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不奉陪吗?”
两人坐下,招来小二,叫他快速送上了几碟适合送酒的精致小菜和两壶上好的太白醇,就掩住了房门,映着窗外斑驳的夜色和最后一抹晚霞,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你今日约我在此等你是所为何事?”浅酌了一口酒,裴子雍问道。
匆匆忙忙的,连蓝影也没有露面,只是扔进一朵做记号的殊罗花就跑了,再说,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将军府里说的?
言无殇闻了闻空气中的香气,突然说道:“风非离这毒女来过了!”
“对!”一说到风非离,裴子雍就想起了五毒粉,想起五毒粉就会想到上官莹嫣委屈的怒容和自己背负的家仇情恨,心一沉,眸中浮起一抹疼痛,和着些微的凄凉和纠结,渐渐地在他俊逸的面容上投下几丝阴影。
言无殇的眼一紧,摇了摇头,有些讶然:“你想毒杀上官莹嫣的打算还是没有改变么?我以为,你会对她仁慈一些的。”
他们都认为媚妃上官莹月和丞相以及丞相之子——御林军统领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上官莹嫣也只是媚妃的妹妹,还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即使她以前和那柳琦钰有什么纠葛,也不该将她的性命轻易取去吧。
他可以看着子雍去报复,去虐待她,但却不赞成杀了她!
“我当然不会这么快下手!”裴子雍冷笑,“我会先好好‘照顾’她,直到她再也没有利用价值,我才会送她上西天,以解我心头之恨!”
第五十二章
言无殇的眼中有些讶然,但似乎又觉得他的想法很正常,所以面色并未曾变过,只是缓缓浮起一抹看似温雅却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随你吧,但求你顺心!”
顺心而为,再顺心而悔,人生不就是这样的轮回吗?
顺心?裴子雍竟然有些恍惚了。无殇这话里有深意,难道他说的做的现在都没有真正顺心吗?那该如何才是真正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的?
言无殇话锋突转,说道:“芊欢已经被我送回宫里去了!”
裴子雍愣了一下之后才说道:“回去也好!这丫头呆在我府里也不安全,还是回宫的好。”
想到上官莹嫣竟然敢冒着大不韪下毒暗害她,裴子雍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那贱人竟敢做出这些事来,我决不轻饶她!”
言无殇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子雍,你真的以为这毒是她下的么?你的睿智你的冷静都去哪了?看来,上官莹嫣确实影响到你了!”
沉不住气和先入为主实乃兵家大忌,而他身为统帅竟然在这一点上犯了常人的错,这怎么能不让自己忧心?
“此话怎讲?”裴子雍眉一挑,有些怒意。
他最戒慎的就是和这妖女扯上关系,没想到,这句话却是从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嘴里说出,又怎么能不让他愤然?别人也许不理解他,但无殇也如此吗?
言无殇淡笑不语,将杯中的酒喝尽之后,才问道:“上官莹嫣也许会在成为新嫁娘的第一天就公然挑衅你最怜爱的公主妹妹,但却不会在惹起众怒的时候再做出下毒的蠢事,这不是明摆着想要让你迁怒于她吗?若是太后追究起来,对她对媚妃又有什么好处?”
“她想激怒我,好达到她被休弃的目的!”裴子雍仍然拒绝相信自己的判断失准了,想起上官莹嫣口口声声的要他给她休书的话就气闷至极。
言无殇的凤眸里突然掠过一丝异色,倒酒的手微倾了一下。这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上官莹嫣竟然主动求去?难道她并不知道媚妃要她嫁给子雍的用意?
“她心中有人,自然不愿接受这门婚姻!”裴子雍冷冷地说道。还有她知道自己痛恨柳琦钰,当然深怕会受到自己的报复了!
不!等等!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柳琦钰的关系,因为,他从未公开承认过柳琦钰的身份,而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柳琦钰也必然不会对施以援手的上官莹嫣说出真相,那她为何还要表现得这样恶劣?
裴子雍也有些疑惑了。
“子雍,你真是被迷雾挡住了眼睛了,”言无殇叹息了一声,“不管她目的如何,她若真的如传闻中的那样冰雪聪明,就绝不会在这风头火势上借芊欢的病做文章,太明显的证据只证明了一点,那就是,想要谋害芊欢的其实另有其人!”
裴子雍一震,没有说话。
“借刀杀人这招用得巧妙啊!你若在暴怒之下杀了她,丞相那边的人就可以藉机讨伐你,若芊欢真的有事,武皇也必然会伤心欲绝,而你也难逃其咎。无论是哪种结果,对那人来说都是有益而无害。子雍,你必须先冷静一下再决定行事。”
第五十三章
“有时恨意会让一个人失去敏锐正确的判断力,子雍,我不想你一辈子都活在仇恨之中”
裴子雍嘲讽地一笑,截断了他的话:“你以为仇恨真的这么容易解脱吗?无殇,你不懂,恨意已经成了支撑我活下来的唯一理由!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当恨意充盈心头的那种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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