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一次的忘川果来,就算因为如此触犯了神灵而必须跳下忘川河里被冰川之水冻结三日也没有半分迟疑!这样的爱,注定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别人来说是此情不渝,对自己呢?却是穿肠毒药啊!
如果可以不爱,多好!如果还有来生,求上天,永不让她再遇上他!
“忘遥,你为何不说话?”
“我只想听你说!”忘遥浅笑,“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敢造次!”
上官晨露才想到自己生气的事来。如果不是因为晨霜死去之前通知她赶去,她也不会在神山的山麓下发现差点被冻僵了的忘遥!他虽然顺利取得了忘川果,却也被天火毁去了双眼,不但内力全失,而且还成了个全身是病的瞎子,可是这样的他却执意要赶回鸾玥去救他爱的那个人!她怎么忍心看着他死在路上?只好陪着他去了。可是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他们日夜兼程地来到翔玥城,鸾汐却已经坠落了山崖,昏迷不醒!
忘遥为了鸾汐,竟然再次逆转心血去窥探天机,待知道鸾汐还有一个生死劫难的时候,他便求她立即去将军府将鸾汐救醒带走,让他带着她离开鸾玥,自己当时很生气,扇了他一巴掌便哭着跑了出去。她在山上拼命地走,拼命地离开,她想哭,可是,她更想笑。
笑自己太过于痴心妄想!笑自己太过于妄自菲薄!
可是,最可笑的是,自己还是去做了!为他去救自己的情敌!
“你怎么不问我今日去了哪里?”上官晨露幽然叹息,“你就不怕我会伤心欲绝而一时想不开?忘遥,你怎么就能对我如此的放心?”
“郡主”忘遥肃颜说道:“你不是那种顽固不灵的人,更不会是轻易放弃自己的人!我是你的知己,又怎么会不知?以后可不许如此说了!”
知己?为何不是,情人知己?上官晨露低下头喝茶,掩饰住那一抹苦笑,茶水氤氲了双眼,涩涩的难受。
“忘遥,伸出手来,让我为你把脉吧!”从进了鸾玥国境,他就没命的狂奔,脸色愈发的难看,却又不准许她为他把脉,这让她很是担忧。难道他已经
他的身体长期处于疲劳之中,不堪重负,积劳成疾,恐怕无法得之以天寿了。她只怕他会因为这几日的心血交瘁而
上官晨露伸手想要去握住他的手,却被他避开了。“我没事!真的!我已经好很多了。郡主,鸾紫钰没事了吧?”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上官晨露的眸里漾出幽怨来,她害怕让他看见自己的泪,只好侧转过头去,望着窗外那些斑驳的暗影,悄然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身后,忘遥的声音渐渐的变得不稳,他的眼前突然恢复了一片黑暗,他根本无法看清上官晨露的神情,这让他的心跳加速了。难道他还是晚来了一步?
“忘遥,你怎么会认为我一定会如你所愿跑去救她?你明明听见我拒绝了的!”她的声音低低的,似在自言自语。
“你会去的!事实上,你已经去了!不是吗?”忘遥声音静得不含一丝情绪,“你的心地善良,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上官晨露的身子一颤,转眸望去,他那漆黑的眸对着她的,唇畔笑意轻浅,手轻捻着佛珠,动作再自然不过。她却忽然笑出声来,放肆而妖媚,眸中却是一片暗沉。
“这世上懂我之人确实只有你!而自知愚笨却还是钻了进去的人,也确实只有我这个傻瓜!”她自嘲,敛住了笑,平生静气地应道:“她已经无大碍了!体内的淤血我也已经消除了,只是,真的如你所料,她完全失去了记忆!”
“哦!无事就好!”忘遥扇动睫毛,露出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妖娆放肆的笑容,露出一丝悲悯,唇边的笑意淡得有些虚无,“谢谢你,郡主!”
你叫她鸾汐,为何不叫我绫罗?上官晨露闭了闭眼睛,这才恍若无事一般说道:“忘遥,我有一事不明,为何要在确定裴子雍真的爱她之后才能给她喂服忘川丸?此时,带她离开不是最好的安排吗?她已经宛若白纸一张,不是更适合你们一起从头来过吗?你为何要改变了主意?”
想到他竟然用千里传音的秘技告诉自己,让自己不要喂服忘川丸,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她都已经决定放弃前尘旧爱了,就只是为了成全他对鸾汐的爱,为何他要亲自放弃?
“你明知,若是让裴子雍做选择,他就绝对不会放手的!你也明知,若是让紫钰跟着感觉走,时日渐进,她也会重新爱上他的,你为何还要拱手相让?忘遥,我真的越来越不明白你了!”上官晨露双眼灼灼地凝视着他,不悦地说道,“你不是想和她在一起吗?为何要在这节骨眼上放弃?”
忘遥的手在桌面上抚摸了一下,又一下,却没有应声。
“忘遥,你快说!”上官晨露更是怒不可抑,“你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你只是大方到想要避免这天下起纷争吗?大方到想要成全别人的爱情吗?那你为何不”不成全我对你的爱?
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好藏在心里,任它化作利刃,一次次地捅伤着自己。
“晨露,你太激动了!”忘遥叹息,指了指她,说道:“你该多念几遍《般若心经》了!如果跟着我你会如此痛苦,明日你就回去吧!流语正从皇城赶来,明日就会寻到这里,你的责任已了,可以离开了!”
“忘遥,我回答我!这样的你太陌生,我看在眼里只会更痛,你明白吗?你既然放不开,就不要放!为何一边将她推开,一边还要用对她的爱折磨你自
己呢?这样不公平!不公平啊!”上官晨露冲过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嘶声裂肺地说道,透明的泪珠,一滴一滴,从她的眼角滑落至她的红纱他的手背,沾染上蜿蜒的湿痕。
“我求你我求你对你自己好一些,行不行?你用尽办法想要保住她那颗玄女星,不惜逆转天机从异世渡了你的灵体转世过来,你为了能够破除她身上的血咒,不惜折损了自己二十年的寿命!我真的不明白,为何你要放弃?你不是说过,如果真的有来生,你希望第一个遇上她,第一个被她爱上吗?她现在已经失去记忆了,不正是最好的时机吗?你为何要这么笨?为何要将她留在他的身边?我鄙视你,我恨死你啦!”
她哭到在他的怀里,泪满衣襟。忘遥的手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抱住她,只是默默坐着,宛如神佛,只是,那笑容已经消失不见,眼里满是苦楚,铺天盖地的忧伤!
“绫罗”他低声唤了一声,如呓语般的声音飘过她的耳畔。上官晨露的心一震,抬起眸来,泪眼模糊中,却见他已经转过了一边,根本不愿意再看她。她的心一痛,缓缓退后,坐稳,任泪水宣泄。
好无力!为何相爱会是这样难!为何他们都要爱上不该爱的那个人?
许久之后,忘遥才幽幽地出了声。
“爱,是一把没有刃的刀,划在皮肤上,隐隐的痛却不会留痕。然而,一旦超过了某种底线,哪怕是无刃之刀,也一样能伤得人鲜血淋漓。那是一种比利刃造成的伤口更大,需要更长时间才能愈合的伤。这样的伤,我已经有了,刻骨铭心地印在身上。因为品尝过了它的痛不欲生和撕心裂肺,所以才绝不容许自己将同样的痛加诸在另一个我爱的人身上。”
“即使鸾汐已经失去了一切记忆又如何?她的心里早已经刻满了他的名字,就算忘却了前缘过往,她还是会随着他的牵引而走的!与其欺骗她一辈子,与其让她恢复了记忆之后恨我,不如就此放手,斩断这一段孽缘!”忘遥转动着佛珠,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如果不是我和血魔王插手,她和赤宸早已经双宿双飞了!前世的孽缘因我俩而起,今世,就让我们还她吧!她最想要的,最想要捍卫的,我尽力去维护就是了!”
“绫罗,你也该忘记了!忘却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好好过你的日子吧!你该拥有你的幸福,而不是与我这个”
“求你别说了!忘遥,我明白了!我放手!行了吗?”上官晨露的声音冷沉下来,心却豁然开朗。
忘遥叹一口气,目光深邃,仿佛注视着不知名的远方,上官晨露也没有打搅他的沉思,只是低头望着自己手中的一个朱红色的小瓶子。房中的气氛诡异中压抑着莫名的忧伤,淡淡的,淡淡的,酝酿在忘遥微微勾起的嘴角里。
人生若只如初见,只如初见。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与此同时。
翔玥城郊的墓园里,一道黑影飘然而过,惊起了一片乌鸦,凄厉的叫声划过夜空,让人毛骨悚然。
过了不久之后,看墓的孙老头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望了望窗外的黑暗,有些茫然的眼睛才终于恢复了光彩,犹豫了一下,老眼昏花地撑起了灯笼,蹒跚走来,瞪大了双眼,一个墓碑一个墓碑地找寻着,口中喃喃自语道:“刚才听到的异响难道只是老夫的错觉?”不然,为何走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什么动静?
这里是墓园,有钱人才能在此安葬的福地,所以,专门聘了他这个会点捉鬼术的落魄秀才来这里看守着,刚开始也是迫于生计而留下来的,看了十几年,倒也已经习惯了。人皆说这天地间有鬼,其实,又何曾见过鬼?至少他就没见过!这份差事也便成了一份肥差了!除了晚上太过于阴森之外,白日还是风景怡人的。
正想要回去继续睡觉,却听见最里面的新坟方向传来了“吱呀”的持续声响,然后,似是木板断裂的声音。孙老头惊悚地颤抖了一下,双腿弹个不停,僵立在原地一会儿之后,却又听见一阵张狂的笑声,他的身子一软,就这样跌倒在地,一时之间竟然爬不起来了。
笑声随着一道闪电般的黑影渐渐逝去,许久之后,墓园里才恢复了静谧。孙老头这才缓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尿湿了裤子,他抖颤着双腿站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念一想,那边可是府尹大人老夫人以及那个首富殷大福的两个小妾的墓地,哦,还有,骠骑大将军的“红颜知己”水靖凌的墓也在那里,如若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当不起。站在原地一会儿之后,孙老头只好硬起头皮,重新点燃了方才被弄熄了的灯笼,战战兢兢地继续往前面走去。
老夫人的墓安好,殷家的两个墓安好,可是孙老头走到水靖凌的墓前时,却吓了一大跳,泥土已经被挖开,棺材被撬开,露出里面的尸体来。他举起白色的灯笼靠近一照,只见水靖凌那大美人的尸体竟然已经变成了一具干瘪瘪的尸体,肌肉全不见了,只有一张依然柔媚的人皮还包裹在那骨骼上,还有那黑色的长发也还在,可是,那腹部却多出了一个洞来,露出那斑驳的盆骨,淡淡的血腥味还飘荡在空气中。
孙老头突然发出了一声凄怆的尖叫
翌日。
将军府。
“什么?水靖凌的墓被盗了?尸体成了干尸?”吩咐了裴安对外公布上官莹嫣已经坠崖身亡,而府里只有仙儿和钰儿两妾的事,叫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叫府里的下人谨遵府规不准泄露半句风声,才刚坐下来喝了口茶,裴子雍却又被裴福带回来的消息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主子,你说此事会不会与言无殇有关?”裴安惴惴然问道。
裴子雍的心一跳,叱道:“左相不是已经坠崖身亡了吗?又怎么会与此事有关?”
“可是,祁峰不是说,翻遍了崖底也没有看见其他人的尸体吗?既然不见尸体,就无法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