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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们的紧张和不安。而引起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这些外来的建筑队。
现在他们都死了,工程停工,是不是他们就能恢复到以前平静的生活中了呢?答案他很快就知晓了。
当除了他的所有人都被带走,只留下地上两具渐渐冰冷的尸体时,他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申家村真的很小很小,全村全都沾亲带故,谁不认识谁?刚刚被人杀死的这两位,都可以算是他的堂兄弟,从小在一起长大,只是长大后,因为他的外出,才不如以前熟悉了。
一副不知真假的地图,真的抵得上全村的人命吗?
再之后,平地而起的安居楼里,住着的是全村所有的老弱妇孺,他们没有自由,连走出家门也不能够,不是没有人反抗,反抗的结果只有一个:死。而且不光反抗的人要死,连带着这一家人都要死。
没有人知道,村子里的青壮年都去了哪里,看管他们的人说,只要他们表现好好的,他们的亲人才能活着,并且活得好,如若不然,全家连坐。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况且安居楼的日子,并不是全然过不下去,这些看守的人很有分寸,恰恰让你在崩溃的边缘,却又绝不越雷池一步。
这两年,青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已经两年多没有见过母亲的面了,安居楼里,只有忠阿伯可以借着买菜的机会外出一会,忠阿伯是村长爷爷的亲弟弟,对申家村的事知道得很多。两人接触的次数多了,忠阿伯终于相信他还是好的,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向他说明白。
忠阿伯说,申家村山里的宝藏是真的,但是入口在哪,只有那副地图上才有确切方位,也正是由于这副地图外泄,才引狼入室,导致整个村子变成今天这样。
青年没忍心告诉忠阿伯的是,不光他们这些真正的申家村人几乎沦为阶下之囚,他们的家园也被人侵占了。
他在最近这段时间,曾经乔装成游客回过申家村,现在的申家村中,仍有几十人居住,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当然,对方也不认识他。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带着点痞气的20至40岁成年男子,因为怕被怀疑,他没敢停留太长时间,只隐约听到他们提起什么工作,看守之类的话,据他猜测,这伙人,与关押他们村人的人是一伙,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云水山中的宝藏,但是宝藏的挖掘工作进展得不算顺利。
其实从始至终,青年对这伙人的所作所为痛恨之极,但却从来没有想过通过暴力手段来报复他们,因为他总认为,他是比他们更高尚都伟大的人,他是好人,不是犯罪分子,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
但是现在,他内心的底线松动后一溃千里。他会尽他所能,让这些人为自己的亲人偿命!
此地不宜久留!青年再舍不得忠阿伯,此时也不得不放下,他捡起顾瘸子掉在地上的枪,搜光子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他妈的,老子都快饿死了,那死瘸子再不来接班老子不伺候了!什么东西,我呸!”王老三一边不断咒骂着一边伸长了脖子往外看,此时天已经有些暗了,比预定的交接班时间晚了两个多小时,王老三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仍迟迟不见顾瘸子的身影,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骂什么呢?脾气见长啊,小三儿。”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哪个孙子敢叫老子小三儿?滚出来给爷道”王小三正满肚子气呢,逮着话头就想先骂顿人出出气,却在看到进来的人后像突然被按下静音键般张大了嘴,后来想骂的话自然全被他咽回了肚子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周、周哥,您老人家怎么来了?”王老三还自顾自傻着,还是他旁边的阿亮连忙站起来点头哈腰地招呼着来人。
“怎么?我的地盘,我自己都不能来看看了?”周哥望着满地的花生瓜子皮和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酒瓶子,脸上看不出喜怒,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们都长本事了,忘了雪姨订的规矩?”
听到雪姨的名字,王老三本来就白的脸更加白了,雪姨的大名,他从出道来听过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伴随着她名字的都是传奇。他这样的小混混,是无缘得见雪姨真面目的,但他们却知道,雪姨以其神出鬼没和残忍狠毒著名v市,在v市,她是能止小儿夜哭的角色。据说,见过她的人大多死了,时至今日,知道雪姨到底是男是女的人都不超过一巴掌。
周哥是管他们的头,但是他们真正效忠的人,却是雪姨。周哥的手段光他们领教过的,就不少了,上次,他们这的负责看守工作的一个小混混,不知轻重,看上了楼里一个十*岁的大姑娘,不管不顾地拉进房里##了,那姑娘也是烈性,当天晚上从六层楼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其实谁也没把姑娘的死当回事儿,死就死呗,反正他们被关在这也就比死多喘口气,但周哥得知后,亲自过来,二话没说,当着一众手下的面,把那人给阉了,之后又将疼得半死不活的人给扔进了楼里,随那些人处置。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那小混混再次被扔出来时,身上到处鲜血淋漓,竟没有一处好肉,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周哥那时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字一顿:“来这第一天,我就转达过雪姨的指示,这些人,命再不值钱,也没让你们随意处置的道理,一朝做了奴才,就要学会听话!不听雪姨话的,只有死路一条!这个,就当给你们立个榜样吧。”
工作期间不能饮酒,王老三垂头丧气地乖乖领罚,被周哥带走分派新的任务。
而远在b市,已经两天没有联系上邓喜的文沫终于坐不住了,她怕邓喜出事,准备连夜秘密回到v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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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玩偶妖女大大的再次打赏,谢谢你一如既往的支持~~
今天上班有点忙,更晚了,对不住大家了~~
孤军深入
一路上,文沫都恨不得火车能从铁轨上飞起来,眨眼便能到v市。没办法,她做女强人做惯了,没办法放心除她之外的任何人,邓喜又不算太精明的警察,而且性格冲动,v市实在是水浑得厉害,玩明的,文沫相信邓喜应付得来,但是要玩阴的,百八十个邓喜也得玩完。
所以在这一路上,文沫不停地拨打着邓喜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到了v市后,她马不停蹄地奔着邓喜的家去了——去公安局找邓喜,怕还没见到人了,就被陈立联知晓她又回到v市,引起他背后之人的警觉,是文沫最不想做的事之一。幸亏当初她刚离开v市时,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联系不上,邓喜告诉了她自家住址,不然文沫在v市,还真是两眼一摸黑。
没想到,文沫焦急之下敲开门后,见到的不是焦急垂泪的妻子,而是满脸不耐烦的邓喜,他似乎没想到文沫会来,拉开门后看到是自己,脸色一沉:“你来干嘛?”
“原来你在家,这就好。打电话给你一直没人接,发短信给你也一直没见回音,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过来看看,怎么?同事远道而来,你也不请进家里坐坐?”文沫细细打量邓喜,见他虽脸色不太好看,却没伤着哪里,心下放松。
却不想邓喜非但没有让开门口放人进屋的意思,还颇有些不耐烦:“咱们很熟吗?这大清早的不请自来,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邓喜,你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邓喜粗暴地打断文沫的话:“老子过得好好的呢,如果不是你乱七八糟胡说一气,我还能过得更好,都是因为你,我才被停职在家。背了处分。你们这些上头来的,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仿佛下来一趟。没破什么大案要案,就没脸回去似的。拼了命地像茅坑里的苍蝇一样,到处想找出堆狗屎来,末了什么也查不出来,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却还得在v市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混,还有妻儿老小一家要养活,脑袋被门挤一次就得了。还想着被挤第二次不成?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邓喜越说情绪越激动,到了最后,当着文沫的面,狠狠摔上了门。
文沫静静地站在邓喜的家门口。眉毛皱成一团,邓喜这是怎么了?
短短几天不见,他怎么有这么大的变化,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吗?看着不像,邓喜可是好端端坐在家里呢。只在看到自己之后,脸色才黑沉如墨起来。
算了,自己这趟来找他,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平安与否,眼下人家明摆着不想再搀和进v市的浑水里。自己何必强人所难,只是没想到,她一向认为看人挺准,邓喜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很正直的人,这回却让她看走了眼了。
听到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邓喜满嘴像刚嚼过黄连般苦涩,想拉开门,叫文沫进来,再联想到仍装在上衣口袋中的书信,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穿上警服那一天开始,邓喜就立志做一名好警察,打击犯罪,帮助群众,与一切黑恶势力作斗争,这么些年,他认为他也做到了,即使以前有歹徒摸上他家差点杀了他的妻儿老父,他也没当过缩头乌龟,还经常教育自己的老婆,做为一名警察的妻子,她需要做好随时失去丈夫的心理准备,真有那么一天,她必须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
这么多年了,家里恐吓信收过不下二十封,但他真没怕过,大丈夫顶天立地,当有所为有所不为,难道怕些宵小之徒,就要改变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那天,是他邓喜带着周大海去了云水山上的溶洞探路,为了保险起见,谁也没告诉。可他哪里想到,刚走到上回去过的地方没多久,周大海就发现了洞内漆黑的角落里另有他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重重地打晕在地,只要晕过去之前听到周大海鬼叫了几声,之后人事不醒。
等他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知道,当初掉落在地的手电筒已经因为电量耗尽发不出光来,溶洞内漆黑一片,只有流水声在他身前不远处响起。
邓喜忍着头晕恶心,慢慢坐起身来,摸索着找到了自己随身包裹,翻出里面放着的备用手电筒,因为这次他打算走得深些,这些东西都是提早预备上的,他打开手电,不由暗自庆幸,幸亏还能用。
溶洞内再次有了光,他四下寻找,哪里还有周大海的影子?联想到他晕倒之前听到周大海的叫喊声,心不由地往下沉:难道他已经遭了不测,跟马念远一样先是失踪,最后不知从哪个山缝里被冲出具尸体来?
不,已经死了一个马念远,他绝不能再让手下人出事。
因为溶洞内情况不明,邓喜先是小声叫着周大海的名字,再是打着手电四处寻找周大海的下落,他向溶洞内走得深了,直到尽头没有了路,洞的尽头处,有新鲜的挖土痕迹,四周散落着不少食品包装袋,不管曾经有没有人,现在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他当然也没能找到周大海。所以他才会心急火燎地想跑出洞去到山那边联系局里派人来搜。可是,当他出了溶洞时,一封挂在溶洞出口垂下来藤蔓上的信让他生生止住了脚步。
信里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再多管闲事,他性命不保,随信附上的,是周大海遍体鳞伤的一张照片。
邓喜纵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