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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了秦鹏修老妈威力的文沫,真真正正觉得一句话是至理名言:婆婆猛于虎。她和秦鹏修分手直接原因是因为秦鹏修与戴如眉滚床单,连孩子都有了,根本原因却在秦家皇太后的身上。文沫从第一次上门就不讨她喜欢,后来更是见儿子死了心想娶自己,弄来个戴如眉,试问在秦家,如果没有她的同意,戴如眉怎么可能在秦鹏修的家里给他下得了药?
所以在文沫的心里一直认为,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是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不被长辈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虽然文沫不会刻意却讨好明显对自己有恶感的人,但还是愿意为了自己爱的人向他的亲人表达善意,只不过还没能委屈到不要自尊讨好奉承的地步。
那么,到底愿意不愿意跟着齐冉回家呢?好像是,愿意的吧?文沫捂脸,滚进被子里带着羞意进入梦乡,将抓耳挠腮等待她回信的齐冉扔到一边去了。哼,一句话就要老娘乖乖跟你回家,先急你两天再说!
一夜好睡,再加上帅哥陪伴,文沫的心情明显好转,她开心地哼着歌向医院走去。
艾薏的身体经过几天良好的休息和正常进食,已经有很大起色了,虽然她还是不爱说话,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耿霁霖会变得情绪激动,但这些是ptsd的症状,一时半会不可能改变。她已经具备接受进一步催眠回想7月20日以后记忆的客观条件。
“艾薏,你今天精神好多了,丢掉一段记忆是不是很不习惯?今天让我们一起尝试着去回忆一下7月20号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艾薏的头有些僵硬地转向文沫,眼神中满是挣扎,看来,潜意识里,她对回忆是有些抵触的,理智却又告诉她,她想记起来,不论多么不堪的记忆,都是她人生的一部分,没道理就这么忘记。
文沫还是希望她能从内心深处接受催眠,配合回忆。警方想要破案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由文沫引导着艾薏慢慢回忆,还能控制着她不会迷失在自己的回忆里。艾薏遗忘的原因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回想起来后,这份刺激仍在,如果她仍然受不了,文沫至少可以引导她慢慢清醒过来,她在潜意识里也会知道这些都是回忆,是无法伤害到她的,这对她有好处。如果放任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管,再遇到相同人或事,哪怕只是一句相同的话语,都可能成为打开记忆樊笼的钥匙,艾薏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会想起来,谁也说不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回想起来之后,她会仍然受不了刺激,丧失理智,简单的说,艾薏可能会疯。
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她的人生还有无尽的可能,文沫希望能帮帮她,让她以后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不要怕,艾薏,我会一直陪着你。艾妈妈说,你是个坚强独立的女人,希望你能再勇敢一些,帮帮警方,帮帮耿霁霖,更帮帮你自己,你也不希望那个让你受了这么多苦的人逍遥法外吧?”
艾薏仍然直勾勾地盯着文沫看了半天,接着又看看眼睛又红又肿的艾妈妈,缓缓点了点头。
“好,你现在精神很好,很适合催眠,在开始之前,你想不想喝水,或者上厕所?”
艾薏摇了摇头,四天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不用,开始吧。”
“艾薏,放轻松,记住,你现在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会你看到的画面都发生在27天前,只是你的记忆,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你不用害怕。好,现在看着我的双手。”文沫坐在离艾薏一米远的凳子上,双手掌心相对,间隔大约30厘米,放置身前,慢慢开始引导艾薏:“想像我双手间是一条路,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尽头。现在你看到一扇门,推开这扇门,你将回到7月19日下午,你们婚礼结束的时候。”
看到艾薏在自己的引导下慢慢闭上了眼睛,文沫接着问道:“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看到些什么人?你又在做些什么?把你看到的,事无巨细,都说出来吧。”
“我,我这是在,在酒店门口,和我爸妈在一起,送客人离开,霁霖站在我的对面,还有耿叔叔,哦,不,公公,也跟霁霖在一起,霁霖在冲着我笑”艾薏苍白的脸上,两滴泪珠快速滚落
第五对受害者
“霁霖,霁霖”双眼紧闭的艾薏突然伸出双手,朝着身前的空气搂去,明明她的身前根本什么也没有,可她却像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搂在怀中一般小心在意,“霁霖,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见到你。”
艾薏陷入催眠的幻觉中有些无法自拔,她的情绪太过激动,文沫险些失去引导的地位。催眠本身是件危险的事,一旦被催眠者不受控制,自主醒来还好说,自那之后被催眠人的心志更坚定,抵抗催眠的能力进一步加强,百利而无一害,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会沉迷在自己的所见所想中,即使勉强被拉回现实世界,也很容易分不清幻觉与现实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进一步发展成为精神疾病。
这是文沫在大学时第一次上催眠课,老师就教给他们的,催眠,没有人们想像那么神奇,无所不能,它的局限性和危险性是很大的,这是毕业九年来,文沫第一次使用催眠术,如果不是艾薏受到的刺激太大,患上了ptsd,而且迟迟没能恢复记忆,文沫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帮她回忆。
“艾薏,耿霁霖就在你身边,他现在不会离开,你别害怕,放松一点,霁霖被你搂得要喘不上气了”不同于平时说话时的干脆,文沫此时声音低沉缓慢,带着一丝不意察觉能蛊惑人心的味道,而艾薏也在文沫低沉的语音中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
“现在。你们离开了酒店,回到家,你们是怎么离开家的,又去了哪里?仔细跟我说说。”
“回到家。我们收拾了行李,便按照原定计划去了去了”说到这,艾薏突然浑身发抖,喊叫起来:“不去。我不去,霁霖,快停车,快停车!”这一次,艾薏的情绪更加激动,文沫尽力的安抚根本没有半点效果,只得暂停催眠:“艾薏,不要怕,你看到的都是已经发生的事实。谁也无法再伤害你。仔细听我说。我数到1,你听到一声啪手声,便会醒来。”
“3、2、1。啪。”艾薏从迷茫中睁开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到底在什么地方,转身扑到一直在旁边看着她担心不以的艾妈妈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文沫没有出声打扰这对可怜的母女,悄悄退到门口,哭吧,让她都哭出来,什么都埋在心里,有苦自己扛,时间长了再健康的人都会憋出毛病来吧?从这几天的接触中可以看出,艾薏本来就是心细敏感性格的人,遇事习惯多思多想,感情丰富,一辈子顺风顺水过来,突然遭受这么大的打击,肯定会受不住,她又把耿霁霖的死全数怪在自己身上,自我厌弃心理很重,偏她还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跟人倾诉,种种因素加起来,让原本好好的人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现在能哭出来,对她来说是一种好事,压抑太久的情绪能找到宣泄口,假以时日,她会完全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
不过今天她的状态显然不适合再次催眠了,文沫交代门口的两位警察同行保护好艾薏的安全,离开医院回公安局去了。
刚到门口,就碰上行色匆匆往外走的史正星。史正星看见文沫进来,脸上一喜,放下手机:“刚想给你打电话去医院接你。正好你来了,上车,咱们边走边说。”
一行人开车上了出市区的环线,往不远的彬市飞驰而去。
原来,张市公安局刚刚接到彬市警方的一宗双尸案的案情通报,死亡的两名受害者也是一对新婚夫妻,同样,在女死者体内发现了大量的致,幻,剂。与张市情,人冢七尸案有多处相似之处,市局决定由史正星带人去现场看看,如果能确认为同一凶手所为,两件案子并案侦查,两市局共同侦破。
而界定是不是同一凶手所为的连环杀人案这项工作,就落到了文沫肩上。
彬市离得不远,一百多公里路走高速一个小时就到了。
这次发现尸体的地点变成了彬市郊区的一座废弃已久的炼钢厂,发现尸体的是一位拾荒老人。这位老人每周会来这里一次,连同附近的村子一齐转转,希望能有所收获,结果走到厂子里面的小树林边上就发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身是血的两位死者。
炼钢厂占地挺广,又人迹罕至,倒是个杀人弃尸的好地方,在当地警方的带领下,史正星与文沫沿着杂草丛生的砖石路一直往厂子里边走。这座工厂是上世纪60年代热血沸腾的产物,技术很一般,远远的能看到转炉高高耸起的烟囱,是彬市最早一批被改革开放大潮淘汰的落后产能,自那之后,这座工厂就被人们渐渐遗忘,到现在,成了老鼠的乐园。
也许没有了人类的干扰,工厂的钢铁外衣之外,才又铺上一层柔软的绿,当初在员工餐厅旁随手种下为了应付检查的小树苗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在重重树影的遮挡下,凶手将魔掌伸向了第五对受害者。
砖石路走到尽头,文沫已经能清清楚楚看到案发现场的样子了。
彬市的同行已经将整个现场圈起来,范围之大,包括了整片树林和后面废弃的员工食堂。
地上原本长得还算整齐的杂草被踩踏得一片狼籍,在树叶间透下的阳光照射下,有的地方明显沾着血迹。
两名死者均呈俯卧姿式,头南脚北,浑身是血,在他们身下,大量暗红色血迹已经干涸,浸入土壤之中,在女死者身边,一名法医正忙着做初步检验。
“两名死者死亡时间基本一致,都在24小时以内。其中女死者身中16刀,其中5刀集中在后背,深达内脏,均系致命伤,致死原因为多器官破损导致的失血过多,她的双手以及双臂有多处抵御性伤痕,在死之前意识清醒,曾经激烈反抗。”
“男死者身上的血迹看着不少,却仅有一处致命伤,在腹部,也是刀伤”法医将男死者翻过来,指着他身上的伤痕给在场的警察看:“这一刀刺穿了脾,造成内脏大出血。男死者不是立即死亡的,从伤口出血情况看,他从受伤到死亡还活了大约两个小时。最让我理解不了的是,两位死者身上的伤口看大小形状都是出自同一把刀,很有可能就是男死者手里一直握着的这把刀,而且男死者身上其他地方除了几道指甲划出来的血痕外无明显外伤,他身上这一身血很可能根本不是他的血,而是来自女死者。”
“我认为最合理的解释是:男死者手中的刀就是凶器,女死者根本就是被男死者杀死的,而男死者在杀人时失去理智,将女死者杀死后恢复清醒,看到女死者死了之后,明白自己就是杀死女死者的凶手,悔恨交加之下,自杀身亡。”
“得到这个结论后,我便采集了男死者的血液样本,送回局里加急检验,得到的结论也证实了我的推测,男死者的体内确实发现了致。幻。剂。”
法医说到这,彬市的刑警队长巩磊接过话头:“结合这一发现,在我们查清了两位死者身份之后,联系最近张市发出的协查通报,认为这起双尸案与你们现在侦破的案件有些相同点,这才请你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