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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青一抬头,正好对上左边那个男人色眯眯盯着他的眼睛,让他浑身猛地一震,瞬间觉得伤处更疼了,急怒攻心的他破口大骂:“姓王的。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开个黑店就了不起了,我是给你打工没错,你嫌弃我也行,大不了我不干了,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还会饿死?”
“今天这事儿咱们没完,我要告你!你侮辱了我做人的尊严!”王仲青义愤填膺地吼道,没想到却换来这群人的哄堂大笑。
老板更是笑得前抑后合:“哈哈哈,告我?好啊,你告去,现在就去,马上去,来来来,快起来,我让冯德送你一程如何?”哼?告状?他支给这家公关公司十多年了,手上过过的男男女女不知凡几,不听话的他见得多了。像王仲青这种说好听点叫天真,说难听点叫白痴的二货他更是见过不少。使用逼迫的手段让这些人对他心服口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老板不怕,是因为他有底气。王仲青手里不可能有能拿下他的证据,他有恃无恐,当然不怕把事情闹大。难不成他王仲青能撅着屁股给人看他的伤去?真是笑话!
王仲青肯定也明白这一点了,他不是法盲,知道自己的片面之词肯定站不住脚,在这里的人都是老板的,不可能帮他作证,而且最让他感到郁闷的是,国家法律没有明文规定过男人强、暴男人犯的是哪条罪。他再傻也知道即使去告也不会有结果。
老板看着呆坐在地上不出声的王仲青,使出他的杀手锏:“要么现在去告,我安排人送你去公安局,要么以后给我接客,帮我挣钱,当然,肯定也少不了你的。要么,滚出我的地盘,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求我。”说完,他一个眼色,旁边的人把王仲青的衣服扔回去。
王仲青迅速穿好衣服,怨毒地瞪了老板一眼,脚步踉跄的走出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公关公司。
“头儿,你就这么放他走?不是白费这么多心了吗?”
“哼,你老板我能做赔本的买卖吗?放心,他会回来的,我要他哭着喊着求我给他口饭吃,要他乖乖洗干净屁股等我!强迫这么没品的事,我能干吗?”哼,天真,还真以为这个社会只要努力就能好好地活下去吗?人啊,得认命。
王仲青再次回到他那狭小阴暗的地下室,躺倒在床上捂着被子压抑着哭出声来。这几个月的求职经历,已经让他的骄傲被粉碎个彻底,但是心底里的他仍然是清高的,他总认为自己会有一飞冲天的那一天,只要他肯吃苦,肯上进,就没有他学不会的事。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意识到,他所有辛勤和汗水换来的各种荣誉,都不如他的一张脸蛋,他现在能有口饭吃,只不过是因为被人看上了,想让他做个靠色、相吃饭的鸭子罢了!
屈辱与不甘将他淹没,在毕业之后的两个月,他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资本终于荡然无存,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一无是处。那些曾经被他鄙视看不起的同学们都在各行各业混得风生水起时,他,原本的尖子生,就要被残酷的社会淘汰了。
一连三天,王仲青就这么呆呆地躺在床上,双眼直视天花板,不说话不睡觉也不吃饭,除了上厕所外一动不动。王仲青的怪异落入两名同室友的眼里,但是谁都没有去问他到底怎么了。现在这个社会,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好,他们还住在地下室里吃五块钱一份的盒饭,不知道明天的晚餐在哪里,哪有闲心同情别人?
三天之后,王仲青无奈地从床上坐起来,他饿得头晕眼花,实在是熬不下去了。他还年轻,遇到一点挫折就寻死觅活这种事他还干不出来,这几天只不过是心里实在烦躁,他需要时间说服自己,认清自己,想明白今后的路他到底要怎么走。
出去洗澡理发刮胡子,对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王仲青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加油,王仲青,你行的!他又背起了公文包,带上自己的简历,开始再一次求职历程。
当然还是四处碰壁,在扩招后大学生多如牛毛、含金量直线下跌、硕士生都烂大街的时代,他的那点资历根本不够看。连海龟都变成海带,王仲青也不得不向生活低下他高贵的头。
他找了份工厂库管的工作,住宿舍,吃食堂,一个月一千元。这种低工资的工作一般没人干,但是却恰恰是王仲青需要的,活不多,而且仓库很安静。
他已经想好了,还是考研的好。只要成绩好,他完全可以考到一等奖学金,足够他的学费的,生活费到时候自己挣点,研究生毕业后,他可以努力考虑留校,教书育人的工作,他应该能胜任。
于是他也算暂时安顿下来,开始静心读书,丝毫不知道王老板气得脸都绿了,他没想到看起来文文气气吃不得苦的王仲青居然会去做库管这样的活,挣得少得可怜他却甘之如饴。
“妈的,不识抬举!”骂了两句,他也就将王仲青抛之脑后了。现在这个社会,就人最不值钱了,他想再找几个长得好的男人又不是找不到,总会有人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
在仓库上了一个月班,到开工资的时候,王仲青傻眼,厂子说黄居然就黄了,老板卷着钱跑路,他们一共一百多号人一分钱工资都没拿到,他还算好的,来得晚,就一个月,这里的工人可有半年没开过工资的了。
再次出来求职,王仲青已经有些灰心了,连续找的两份工作居然都是这个样子的,还不知道下一份什么样,可是不找工作,谁给发工资,没有钱,他吃什么?
可是这一次,王仲青的运气来了,想挡也挡不住。网上刚刚刷新出来的一份招聘私人助理的信息,让他眼睛一亮,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嘛!
赶快将自己的电子简历发送到对方留下的邮箱,第二天,他就接到了面试通知!
见家长
ps:
第二更送上~~~
一路坐在飞驰的列车上,齐冉压抑不住心底的兴奋,软磨硬泡之下,文沫终于答应跟他回家了!从张市到他家所在的城市其实已经很近了,他在征得了文沫的同意后马不停蹄地跑去火车站买了最快一趟车票,拉着人回家了。
五个小时的车程让齐冉觉得慢如蜗牛,怎么动车都跑这么慢了?他坐立不安的样子落到文沫眼里,让她忍不住莞尔。
记得以前的一位大学同学曾经跟她说过,只有真正在乎你的男人,才会时刻害怕在你面前表现失礼。齐冉是真的在乎她吧?两个人不见面时,每天晚上准时的电话,临睡前的短信,只要时间允许,他就会邀请文沫出来逛街吃饭看电影,手法是老套了点,但是文沫不得不承认,很有效果。每个女孩的心里都有一个公主的梦想,不管这所谓的“女孩”多长年纪。
公主的梦想,不是说要锦衣玉食,万人之上,而是有那一个人,愿意把你放在心上,爱你,宠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虽然认识的时间真心不算太长,但文沫不知道怎的,对齐冉有种淡淡的依赖,这个男人无条件地信任和支持她,对她长时间的出差没有丝毫怨言,甚至明确表态支持她的工作,他说,他喜欢事业型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独立自主,坚强勇敢,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哦,不,入得厨房这种事怎么能让文沫去做?文沫的这双手,拿得笔杆,拿得枪杆,怎么还能拿得锅铲?以后,就由他还照顾文沫的胃。
而且齐冉也真的说到做到了。独自漂在b市,齐冉是有些厨艺基础的。上上次文沫出差的那一个多月,齐冉除了上班时间之外,其它时间都在家苦练厨艺,在文沫回来的第二天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虽然卖相不怎么样,味道却绝对过得去的菜请文沫品尝。
好吧,文沫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她多年来被外卖饭菜折磨得已经处于濒死状态的味蕾被齐冉的手艺拯救了。其实在文沫对吃没挑的表象下,深深隐藏的是伪吃货的心。她以前不挑,是因为没得挑,现在可以挑了,那几天把齐冉使唤得团团转,每天都点名要吃四菜一汤,还得不带重样。可把齐冉折腾个惨,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才能勉强应付过去。
不过这也让文沫看到了齐冉的另一个优点,不对自己在意的人发脾气。工作中的齐冉文沫也见过,他对手下人的要求很严格。稿子但凡有点问题,他都会发很大的火,由此可见齐冉绝对不是个没有脾气的人。但是他对文沫从来都不会发火,连冷着张脸的时候都没有,总是洋溢着一张笑脸,让人看了忍不住心情舒畅。
算了,就他吧。见见他的家人,如果不受到强烈反对的话,他们可以考虑结婚的事了,做为三十多岁事业小成的女人,文沫头脑很清醒,齐冉不是她最爱的。她也不会是齐冉心中的唯一,但他们却是在对的时间遇到的对的人。三十多岁,不再爱幻想,对未来有不切实际的希冀,更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会为了一点小事争吵不休,不会任性耍脾气让对方无限迁就,更不会去追问对方的过去,理智地,小心地,试探着相爱。
在一个焦急一个淡然中,火车终于缓缓停靠在充县的站台边。齐冉拉着文沫下了车。
这是我国中部地区很不起眼的小县城,经济发展一般,资源不丰富,没有任何特色,不过这里是齐冉的家乡,文沫还是从远处的青山中体会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齐冉的家离火车站不太远,出了站之后步行十五分钟就到了。此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在火车上两人都没有吃饭的想法,齐冉是急得吃不下饭,文沫是下午上车前吃了些东西不饿,没想到等他们回到齐冉家,迎接他们的是齐冉全部的家人和一大桌子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文沫觉得自己原本很厚的脸皮有些发烫。她以为只有齐冉的父母在,没想到还有齐冉大哥一家也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餐桌前围满一桌人:齐爸爸、齐妈妈、齐冉的大哥齐尘、大嫂周景玉、侄女齐月瑶、五个人十双眼睛带着各种各样的眼神盯着文沫,让文沫很有些不习惯。
似乎是看出文沫的不自在,齐冉在桌下轻轻握了下文沫的手,正式以女朋友的身份跟家人介绍文沫后,便拉着大哥说起了话,给大嫂一个求救的眼神。
齐尘比齐冉大有小十岁,周景玉嫁过来的时候齐冉才上初中,她对这个懂事的小叔很是喜爱,这么多年下来,亦嫂亦母。
所以周景玉看着文沫或多或少带了些审视,小叔子在她眼里配得上任何女人,文沫这样的,长相只能算清秀,年纪看着有些偏大的,自然就让她有些觉得自家小叔子委屈。但现在小叔子露出恳切地求救神情,让周景玉心下一软。这可是小叔子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孩,足见其在小叔心中的份量。
她面带微笑地给文沫夹菜,询问一些她的情况,语气温和,很巧妙地把齐妈妈也扯入聊天队伍。齐妈妈是个很和蔼没脾气的人,她找儿媳妇的标准就是儿子喜欢就行,再加上儿子也老大不小了,只要不带回来个男的,她都认了。
齐妈妈的态度让文沫明显放松下来,她是一次被秦鹏修那固执的老妈整恶心了,生怕再碰上这样的。还好,还好。
一顿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