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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点玩世不恭的态度彻底惹怒了罗爱民:“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你忘了身为一名法医,一名警察的职责,难道也忘了做人的底线吗???”
盛怒下的罗爱民一上来就发飙了,文沫郁闷得直扶额。在准备审讯肖郁时,文沫就私下里跟罗爱民提出不要让他参与了,毕竟他们私交很多,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了,不如文沫冷静理智,但罗爱民执意要进来旁听,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肖郁会是个冷血杀手。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罗爱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坐在一旁,紧紧盯着肖郁,仿佛要从他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些什么来。文沫摊开笔录本,开始讯问。
“姓名。”
“你不知道?”
“年龄。”
“人事档案里都有。”
“职业。”
“真至于吗?”
“今天一天你都在做什么?从早上起床开始跟我们说说。
“呵呵,真拿我当犯人审?那好吧,我要求请个律师,你看,我也是警察,也学过怎么审问犯人,你们那一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对我不管用,我也知道我的权力,现在我要使用这些权利了。在律师来之前,我会保持沉默。”
拘留所号房门在自己面前缓缓打开,肖郁扭头看向押着自己进来的狱警,后者面无表情地一把将自己推进门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比肖郁家卫生间大了多少的号房内已经住着两个人了。看到自己进来,两人半点起身的意思也无,继续躺在床上。
肖郁此时心里很乱,并没有在这里交朋友的念想,他也躺到一张空床上,瞪着不足半平方米的铁窗发呆。
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多得他有些承受不来。想到妻子已经不在了,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结婚五载,妻子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生活,每每回到家中,热饭净衣,让他觉得无比舒适。渐渐地,他也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妻子对家庭的付出在他看来也变成了理所当然。加之他工作很忙的时候,回来累得吃过饭倒头便睡,家务之类的更是从不沾手。再到后来,他心安理得地享受妻子的照顾,不管忙与不忙,回来再也不做家务了。就是有时候妻子与自己说话,他也不大上心了,甚至听着妻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工作上遇到的事,他竟然会觉得不耐烦,渐渐地,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少。
从什么时候开始妻子不再对自己多说话,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妻子脸上明媚的笑容再也不见?
三个月前他回到家,等待他的不是热气腾腾的饭菜,而是妻子安静地坐在餐桌前,桌上放着几张纸。
妻子提出离婚。离婚?为什么呢?过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到要离婚了呢?他当时一下子懵了,心里想的什么就问出来了。一向温柔可人的妻子第一次对他发火:“好好的?哪里好好的了?我是你的妻子吗?不是,我是你的厨娘兼保姆,还是不花钱的那种!你有工作,你工作忙,难道我天天坐在家吃闲饭的吗?我下班回来累得要死还得给你做饭,你坐在沙发上像个大爷一样!你知道家里的米面放在哪吗?你知道电费卡水费卡在哪充吗?你统统不知道!这里不是家,是宾馆,是你吃饭睡觉和换衣服的地方!我生病难受的时候你在哪?这个家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我结婚跟不结婚有什么区别?肖郁,你摸着良心想想,结婚五年,结婚记念日你不记得,我的生日你不记得,礼物一次也没买过,甚至连菜都一次没买过!我累了,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签个字吧,我们之间,结束了。”
妻子起身离开,只留下肖郁呆呆地站在餐桌前,关门声响起,他才追了出去,却只看到妻子开车离去的背影。
再次上岳母家来时,岳父岳母,妻子,还有妻子上司四人有说有笑地吃着晚餐,看着多么和谐美好,好像他们才是一家四口,而他是多余的。
妻子对他视若无睹,继续夹菜吃饭,岳母刚刚还满是笑容的脸上瞬间阴沉下来,岳父放下碗拂袖进屋。
他看不下去了,原本想好好说说的想法全被愤怒取代,他上前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腕:“走,跟我回家!”妻子上司想起身阻拦他,结果却被妻子制止:“我得跟他回去,早晚都是要说清楚的,等我离婚了,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了,等我。”
说完,妻子拂掉肖郁的手,拎起包就回了家。
两个人再也没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说话,争吵无法避免。看着妻子每天收拾她的东西,看着这个家一点一点地不再有妻子的痕迹,肖郁一天比一天郁闷。
苏醒
更新时间2013…11…16 22:50:02 字数:2035
等妻子再次催促他签字离婚,并说出她与上司早已经在一起时,他一气之下就说出了你怎么不去死的话。
出事那天早上,妻子把最后一包东西装好了,准备叫人来全部搬走,肖郁精神恍惚间出了家门,在街上游荡了多半天,漫无目的,心里想的全是结婚五年来妻子对自己的好,他终于深切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是爱妻子的,很爱很爱,过去是他大男子主义了,没有考虑到妻子的感受,伤了她的心了,他总认为已经结婚了,不用像没结婚前那么讨好妻子了,总认为她不会轻易选择离开,却没想过,他自己毫不在意的忽视真正地伤害到了妻子,是他的不作为磨光了妻子对他的爱,将妻子推进了别的男人怀抱。
他发疯一般往家跑,他要告诉妻子,他真的错了,他要求她不要离开,他想要重新开始,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好好爱护他的妻子。
谁曾想,他打开房门,看到的却是倒在血泊中的妻子!他明明知道做为一名专业的法医,应该马上报警并保持现场原样不动,可是,看到已经没气的爱妻光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脑袋里那根叫理智的弦顷刻崩断,他惨叫一声冲了过去,将妻子搂在怀里,本能地给罗爱民打了电话,之后便一遍一遍喊着妻子的名字,说着对不起。悔恨来得太晚,人生一大遗憾,便是在失去后方知道珍惜。
“开饭了!”狱警的一声喊叫将肖郁拉回现实。两名室友在听到喊声时第一时间跑到门边,从一尺见方的活动门里接过狱警分发的午饭,各自走回自己的床边吃了起来。
“1073!1073!过来拿饭!”肖郁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叫他呢,还没真正成为阶下囚,就只剩下一个代号了。
接过不锈钢大海碗装着的一碗稀得能照出人的小米粥和一小碗咸菜并一个拳头大小的窝头,肖郁一点食欲也没有,他开始怀念妻子准备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吃了五年的食物,他早已经没有当初吃时的激动和满足了,而现在,再吃一顿妻子新手烧的饭菜已经不可能了。
他刚在床边坐下,那两人已经西里呼噜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抬起头来用带着点绿光的眼神紧盯着肖郁手里的饭菜。本来肖郁对这份简陋的食物就兴趣缺缺,索性让给了两人,又自顾自爬回床上,合衣睡去。
肖郁在拘留所度日如年,文沫这几天也没闲着,她翻阅了公安局内肖郁的人事档案。档案记录,肖郁父母健在,父亲是Q市的大学教授,母亲是医生,家境殷实,肖郁从小到大生活相对平顺富足,获得的荣誉不计其数。毕业后分配到C市公安局工作,工作能力得到同事的一致肯定。如果他是凶手,动机呢?他的成长经历与文沫最初的分析完全对不上。
有疑点就不能放过,第二天,文沫来到了拘留所见肖郁。几天工夫,胡子拉碴的肖郁差点让文沫都认不出来了。看看文沫身后再没有其他人,肖郁耸耸肩:“我的律师呢?你跟我的所有谈话都需要我的律师在时才能进行,他没来,我没什么好对你说的了。”
“背着杀人犯的罪名,就这么好过吗?我从没相信你是个冷血杀手,为什么要这么自暴自弃呢?你难道不知道,请个律师只能让警方觉得你真的做错了事。这样你对得起你已经死去的妻子吗?”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你想挥霍你的人生你的生命当然与我无关,我只是个犯罪心理学家,我的任务是抓凶手,你显然不是我想找的那个人,所以别挡着我的路了。”
“凶手你已经抓到了,就坐在你面前,满意了?”
“肖郁,我再认真地问你一遍:是你杀了杜鹤菲吗?”
“是我,是我,是我!是我害死她的!”
“害?不是杀?这么说你没有动手了?”
“那又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我离开了家,菲菲根本不会有事!如果我一开始就对她好一点,关心她一点,我们根本不会走到这个地步,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我是凶手,我是杀人凶手啊!”肖郁痛苦地用手猛锤自己的头,文沫不得不叫来狱警阻止他的行为。
等他稍微冷静点了,文沫才继续讯问。
“漂白水瓶子上为什么会有你的指纹?发现你妻子死亡后你动过现场什么东西吗?”
“我不记得了,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菲菲身上,其它的没多留心。”
受到刺激后正常人的反应,文沫了然,拿出几张现场照片,指着其中一张漂白水瓶子的特写给肖郁看。肖郁想了片刻,回答道他们家常用的漂白水就是这个牌子的。他的衣服出现场或者在解剖室内总会染上些怪味,清洗时会用漂白水,这瓶和他不久前新买的牌子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他买的。
如果这瓶漂白水本身就是他们家所有的,那么做为使用者之一,漂白水瓶子上有肖郁的指纹再正常不过。文沫离开拘留所就接到了罗爱民的电话,肖郁家发现的血衣上血迹不是人血,而是鸡血。文沫又从肖郁家附近的超市录像上找到了杜鹤菲购买同一牌子漂白水时的监控录像。最终,肖郁被放了出来。
肖郁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范路还躺在病床上晕迷不醒。文沫当初给出的两个嫌疑人全被排除了。
案件回到了原点,而肖郁虽然被放了出来,却因为死者之一与他关系亲密,不适宜继续在专案组工作,因为他在杜鹤菲一案中不理智的处理方式被局领导勒令回家反省。
病床上的范路缓缓睁开眼睛:“我,我这是在哪里?”旁边负责陪护的刘青宁看到他醒了惊喜地叫到:“范哥,你没事了?”
医生很快来了,检查一番后确认范路伤养得很好,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会就可以出院回家养着了。
柳暗花明
更新时间2013…11…17 22:46:13 字数:2061
范路办好出院手续回到单位宿舍时,得到了同事们的热烈欢迎,被偷的事主还专程送了面锦旗给他。
在医院住了那么长时间,范路只觉得浑身都臭了,苦于伤口还没完全长好,只得忍住洗澡的诱惑,打了盆水将能擦的地方狠狠地擦了几遍。
这次受伤可是让他放大假了,好像自从当上警察以来从没歇过这么久的假,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范路在本市没什么亲人,连朋友也仅限于单位同事,因此在宿舍左转几圈右转几圈后他还是回到了办公室。
轻轻打开门悄悄探了个脑袋进去,却不想被接替肖郁的老胡法医逮了个正着,范路不好意思地笑笑,老胡法医是肖郁的师傅,范路来局里没多久他就到年纪退休了,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