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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儿”太后气的发抖。听周徽弄的口气岂不是在暗讽她。
“母后可要放宽心才是。”周冰语赶紧轻轻拍着太后的背,她在为太后顺气。“弄王兄,你就少说几句吧。母后最近身体欠安。”她实在看不过,这才出声制止。
“罢了,徽弄也懒得多说。”周徽弄一脸无谓的坐着不说话。
“弄儿可要相信哀家,过去的事真的只是误会。你听哀家说——”太后仍想挽回母子情分。
“够了,徽弄不想听。”周徽弄开口拒绝。他压根不想听太后的那些开脱之词。
“今日弄儿进宫就在宫中用膳吧。”太后也知多说无益,她今日想要留下周徽弄。
“不必了,徽弄一会就要回府了。宫中的饭菜未必能让徽弄吃的尽兴。”周徽弄冷淡拒绝。
“弄王兄,难得母后高兴你何不留下来,众人也可以一同用膳。”周冰语一旁劝说着。
“算了,随弄儿高兴吧。”太后无奈道。她不想过度勉强周徽弄。
“好吧。”周冰语不高兴的嘟起嘴。她知此刻是劝不回王兄的。
太后而后随意说了些家常话,她说话时尽量避开周徽弄心中的疙瘩。突然,夏兰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夏兰,怎么了?”太后连忙问夏兰。只见夏兰神色慌张,似有大事发生般的慌张样。
“太后,宁远王府总管来宫中请王爷回府。”夏兰缓了口气说。
“府中出了什么事了?”一听总管来,周徽弄顿时神色慌张起来。
“听总管说王府外有人在闹,那些人都说王爷风流花心。”夏兰轻声叙述着。
“就只有这些?”周徽弄放心了,他亦不再追问。
“秋竹召总管来哀家寝宫。”太后吩咐秋竹道。她心底始终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想必总管还有些事隐瞒着。
“是,太后。”秋竹答应声出去了。
“太后何必如此麻烦,有事徽弄自会处理。”周徽弄不愿太后插手。
“哀家也是一片好心。”太后委屈的说着话。
“太后未免管的太多了。”周徽弄心中不满,他的表情变得更为冷漠。
太后的伤心周冰语都看在眼里,她也不知该如何劝说王兄。可她又不忍心见太后难过。此刻的她只觉如坐针毡。
总管跟着夏兰来到太后寝宫。他见了太后赶紧行礼。这位总管姓李,众人皆唤他李总管。
“李总管,哀家有话问你。”太后一脸严肃问。
“太后想问些什么?”李总管唯唯诺诺回话说。
“你究竟因何事急着找王爷回府。”太后淡淡说道。
“这个”李总管一时哽声,他不敢说出实话,双眼一直望着宁远王。
“快说!”太后厉声道,她知总管怕事不敢说。“有哀家在就可保你无事。”
李总管嘴中这个不停,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母后,只怕弄王兄不点头,李总管是不会说的。”周冰语含笑说道。
“弄儿,你怎么说?”太后盯着周徽弄问。
“罢了,李管家有话就说给太后听吧。”周徽弄不耐烦的说。
“是,王爷。”李总管这时才肯说。“来王府的这些人是为了他们各家的闺女。只因王爷把他们的闺女给破了身,他们其中一人的闺女已经生下了世子。可王爷始终不愿娶人进府,这不,众人都闹到王府来了。”他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什么。弄儿你又害了人家女儿。好好的人都被你糟蹋了。”太后听后气愤不已,她开口训斥周徽弄。
“太后也说的过于严重了。那些女子可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徽弄不曾强逼于人。她们自愿跟着徽弄,生下了皇子女她们也算尽了力。今后的事就与她们无关了。”周徽弄平静述说着。
“你怎能说出这种话。不管怎样,那些女子都是弄儿的人了。你这么做让那些女子怎么存活于世。况且,你既然愿意让这些女子生下皇子女,又为何不娶了人进府。”太后苦口婆心劝说着。
“徽弄想要儿女自然要找女子,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娶人。女子水性杨花,徽弄怎能随意娶回府。况且这些女子都是些轻浮之人,徽弄怎可让这些人带坏世子、郡主。”周徽弄仍是不知悔改。
“弄儿,你实在太过分了。哀家再也不能姑息了。”太后说完站起身。“秋竹,去拿家法来。”
“太后息怒,王爷亦是无心的。”李总管吓的跪地替王爷求情。
“哀家不能一味姑息。若再不管束只怕弄儿今后还会变本加厉。”太后摇头叹气道。
“好啊,太后要打就打。徽弄倒想看看,太后要如何替那些女子出头。”周徽弄仍然不知死活的嚷嚷着。
“你以为哀家不敢打你。”太后愤怒的接过家法,她举起板子就要狠狠打下去。
“母后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周冰语双手拉住太后,她轻声在太后耳边嘀咕。
“要打就打吧。”周徽弄一点也不害怕。他心底更是记恨着,想不到太后竟连母子情分也不顾了。他越想越生气,双眼似要冒火般望着太后。
“唉,罢了。”听完公主的话,太后长长叹了口气。“既然语儿替你求情,哀家今日也不责罚于你。你回府闭门思过去吧。”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哼”周徽弄冷哼一声,他愤怒的甩袖离开了太后寝宫。
李总管跟着王爷回府去了。
“唉,哀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太后一脸哀怨道。
“母后无需烦心,弄王兄的脾气一向比较倔。”周冰语轻声安慰太后。
“在弄儿眼里从来就不曾有过哀家,弄儿甚至不愿唤哀家一声母后。”太后越说越伤心。
“母后先把此事暂搁一边。如今倒是另外一事较重要。”周冰语轻声细语道。
“何事?难道还有事比宁远王还重要。”太后迷惑不解道。
“当然。母后难道忘了陛下的事了。”周冰语赶紧提个醒。
“哀家可没忘,陛下已在龙仪宫养伤了。”太后微笑道。
“语儿不是说这个。母后不记得了吗?清逸当时可是奄奄一息差些就不行了。”周冰语笑着提醒太后。
“此事又有何重要?哀家不明白语儿究竟想说些什么。”太后越听越糊涂。
“当时清逸十日不碰男子就会不行。如今陛下躺在床榻,与清逸不可有任何亲密的行为。万一清逸再要有个不测,只怕陛下亦会追随而去。”周冰语一脸正经的说着话。
“这个哀家倒不曾想到。清逸不是还有几位王爷陪伴吗?想必应是无妨的。”太后自以为是道。
“若清逸不愿呢。清逸一向顾忌陛下,只怕不会在陛下伤时与几位皇叔密切相会吧。”周冰语轻轻摇着头。“再说陛下那边知道了亦会不高兴吧。”她补充道。
“这个”太后顿时无语。“那依语儿之见呢?”她询问公主的意思。
“语儿倒有个主意。既能解了清逸的烦恼,亦能让陛下放心。”周冰语神秘兮兮说道。
“到底是什么?”太后双眼发亮,她不停的追问公主。
“此方法还能替母后解决心中的哀伤呢。”周冰语吊足太后的胃口。
“哦”太后非常好奇。“此话怎讲?”她有些沉不住气了。
“就是”周冰语轻声说着。
太后听了公主的话顿时无语,她被公主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87。插翅难逃
宋清逸沉默了一会,他慢慢抬头道:“既然陛下也是这个意思,清逸自当从命。”他嘴上答应着表情却是冰冷之极。
“哀家还有事就先回寝宫了,语儿同哀家一同出去吧。就让陛下与清逸好好谈谈,他们二人最近也难得见次面。”太后见情况不妙就想开溜。她走时还不忘带走公主。
“母后,语儿还未看到好戏呢。”周冰语一脸不情愿的嘟起嘴。走出龙仪宫时她仍在抱怨,好不容易正看的兴头上就被太后拉走了。
“你这孩子,你看不出清逸神色不悦吗?想必哀家此举已经惹怒了清逸,此刻不走更待何时。”太后摇头苦笑道。
“母后难道不怕陛下受苦吗?”周冰语巧笑说。
“不会,哀家相信清逸不会为难陛下。留他们二人说话,想必就能解开清逸心底的不快了。”太后笑笑说。
“母后,你说那清逸有何不满的。让他收服宁远王是美事,又不是在害他。”周冰语不开心说着话。
“语儿怎么糊涂了。虽说是好事,可陛下竟然如此轻松就同意。可能清逸以为陛下爱他不够深吧。他心中想必是在埋怨陛下吧。”太后无限感叹道。
“也是。语儿一时愚钝了。只是清逸会好好对待弄皇兄吗?”周冰语不免替王兄担心起来。她们怂恿陛下同意,清逸会不会借机报复在宁远王身上?
“放心吧。清逸应该不是此种小心肠之人。”太后自我安慰道,对此她心中亦没有把握。
“母后,语儿回府去了。”周冰语随即出宫去了。
“去吧。”太后笑看着公主离开,她亦回转寝宫。
“逸,你别生气。”周徽远堆满笑容讨好道。
“哼,清逸在陛下心中也不过如此。”宋清逸心中异常愤怒。他想不到陛下会如此看轻他的感情。
“不是的。朕绝无鄙视之意。只因弄皇弟乃是朕的嫡亲皇弟,母后为了皇弟操心不已。朕岂能眼睁睁看着皇弟继续放荡不羁。母后本意亦是在为朕考虑,逸这几日忍得很辛苦吧。”周徽远好声劝说着。
“这个,清逸能够忍耐的。”宋清逸尴尬的撇过脸。他忍得实在辛苦,可为了陛下他始终不愿出宫寻找慰藉。
“朕心中亦不愿见逸如此难受。若不是朕的嫡亲皇弟,朕也绝无此雅量白白让出逸的。”周徽远继续表诉衷肠。
“算了,清逸只是一时气愤。远不必挂心。”宋清逸终究消了气,他坐到陛下床边问:“宁远王为何对太后如此冷漠?”他一直有此疑问。
“只因弄皇弟误会不是母后所生,以为太后是出于愧疚才会如此放纵自己。皇弟与母后的心结越来越深,以致事事都以挑衅母后为乐。”周徽远边说边叹气。他亦不知该如何修补皇弟的心伤。
“那王爷是否是太后亲生?”宋清逸挑眉道。
“逸,若换作他人此话一出只怕早已犯了死罪。”周徽远摇头不悦道。
“远,清逸并无冒犯之意。清逸只想知道事实真相罢了。”宋清逸嬉皮笑脸道,他知陛下无心责怪。
“朕早已验明,弄皇弟确实是母后所生。”周徽远苦笑不已。
“清逸就知道。若不是嫡亲的只怕陛下亦不会如此纵容宁远王。”宋清逸含笑说道。
“这却为何?朕对待其他兄弟也不薄啊。”周徽远有些不满。
“陛下对待其他王爷只怕比不得嫡亲的王爷吧。陛下连最爱之人也愿一同分享,岂不是好的太离谱了。”宋清逸语气中略有些不平。
“影皇弟可不是朕让出的吧。逸怎能如此埋怨朕。”周徽远不开心的垂下头。
“呃,这个。”宋清逸自知理亏,他赶紧轻轻抬起陛下的脸说:“清逸只是随意说说,并无其他意思。既然远与太后放心把宁远王交给清逸,清逸自当好好对待王爷。”他慢慢吻住陛下的嘴唇。
周徽远享受着宋清逸的亲吻,两人缠绵了一会才放开彼此。
“逸,朕把弄皇弟交给你,你万不可伤害于他。皇弟虽说个性有些倔强、暴躁,还望逸能够多担待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