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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有空就会在这附近走动,碰碰运气。前几天,居然听到一个被叫组长的人,正在对他的手下大喊:『一定要找到『医生』!』我以为是在找我,就顺势被抓了进来了剩下的你们两位也猜得到也亲眼看到了吧!」褘笙叹了口气,「被抓进来已经好几天了,也没有跟工作的地方报备,看来应该被炒鱿鱼了唉」
「褘笙,别这样,天无绝人之路啦!至少在天良帮,除了要保命累了点外,也还是有吃有住的,你就忍耐点吧!」大伟安慰著褘笙。
「谢谢你。」进了天良帮後,第一次感受到人间的温暖,褘笙非常的感动。
褘笙突然表情一变,「呃两位,不好意思,你们还在吃东西,这样问可能很失礼,可是我我的肚子不大舒服,不知道两位知不知道厕所在哪里?」
「不知道耶!」朱恭摇了摇头。
「你可能要找一下吧!我们也刚进来没多久,都随便找个地方解决的,因为这大宅房间多是多,奇怪的是都没有厕所,不知道那些房间是要用来做什麽的,啊哈哈所以,等你找到时,跟我们说一下吧!这样我们就不用将吃进去的东西,至少经过处理,再回归大自然。」大伟嘿嘿的讪笑著。
褘笙捧著肚子,匆匆的跑出厨房,看见饭厅的大门没关,好奇的往饭厅内看。
梅天良正靠在椅背上,而桌上的食物,几乎没有怎麽动过。
褘笙想要劝梅天良多吃点,才有体力,要不然梅天良的脸色并不十分好,也许是一边照顾梅少爷,一边又要顾全天良帮,木材两头烧,再强壮的人也撑不住的。但是看到靠著椅背的梅天良,正闭目养神,自己也不便开口,只好离开饭厅门口,去找他的厕所了。
当褘笙转身後,梅天良张开眼睛,听见褘笙离去的脚步声以及大伟和朱恭閒谈的声音。
梅家大宅,这阵子多了不少人,从原本只有曾隋和和梅天良,到现在曾家夫妇,饶平,大伟,朱恭和褘笙。
突然间,原本停止的时间,似乎又开始转动。
梅天良拿起桌上的鸡腿,咬了一口,四溢的肉汁,刺激著味蕾,才发现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类的食物了。
自从梅樽言离家出走後,梅天良易怒暴躁与日遽增,稍有不快,就随便找个人出气,再加上曾隋和对待人的冷漠和险恶,慢慢的,没有人敢在随便出入梅家大宅。
房子就像一栋无人看守的监牢,称为执著的铁栏,上的是名为痴狂的枷锁,囚禁的是抹灭不掉的回忆,梅天良就这样日复一复在梅家大宅等待,等待梅樽言回心转意的一天,甚至,死後继续等待
梅天良再咬一口,听著朱恭和大伟争吵的声音。
「原来,这屋子也已经死了」梅天良放下手中的食物,闭上眼睛,听著回盪在屋子里的呼吸,在多年後,才发现自己扼杀了一栋屋子的生命。
(二十六)
饶平双手被绑,但双脚已经被解开,顺势坐了起来,被单似乎是曾隋和意思意思盖上的,饶平稍微一动,被单就会自动往下滑。
「曾隋和,你什麽时候开始修炼什麽成精的?老爸知道吗?」
老爸?阿淡吗?阿淡可是我修炼精进的关键呀!曾隋和回想起过去欺负自己乖孙的往事,心中无限感慨,要不是自己大意,现在的阿淡应该呵呵呵呵
「曾隋和?」饶平撇到曾隋和诡异的笑容,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叫我祖父!」曾隋和拉回思绪,不动声色,拿著湿毛巾靠近饶平,「还有,不要再有问题!拒绝回答。」他回答问题的耐心已经磨光了。
「什麽!我还没有问完!我还有很多问题,既然你是我的祖。父。,你就要回答我!」饶平才不会放过问问题的机会,而且也不过才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你倒底有多老?』,回答是『九十九』;一个是『你是因为修炼吸精,才成精的吗?』,回答是『我不是妖怪。』
「我已经救了你,所以我没有义务回答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梅樽言,以现实层面来说,你没有半点曾家的血统,让你称我为祖父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容忍。」曾隋和恢复到以往冷淡的语气,迅速隔开的距离,让饶平热烈的情绪迅速冷了下来。
「我我不是」不争的事实,饶平无言以对,垂下目光。
自从来到梅家,就一直觉得格格不入,既使知道大家已经潜进梅家要救他离开,但终究必须自己一个人面对曾隋和以及梅天良,孤独感围绕著饶平。
在面对梅天良一次又一次的掠夺,和曾隋和言语上恶意的攻讦,饶平觉得自己脆弱的就像风中的残烛,拚命挣扎只为苟延残喘。
被太阳照射过後,饶平几乎彻底的崩溃了,他忘不了镜中的自己不再是饶达所爱的曾平淡;也不是梅天良所等待梅樽言,他只不过是一具寻求依靠的行尸走肉,饶平的恐惧像冰水慢慢的淹没自己,冻到无法喘息。病倒的过程中,独自撑起的负担,被孤立的错觉,让饶平自暴自弃,就乾脆这样获得解脱吧!执著根本没有带来什麽好处!饶平将自己紧缩在心中的角落,不愿意睁开双眼。
『你是我乖孙的女儿,那你说你是我的谁?』
祖父,让饶平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终於有一个了解自己状况的人,至少曾隋和知道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多得多;至少在曾隋和面前自己不用战战兢兢,害怕说错一个字,表错一个情;但如今却被曾隋和当场划分清楚,难堪和悲伤让饶平的眼睛感觉酸涩。
「抱歉,我太没规矩了我忘了我已经不是曾平淡了。」
计画设下陷阱要再捉弄饶平的曾随和,在听到饶平的话後,兴致全消。将原本想强迫饶平,让自己清理他善後要用到的湿毛巾,丢在一旁,不知道该安慰自己的孙女,还是该出言讽刺原本痛恨的梅樽言,两种矛盾的情绪在他的心中拉扯。
先曾隋和早一步动作,饶平躺回床上,「我想休息了,可以的话,请在我睡著後,解开我手上的麻绳吧我不会逃的」
曾隋和站在一旁,千头万绪,眼前的人是梅樽言,不需要自己去面对的人,而如今,只是里面的灵魂不同了,是否他还要继续下去?这个问题不断困扰著曾隋和。
他知道梅樽言和饶平是完全不同的人,只是天良现在是完全悬在饶平的身上,他该怎麽在天良和饶平之间作选择?他爱天良,但是欺负饶平的快感,让他有活著的感觉,「那种快感,嚐过了就戒不掉了」曾隋和自言自语,将饶平的麻绳解开後,表情阴郁的走出房间。
而饶平已经因为过度疲累,又躲回到不让自己受伤的角落。
(二十七)
冰冷的触感,让饶平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如此熟悉又矛盾的陌生。
饶平张开眼睛,映入眼眸的是,让饶平一次又一次的动摇,忧伤而温柔的瞳孔;在无数次的梦境与现实之间,只有那一双手,在自己无数次的攻击,依然紧抱住自己;只有那一双眼睛,从来不间断的只看著自己,饶平好害怕。
「你没事了,和跟我说了。」轻柔的动作,深怕惊动躺在床上苍白的身影,也害怕又一次的拒绝,只是这次没有任何剧烈的反应,梅天良心中狂喜,阿言并没有拒绝他的碰触,是否代表他已经接纳自己了?
「他跟你说了什麽?」饶平闭上眼睛,抗拒心中的不安,梅天良的爱怜对饶平来说是另外一种折磨。
「和没说什麽,他只说你没事了,会不会饿?我去叫大伟和朱恭弄些东西给你吃?」
饶平摇了摇头,「不用了,也不需要。」
「阿言别这麽说,吃点东西会比较强壮的!」
『阿言』这两个字,让饶平爆发,奋力的打开梅天良的手,面对著梅天良失态的大喊:「少在那里给我装疯卖傻!眼睛张大一点!搞清楚我是什麽东西!而且,不要叫我阿言!我不是梅樽言!」他不是梅樽言!不是!不是!饶平情绪的波动加上身体依然虚弱,晕眩袭来,让饶平不支又倒回床上。
「阿」梅天良赶紧住口,「好好好,我知道你不叫阿言,那你要我叫你什麽?你先告诉我?不要激动你身体还没好」安抚著饶平的情绪,决定依著他。
「饶平我不是梅樽言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不是!」饶平胸口郁闷,梅天良的温柔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已经不在的阿言,他又怎麽可以蒙蔽良心就这麽一直接受梅天良。
饶平将头埋进枕头中,不愿意再接受梅天良的碰触,而梅天良将饶平的反应当作是小孩子的任性,只是拿出更大的爱去包容饶平。
为什麽,我这麽任性,你还可以忍受!不要对我这麽好!我不是阿言呀!求求你!不要再对我这麽好了!
又为什麽,在听到梅天良叫唤著阿言,自己会如此难受的意识到,梅天良的温柔不是针对自己呢?
「饶平吗?好那我不叫你阿言,我改叫你饶平,好不好?嗯?」梅天良注意到饶平将头埋进枕头,猜想饶平大概累了,无意间注意到饶平手腕上有著明显的红肿和破皮,让他心疼。
忽略自己碰触到饶平时,对方的瑟宿,和心中的刺痛,执意将受伤的手腕拿近眼前,「都绑到磨破皮了,对不起。」轻轻的吻上饶平的手腕,「但是如果不绑住你的话,你又会不对的伤害自己,对不起,饶平原谅我好吗?」
饶平没有回应,梅天良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床边。
感觉到包围自己的温暖,突然离开,急速下降的寒冷,让饶平颤抖,无意识的抓住梅天良的衣角,一发现到自己不当的举动,马上又将手缩回;然而却已经让梅天良感动到无以复加,满满的情绪几乎要把他自己淹没,可是他提醒自己,还不行,一切要慢慢来,急不得的!镇定下来的梅天良,摸摸饶平的头,「我只是去柜子拿个药来帮你擦手上的伤,马上回来。」
听到梅天良充满感情的声音,饶平暗骂著自己的愚蠢,怎麽又给梅天良太多的希望,笨手!饶平轻打自己的手。
「来,手给我,我帮你擦个药。」
饶平甩开梅天良的手,翻身坐了起来,「不用了!擦什麽药!我擦药也没用,会好就会好,不会就不会!」
「至少,我会心安。」梅天良坚毅的眼神看进饶平,「饶平,我求你把手给我。」
堂堂的帮派老大,居然愿意为了擦个心安而放下身段,又是这麽坚持,饶平气自己的软弱,将双手自暴自弃的升到梅天良眼前,「要擦心安,你就擦吧!哼!」
「谢谢你,饶平。」梅天良打开医药箱,开心的上药。
「要擦就擦!不要挂著那种恶心的笑容在脸上!」饶平想要一拳将梅天良脸上幸福的笑容打掉。
「饶平,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不要叫我饶平!」
「那,我要叫你什麽呢?」梅天良愉快的接受饶平的任性。
「平」饶平微弱的吐出一个字。
「什麽?」梅天良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次。
「平啦!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饶平啦!平!平!平!听清楚了吗!」饶平叫的脸红脖子粗,完全搞不清楚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做。
「啊平!」原本就满溢的的情感,瞬间像火山爆发一样轰的到处都是,梅天良克制不住,两手一伸,将饶平紧紧的抱进怀中,「平!喔~平!我的平!」脸也不断的摩擦著饶平,让饶平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说,过度的耳鬓厮磨还让人恶心的想吐,为了阻止梅天良,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