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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文凝眉沉思,说道:“我跟她最多算是普通朋友,一点别的关系都没有。总共见面也不过几回。”
美贤提醒道:“当我的男朋友,得对我忠心,不然的话,立刻炒鱿鱼。”笑文爽快地回答:“放心好了,我一定让你满意。”二人小声嘀咕着,两手忙个不停。美贤见笑文炒起菜来,手法娴熟,经验老到。不必用嘴尝,也知道手艺不赖,不禁大为惊奇,问道:“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我问你,在我那里忙活那些天,真的一点不露呢。早知这样,我还请什么厨师,你就是行了。还能省些钱。”
笑文一边挥动勺子(勺子在锅里发出碰撞声),一边说道:“我这两下子,自己家吃吃还行。要是给你当厨师,你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美贤说:“你不用谦虚,是金子总要发光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躲不了。”
笑文微笑道:“你不放过我?在哪里?在床上吗?”
美贤听了哼一声,掐一把他的后腰,嗔道:“大色狼,少废话,干活儿。”
不大一会儿,简单的几个菜已经摆上来了。菊福让菊影去买几瓶啤酒,让大家共饮。柳云没喝,自称不会喝酒,实际上是怕影响胎儿。美贤也只是喝了一杯,说是不胜酒力。菊福有病,只喝了一小口意思一下,却把酒推给妹妹,让妹妹陪着笑文。
菊影哪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眼前大喝,只是小口小口撮饮着。笑文在席上向大家表示感谢,大家也祝他在这小镇过得好,什么出人头地,飞黄腾达的,总之都是好话。一时间,气氛很是热烈。大家都夸笑文的菜炒得好,谁要嫁给他,一定有口福了。
菊福望着脸上泛起桃红的妹妹,笑道:“妹妹,你好象还没有男朋友呢?”接着望着笑文一笑,笑文听得心里一跳,不好说什么,举杯喝酒。菊福的话,听得柳云跟美贤都心里酸溜溜的,又不能发作,只好在心里埋怨菊福乱说话。柳云只是出于本能,没别的想法。而美贤就不同了,直接感到来自菊影的威胁。
美贤想,自己再好,也比不了人家菊影。不说别的,单说人家是妙龄少女,就把自己比下去了。她跟笑文年纪相仿,笑文很可能会迷上她,有了这个担心,美贤不时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美贤。笑文明知道她的眼光有异,只当看不见。
而菊影被哥哥的话弄得一脸的羞涩,但她毕竟是有头脑的,说了一句话摆脱困境,她说:“我哪里配得上宫大哥,宫大哥这么帅气,爱他的女人多了,哪里能轮到我。”柳云跟美贤听了,心里才舒服些。笑文虽没说话,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酸,象受到冷落一般。
他微笑着望着菊福,菊影正甜笑着瞅他,四目一对,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似乎正用一股暖流在身上激荡。那是一种什么性质的感觉,谁都说不明白。
大家正吃得高兴,院门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菊福挨着窗户,一转头,说道:“呀,是她来了。”大家正想问是谁呢,那人步子好快,转眼间已进了屋子。进屋后,跟大家打个招呼,然后睁圆美目,瞪着笑文。
笑文心里格登一下子,随即定定神,说道:“陈鱼呀,你来了,希客,希客,快请坐。”
陈鱼扫视一下,问道:“没有椅子了,你让我坐地上吗?”
笑文一瞧,可不是嘛,没有多余的椅子了,怎么办呢?这时菊影站起来说:“陈鱼姐,你坐我这里好了,我已经饱了。”陈鱼冲她微笑,说道:“好妹妹,你快坐下,我不坐你那里。”说着转头看笑文。
笑文知趣地站起来,把椅子推给陈鱼,说道:“不知道你想不想坐我这里。”陈鱼想都不想,说道:“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客随主便。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大模大样地坐下,象一个娘娘,等着太监来服侍。
笑文以最快的速度给拿碗筷,给倒杯啤酒。陈鱼这才说:“这才象个主人样。”说着话,跟笑文一碰杯,说道:“你搬家怎么不吱一声,我还给你帮忙。”说着,一仰脖子,喝下半杯。
她是坐着的,笑文是站着的,显然是不太平等。笑文也不示弱,一口干掉。陈鱼没好气道:“这才象个男子汉,哪那天的嘴脸不太一样。”说得笑文脸上发烧,生怕她什么都抖出来,那样可就天下大乱。因为着急,只好向陈鱼挤挤眼睛。
陈鱼白他一眼,没别的反应。众人不解,不明白那天是什么意思。柳云就问陈鱼:“那天是怎么回事?他得罪你了吗?”
陈鱼瞅瞅笑文,嘴巴张了张,最后说:“你问他好了。”说着,低头不语。
菊福感到这里边大有问题,见笑文有点不自然,便站起来说:“宫兄弟,你坐我这里,别站着说话,象受罚似的。”说着,自己走到床边坐下。笑文冲他笑笑,这才捞到座位。
巧的是,这正好跟陈鱼坐个对面,一抬头,就看到陈鱼冷如冰霜地对着他,显然那天的事并没有算完。
第七卷(4)泼酒
笑文很担心陈鱼在大家面前给自己更大的难堪,心中暗念阿弥陀佛。还好,在大家下桌之前,陈鱼除了用美目不时剜他几下之外,并没有别的过火之举。这使笑文长出一口气。这丫头要是闹起来,准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先后告辞。除了陈鱼,柳云是最后走的。在走之前,柳云将笑文拉到一边,低声说:“我再次提醒你呀,可不要对陈鱼有什么想法。不然的话,你没好日子过。”笑文苦着脸说:“我躲她还来不及呢。”
柳云用明亮的目光审视他几秒,问道:“你不是得罪她了吧?”笑文摇头道:“没有呀,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这几天看我不顺眼。”柳云朝嘴里一努嘴,说道:“快回去吧,小心对付她,可别吃亏。”接着哧地笑出声来,说道:“跟女人在一起,男人怎会吃亏呢?”说完,深情而又有几分伤感地看了他一眼,叹着气走了。
笑文回到屋里,陈鱼还坐在桌上,面前放着一杯满满的啤酒。她带着几分怨气地斜视着笑文:“送走各位美女了?我问你,你跟柳云是什么关系?”
笑文洒脱地一张臂,微笑道:“连瞎子都能看出我和她是好朋友。”
陈鱼哼道:“看来我连傻子都不如了。我怎么看不出你们是朋友,倒有点象。。。。。。”说到这儿,陈鱼笑而不语。
笑文心虚,赶忙转移话题,说道:“啊,陈鱼,你喝好没有,没喝好的话,我陪你喝好。”
陈鱼摇头道:“没喝好。”
笑文说:“你等着,我再去买酒。”说着话,奔跟前的小买店去了。回来时,又拎四瓶酒回来。
陈鱼用美目在他脸上扫视,说道:“拿这么多回来,干什么,不怀好意吧。”
笑文往她对面一坐,说道:“你不喝,我喝。”说着话,将四瓶酒启盖。也不跟陈鱼打招呼,倒一杯一饮而尽。陈鱼雪亮的目光盯着他,盯着笑文有点不敢瞅她,自顾自地喝酒。
见笑文喝掉一瓶,陈鱼说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换取内心的安宁吗?门都没有。”说着话,她拿过一瓶酒,一仰脖子,咕咚咚地就是半瓶。
笑文站起来,说道:“别这样,陈鱼,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你别伤害自己,你心里有气,你冲我来好了。”
陈鱼呼地站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两眼瞪得溜圆,拿起酒杯叫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就冲你来。”将酒杯晃了晃,忽地扬向笑文。笑文躲都不躲,被扬个满身,酒水从脸上往下流着,十分的狼狈。
陈鱼见此,不禁心一软,问道:“你怎么不躲,你能躲得开的。”笑文摇头道:“我不想躲,我躲什么呀。只要你开心,痛快,那就行了。”
陈鱼想给他擦擦,但手到中途,又放下了。连说几声:“你这个人呢,让我怎么对我好呢。”说罢,转身就走。笑文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茫然地跟到门外。
陈鱼一脸的酒红,双眸水汪汪,红唇娇艳欲滴。陈鱼发动着摩托,笑文说道:“陈鱼,你喝了酒,你行不行?”
陈鱼转头注视他,没好气地说:“不行能怎样?要我在你家住吗?”说到这住时,她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这哪象个女孩子呢。急忙掩饰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事的,你放心好了。”说着,摩托跑出去了。跑出百十多来,她又掉回头回来。笑文荒唐地想,难道真要在这儿住吗?
陈鱼一脚着地,对他说:“我差点忘了我来的目的。我来是告诉你,我叔叔那里有回话,你被他录取了。周一上班,晚上七点。祝贺你。”这几句话说的很正经,没有一点玩笑之意。
笑文心里一暖,说道:“谢谢你,陈鱼,我应该请你搓一顿,算是道谢。”陈鱼瞅瞅他,说道:“我当然不会便宜你的。”说着,一加油门,嗖地蹿出去。那么快,那么猛的,笑文真为她担心。
回到屋中,他换了衣服,洗好脸。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心说,真想不到陈鱼会不计前嫌,仍然肯让自己上班,说明她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并不象自己想的那么小心眼。看来,上回的事,她是原谅我了。她能原谅自己,泼酒就泼酒吧。只要她心情好了,就是把一桶凉水浇到我身上,我也没意见的。
坐了好久,正想再瞅瞅还有什么东西没摆好呢。这时,菊影象一阵清风,吹进他的屋里。看到她温柔的微笑的脸,笑文的情绪好起来,象被春天的阳光照耀一般的舒服。
“你没走呀,菊影?”笑文站起来笑道。
菊影撩撩额上的一缕秀发,说道:“都走一段路了,哥哥坐上倒骑驴回家,让我回来帮你干点零活儿。”说着,目光闪动着,既喜悦又有羞涩。
“原来是你哥哥让你回来的,你是被迫的呀。那么你自己一定不情愿了?”笑文跟她开起玩笑来。
菊影一笑,说道:“宫大哥是个通情达理,心细如发的人,帮你干活儿,你一定不肯让人家白干的。想到这些,我就情愿了。”听得笑文哈哈大笑,因陈鱼引起的不安的情绪象风吹乌云般,一下子都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溪流水般的欢快和喜悦。他觉得自己很喜欢跟她在一起。跟她一块儿,什么压力都没有。自己可以活得很轻松。
有了菊影帮忙,笑文勤快起来。二人一起动手,里里外外将有碍审美的东西加以收拾跟纠正,重新打量这个家时,嗯,还真象个家。
笑文很自然地拉起菊影的手,说道:“你这人真好,谁娶你一定有福气。”菊影轻轻挣开他的手,说道:“我还年轻,不想嫁人。啊,对了,我不能白帮你干活吧。”
笑文一拍胸脯,说道:“想要什么好处,我一定满足你。”
菊影的美目笑成一条好看的细缝,说道:“我有点口渴了,我想吃冷饮。”笑文爽快地说:“你在屋坐着,给我看家,我现在就去买。”菊影说:“还是我去吧。”不等笑文回答,她已经迈步了,还冲笑文甜甜地一笑。
笑文望着她出院,感慨道:“你这小姑娘太好了,你把我征服了。只是我这人麻烦太多,对你,我不敢胡思乱想呀。”
第七卷(5)留宿
有了自己的家,笑文的心稍微安定一些。仿佛一只漂泊的船,终于有了自己的港湾。他可以享受一个人的世界。一切随便,随心所欲。美中不足的是,晚上睡时,身边没有伙伴。血气方刚,性欲旺盛的他,一想起跟柳云的快活日子,他简直冲动得想找柳云去。一想到彼此已经缘分尽了,丁松不日归来。她不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