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文勉强笑着,说道:“看来,你比你姐有眼光。”
美柔轻声一笑,低声说:“不是我有眼光,而是有铁的事实能证明你不是那种人。”
笑文不解地问:“什么事实?”
美柔将嘴凑笑文耳朵,说道:“那天在你家,你把我拉倒在你身上,你并没有占我的便宜,而是将我扶起来了。从这事上看,你还不算色狼。那天你完全有机会的,可你没有那么做。我就想,你对苏兰也绝不会用强的。”说着美柔红着脸将嘴巴拉开。
笑文怔怔地望着美柔说不出话。美柔哼一声,说道:“小宫,你怎么了?”
笑文摇头道:“没事的,有你这样的朋友信任我,我真开心。”
二人又说一会儿话,美柔要走了。她不禁拉着笑文的手,很正经地说:“我跟姐姐都盼着你出来,你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呀。”
笑文紧握着美柔的手,重重地点头。美柔轻笑道:“你再不放手,我要大喊非礼了。”笑文连忙放开她。
美柔说声:“我还会来的。”挥了挥手,美柔笑嘻嘻地去了。她的娇脆悦耳的笑声留在了房间里。这声音象一阵仙乐,将笑文的烦恼暂时给吹掉了。
他可没注意到,二人咬耳朵,拉手等等,都落到门外人的眼睛里。张彪气得差点蹦起来,眼睛都红了。
第十一卷(5)感动
美柔一走,张彪就气呼呼地跑进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笑文见他这副德性,问道:“要对我严刑逼供吗?”
张彪强忍着自己的激动,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着。他的巴掌举了半天,缓缓放下。他的喉咙动了两动,几秒后才大声问道:“你说,你跟美柔什么关系?你把她怎么样了?”
笑文这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形,就微笑道:“是美柔的事呀。你在外边不是都听到了吗?我不是他男朋友。”
张彪瞪着笑文,指着他的脸喝道:“我来问你,你们既然没什么关系,那她为什么跟你那么亲近?又是拉手,又是咬耳朵的。”
笑文哈哈一笑,脸上露出得胜的笑容,说道:“她当我是大哥,我当她是小妹。这点小动作有什么奇怪的?我还抱过她呢,你没有看见吗?”
张彪气得蹦起多高,咆哮道:“咱们走着瞧,如果能让你顺利地离开这个地方,我就不姓张。”说着,象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冲出去。
笑文暗暗叹气,得罪了张彪,自己肯定没好日子过。但自己最看不上人家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大呼小叫的。明知自己此举不妥,他也那么干了。他知道自己这回的结果很可能是锒铛入狱,受罪几年。这能怪谁呢?自己找不到一点证据,或一个证人证明自己不是强奸。自己的良心倒可以证明,但法庭是不肯承认良心的合法性的。
他很悲观地想,如果我真的被判几年的话,我这一生就全完了。等刑满释放,重获自由时,自己也难以有什么快乐,因为自己要背一生的黑锅。这件事也永远会成为生命中难以抹去的阴影。
他越想越愁,越想越苦,越想越怕,直到全身都出了汗。当晚他没有睡好,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苏兰泪光闪闪,委屈万状地指控自己,而自己则无言可对。他就算用最大嗓门说,是她自愿的,我没有强奸她,也是于事无补的。
第二天上午,又有人来看他。这回是孟雪晴到了。这位美女穿一条粉红的纱裙,白色的内衣若隐若现。腰那么细,屁股那么圆,再配上她的杏眼桃腮,以及有几分幽怨的气质,真有八分的魅力。
笑文见到她,故作达观,问道:“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到你?”
雪晴说道:“我陪父亲去省城检查身体了,一回来就听说你这事儿,就赶忙来看你。”说着圆溜溜的雾一般的眼神望着笑文。
笑文点头道:“谢谢你来看我,美女驾到,我心里的烦恼通通没有了。”
雪晴苦笑几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是很苦的,在我跟前不用掩饰什么的。咱们也不算外人。”
笑文止住微笑,静静地望着她,说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雪晴叹息道:“有些事我怕你听了,会受不了的。”
笑文淡淡一笑,说道:“死猪不怕开水烫。我都这个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雪晴沉默一会儿,才轻声说:“外边都把你这事儿传遍了,你和苏兰都成了名人呢。”
笑文感慨道:“我一个大男人,我不怕什么。只是可惜了苏兰,以后她可怎么见人呢。”
雪晴听得一怔,接着笑了,说道:“真的很佩服你,都落到这个地步了,不但不恨她,还关心着她。就凭你这一句话,她被你强奸都不冤枉。”
这话象一根针刺在他心上。他忽地站起,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听对方的意思,她似乎也认定自己是真的有罪。
他咬咬嘴唇,又坐了下来,轻声问道:“雪晴,你也不信我吗?”
雪晴幽幽地望着他,说道:“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没有干那种事。”
笑文一脸的失望,沉吟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感谢你来看我。”之后,他对她就不知说什么好了。“时穷节乃见”,自己在危难的时候,一下子看出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这正是以人为镜的结果。
之后,两人没说几句话。当雪晴走时,笑文送了几步。他觉得她这次走,不止是走出这间小屋,应是走出自己的世界。他知道自己以后都未必想靠近她了。
韩冰请的律师也来过几回,详细询问了案发前后的情形。笑文也不隐瞒,一点不差地将事情说个明白。每当笑文问他,自己重获自由的可能性时,那律师只是笑而不答。笑文凭直觉也知道,自己的希望很小。
他在心里暗暗叹息道,这就是报应吧。自己来小镇之后,风流成性,伤害不少女性。这是老天在罚我呀。坐牢就坐牢吧,算是对那些女性的赎罪。不过我要是真的坐牢了,菊影可怎么办?我已经答应过她,要娶她当老婆的。如果我被判了三年,要她等我三年吗?我若被判更久,要她等我更久吗?这显然对她是不公平的。我不能太自私。
当菊影再度来看他时,他狠着心说:“菊影,如果我真的坐了牢的话,你也不用等我。我不想耽误你的青春。”
菊影听了微笑,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早就想清楚这个问题了。你坐一年,我等一年;如果你坐十年,我等你十年;如果是一辈子的话,那么我就搬进来陪你好了。”
声音平静,但平静中带着坚决,听得笑文的眼睛都流出来了。菊影掏出手帕给他擦着;一边擦还一边柔声安慰:“男人不哭,哭是女人的事儿。”
笑文握住她的另一只手,颤声说:“我姓宫的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真爱。我觉得我只是一根草,根本配不上你这朵鲜花。”
菊影轻声一笑,说道:“你还是别当草了,你还是当水吧。鲜花要是没有水的滋润,迟早要枯死的。你愿意当我的水吗?”
笑文连声道:“我愿意,我愿意一辈子给你浇水。”菊影睁着一双清澈的美目望着他,眼中都是柔情。
不知道怎么的,由水浇花这个意象,笑文竟想到男女间的性事上去。由那事来看,女人可真是鲜花,男人也正是水。这个比喻真是太妙了。
当笑文一触菊影那深情而纯洁的目光时,不禁心中惭愧。他觉得自己此时想那事,是亵渎了她,捉贱了她,是在一块玉上抹黑似的。
当菊影离开后,张彪望着屋内的笑文,一肚子的不舒服。他心道,这家伙,就是坐牢也享受着美女的关怀,这是何等的艳福?上天生人真是不公平,我连美柔这一个都没有摆平,而他却能左拥右抱。人与人怎么会这么不一样呢?
想到美柔,张彪从门上的小窗户瞪了笑文一眼。他暗暗盘算着如何教训他一下,好出出心中那口恶气。
第十一卷(6)嫁人
原定时间是本周一开庭审理。此前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笑文的心越来越紧张。他知道决定自己的命运的时候到了。那时候是判有放就有了结果。他想到自己很可能会成为人人唾弃的老犯时,他心里直流苦水。
可意外的是,当笑文挺直腰板,打起精神,在周一这天准备面对法庭的庄严气氛,跟法官做最后的演说时,这一天竟然平平静静,跟平常没啥区别。笑文百思不解,问看门的警察,这是怎么回事?还审不审了。人家斜视他两眼,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他。
既然不审,那一定是改期了,那就接着等吧。这一等好嘛,三周都过去了,照例是那么平静。张彪偶尔进来瞪他几眼,也不跟他说话。朋友隔三差五就来看他,使他感到友情的美好。
不过这几天他发现他们都有心事,眼神有点怪,想说什么又不肯说的。他自然会问他们,他们都说没事。笑文不信,凭直觉是肯定有事的,还是与自己有关的。他虽然迷惑,但他知道他终究会知道结果的。他想知道,又怕知道;他生怕这消息是对自己不利的。
这天美柔来了。她已经多日不来了。她一改平日的快乐,活泼,居然板着脸,撅着小嘴儿,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她坐到笑文身边,呼呼喘气,也不说话。
笑文一笑,问道:“美柔呀,你怎么了,谁欺侮你了?如果你打不过他,等我出去时,我替你扁他。”
美柔不回答,反而睁大美目,上上下下瞅他几遍,然后问:“出了这么大事,你还能笑得起来,我可真服了你了。”
笑文不解地问道:“有什么大事发生?地球又要毁灭吗?”
美柔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轻叹一口气,说道:“姐姐已经嫁人了。”
笑文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美柔上前揪着笑文的耳朵,叫道:“我说姐姐嫁人了。”声音之大,差点震坏他的耳膜。
笑文这回听得很清楚。他呆呆地望着美柔,接着又笑了,说道:“美柔,你跟我说着玩吧。我进来才几天呀,她就会嫁人;要嫁人也不会这么快的。”
美柔一脸关怀地说:“我不骗你的,是真事。婚礼在前天举行的。”
笑文信她的话了。他从床上站起来,在小屋里直绕圈子。他激动得很,简直想一头撞到墙上去。他真想不到,自己深爱的女人不但不相信自己,还在自己最倒楣的时候投入别人怀抱。这个铁的事实太叫他失望,太叫他伤心了。
他没有哭,也没有面孔变形。他静默一会儿,说道:”她嫁人一定是嫁个比我强的了,你替我向你姐道声祝福。“
美柔以无限同情的目光望着笑文,说道:“只怕你知道她嫁给谁后,你连祝福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笑文抿抿嘴唇,缓缓地说:“你总不会告诉我,她是嫁给苏汉威那个家伙吧。”
美柔重重地点头,说道:“嗯,你猜得还真准。”
笑文一听这是真事,大叫一声,蹦起多高。他冲动得抓住美柔的手,眼睛都睁圆了,叫道:“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美柔嘴角动动,无奈地说:“小宫同志,节哀吧,这是真的。”
笑文变了脸色,象断了骨头一样。他放开她的手,颓然地坐下来,头都低下了。他将手指插入头发中,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那副可怜的样子,美柔见了心酸。她主动拉住笑文的手,轻声说:“小宫呀,你别太伤心了。这事已经是真的了,你也没法改变它。”
她见笑文没有反应,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