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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袍裂口满满,饶是立了圣品之威的他竟然也是满身伤痕,看起来这一战也是打得很不轻松。
阴海三老的心神合一让他们的强悍翻了几倍,想要轻松把他们诛于手下也不是容易的事,双方小心翼翼的缠斗着,林远明白只要一有破绽的话就会被他们接二连三的攻势打跨。阴海三老也是万分谨慎,毕竟林远的实力和威名往那一摆,相信天下无人敢有半分的轻视。
林远满面的憔悴走了进来,手提着两颗人头,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有气无力的说:“皇上!阴海三老已诛其二,林某不才,不能将他们尽屠,被老大趁机逃了!”
“林前辈辛苦了!”朱允文满意的站了起来,很是关心的说:“您受伤了,赶紧去修养一下吧。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说,朕一定会满足你的!”
“谢皇上!”林远说话的时候消瘦的身体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即使强大如他。面对阴海三老心神合一的抵御也是战得举步为艰,能将其中二人除掉也是得靠着多年的经验。
朱允文笑咪咪的摆了摆手,突然神色一冷,满面怒火的朝旁边的海子下令:“传旨,禁军一校迅速休整,立刻出发将阴海夷为平地,叛逆之眷不留活口。”
海子面色一阴,鞠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这一道圣旨下去,肯定又是一方杀戮,造反的阴海三老被诛九族的罪过是不能避免的。
“圣上,我已经答应”林远楞了一下,马上着急的想说话。刚才他确实是做出了诺言,而这年代的人最讲的是信用,一听到朱允文的话他马上吓了一跳。
朱允文一脸的阴森,皱着眉有几分不快的说:“前辈,那是你自己答应不去找麻烦的,青衣教不与他相犯就是了。你们江湖上的事我不过问,但叛逆之罪重在逆天,岂是你三言两语能左右的,您快去养伤吧!”
“我!”林远还有话说,但这时候朱允文眼里的杀气让他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能无奈的答应一声后退下了。毕竟造反之罪的深重他也清楚,而林远深受孺子之学熏陶,自然是不敢违背君命,只能暗自叹息了。
林远满面黯然的退了下去,现在的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为青衣教正名,不让百年基业毁在自己手里。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也得对得起青衣教的列祖列宗。
朱允文窃喜之余也暗自庆幸好在这个林远思想很是正直,才让自己稳稳的拿住了这个棋子。而青衣教的祖训可以多加利用,似乎他们对于皇权也很是畏惧,而林远也没什么野心,纯粹的就是对于青衣教的被灭愧疚不已,抓住这点的话以后他想跑都难。
宫内的混战结束了,已经关闭四门的京城之内也是不得安生。除了各府加快速度清查眼线和捉拿埋伏的人员,也有不少地方受到了小规模的骚扰需要支援。
此次纪龙也不再多做妄想,并没有分兵去攻打太子府。反而是十分缜密的做了一下安排,派出一部分的人马暗地里埋伏,所袭击的对象竟然是一直低调无比的张庆和跟欧阳寻。
没人想到他会对这两个小人物下手,这两人甚至在朝堂之内都没多少人会去关注他们。但纪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会做的这个决定。童怜不是没拉拢过这两个富得流油的家伙,但都是以失败告终。
纪龙很清楚朝廷每年的赋税有多少,每年各项的支出有多少,甚至于精妙到皇家自己的花费都早早的算计好。可以说近几年的天灾那么多,光是流连失所的难民和一直泛滥的长江水难就足够让国库空虚。
而在这种窘迫的情况下,朝廷依旧能大规模的调动破军营。许平更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两万人的恶鬼营和尚未明朗的河北新军,不管钱粮兵马都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这样大的花费从何而来,纪龙哪会看不明白呀。
所以这次纪龙就狠下心来,打算顺手除去这两人,让许平的财政献进危机之中。而赵铃的敛财手段他也早有耳闻,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赵铃这边还好一点,突然计划有变的去了通洲没遇到险情,而且身边的护卫充足,再加上张虎谨慎的带了不少护卫,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
欧阳寻比较幸运了一些,遇袭的时候身边带着不少人马,在手下人的保护下匆忙的逃到了天都府去,这才躲避了这场杀身之祸。
而张庆和就没那么好运了,当时他正忙着处理一些公务。坐在从商部回府的马车上,经过闹市的时候就受到了大批人马的围攻,明显纪龙比较重视他,袭击的人也都是身手高强的武林人士。区区几个护卫根本就抵挡不住他们的偷袭,张庆和被他们光天化日之下杀害在了闹市街口。
围观的百姓把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想起刚才的打斗一个个心有余悸。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死的是当官的,竟然都冷漠的笑谈着。或许这时候官本思想再强烈,但在他们心里当官的依旧不是好人吧!
天都府赶到的时候,张庆和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胸口被刺了几剑,身上更是被砍了十几刀,血水流了一地早就没了半点生命的迹象。这时候他还瞪着眼睛,看不出有什么恐惧,却是十分愤怒一样。
皇城之乱的事压了两天,还是不可避免的谣传开来。一时间又闹得是熙熙攘攘,宫里死了多少人是个秘密,但商部尚书惨死在街头却是不争的事实,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一大争议。
事件沸沸扬扬的闹了好几天,街口闹市不时的看见一些嘴吧利索的在绘声绘色的说那天什么死了多少的人,如何亲眼看见禁军趁着夜色运尸掩埋,尸体堆得和小山一样之类的话。
有的人说张庆和身中数刀后还大义的责骂着,他死的时候惨壮如何如何。但这些事在百姓的眼里只是一个炫耀的谈资而已,相信没多久就会消停下去。
持续的过去了十多天,这时候的太子府正在忙碌的准备着。准备将他们在宫里养了十多天伤的主子接回来,一早就接到命令在此等候的人很多,刘紫衣就满面忧虑的走来走去,宫门之深她也无法进去探视,只能听到爱郎受重伤的消息,愁得最近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其他人都默默无语的站着,一个个难掩悲伤之情。听到张庆和遇害的消息众人不免的有些神伤,尤其赵铃更是唏嘘不已,一想到自己要是没出京城的话可能也会糟到毒手,小姑娘想想都有些惊魂未定。
在纪静月的搀扶下,许平在众人欣喜的注视下慢慢的走进了主厅里,身上的伤好在没什么大碍。后背的刀伤处理得很是严谨,尽管没伤到要害,但在这种没抗生素的年代依然算是个大伤,甚至有可能夺去生命!
御医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慎重的观察了半个月确定没事的时候才敢让许平回府。不过朱允文不放心,还是点了几个御医跟了回来,随时照顾许平的伤势。
有御医的照顾,再加上美女小姨一直深情的陪伴。许平也没有大家预想中的那么憔悴,除了面色还微微的有点发白外,精神一如既往的好,爽朗的笑了笑后坐到了主位之上。
纪静月神色也是有几分的憔悴,明显这段时间休息的不是很好。扶着许平坐下后,咬着下唇有几分不舍的说:“平儿,你好好休息吧!爹那有事传我过去,他估计也差不多要离京了,我得陪陪他。”
“恩,你先去吧!”许平温和的点了点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深情,很是关怀的说:“等那边忙完了,你再过来吧!注意点安全。别去太久了,我会想你的。”
“恩!”纪静月瞬间的感觉到了周围全是暧昧的目光,慌忙的应了一声后红着脸就跑了。
堂下,除了一众的手下外。最显眼的莫过于悲愤满面的张启华,这时候他身穿孝衣跪在堂下,怀里抱着张庆和的画像。难掩一脸的悲伤之情,咬着唇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他身后跪的十几人都是张庆和的子女,老张富甲一方,妻妾不少儿女自然也是不少。这时候一个个全在低声的啜泣,或许是第一次面见太子不敢放肆的原故,他们都压着嗓音不敢哭出声来。
“哎!”许平不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呀!张庆和会在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被杀掉,他的才干和忠心不容怀疑,如果不是他的运筹帷幄,商部的成立也不会那么顺利。突然说他遇害了,许平直到现在还有点不相信。
“主子!”张启华满面的哀伤,一边哭泣着一边嗑着头,悲怒的说:“求您给我父亲报仇,刑部说他是糟到了纪龙的埋伏才会身亡的!!”
“后事办好了么!”许平有气无力的说:“张大人死前贵为商部尚书,他的后事也不能马虎。得让他风风光光的走!”
张启华使劲的点了点头,有些感动的说:“圣上下令按二品大员的规格办,礼部的人也没说什么就来了。父亲走的时候还有不少的官员前来送行,他九泉之下有知也该高兴了。”
“启华!”许平闭着眼,有几分痛苦的说:“以前你有几分玩世不恭,整日嬉皮笑脸的游戏人生。但我知道你也是个有才之人,眼下令尊西去我也心痛不已,希望你能以欧阳复为榜样,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不用辱没了令尊的辜负。”
“奴才谨记主子教诲!”张启华是家中的长子,自然而然的成了张家的家主。这会他尽管满心的仇恨,但也明白报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辅佐太子,尽早帮助朝廷的大军攻破津门,平定天下之时才是他手刃仇人之之刻。
许平看了看挂在了木柜上的一块玉雕的如意,示意刘紫衣将它摘下递到张启华的面前,声音沉重的说:“启华,这块玉是朝廷在我满月时的赏赐。你爹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十分的喜爱这件如意,眼下他为朝廷尽忠,这就赐给他陪葬吧!!也算是我谢谢他一年多来兢兢业业的忠诚!”
“奴才,谢主子了!”张启华恭敬的将如意高举过头,跪伏在地泣不成声。张家家眷也是感动不已,一个劲的磕着响头。
“先下去吧!”许平闭眼长叹,张家之人才在下人的搀扶下退了下去,一出大门就忍不住抱在一起号啕大哭。不知道是为了悲愤,还是为了父亲得到的而欣慰。
“欧阳寻!”许平沉默了好一会,这才点了个名。
欧阳寻到底是个沉稳之人,这时候一副镇定的样子似乎早忘了遇袭之事!他的脸上有几分的憔悴,人也稍微的清瘦了一些,或许好友的死去对他来说是个打击,但他也更明白眼下是他平步青云的一个好机会。
“商部事物繁多,以后你就领尚书一职吧!”许平沉吟了一下,难免惆怅的说:“记得,张启华虽然一向轻浮。但经过了这事相信他会沉稳许多,他的天赋也不错,以后就让他跟在你的身边学东西,知道吗?”
欧阳寻马上郑重其事的跪地谢恩,虽然难掩窃喜之情但还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殿下放心,张大人与我情同手足。故人之子尚在,微臣定当鞠躬尽瘁的教导他,以慰故人九泉之下。”
“下去吧!”许平轻轻的叹了一声。
欧阳寻满面严肃的退了出去,但是个人都看出他难掩饰的喜意。毕竟交情再好是一回事,张庆和不在的这段时间他赶紧接管过商部的事务,暂代了尚书一职。
原本商部在张庆和死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