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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样的相似感触动了朔闭的心弦。
在回家的路上,朔闭也不由得想到这样的事。正是因为这样相似,因此朔闭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烦躁感,像是一根细毛不断的搔着同一个点,却拍也拍不掉。虽然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是却也因此感到焦躁不安。大概有许久未感觉情绪难以控制了。看着已经整个变得漆黑的天空,朔闭感觉有些恍惚。
忽然,朔闭感觉头后有点刺痛。原本以为是读书过度的智慧热,但这种刺激感却不断涌出,一次比一次强,逐渐变成让自己几乎要昏去的剧痛。
「这是!」
内心有种预感,但朔闭却头痛的站不住脚了。他扶着一旁的路灯,想压制这样的疼痛,然而在一个不注意的情况下,他感觉后颈好像被重重的敲了一下,使得他无力的半跪在地上。
等到可以再站起来,「他」带着微妙的笑意,拍掉了身上的灰尘。
《第十八章》
看见天暗下来,浩维也在开始准备晚餐了。
事实上,浩维是很喜欢作料理的,而只要是简单的家常料理他都会作。根据吃过的人(基本上有警察大姐跟好友陈洛培)的说法,他的料理口味还不错,因此增强浩维不少信心。而自从「上官渚音」跟他一起住后,浩维也会一起准备他的晚餐。
「朔闭会晚一点回来吧?」
浩维想着,将晚餐包好后,自己先用晚餐。
晚饭吃到一半的同时就听到了大门的开锁声,对方回来的比浩维想像的早。浩维想站起身打招呼时,却感到微微的讶异进来的人眼神并不冷澹,而看起来很平常。
「哟,浩维兄,我回来了。」他笑着脱掉鞋子,并弯身将鞋子放好。
浩维犹豫了一下,问着:「群尚?」
「是啊,晚餐准备好了吗?很香啊。」带着笑容,「群尚」将书包抛在沙发上,然后走到餐桌旁:「有准备我的吗?」
「有是有朔闭呢?」浩维说着将原本包好的餐点放进微波炉加热。
「他好像读的太累了,回去休息一下。而且我也好久没跟浩维兄聊天了嘛。」自顾自的坐到餐桌旁,他微微笑着。
「这样啊」浩维思考了一会,回头一问:「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请问?」
看到对方坦率的回应,浩维慢慢的说着:「柱有五个,其中一个我没见过的『梓敻』,他是怎样的人格呢?」
听到这样的话,「群尚」不禁顿了一下,然后抬头思索着:「这个嘛他的特色是个不受拘束的人吧?只要他有想法的话,大概只有夕远可以勉强阻止他。」
「原来如此。」浩维点点头,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果然很厉害,『梓敻』。」
对方一脸惊讶,「你在说什么啊?」
浩维吞了口口水。在对方说到「什么」两字的时候,语气也完全变了,是低沉的男性语气,同时,对方也露出了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微笑。
感觉自己就像被蟒蛇盯住的青蛙。
这是本能性的感觉浩维觉得以生物的感觉来说,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这个人就是「梓敻」?
「有点意外呢。那么,你是怎么查觉的呢?」那个「梓敻」轻轻的笑着,将绑好的领带扯下,顺手抛到后头的沙发。
感觉背后有点凉,浩维倒吸了口气,说道:「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人我并不认识』。想来想去,我想到循诙说过:能主持大局的柱只有五个,因此我就猜想是不是我未见过的『梓敻』了。」
对方露出温和而满意的笑容。
浩维一愣,迟疑了一会,只能将内心的疑问也一起说出:「不过我觉得奇怪,如果只是想跟我接触,为何要特地扮成群尚的样子?」
梓敻用鼻子哼了口气,接着用食指挑掉靠近胸前的两颗纽扣。
「试探实力的因素也有。」带着笑容,梓敻慢慢的走向浩维:「但是主要还是因为我不想一开始就把你吓到了。」
对于梓敻忽然走向前,浩维困惑之馀却有不知从何说起的紧张感。而就这么刚好,微波炉也响了。浩维反射性的回头查看微波炉,却感觉后颈一个重击,他整个人软倒。在他倒下去的同时,他感觉有人用手从腹部将他抱住,让他不至于整个人落地,然后对方笑着在浩维耳边低喃:「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在浩维终于恢复意识的同时,他首先注意到自己被紧紧的綑住,动弹不得。而当他勉强睁开眼,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却有冷风呼啸而过,隐约可以看到远方有一点一点的灯光。用反绑在后的手摸了摸四週的环境,发现地板是粗糙的水泥地,浩维简单的判断出自己身在公寓大楼的顶楼。
而待浩维的精神较为清醒、眼睛也适应黑暗的同时,也听到阵阵窃笑从四週传来,浩维总算明白自己的处境一群人包围着自己,身材都没有很高大,大概是国、高中生,而站在自己正前方的那个人,是浩维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欢迎光临啊,张浩维。」少年轻轻的笑了,笑得有些邪魅:「等你好久呢。」
浩维突然听到他在对自己说话,不禁有些迟疑,有些小声的回应:「梓敻。」
依旧笑着梓敻,这个人格跟浩维之前见过的每个人都差的太多。他看见梓敻穿着短得露出腹部及结实双臂的黑色拉鍊皮衣,背上半披着挂满金环的黑色外套,牵了长长的铁鍊扣住腰间的第二条皮带,而他穿的是低腰牛仔裤,上头也有刻意弄破的破洞。至少这种不合常理的打扮,浩维没见「渚音」穿过,因此他更觉得咋舌。当然对浩维来说,自己的处境比梓敻的打扮更值得惊讶。
而梓敻带着笑容朝浩维走去,弯下身,用右手食指挑起浩维的下巴:「原本想用更好的方式来自我介绍的,真可惜。」
梓敻的动作对浩维来说暧昧而令人难堪,加上四周少年笑的更加厉害,浩维忽然觉得肚子一把火往上烧,叫了出来:「你到底想做什么?!」可惜他的话非但没有吓阻作用,反而让四週的少年笑得更开怀。
而梓敻见浩维不满,稍微皱起了眉头:「我得跟你说再见啊,张浩维。」说完,梓敻收回右手,退身而去。浩维根本没时间反应,就被三、四名少年抬了起来,走向顶楼边缘。
「等等,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浩维,男,二十五岁。他在某个冬天的夜晚,被几名少年硬生生的从高达八层楼的顶楼扔下,而且是没作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的惨叫像是偶尔发射的单发烟火,响亮而尖锐,短暂而悽凉。少年们快步的往牆外查看,全都笑个不停。
浩维回过神时,已经向上反弹第三次,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好好的绑在上头,原来少年们是用高空弹跳来开他玩笑。
「爽不爽啊?心理医生!」
「喂!有没有尿裤子啊?」
上头笑得东倒西歪,而位于下头,被吓的全身发冷的浩维,屈辱感也贯穿全身。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掌控,更没想到会被玩成这样。在他还沉浸在这种羞耻情绪时,上头的人粗鲁的将他扯上来,然后直接丢在顶楼的水泥地板上。在笑声中梓敻走到他的身边,用蝴蝶刀将绑住浩维的橡皮绳挑断,然后跟一旁的少年说道:「我有事想跟他单独聊聊,你们先自己玩吧!」
情绪尚未抚平,跟着梓敻来到此栋楼其中一间房间的浩维,坐在角落大口呼吸,想藉此将剧烈的心跳平缓下来。在浩维保持冷静的同时,也在打量身处的环境空盪盪的房间,完全没有摆饰,只有一些铁管、水泥袋散在地上,也没有电灯,没装上窗户的窗口外都显得比较亮,因此浩维脑中出现了「废墟」这个结论。
「这裡很不错吧,完全没有人来打扰呢。」梓敻的声音从黑暗深处幽幽的传来,而从脚步声的轻重,浩维听的出来梓敻正慢慢走向自己:「这裡是都市的死角,被捨弃的废区。」
「这样」浩维有气无力的回应着,在戒备对方的同时,浩维先问了:「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
「把我带到这裡,又把我从高处丢下,是想做什么?」浩维急切的问着,这让梓敻笑了起来。
「当然是因为好玩。」
梓敻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让浩维整个单住。而梓敻抽出蝴蝶刀,在掌中把玩着,在微弱的灯光下产生了异样的闪烁。
「任何行动都不需要理由,照着自己喜欢的去做就行了。凡事都得去分析理由的话,不是会把自己弄得很累吗?」笑着,梓敻一个欺身走到浩维的面前:「你就是这样才一脸愁容的,张浩维。」说完,梓敻突然摸了浩维的脸。这举动令浩维神经质的闪躲,让梓敻又大笑出声:「你真可爱。」
浩维此时也懒得去想梓敻要干嘛了,只能本能性的逃跑。一开始自己的预感是真的,浩维感觉不脱出的话,下场肯定不会很好。
在他脚步正移开一步的同时,梓敻突然用力一推,让浩维整个人半倒在牆上。浩维一时之间无法釐清自己的处境,梓敻就将手中的蝴蝶刀用力刺进浩维脸旁的石牆,还飞出些许石尘。然后梓敻压上浩维,低声说道:「来吧,你要选生命还是自尊?」
浩维当场傻住,他满脑子只有「现在是什么情形」这句话。
但他知道没时间想这些了,因为他感觉到梓敻的鼻息喷在自己脸上,加上对方的手也不安份的触及自己的身体了,浩维才惊觉对方是认真的。反抗的话可能会受到伤害,但不反抗八成会有另一种「伤害」,这的确是「性命与自尊」间的抉择,而且是浩维怎么想也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虽然自己是成年人,但浩维在梓敻轻易的将蝴蝶刀插进水泥牆的同时,他就已经知道逃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而当浩维感觉到自己的衬衫钮扣被扯脱,他就有「死也要逃跑」的究极觉悟了。
「如果你宁死不屈,那我是很乐意成全的。」梓敻笑着凑上身,轻咬浩维的耳垂:「对我也没差,我还没跟死人做过。」
什么啊!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浩维感觉越来越惊恐,现在更想逃跑了,虽然内心有种压力,但是现在只能保持冷静来评断如何让情势变得有利。
浩维首先注意到,梓敻的蝴蝶刀深深的刺进石牆,要拔出来也要再花点时间;而虽然现在被梓敻压制住,但手勉强抓的到一根铁管。想了想,浩维决定冒这个险,毕竟什么也不做不就称了对方心意?
这么一想,浩维抓起铁管朝着梓敻挥去,发出铿锵一声。有些担心伤的太深的浩维,却注意到梓敻用手腕的金属鍊挡住浩维的侧击,再顺手抓住铁管,用力一拗,在浩维吃痛鬆手的同时,梓敻也将铁管抛的老远。
完蛋了浩维不禁感到头晕,然而眼前的梓敻笑得温和,轻声说道:「虽然有点意外,但你算合格了。」
合格?浩维不懂这个意思,呆滞的说着:「你只是在试探我?」
「不,我是认真的。」梓敻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浩维横移逃离中。
看见浩维无谓的挣扎,梓敻笑得灿烂:「如果你的对手是其他人,应该逃的出去吧,可惜,你面对的是我」
浩维不由得吞了口口水,而看着梓敻说下去:「不过你两边都不放弃,我很欣赏,但就暂时放你一马吧。」
一边叹息对方的自傲,一边又为自己的无力感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