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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为这件事哀伤,我还有更必要的事得解决呢!例如马上就要开始的寒假辅导。」这是暧暧的说法。
她这样坦然的态度不能说是勇敢,浩维已经觉得到了「古怪」的程度了,甚至她若大哭大闹、悲伤沮丧还合理些。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很好,但浩维还是预先说了:如果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可以找他谈谈。暧暧笑着答应了。
令浩维意外的还有一件事,就是暧暧注意到现在的「渚音」并不是梓敻。
「下次我还可以再见到梓敻吗?」下飞机时,暧暧对着刚出现的群尚说着。群尚自然也惊讶,却也笑着跟暧暧握手。
暧暧不会说出去吧,应该。
至于回到家后,浩维一直百思不解:为何群尚出来了呢?问过群尚,他也是不太理解。自己的精神状况算是稳固了没错,但他没有特别想出来的心情,同时间也没有人格指示他这么做。
「说不定是梓敻吧,因为他是一脸满足的回去的。」
群尚是这么说的,不过浩维不清楚梓敻是什么「满足」了。不论如何,日子总是要过,回到家也是在处理杂务而已。
比过去有所改变的情况,就是梓敻与上官鹤达成的交易。
在归来第三天,上官鹤带了大批文件到了浩维的办公室。
「我所调查的资料大概就只有这些了,主要都是关于上官渚音的一些桉件,其中刑事桉件就有十三件。要我解说给你听吗?」上官鹤将桉件安置在桌上,浩维点点头。
「今年他似乎也碰过一些事,不过我调查的是更之前的资料,十三件中有十一件与心理医生有关,就是治疗他的心理医生,另外两件一个是他的同学一个是老师。」说完,上官鹤迟疑了一下,将已经发黄的那份档桉取出:「不过,九三年的那起桉件似乎是例外呢。」
「九三年?」浩维愣住了。上官渚音不是十三岁才接受治疗吗?
而上官鹤注意到浩维的疑惑,就笑着说:「可能医生还不知道吧?关于上官渚音的一些事情。例如,大哥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
「可以跟我说吗?」
「医生想知道当然没问题。基本上就是因为这个命桉九三年三月七日,一名心理医生的尸体被发现在自宅,然后裡头只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他就是渚音。」上官鹤习惯性的推推眼镜,慢慢的说道:「因为抓不到凶手,所以才稍微调查了一下那小孩的事情:小孩的经历几乎是被抹杀掉的,连小学也没上,但经过调查却发现他是姜绮魅的儿子。」
「姜绮魅?」这又是谁?浩维似乎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却想不起来。
「姜绮魅是约二十年前的一个女演员,长得十分漂亮,我在电视上看过她几次。她出道两年就退隐了,据说是因为怀孕,而我调查过的结果,她在七年后就自杀了我想那应该是自杀。」上官鹤说着翻看其他文件,而将其中一份交给浩维:「总之,被报出渚音是她的儿子后,这件事曾闹过一阵,而大哥知道这件事马上就收养他了。」
「原来如此。」浩维点点头,收下这份文件。「之前都不知道渚音的事?」
「是啊,我怎么查也查不到。但这跟我想查的事情也没什么关係。」
「我明白了。」浩维微笑示意。
渚音之所以人格分裂,事实上是因为他之前的经历。
《第四十章》
新年期过完之后,取得主导权的群尚有些无所适从;他感到不安。不只是他,他感觉身体内部的其他人也处于不安的情绪下。就连现在他被杜耀邀去打篮球,他也觉得无精打采,只能坐在篮球架下发呆。
虽然他算是结束了一场而休息,但自己清楚过去不是这样的。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群尚思索着,太过专心,却没听到四週的警告瞬间,他给篮球砸了。
「你没事吧!」除群尚的朋友外,一些球友也紧张的跑过来关心他,只见群尚手按着红肿的额头不作声。跟着跑来的杜耀弯下身,摸摸群尚的头:「你没事吧?渚音」
「我没事」说这话的群尚脸带如花绽放般的微笑,另一隻手却直挺挺的比了中指,连带杀气也随之散发。一些球友见状是闪的闪逃的逃,只有杜耀没有走他给群尚那隻比着中指的手抓住领子。
「别这样嘛!来,秀秀喔~」杜耀陪着笑脸按按群尚的额头,却被群尚拍掉:「你是趁机佔我便宜啊?」
「啊你是想怎样啦?」杜耀无辜的说,群尚则是放开抓住杜耀的手,整个人一跳,站起来:「算啦,也是因为我发呆才会被球打到,没什么好生气的。」
杜耀皱眉,也跟着站起来:「你真的没事吗?」
他会这么说,是因为以过去的印象来说群尚不可能闪不过那颗球。这点群尚也很清楚,对于肉体上的运用,他甚至不比梓敻差。
「最近好像心事重重啊」杜耀继续问着,拍了拍群尚的肩膀:「怎么了?有什么烦恼的事可以跟我说?」
「也没什么」自己也不太清楚是重点,他不懂为何人格们会像面临灾祸般的动也不动。就算他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可以跟杜耀商量。
杜耀若有所思的想着,点点头。「原来如此。是低潮期啊,这个我以前也有过。」群尚一听疑惑的望着杜耀,而见杜耀一本正经的说着:「一直没打手枪的话真的很痛苦,我知道你现在跟那位医生住很不好意思这么做对不对,这下交给我就好了。来我家吧,我家有许多A片可以看,包括大浦安娜跟草莓牛奶的喔!」
群尚呆滞的看着他,然后转过身。
「各位~杜耀好下流啊!他说他家裡一堆A片啦!还叫我去他家打手枪!」
这话果然惊动整个球场,也让所有的人望向杜耀,一些在球场上打球的女孩还指指点点。杜耀一边忙着跟跑来凑热闹的人解释,群尚就伸了懒腰,回到球场上去打球了。
看来是打起精神了吗?看着这情形的杜耀,此时却担心起自己的名声。他叹着气看着其他人回去打篮球,自己则懒懒的靠在球架下休息。
「你是杜耀吧?」
突然的声音响起,杜耀抬头,却看见浩维在对他招手。
「啊,渚音的心理医生啊,好久不见啊。」杜耀坐了起来,对着浩维笑:「来找渚音啊?」
「是啊,我的事情告一段落,所以想说可以来接他。」群尚也提过希望浩维有空就开车找他,不过看来他依旧在球赛中呢。浩维看着打篮球的群尚,动作十分漂亮准确。
「很厉害吧,跟他斗牛我从来没赢过,他不只聪明,运动神经也很好。」杜耀如此评论着,浩维也点点头。跟群尚相处的时间不多,今天算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才能。
「他有没有参加什么运动社团或校队啊?」
「没有啊,这几年来都没有参加过,某方面他还满低调的。」
「喔」浩维思考着,却一愣,转头看向杜耀:「等等,你说这几年来?你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了?」
杜耀抓抓头,一脸不解:「嗯?认识四、五年有了吧?我跟他国小就认识喔!渚音没跟你说吗?」
「没说过嗯」浩维回头看着打球的群尚,再看看杜耀:「关于他的事,你可以说一些吗?」
「你不是他的心理医生吗?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杜耀疑惑的问,浩维闻言别过头:「这说来话长,他其实不是很配合我啊」自己也不想追问也是原因之一。但在梓敻说过「调查过去的事情看看吧」,浩维才比较积极的。
似乎理解浩维想法的杜耀一笑,转了头上的红帽:「我明白了,那就让我提供一些资讯吧。毕竟身为好友的我也想帮他。」
浩维也微笑示意,坐在杜耀旁边。
「渚音怎么说呢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不是现在这样,是个非常阴沉的人,同时也很不起眼。转校到我们这的时候还没啥人注意到他呢。」杜耀压低帽子,望着前方:「不过如果仔细观察他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人给人一种奇怪而强烈的压迫感,当时的我别说跟他作朋友了,甚至不敢接近他。」
这就是过去的渚音吗?浩维思考。
杜耀继续说着:「那种感觉消失大约是在国中快联考的时候,他突然变得很成熟,还时常面带笑容,我就是那时跟他成为死党的。」
是夕远吧?浩维微笑,看来那时候夕远是非常努力的。
「那之后你们就一直是好友啦?」
「是啊,不过这两年来比较好,他比较平易近人、容易打屁了,虽然」杜耀顿了一下,苦笑:「他还是一味的将心事往肚裡吞。」
浩维不禁也叹了口气,两人的对话陷入沉默。
忽然杜耀跳了起来,笑道:「没差啦!他已经会跟我说很多事了,能这样我就该偷笑了。」
「喔」浩维觉得很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少年与上官渚音作了那么久的朋友,说不定也知道他有多重人格?浩维紧张了起来,问道:「你会不会觉得奇怪?他的个性常常变来变去的。」
杜耀一听,认真的思考一阵。
「这倒是,平时是这样,考试或其他就是另一回事」杜耀正经的点了点头,嗯的一声,「他该不会有多重人格吧?」
在浩维脸瞬间刷白说不出话的同时,杜耀又笑着挥手:「哈哈哈哪有这么扯的事。」
「是是啊」浩维擦了擦冷汗。
而杜耀抬起头,若有所思:「我想他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才会让他在不同的场合戴上不同的面具。」
确实可以这么说,浩维想。
忽然杜耀看着地上的浩维:「医生,你知道渚音为什么怕血吗?」
「你知道吗?」浩维抬起头,而杜耀一本正经:「我不知道耶。」这么快的回答让浩维差点跌倒,杜耀却说了下去:「不过我听他说过,那是本能性的抗拒。」
本能性的抗拒吗?浩维不由得想起朔闭提过的「防御」。拥有最正常性格的群尚,为何有血液恐惧症,他要防的是什么?浩维想的太专心,以至于他没听见四週大声嚷嚷的警告。
在杜耀以俐落的姿势闪的老远时,浩维的头也给篮球狠狠的砸中了。
按着头,被敲到神经的浩维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抱着头缩在地上。一旁的人也过来关心。不同的是,伴随着一阵笑声:「来了怎么不先打招呼?浩维兄。」
「群渚音!」浩维勉强看着逆光而来的群尚,对方似乎在笑。
「怎么啦,你跟他聊什么?」群尚问着,他指的是杜耀。
「没什么,陈年往事。」杜耀摆摆手。
群尚一听困惑的看着地上的浩维,而浩维站起来,拍掉屁股上的灰:「看你在打球,不方便打扰嘛!」
群尚手招了招,浩维不解,只是走了过去。等到两人几乎要撞在一起,群尚才小声的说:「怎么会问他这个?你不怕被他发现什么吗?」
「还好吧,而且也还没从你们身上问到一些事啊。」浩维紧张的说。
群尚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
「找个地方吃饭吧,我把一些事情告诉你。」
他们两人来到了之前去过的咖啡厅异端人,并点了一些不带血的餐点。一边吃,群尚也一边说:「关于过去的事情,也许该跟你说了。我想之前梓敻提过了一些,就是记忆相通的事情。」
「嗯。」浩维吃了一口鸡肉咖哩。
「不过不是每个人的记忆都是相通的,同时过去的记忆也不是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