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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旭裕没有说话,微闭着眼睛,无力的挥了挥手,他现在必须慎重考虑,在以后的日子里,如何与朱代东配合工作。并且还要争取,让焦遂重新回到自己的时代。
虽然市里的几位主要领导都已经心知肚明,常委会少的那位常委,将于皮德林来接替,但是皮德林本人,却还不知道。作为焦遂的副市长,皮德林跟省里领导的关系比朱代东与费旭裕就要差得多,哪怕像这种关乎他本人的消息,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就知道。直到他接到席文轩的电话,说朱书记要找他谈话,他的心里才突然就热起来。
皮德林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升迁的希望。焦遂一直以来都是费旭裕在当家作主,而他因为先天原因,费旭裕根本无法接受他。直到朱代东来了之后,他的人生才开始发生变化。
“文轩,知道是什么事情么?”皮德林的第六感觉已经告诉他,这次朱代东找自己谈话肯定说的是工作安排的事,但越是在这个时候,他就越是忐忑不安。
“皮市长,你来了不就知道了么?是好事。”席文轩笑吟吟的说道。
一听是好事,皮德林全身的血液好像一直子就开始燃烧起来……
第一千六百七十六章妥协与交换
虽然皮德林担任副市长已经有好些年,可是一旦说到安排工作的事情,还是让他热血沸腾。从普通副市长到常委副市长,级别看似一样,但其中的差别有十万八千里。普通副市长,虽说名义好听,可是论实权还不如下面一个局长。有些事情,你给下面的局长打招呼或者批条子,还得看别人是否给你面子。碰到为难的事情,直接就让你的条子如石沉大海。
但作为常务副市长,哪怕你分管的工作再小,任何人也都不敢小瞧你。常委会是一个地方的最高权力决策机构。只有进了常委会,才能称之为真正的市领导。
或许是不想让皮德林太忐忑,朱代东见到皮德林之后,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他,经过市委研究决定,将向省委推荐皮德林出任焦遂市委常委。而且朱代东还告诉他,省委的主要领导已经表态,将尊重焦遂市的推荐。
朱代东在皮德林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保留,一般的领导找下面的人谈话,特别是人事上的问题,很少会有这么肯定的语气。要知道人事即政事,很多人事问题,最后的任命书没有下来之前,谁都不会保证就一定会如意。朱代东虽然年轻,但是作为领导干部,他却还是有些资格的,按理来说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可是这次朱代东却偏偏犯了。
“朱书记,非常感谢您为了我的事情而奔波操劳。”皮德林站起来,诚恳的说道。市政府历来是费旭裕的一亩三分地,在费旭裕担任市长之后,市政府那边的另外的两名常委,一向都是由他说了算,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刚开始的时候,皮德林确实没有什么信心,特别是当他亲自去省城,找了一些关系打听之后,心里更是凉了一大截。当时省里的态度偏向于从外地新调来一位常委,这对于皮德林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甚至当时他都没有心情再向朱代东汇报,虽然他知道朱代东可能会推荐自己。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峰回路转。当时朱代东跟费旭裕几乎都放下了市里的工作,两人都在省城待了好几天的时间,为了就是市政府这边新增一位常委的事情。
按照一般的思维,朱代东这个从外省调来的干部,在跟省里领导的关系处理上,怎么可能会有费旭裕融洽?可是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省里这次又支持了朱代东的想法。这至少说明两个问题,省里很重视朱代东的意见。而此伏彼起,省里对费旭裕的态度,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甚至市里已经有传言,费旭裕担任这届市长之后,就会退居二线,这让很多人为之恐慌。
“我向省里推荐你,并不是因为跟你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而是因为你肯干事,能干事,而且背景干净。”朱代东摆摆手,缓缓的说道。作为三十出头的市委书记,他已经接受过太多年纪比他的人对他使用尊称,对此,他已经习以为常。他之所以会推荐皮德林,也确实是因为皮德林有能力,而且没有费旭裕背景。而且推荐皮德林,还能起到一定的政治作用,让市里的其他干部看看,只要是有能力,肯干事,又愿意靠拢的干部,绝对不会让他吃亏。
“请朱书记放心,我以后一定用实际行动表明您的眼光没有错!”皮德林诚挚的说,其实从让他接手专用汽车项目开始,他的身上就已经打上了朱代东的印烙,但是现在,他将更加坚定的站在朱代东的阵营里。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朱代东微笑着说,响鼓不用重捶,到了皮德林这样的级别,任何事情都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星期之后,皮德林的任命正式下达,从那一刻起,朱代东在市委常委会中,不但给自己拉了一票,而且以后对市政府的工作,他更加容易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只是朱代东满意了,费旭裕却是郁闷得很。省委组织部来宣读省委对皮德林的任命时,他虽然脸上挂着笑,可怎么看都是皮笑肉不笑。至于随后市委举行的招待宴会,费旭裕也借故没有参加。
费旭裕的离开,让朱代东成为真正的主角。所有人都是带着敬畏的目光看向他,哪怕是石锋与霍定平,也一改以往的态度,至少他们的话,让朱代东不再那么刺耳。也就是这次宴会之后,朱代东彻底确立了在焦遂的地位。
送走省委组织部的干部之后,朱代东也离开了宴席,他知道,自己在的话,气氛始终很难搞得起来,不但是因为身份的原因,还有年龄。实际上,朱代东就算跟最年轻的其他市委常委比,他也要少十几岁,怎么可能真正玩得起来呢。
“旭裕市长,睡了没有?”朱代东没有跟席文轩跟着自己,一个人走到外面拨通了费旭裕的电话。基本上只要不是工作时间,朱代东就会让席文轩正常上下班,这一点,市委领导里能做到的还不多。
“你好,代东书记,有事?”费旭裕有些意外的说,这次他可以说是完败,不但在上级领导面前没有面子,在同事和下属面前也是颜面扫地,特别是在宣读皮德林任命书的时候,看到其他人投向他质疑、惊讶、迷茫的目光时,他恨不得一步走向上把那张任命书撕碎,同时也恨不能地上有条缝,让他钻进去。
现在接到朱代东的电话,费旭裕有种本能的拒意,他认为朱代东是挟皮德林进常委之威,来向自己宣读他市委书记的权威。
“没什么特别的事,想跟你聊聊。”朱代东淡淡的说道,通过皮德林的事情,可能很多人会认为他们的矛盾已经公开化,可是朱代东却不想出现这样的局面。书记与市长确实在很多地方都不能尿到一个壶里,但是在工作上,还是要形成合力。否则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工作就没办法开展了。当然,要做到这一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都说政治是不停的妥协与交换,朱代东就需要在掌握大局的前提下,不停的跟费旭裕做着交换。
比如说皮德林的问题,他由普通副市长进了常委,那市政府那边就会空出一个副市长的名额。朱代东对于这个名额,没打算再争取,如果他再争取,甚至再拿下这个位置的话,那他跟费旭裕的矛盾将变得不可调和。
第一千六百七十七章心照不宣
朱代东去费旭裕那里的时候,提了两瓶茅台。他提着酒去别人家很正常,尤其是在楚都与木川的时候,去领导与朋友家里,他都愿意提两瓶酒。既不会让对方尴尬,又能增进彼此友谊。
但在焦遂,这却还是第一次。倒不是因为朱代东不愿意跟同志们交流,而是因为他太忙了。而且到焦遂之后,他无论是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都没有真正放松下来。但现在,朱代东觉得,现在该是好好跟同志们交流交流的时候了。
看到朱代东提着酒上门,费旭裕显然很意外,他想到朱代东会来拜访自己,但却没想到朱代东来的时候,竟然还会提着酒。朱代东不管怎么样都是上级,他来看望自己已经是放下身段,如果还带着东西,那就显得不同寻常,耐人寻味了。费旭裕的第一反应是警觉,朱代东不会因为皮德林的事情,想拿两瓶茅台就打发了吧。
“这还是我在县里工作的时候买的。”朱代东把两瓶茅台酒向上提了提,微笑着说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他跟费旭裕有多大的矛盾,也不管费旭裕心里会怎么想,既然他主动找上门来,费旭裕没道理不笑脸相迎的。
“哦,那可有些年头了。”费旭裕缓缓的点了点头,亲自引着朱代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不管朱代东有什么目的,他能亲自来自己的办公室,就已经表明态度。可是事情都过了背,你再表明态度也是没有用的了。
“是啊,怕有快三十年了。我没什么多余的爱好,就是喜欢小酌几口。但又不想让这个爱好成为别人的负担,所以索性就买了几百箱茅台放在家里。”朱代东微笑着说,他慢言细语的把自己的一些工作经历介绍给费旭裕。同时也说明了这几百箱茅台酒的资金来源,这可是他实打实用自己钱买的。当然,不管费旭裕信不信,他总得说明。可是看费旭裕的眼神,恐怕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对朱代东的履历,费旭裕非常清楚,但对于朱代东在工作中的“创收”,费旭裕却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因为是朱代东亲自介绍,所以非常的翔实生动。朱代东把自己工作中认识的一些人和做的一些事,慢慢向费旭裕道来,是想,既让费旭裕对自己有一个全新的了解,又可以把自己的真正想法传递给他。可是朱代东却没想到,费旭裕从一开始,就只对他“创收”的事情感兴趣。
费旭裕怎么可能相信朱代东在乡镇刚参加工作一二年,马上就能赚几十万的事情呢?不要说九十年代初期几十万是什么概念,就算是现在,谁要是手里有个几十万,那也是个实打实的富翁。所以从一开始,费旭裕根本就不相信朱代东买茅台酒的钱是自己赚来的。将心比心,哪个当官的钱会来得正?
得出这个结论,费旭裕突然心里一喜,他心里好像又找到了一条阳光大道。如果朱代东贪污受贿的行为,是在焦遂或者是在湘北省发生的,那费旭裕可能还会有所顾忌,毕竟拔出萝卜带出泥,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那坨泥呢?可是朱代东出事的时候,是在古南,那不管怎么拔萝卜,泥巴总是属于古南省的。
“我参加工作的时候很幸运,所以走上领导职务也比别人早一些,经验自然也我欠缺一些,以后如果在工作上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希望旭裕同志能多指导。”朱代东谦逊的说道。朱代东能听出费旭裕说话时候是否是心里话,可是却无法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朱书记年轻有活力,思维敏锐,思路开阔,工作能力强,领导经验丰富,在干部群众中威信高,是我学习的对象,怎么敢指正呢。”费旭裕被朱代东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如果朱代东刚来的时候,跟自己说这番话,他可能还真的会有那样的想法。可现在,朱代东已经用好几次的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他的政治工作经验非常丰富,非一般人所能比。就算是自诩政治工作经验丰富的费旭裕,也在朱代东面前吃过好几次暗亏,他再也不敢再轻视朱代东,怎么敢再指正朱代东呢?不要说当着朱代东的面,现在哪怕是背着朱代东,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