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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张,这样的话,他需要处理四百张认购证。如果分散卖,价格绝对会打一个大的折扣。
“年轻人很眼光,也很果断,好,一百二十万就一百二十万。”深色眼镜说道,“敝人姓李,这是我的名字,以后请多指教。”
朱代东接过来一看,上面印着一个公司名:香港昌隆达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李广生。
“你好,李总经理,小姓朱,朱代东,没有名片。”朱代东把名片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
“没关系,朱先生是吧,你的认购证现在带来了么?”李广生问。
“当然,另外我还有一个组一百连号的和一个十连号的,不知道李总经理有没有兴趣?”朱代东问,那个十连号就是李阳的。
“当然有兴趣,不管你有多少,我都有兴趣。”李广生对朱代东已经产生了兴趣,这个看不去年纪不大的年轻人,眼光很准,出手也果断。他敢肯定,自己的收购价格,就算不是整个交易所最高的,也至少是前三之列,这个朱代东也不知道就找了上来,而且一出手就是四百多张,这年头内地一个百万富翁,绝对是凤毛麟角。
“一百连号,我想卖三十五万,十连号的三万,如果你同意,马上就可以交易。”朱代东说道。这次出来,他就把四百一十号认购证全部带了出来,如果能在今天全部卖完,朱代东明天就会回去。虽然明天,后天认购证的价格可能还会涨,但朱代东却不想因私而废公,从树木岭到上海,一个来回要四天时间,自己请假的时间如果长了,恐怕到时会引起非议的。能早一天回去,尽量就早一天回去。
“看在你一次卖给了四百多张,这个价格我接受。”李广生说道,这个价格比他今天的最高价还高了一些,可是他却认为值,一是朱代东手里的认购证数量巨大,二是他对朱代东这个人有兴趣,而且也很有好感,人年轻,不浮躁,一百多万的生意,没有引起他任何的情绪波动,他身后的另外一位年轻人跟他一比,可就要差一些了。
李阳脸上的表情确实很丰富,激动、亢奋、喜悦、欢腾,不一而足。特别是当他听到李广生说接受价格之后,他马上就在心中计算这四百一十张认购证能卖到多少钱。结果一算之后,他这个在银行工作的人都吓了一跳,一百五十万加三十五万加三万,足足是一百八十八万啊。
虽然是一百八十八万的交易,可是过程却相当简单,李广生身旁的那群人,主要都是他的保镖,随身携带着好几百万的人民币,而且都是十万一捆绑好的,点了十九捆,从中抽出二沓就可以了。朱代东也没有仔细去点,只让李阳随机确认了一下真伪。朱代东这边再简单,四百一十张认购证虽然多,但很快就清点完毕。
朱代东与李阳把李广生送的那个红色编织袋夹在中间,两人各出一只手紧紧的提着,朱代东还好些,只是最大限度的倾听着周围的情况,以防生变。而李阳则是东张西望,一副紧张万分的样子。
两人出后来,就去了李阳工作的工行营业部,朱代东把钱分成三份,一百八十八万中的八万,给了李阳。剩下的一百八十万分成两部分,九十万存在银行,委托李阳到时代购股票。剩下的九十万,则由朱代东带回去,分红!
李阳一开始是坚持不收这么多钱,他认为自己只收三万元就够了,毕竟那个十连号也只卖到三万,可是朱代东却不同意。同学归同学,朋友归朋友,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以后购买股票的事还要麻烦李阳呢,算起来,自己还占了便宜。听到朱代东这样解释,李阳这才释然。
经过交易所的刺激之后,李阳的心态有了变化,他决定把这八万元全部投入自己的十张认购证里,只要有一张中签,也要全部拿来购买股票。
就在朱代东在上海出售股票认购证大赚之时,在树木岭乡,也有人准备赚一笔。因为陈树立批了十万的图书仪器款,用来解决树木岭的器材问题。原本这些钱也只是勉强足够,可就算是这样,有人还是把主意打到了这笔钱上面。
朱代东一回到树木岭,还没来及得把九十万分出去,便接到了树木岭中学几名老师的检举信,说学区主任张治春在给中小学购买图书仪器时,收受好处,树木岭购买的图书仪器,价格贵得离谱。
第一百一十四章有些慌乱
“李金,这是怎么回事?”袁平把一封检举信扔到李金面前,厉声说道。
这封检举信与朱代东收到了如出一辙,也是几个老师检举张治春贪污受贿的。
“乡长,是不是搞错了?”李金大笑嘻嘻的接过检举信,看了看,虽然上面没有署名,可是用屁股想也知道,这是中学的那几名教师搞的鬼,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乡政府每年收到的检举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最后能处理多少?还不是不了了之。
“搞错了?人有吃饱了饭没事干?你知不知道,现在负责这件事是朱代东?他可不是与我们一路人!”袁平冷笑道,“这是上次那个姓江的落在我家的,你替我还给他。”袁平从抽屉里拿出个厚厚的信封,推到李金面前。
“乡长,别啊,再说现在也找不到江崇义。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保证二天之内就办得妥妥当当的。”李金拍着胸脯保证。
“你保证?你拿什么来保证?”袁平冷笑连连,一个星期前,李金带了个叫江崇义的生意人来家里,说是做学校教学仪器和图书的。走了之后,在江宗义坐过的椅子下面发现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万元。第二天,张治春就来报告,已经与江崇义约下了合约,树木岭所有的图书仪器全部由江崇义来提供,看在那个信封的份上,袁平默许了这件事。可没想到,刚刚约下合同没一个星期,就被学校的老师给告发了。现在这个信封,袁平是越来越烫手。
“乡长,这件事只要让朱代东插不了手,就不会有事。”李金其实早就有了对策,他准备分两步走,学校那边交给张治春去办,他是树木岭学区的主任,又还兼着树木岭中学的校长,这件事如果他办不好,真的只能再去教他的书了。
“他分管文教卫生,怎么可能让他插不上手?”袁平没有再提信封的事,一万元,可不是笔小数,现在树木岭能有几个万元户?自己只要抬抬手,就能步入万元户的行列,这样的事他当然不想错过。
“乡长,朱代东给乡里讨债的事还没有完吧?虽然只剩下不到十万,可那也是乡里的钱啊,朱代东既然有能力,就应该让他这块好钢用在刀刃上,打铁要趁热,讨债要趁早啊,主席不是也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嘛。”李金笑嘻嘻的说道。
“你先回去吧,告诉张治春,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影响‘普九’验收。”袁平沉吟道。
“好,我马上去办。”李金微笑道,虽然袁平没有明确答复他,但据他与袁平多年的交往,这件事应该就此结束,袁平不看自己的脸面,也得那在那个信封的面子上不是?
李金与袁平在办公室密谋,自以为天不知地不觉,可他们哪里会想到,他们的一言一行,早入了朱代东的双耳。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朱代东正在办公室里责问张治春。
“张主任,老师们是不是特爱告状?”朱代东把那封检举信扔在桌上,望着满脸诌笑的张治春,冷冷说道。
“告我的?”张治春脸上一僵,脖子艰难地蠕动一下,说道。
“老师们告状,还能告谁?总不能告县长吧?”朱代东冷笑道。
“我什么都没干啊?能不能让我看看?”张治春其实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这么快会传到朱代东耳里。
“对你不好,对别人也不好。”朱代东伸出手把封摁住,坚定的摇了摇头。
“朱乡长相信他们的?”张治春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份笑意,可是这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我想也不至于,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有看法,工作中得罪一些人,在所难免。”朱代东不置可否的说道。
张治春立刻喜形于色,“是啊,我和朱乡长相片这么我铁皮,你还不了解我?”
朱代东想,我当然了解你。想起那次捉奸,朱代东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他笑了笑说道:“如果告状信只寄给我,没啥问题,我会压下去,如果寄给别人,甚至是县里,我是不是会跟你栽跟头?”
“朱乡长相信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来查吧,身正不怕影子歪,还能把我怎么样?”张治春愤愤不平的说道。在这件事上,张治春还真是不胆怯,他清楚,那个江崇义的图书仪器确实是贵了些,可是自己并没有从中收受一分好处,人是李副乡长介绍的,自己除了吃请了几次,什么都没要。这样的好处,他不能要,也不敢要,而这现在化成了他的底气。
朱代东看着张治春愤怒的样子,暗暗好笑,真要查起来,张治春的屁股未必干净。自从他担任树木岭中学校长之后,零零碎碎的像蚂蚁搬家一样。
“我已经接到了教育局的通知,文体器材、图书和仪器要统一和他们订。”朱代东说道。
“已经订了。”张治春哎呀一声,又掩饰地笑笑,连忙说道。
“订了?质量行不行?可靠不?”朱代东问。
“可靠。”张治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咬着牙说道。
“你去把合同和价格拿来,我看看。”朱代东说道。
张治春出去了一会,拿来了合约和价格。朱代东从抽屉里也拿了一份出来,是从县教育局拿来的,两张一对照,问题就出来了。张治春的价格比教育局的高出许多,像图书,教育局给的是六折价格,可是张治春的却没有折扣。还有排球,教育局的标价是三十五,可是张治春的七十五。教育局统一订,自然便宜,而且还有赚头。
可以想像张治春让对方赚了多少,甚至就连张治春也拿了不少。这段时间朱代东正好不在乡里,因此,张治春的事情,他暂时还无法下结论。现在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袁平拿了好处,李金也脱不了干系。他们吃肉,张治春有没有喝到汤就不得而知了。
朱代东把两张表丢给张治春,冷笑道:“你自己看看吧?”
张治春不安了,连忙解释:“可能牌子不一样。”
“能保证你的是名牌?”朱代东冷笑道。
“可是已经订了,而且合同也签了。”张治春无奈的道。
“货没到,可以退,退不了就砍价,砍到教育局的价格标准,质量也得达到局里的。”朱代东冷冷的道。
“恐怕不行。”张治春为难的道。
“不行?怎么不行?你连这点儿事都办不了?”朱代东恼火的道,“如果你要是真不行,那就换个能行的来干!”
“朱乡长,这是李乡长介绍的,而且袁乡长也点了头。”张治春没想到朱代东这么强硬,有些慌乱。
“李乡长介绍的也不行啊,怪不是老师们有意见,你当多少了校长了?一个排球什么价格还不清楚?”朱代东严厉的道。
“那人是李乡长的亲戚,我……”张治春慌慌张张的说道。
“这么说你是拿着乡里的拨款在做人情咯?”朱代东沉声道。
“朱乡长,我哪敢啊,这不是没办法嘛。”张治春被朱代东用话挤兑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是看着朱代东成长的,当初朱代东刚分到树木岭中学时,还是他给安排的宿舍,二年多时间,除了刚开始的几个月,他可以算是自己的下级外,其余时间,自己对他都要仰视。原来他觉得自己与朱代东相处得也不错,可是没想到在原则问题上,朱代东却是一步也不肯退让。
“我说过,如果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