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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陈标的那份名单上的常姓官员有多少?不用去看,赵金海就知道一个,常福江,岳松区的区长。
这个常字,就是指常福江吗?赵金海不敢肯定,但他会把常福江作为一个重要的怀疑对象加以调查。虽说市委对常福江已经下了结论,他的受贿情况,市委也盖棺定论。但如果他与陈标自杀一案有直接关系,甚至是他指使的呢?那这件事马上就会变得复杂化。
赵金海觉得这个情况,必须向朱代东汇报。温福亮刚才说过,他来之前,本来是想直接向朱代东汇报的,只不过朱代东不愿意见他,才让温福亮来找自己。赵金海现在要见朱代东,也必须走正常渠道,先给伍成科打电话。
对赵金海的来电,伍成科的态度自然又不一样,他翻出今天朱代东的行程安排表,无需向朱代东请示,就告诉赵金海,中午十二点,朱市长吃过饭之后,可以安排点时间,但不能太久,朱市长中午一般会休息一二个小时。
赵金海见到朱代东的时候,他正在看一份材料,看到赵金海走进来,只是抬头示意了一下,他跟赵金海无需像其他人那样,一定要站起来握个好,才能让对方安心坐下来。朱代东看材料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随手把材料放到桌上,从柜子里拿了两瓶木川原浆酒。
“现在是午休时间,喝点吧。”朱代东说道,自从木川酒厂出了原浆酒之后,他基本上停止了对茅台酒的偏好。而且朱代东特别交代钟召云,以后市政府招待用酒,除非是上级领导指定,否则一律用木川原浆酒。至于市委那边,朱代东也亲自给周保宁打了招呼。只要市里生活的酒,质量过得硬,口感香醇,让人爱不释手,周保宁当然也愿意为木川市的经济发展,作一份贡献。
“朱市长的指示,必须坚决执行。”赵金海笑吟吟的说,也没去拿酒瓶,直接把酒打开,就大喝了一口。
“跟温福亮谈得怎么样?”朱代东也把酒打开,喝了一大口,说。他喝酒的时候,不像别人,身上从来不会滴酒的,而且他喝完酒后,嘴里也没有太多的酒气,因此他拿酒当饮料喝,只要别人不亲眼看到,是不会相信他之前到底喝了多少酒的。
温福亮给伍成科打电话的时候,朱代东就已经听到了。温福亮的态度现在谦卑了许多,看来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可是不管他的态度如何,朱代东现在是绝对不会接见他的。刚才他看的材料,也是温福亮刚给伍成科送过来的。既是温福亮检讨,也像他的自白。有他对自己工作成绩的总结,也有他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的检讨。在材料里,温福亮特别提到,自己不懂得尊重领导,没有与市政府保持一致,是他犯的最大的错误。
“温福亮的态度还是可以的,但是提供的情况还不是很多。对于王佳一案,他当时虽然知情,可是因这个事是归城东分局的管,他之后就没有再过问。没想到城东分局竟然会如此胆大妄为,这么重要案子,敢不受理。”赵金海说道。
“那他也负有领导责任嘛,城东分局归根结底还是属市公安局管,真要严格说起来,他这个局长比常反堂那个分局局长的责任还要大,谁让常反堂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呢。”朱代东愠怒道,有的时候一些的一句话,就能改变别人的一生。如果温福亮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语气能严肃一些,态度能认真一些,常反堂就敢敷衍他?
“对了,我向温福亮问起了陈标自杀一案,温福亮信誓旦旦的说,陈标自杀与他绝对没有关系。我让他说得明白些,他就给我写了一个‘常’字。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赵金海说道。
“常?这是个姓还是个名,抑或是个地址、地名?”朱代东眉头一皱,问。
“应该是个姓或者名。”赵金海笃定的说,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一个姓,当时他问起温福亮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温福亮就写了这个字。
“木川姓‘常’的干部有好几百人,而名字里带‘常’这个字的,有二三千人,如果需要,你可能到组织部和人事局去把所有的档案全部拿出来。”朱代东说道。
“我们公安局管着全市的户籍呢,只要下功夫,还怕查不到。但我觉得温福亮未必会绕这么大的圈子。他所说的这个常姓官员,应该就在我们附近,也应该与陈标自杀一案,有一定的关系。”赵金海说道。
“如果这样说的话,岳松区的区长常福江,他就算一个。另外你们城东分局的局长常反堂,也算一个。”朱代东淡淡的说道,而且与温福亮有关系的,而且比较密切的,也就是这两个常姓官员。
“陈标自杀一案跟常反堂应该没关系吧?”赵金海一愣,问。常反堂是城东分局的局长,而且在陈标的行贿名单里,并没有他的存在。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某些人的利益,而铤而走险呢。要知道这样的事,一旦被查出来,不但政治前途要完蛋,恐怕还会身陷囹圄。警察坐牢,比普通人要更加痛苦。不但监狱里的警察会瞧不起,而且监狱里的犯人,更是痛恨警察。他们奈何不了那些身着警服的警察,可是面对身着囚服的警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常反堂跟常福江是堂兄弟,他们的父亲是亲兄弟。”朱代东淡淡的说道,这样的家庭背景,他根本就不用去查,只要想到常福江与常反堂的档案,马上就能对比出来。
“他们是堂兄弟?”赵金海这下真正的惊讶了,这么说来,常福江也好,常反堂也罢,他们的嫌疑,马上就更加重了三分。
“是不是,你回去查一下就清楚了。而且常反堂能从一名普通的警察,迅速的担任城东分局的局长,与常福江在几年前被提拔为岳松区的区长,有很大的关系。”朱代东淡淡的说道,常反堂虽说是朱代东一手提拔起来的,但如果常反堂没有与常福江的这层关系在里面,恐怕温福亮也不会对他青睐有加。
“代东,看来我这个公安局长是白当了。”赵金海羞愧的说,朱代东身为市长,工作应该比自己更忙才对。可是这些官员的资料,只要跟他一提,马上就清楚。而自己已经对常福江产生了一定的怀疑,可是却没想到常福江与常反堂会有这样的亲戚关系。
“我对党员干部的档案,看的比较多,自然在这方面就胜过你。但如果讲到破案,还得靠你才行。”朱代东谦逊的笑了笑,说。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特别优惠
齐藤纯一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去趟木川,跟朱代东当面谈谈铟的事情。日本递交的照会已经有好几天了,可是这次中国外交部,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日本驻华大使馆几次提出要交涉,可是中国方面却不正面回应。
中国的态度与这前截然不同,他当然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他相信,中国方面应该已经有了态度,至少是默认木川方面的行为。如果自己想要改变什么,恐怕还得从木川方面做文章才行。
从张天睿的口中,齐藤纯一知道朱代东这个人是个很难缠的人物。他对于韩国发现铟矿的事,无动于衷,而在此期间,日本有几家企业,又试探着跟木川方面接洽,想要用原来的价格购买铟,可是木川方面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认为日本的企业太没有诚意,导致安排日本企业的招待会,也只是在市政府机关食堂举行。
在市政府机关食堂招待国外的企业家,这是内地是很罕见的,而且招待的宴会,没有上中国的名酒,只是一种木川酒厂的本地酒,这样的行为也是不多见的。其他的地方,绝对没人敢这要做,可是木川偏偏就做了,而且事后给日本企业方面的人,还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对于齐藤纯一的来访,朱代东没有专门安排地方去接见他,让齐藤纯一直接到他办公室,两人举行了一次会议。朱代东指定伍成科做记录,这样的会谈,进展不会很大,如果一定要放到迎宾馆,只会浪费双方的时间和精力。
“朱市长,你看上去比我想像中的要年轻得多。都说你是古南省最年轻的高级领导干部,我看就算是在全中国来说,你应该也是最年轻的干部之一。”齐藤纯一深谙中国的官场规则,而且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中国的官员会更加有成就感。
“齐藤先生,你的汉语说的很不错。这次来木川,不知道是投资还是考察?”朱代东淡淡的说道。
“既不是投资,也不是考察,只想跟木川谈一笔生意。”齐藤纯一说道,朱代东表现得很沉静,一般的中国官员,听到他的当面夸赞,都会不由自主的浮现着微笑,但是朱代东据他观察,脸上还浮现出淡淡的厌恶。
“生意?我是政府官员,做生意恐怕轮不到跟我谈吧?”朱代东说,齐藤纯一的来意,他还在北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得知齐藤纯一跟伍成科联系之后,他马上给蔡冰莹打了个电话,问了问这个齐藤纯一的身份。
蔡冰莹告诉他,齐藤纯一来自日本茨城县的国家储备基地,表面身份是一家高科技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实际身份很可能是政府人员。有了这些资料,朱代东在应对齐藤纯一的时候,更能如鱼得水。
“其他的生意可能不应该来找你,可是我想从木川冶炼厂购买一些金属,就必须要麻烦朱市长了。请朱市长多多照顾!”齐藤纯一站起来,唰的一下给朱代东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你向木川冶炼厂买铟,这是给我们创造利润,怎么还要麻烦我呢?这样吧,我给木川冶炼厂的厂长杜忠德打个电话,请你接待你。”朱代东作势就要去拿电话,旁边的伍成科连忙把手机递了过去。
“不,不,朱市长,找杜忠德是没有用的,这件事还是得由你说了才算。”齐藤纯一双手急摇,说道。
“齐藤,你是个中国通,难道不知道中国的政企已经分家好多年?”朱代东脸色一沉,嗔恼道。
“可是谁不知道……好吧,希望朱市长能给杜厂长打个电话,给我一个优惠的价格。”齐藤纯一叹了口气,说。
从某种程度上说,中国的官员都可以称作为政治家,他们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没有利益的事,从来也不做。中国古时候就有谚语,千里当官只为财,而现在也流行一句话:当官不为钱,请我也不来。
“齐藤先生,我听说韩国发现了一个储量丰富的铟矿,而且你们日本准备与韩国联合开发,为什么还要来木川购买铟呢?”朱代东佯装刚刚想起这件事。
“我们其实与木川冶炼厂合作多年,不管韩国的铟有多便宜,我们日本人做生意的原则是,做熟不做生,宁可在熟人这里贵一些,也不愿意到生人那里去买。”齐藤纯一眼睛一亮,他正愁不知道如何把这个消息传给朱代东呢,没想到他却主动问起了这个问题。
朱代东听得一阵耳鸣,如果换成其他人,恐怕会对齐藤纯一这翻天花乱坠的言语,听得心里乐滋滋的。
“感谢齐藤先生对我市木川冶炼厂的大力支持。”朱代东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但他这只是表明对齐藤纯一的礼貌,而不是认同他的这番话。
对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齐藤纯一显然还差几分火候,他听到朱代东如此说,以为朱代东被自己说动,心中大喜过望。可是当他到木川冶炼厂去跟杜忠德谈的时候,却被告之,现在铟的价格已经是四百万美元一吨了。
“杜忠德君,你这是做生意的态度吗?四百万美元,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齐藤纯一在杜忠德面前,可没有在朱代东面前那样循规蹈矩,他听到这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