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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陷入昏迷。
昏迷前,他想到两点:一是不能在房事方面揭男人的短;二是,齐倾云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一个真正的“衣冠禽兽”!
耳边传来有人起身穿衣的声音,流零在朦胧中看见倾云已穿戴好朝服,准备入宫。
注意到流零睡眼惺忪的妩媚模样,倾云眼中透出几许满足和宠溺。他俯下身来,轻吻流零的额头,柔声叮嘱:“好好休息!”
流零气恼地撇过头,不经意看到床头不远的豹皮,脸上不由得显现一抹哀伤。
见状,倾云承诺道:“放心,本王会替你讨回公道的,绝不轻饶朴敏书!”
起身欲走,却发现衣袖被拉住。
流零道:“你不要动朴敏书,把他交给我。”
倾云反驳道:“我不能再让你将自己置于危险中,这件事我来处理!”
“这次听我的。”流零紧紧抓住衣袖不放手,坚持道,“一来我想亲自为豹儿报仇,二来,朴敏书身后是右相,你不能因此得罪他。”
倾云冷笑:“本王难道会怕他?”
流零不悦道:“右相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你难道不知道吗?他若狠起来,你确定能应付得了?”
倾云沉默了半晌,忽然沉声道:“你要本王看着自己的人被欺负而不采取任何行动,忍气吞声吗?”
“不是的,我只是”流零看着面色阴郁的倾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你不信任我,零。”倾云将自己的袖子从流零手中扯出来,转身冷然道,“无论如何,本王也不会放过朴敏书,更加不会让你去冒险。”
“等等,王爷。”流零跌坐在床上,对着他的背影喊道,“王爷,你若一定要对付朴敏书,那么请你暗中进行,千万不要被右相发现蹊跷,否则你会给自己惹来一个大麻烦的。”
倾云走到门口停下来,回头道:“本王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另外,你是不是还欠本王一个解释?”
“什么?”
“朴敏书生日那天,你到底跟谁在一起?别告诉本王是朴敏书,那家伙给你下药却没有碰到你。你当时为什么不回靖王府?”
流零脸色一白。他怎么会发现不是朴敏书的?还突然提起这个?有必要一定要弄清楚吗?
倾云转身离开。
忐忑不安的流零独自一人留在房中,因为身心俱疲,于是再次沉入睡眠。
35
这一觉,流零又沉睡了整整一天,连有人帮他清洗身体、擦药、换床单等等都没能醒过来。直至深夜,他才撑开沉重的眼皮。
此时,房间点上了烛灯,光线昏暗。小豹子玄玄睡在床头斑点的毛皮上,爪子紧拽着棕毛,口中发出平稳的呼吸。
流零看着它的目光温柔而悲伤,伸手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小身体,心想就用这张皮给玄玄做一个小窝吧!让斑点的灵魂看着陪着自己的孩子慢慢的成长。另外,他还要找到奇奇,就算它被吃了也该留下毛皮,找到了就把它和小黑子一起葬在郁林。
流零费力地起身,一用力便牵动身上的疼痛,龇牙咧嘴的同时不由得再次诅咒始作俑者。
“啊,公子醒了。”丫鬟晓意走进来欢喜道,“王爷来看了你好几趟,那种生怕你醒不来的紧张模样真是少见。公子对王爷果然很重要!”
流零撇了撇嘴,颇不以为然。真重视他就不会这么毫无节制了。
“一天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晓意将几道精致的夜宵放到床头,又递来漱洗的工具和清水。
流零漱洗了一下,看着冒着热气的夜宵,还真觉得肚子挺饿的。
“公子知道吗?王爷不但亲自给你沐浴换衣服,还叫奴婢三五不时就拿点东西进来看看,就是担心公子醒来饿着了。王爷这份心意,公子可要记着啊!”
那不是又被他吃了一顿豆腐?流零边吃着东西,边皱眉看着晓意道:“你也别在我面前推销齐倾云了,他是个什么样子我心里有数。”
“听公子的口气似乎对王爷有什么不满啊!”不经意瞄到流零脖子和敞露的皮肤上数道青紫的吻痕,晓意惊呼道,“王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竟然弄出这么多淤痕,也难怪公子要不满了。”说完后还了解地点了点头。
流零立刻拢紧自己的衣服,在晓意古怪的注视下——脸红了。
“咳!晓意啊,能不能让我自己一个人用饭呢?”
“那可不行,王爷命令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公子,若公子噎着了或突然想吃点别的,奴婢在一旁也好随时供差遣。”
流零斜眼瞄着晓意,一本正经的样子。算了,专心吃东西。
刚刚吃完洗了个脸,倾云就走进来了。
“你终于醒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边,一脸惊喜。“有觉得哪里难受吗?”
“全身都痛!”流零没好气地回了句。
倾云一时哑口,丫鬟晓意在后面偷笑。
挥手叫丫鬟退下,倾云坐在床边低声道:“是本王孟浪了,明知你受不了还”
哼哼!流零瞪了他一眼:“事情过了就不要再提了,反正没有下次了。”
那可未必吧!倾云这回没有出言反驳流零的话,因为有另外一件事让他烦恼。
“这事先不讨论。”倾云道,“今天父皇宣布了要立储君的消息。”
流零一惊,不期然想起齐司康。在齐国原来的历史中,他最终成为了齐国皇帝,而且是个暴君。这次立储是不是意味着他会当选呢?
“明天将先由大臣们举荐,父皇再做最后决定。”
大臣?流零仔细分析的一下现在朝廷的局势。倾云和司康旗鼓相当,瑞风根本没有问鼎王座的野心,而君熙在威望上可能稍欠不对,这次国试引进了大批平民殿生,从他们的职务和权限来看流零诧异地发现,竟然基本上都囊括在君熙的职权范围内。
原来,皇帝心中早有人选。司康和倾云都没发现吗?
流零看着倾云,问道:“你想成为太子吗?”
“当然。”倾云握紧拳头坚定道,“我想成为齐国君王,我要齐国在我手中辉煌!”
“康王必然也有这种想法吧?”
“没错。”倾云肃容道,“他是我的兄弟,也是我唯一害怕的对手。”
司康和倾云,就相天平的两端,无论在什么方面都不相上下。若硬在他们中选一个继承人,谁也不会服谁,长此以往势必会引起矛盾。权力的腐蚀,很可能会迫使人们走向对立的局面——即使是感情再好的兄弟也难有例外。
皇帝应该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决定选君熙。君熙胸襟宽广,待人有礼,唯一缺少的君王的魄力。但这些只要有司康和倾云的辅佐就足以弥补。重要的是,君熙是维持兄弟微妙平衡的决定性因素——凭的,就是司康和倾云对他的敬重。
流零道:“若君熙成为了太子,你会怎样?”
“还能怎样?”倾云笑道,“君熙是我的大哥,他若成为太子,我会全力辅佐他,和他一起壮大齐国。”
老皇帝的这个选择很明智啊!君熙没有十分突出的才能,但他却可以获得猛虎的信任。
“但在此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太子的位置,怎能拱手相送呢?”说这话的倾云浑身散发着霸气,确实有君临天下的魄力。
可惜,对不起了!这一次他不但不会帮他,反而要尽力助君熙成为太子。
“你会帮我吗?”倾云直直地盯着流零,眼光热切。
“不会。”流零回答,“我只考虑你的安危。”
倾云放心地笑道:“那就好。本王还真不希望你插手,麻烦人物就应该安分一点的好。”
哼!这个人——还真欠扁!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流零狠狠地瞪着倾云。
“对了。”倾云忽道,“今天朴敏书没有上朝,右相还给他请了三天病假。”
“为什么?”
倾云冷笑:“玩过头了吧!被两个吃了春药的强壮男人一起上了,请三天假恐怕还少了。看今天右相的表情,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哈哈!活该!流零可一点也不同情,这次倾云倒是整得好。如此就先暂时便宜他,过几天再去找他晦气。谁叫他两次给他下药,还派人捕杀豹子,简直不可原谅!
豹儿的仇,他是报定了!
36提议
第二天,流零跟着倾云入了宫,像往常一样趴在大殿梁上偷听朝议。
册立太子是件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皇帝、大臣以及百姓们都非常重视。数百年来,齐国一直奉行立储当立长的制度,但自二百多年前齐国圣宗皇帝打破这个规定,定以贤能为册立标准之后,齐国的历届皇座便基本上都是有德者居之。而这一过程,大臣的意见占据了重要作用,皇帝会根据声望的高低来选择继承人。这就相当于近现代的选举制度,在这种时代,还是有一定的民主性的。
大臣们纷纷递上奏折,相继表明态度。
皇帝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静静地听,静静地看,对于各大臣要支持哪个皇子他都了然于心,甚至连四王各能得到多少票数都在他的掌握中。而他想立君熙为太子的意愿,也在大臣们纷纷表态之后,慢慢浮现。
司康最先醒悟过来。曾几何时,向来低调的君熙在新生官员中的声望这么高了?若非老皇帝刻意为之,能出现这种结果吗?君熙的支持者甚至超过了他和倾云。原来,他们一开始就被老狐狸算计了!可恶!
然后倾云、右相以及左相、君熙等人也相继明白过来。对于如今这种局面,他们自觉没有再多费口舌的必要,朝议变成了一种形式。所以沉默,是明智的选择。只有一些尚未察觉的人,依旧努力地陪老皇帝演着这场戏。
流零看司康面色阴郁,双手紧握,显然对这种结果大为不满。对这个骄傲的男人来说,老皇帝的这个做法必然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
倾云稍微沉得住气一点,但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只见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瑞风就可以不论了,老皇帝压根就没把他这个浪荡子列入考虑,他自己也对此兴趣缺缺。四位王爷中,最没竞争力的就是他了。
流零暗想,这之中最难受的恐怕就是君熙了。以他的个性,对权利并不热中——这一点和瑞风差不多,但老皇帝偏偏看中了他的稳重豁达和对其他三王的影响力,硬要把他推入权利的中心。他的太子之位一旦落实,代表未来将要陷入无休无止的麻烦中。而且,他一定认为这对才能远胜于他的司康和倾云并不公平!
看着脸色变换不定的众人,老皇帝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几许隐忧。他的这几个儿子个个都很优秀,更难得的是兄友弟恭,感情和睦。但权利这个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迷失人心。他费尽心机,就是不想看到他们被权利腐蚀,反目成仇。
而今,虽不知道他这个决定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但至少可以把危险降到最低。只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流零完全明白老皇帝的心情,一个既为人君又为人父的人的心情。
他深思了一会,最终做了一个决定。
朝议之后,太子人选虽尚未定下,但基本上已无悬念。等大臣们都下了朝,流零拿着那块御赐的龙形腰牌来到御书房晋见皇帝。
两人谈了大概两个时辰以后,皇帝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笑着对流零道:“你的这个提议很有意思,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不但能加固他们四人的感情,还将对齐国未来的发展产生重大的影响。”
“皇上过奖了。”
“朕很好奇。”皇帝突然问道,“你应该是倾云的人,怎么似乎更支持立君熙为太子呢?”
“以大局为重,君熙是最合适的人选。”流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