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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你认为朴伊要杀你,会动用自己身边的人吗?”
“不会。”
冰袖点头:“靖王肯定也明白这一点,只是他还没有查出杀手的出处。”
“那些杀手是什么人?”
“血煞盟。”
“血煞盟?”
“你没听过血煞盟?”见流零摇头,冰袖虽疑惑但也未追问,只是继续道,“血煞盟可以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杀手联盟,规模大高手多,而且行事隐秘,天下恐怕也只有莫悠然能查出他们的藏身之所,但莫悠然和血煞盟似乎关系非浅”
说到这里便顿住,冰袖眼中闪过一缕复杂的光芒,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流零没有注意到。
“所以?”
“现在问题不是莫悠然,而是血煞盟。”冰袖道,“他们收了朴伊的钱,要杀你。只要是他们选定的目标,还没有能逃得过去的。但是,血煞盟有一个规矩,他们只对目标进行三次暗杀,如果三次都没有暗杀成功,那么此人将被列入血煞盟永不再暗杀的名单之内。”
“你的意思是”流零眼睛一亮。
“这就是我今天真正要告诉你的,你已经成功躲过了两次暗杀,剩下的这最后一次也务必要躲过。”
“我会小心的。”
“流零。”冰袖严肃道,“血煞盟的暗杀一次比一次危险,这最后一次,它一定会根据你的弱点下手,而且会让人防不胜防,你可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流零点了点头。他暂时还不能死,所以这次有必要和血煞盟拼上一拼了。
53木棉与橡树
流零当然没有把从冰袖那儿得到的消息告诉倾云,只是用莫悠然想请他去栖凤楼的借口搪塞了过去,惹得倾云老大一阵不高兴。恐怕他并不怎么相信这个借口,只是没多问罢了。
次日,流零随倾云进宫,首先拜见了皇帝。在他疗养期间,皇帝几乎每天都会派人给他送来补品圣药,弄得流零怪感动的,所以特来谢恩。
随后又去御花园见了君熙,这一见就连同司康和瑞风也一起见着了。
“看来流零已经康复了,可喜可贺。”君熙愉快地笑道。
“流零可不是普通人,怎么会被这种小伤难住呢?”瑞风目光炯炯地直盯着流零。
流零耸耸肩,不置可否。自从他为取药创下七天往返近八千里的奇迹之后,似乎就没人把他当人看了,宫内外谣言满天飞,直说他非妖既仙。幸好传言趋向后者,又有皇帝和几位王爷罩着,所以目前还没有什么麻烦出现。
司康勾了勾唇,没有说话,注视着流零的目光却透着几抹喜悦。
倾云看了司康几眼,神色不愉,转头对君熙道:“大哥,你选妃的事怎么样了?”
一谈到这个,君熙立刻敛下笑容,无奈道:“这似乎已经由不得我拒绝了。”
“那么”
“三天之后开始选妃,五品以上的官员之女,年龄在十四以上十八以下、品貌端正的都可以成为候选人。”
司康道:“粗略算来,符合条件的少说也有二十来个。”
“哇!到时岂不是群芳逐艳,异彩纷呈?”瑞风眼睛闪亮。
君熙不甚热中道:“反正正妃的人选早以内定,所谓选妃只不过是例行程序而已。”
“话不能这么说。”倾云道,“正妃由不得自己做主,但你或许可以从其他候选人中找到自己喜欢的,选做侧妃。”
司康和瑞风也都点头附和。
流零看着倾云,心想这个世界的男人估计都认为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事吧!像他们这种身份高贵的皇族,更不可能专情于一人。
君熙起身走到树下,看着点点落花,徐徐道:“我并不需要许多妃子,我只要一个,一个知我懂我信我爱我,无论贫贱富贵都不离不弃的伴侣。”
司康和瑞风一脸惊讶,似乎很意外君熙有这样的想法。而倾云则若有所思地看向流零,后者正炯炯有神地看着君熙,没有留意。
被君熙爱上一定是件幸福的事情。流零如此想道。
“大哥,你是太子,将来更是一国之君,若只专情一人那恐怕不是件好事。”司康道,
“这我当然知道。”君熙笑,“当我决定成为太子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自己必须放弃很多东西,包括一份世间最珍贵的感情。”
君熙看向流零,眼神似乎在说:你要我肩负的责任是如此沉重啊!
流零则略显歉疚地回视道:成大事者,必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请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君熙露出如同往常一般和煦的微笑。
那我就放心了。流零也回了他一个赞赏的笑容。
两人旁若无人的眼神交流,给了其余三人不小的误解。他们觉得流零和君熙之间似乎有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而君熙话中舍不得放弃的难道就是流零?
司康和瑞风都不由得看向倾云,只见他面色阴郁,握住酒杯的手青经毕露,最终竟然忍不住伸手轻轻把流零往身边带了一下。动作虽小,但其他人都注意到了。
于是,其他人都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倾云拽住流零的手上。
君熙笑道:“倾云,我很羡慕你找到了值得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倾云没有回话,只是把手握得更紧。
司康沉默,君熙的话让他想起了流零为倾云取药回来之后的样子,心中顿时觉得有股火在燃烧,难受不已。
瑞风则神色复杂地看着流零,眼中深藏着淡淡的苦涩。
“大哥,你太单纯了。”司康突然勾唇笑道,“皇室子弟的婚姻从来不由自己做主,大哥是如此,我们也是如此。所以,即使是两情相悦的人,也不一定能够在一起。更何况,有些感情还是不容于世的。”
倾云怒视司康,虽然明知道他有意挑拨他与流零的感情,但他却无法反驳。
君熙和瑞风也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这才意识到身为男子的流零,根本不可能成为倾云的王妃。但要一个如此出尘的人物不计名分、不顾世俗眼光地跟了倾云,那也太委屈了。
四位王爷都看向流零,表情有担心的,不安的,欲言又止的,揣测探究的,却不料在此时,流零竟然笑了。
笑了?
看着不远处的崔嵬古树,流零暗笑:这些人啊,在烦恼什么呢?他就算在认清自己爱上倾云的时候,也不曾想过向他要求什么承诺和名分。因为他知道自己与倾云相伴的时间只余下短短六年,所以他不要任何多余的因素掺入到他得之不易的爱情中。
流零对他们说道:“我突然想到一首情诗,你们要不要听?”
四人诧异。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有雅兴念诗?
也不管其他人古怪的神色,流零径自大声朗诵道: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舒婷《致橡树》)
这是一首与古诗格调完全迥异的现代诗,感情直白而坦诚。初时,四位王爷都不能适应,直惊流零竟然会当众作出如此大胆的诗?但听着听着,却不由得入神了。流零的声音清脆圆润,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神态从容,一脸坦荡。
当流零念到“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时,司康等人都听出了流零诗中隐含的深意。而当流零念到最后一节“这就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时,众人的眼中已经只容得下这个迎风而立的出沉少年了。
流零回眸笑道,“这首诗叫《致橡树》,是橡树与木棉的爱情。”
原来你要做与橡树比肩而立的木棉,那么我是否是你的橡树呢?倾云深深地望着他。
原来我们想为流零争名分的想法,反而是亵渎了他。君熙如此想。
流零果然不是个会依托于人的人,他是个独立的存在。司康淡笑。
真让人嫉妒啊,三哥!流零这样特别的人,为什么偏偏被你拥有呢?瑞风仰天长叹。
54不是凡人
这时,皇帝派人宣流零去御书房。
流零随太监走到书房门口时,正好看到几位大臣从里面走出来,他们看到流零大都微笑以对,只有很少一部分露出异样的神色。其中右相朴伊的目光尤为刺眼,愤怒中带着阴寒,直盯得人发毛。
“你就是流零?”朴伊在他身边停下。
“正是小民。”
“抬起头来。”
犹豫了一会,流零抬起头,与朴伊默然对视。
“哼。”朴伊冷笑,“好一张魅惑众生的脸,难怪我儿会为你神魂颠倒!”
“朴公子的事”
“你不必多言,老夫心里清楚得很。”说完,也不待流零反应便甩袖而去。
真的清楚吗?流零暗道,朴相啊朴相,一切都是他的错,请千万不要迁怒于他人啊!
走进御书房,老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流零向他请了请安。
“流零。”皇帝道,“你一直跟在倾云身边,可曾发现有谁对他不怀好意?”
“恩?”皇上问这个问题的意思是
“朕派人追查倾云被刺杀的事情已经这么多天了,却一点头绪也没有。”老皇帝拍着手中的奏折,叹道,“看着这些汇报,越查问题越多,朕都被弄糊涂了。”
原来皇上并不知道那个杀手的目标是他而不是倾云。流零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奇怪。倾云不说,是为了维护他。因为若让皇帝知道引来杀手的人是他,那他就麻烦了。而司康,为了保右相,自然也是三缄其口,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如此一来,皇帝追凶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又怎么能查到真相呢?
“流零,你认为想杀倾云的会是什么人?”
流零回神道:“皇上这个问题可难住流零了,流零虽常跟在靖王身边,却从未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老皇帝盯着他,淡淡道:“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有意隐瞒?”
“流零哪敢隐瞒皇上?”他佯笑道,“是真不知啊。”
看了他半晌,老皇帝叹道:“其实朕担心的是此事会不会与司康他们有关”
“不会的。”流零立刻道,“四位王爷感情那么好,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似乎比朕这个做父亲的更了解他们?”老皇帝笑笑,随后又敛容道,“流零,朕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茫茫尘世中一迷途小书童啊!脑中突然冒出周某某的经典台词,流零嘴角抽动了一下,回道:“区区小民,平凡不足道也。”
“平凡?”皇帝眯起眼,不以为然道,“一个平凡的人,怎么会拥有绝世轻功,快如疾风,带着重伤连续跑了几千里都能安然无恙,而且百毒不侵,武艺高强,能歌善舞?如果这也叫普通,那天下就没有奇人了。”
“”
“朕怎么也查不出你的来历,但也确定你对我国并无恶意,反而多方协助。若非如此,朕是不会放心让你留在倾云身边的。但是,你对朕几个儿子的影响力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