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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醒梦中人,展猛然醒悟——连魔教都不知道赤泪在天随府?一个小小的试剑楼楼主又怎会知道!除非
他不敢再往下想,忽地单膝跪下,低头道:“请主上允许属下去相助少主!”
转过头,看着自己的下属,萧墨隐的眼里平静的无一丝情绪。
再不懂他的意思展就只好自杀以谢罪!
“主上、少主英明!”他恭敬地行礼,站起,退回一旁。
原来少主和教主两人竟然早就看出那个冷岚冰的不对劲吗?
“可是主上,少主此番前去是为了根治旧疾!”这最后一点,他绝对无法放心。
“没关系”迎着风走下长长的台阶,仰望浮云,萧墨隐轻轻说,隐含温柔笑意,“他不会有事”
“是的。”不敢再多问,展静静跟随那人的脚步。只是,到现在教里也查不出这个冷岚冰的来历!真金白银在剑神门下修炼了十余年,现任试剑楼楼主,也确实是本人但,正因如此!才是身分成迷。
他,与天随府有何瓜葛?
第十章
绕过空无一人的冷寂七重天前庭,入目是一片竹林。
“你就留在这吧。”柔声吩咐了句,萧墨隐独自走进幽深寂寥的林中。
苍苍竹林,一地干枯的竹叶推积,无人打理。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所以树林里听不见任何叶片被踩得碎裂的声响。似乎是不想破坏此刻平和的美好。
循着记忆,轻车熟路地来到一片林中空地。只见这周围却一反常态种满了株株梨树,风一笔带过,落英缤纷,白华如雪,簌簌飞落的花瓣漫天撒下,些许飞到来人墨黑的柔顺长发上,景可入画。萧墨隐温柔地看着中间那一方矮矮的坟冢。
爱妻闻人离之墓。
轻不可闻地走过去,背靠墓碑,他滑坐在地。透出树梢丝缕阳光,萧墨隐单手拂额,似乎想遮掩太过强烈的阳光。
“每一天、每一年都是一样啊”他轻笑着说,“七重天,一样的楼阁一样的草木,死物。离,可是你知道吗,除了这个,我便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人回答他,惟有漫天飞花旋舞的声音,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
“有四年没有来看过你只是我忘记了,离会怪我吗?”
一分分合上眼眸,直至将那双温柔淡定的眼全部盖住。嘴角笑意不变。他仿佛沉迷于这片宁静。
回忆不分悲喜地袭来。
“为什么?”温柔如水地笑着,男子轻声问对面神色凄厉的女子。
“哈哈哈哈哈哈!”一系列的刺激让平素温婉的女子仰天狂笑起来,那笑声里却是浓浓的悲哀与不甘,“你到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到现在还笑的出来!面对自己妻子的背叛,你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那么还有必要象征性问我为什么么!?
“萧墨隐,”散乱的发丝下,女子疯狂愤恨的眼神如困兽,“你,不是人!”不!甚至连禽兽都是有心的
“甚至连我都只是”
这个七重天果然是坟墓踏进来的人,都会死。如同诅咒般,驱散不开。
就算他找再多的人来尝试,结果都只有一个。
睁开眼,那双眸柔和深邃。又见万年不变的日光穿竹,隐秘宁静,没有一丝生气。低头,纤细的发丝垂下几缕到胸前,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忽然愉悦地笑了笑。
“离,尘儿是个有趣的孩子”
“你带给我的是背叛,那么他呢,会给我什么?”
似乎是认真地思考起来。转瞬,他却摇摇头,柔柔的余光扫向无言荒冢。“离,但他和你不一样。”
言止于此。萧墨隐起身。一袭白衣袂纷飞,消逝在美丽独赏的落花中。
“他甚至不象我”
“所以我没有杀了他。”
“离,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儿子我很喜欢若你泉下有知,放心罢,我会代替你,好好宠爱他的”
嘴角遗留一个不经意的笑,有一丝愉悦一丝了然。
* * * * *
闻人离。第二十七任教主夫人。温婉贤淑,貌美倾国。
为前代天随府主人爱女。
与当代剑神师出同门,青梅竹马,感情深挚。
卒于四年前。享年二十八岁。
只是从此,这个出身尊贵的迷样人物,彻底在魔教传奇中,结束了她不长不短的一生。
* * * * *
桂城分别的第一日,越镜尘在古道上策马狂奔,披星戴月,一路向西。
与此同时,武林盟主高羽华在万众瞩目下率着三百人的庄中高手抵达桂城。同日下榻武林盟据点。
“喂,岚冰,”刚于高羽华客套过的紫衣男子此竹走过来,轻佻地说,然而仔细分辨其中还有一丝担忧迷惑,“他的目标不是应该是高羽华?人来了,他倒跑哪去了?如果他一直不出现,计划怎么实施?”
被问的人双目幽幽,面无波澜,“我怎么会知道?也许真的是魔教中的事吧”
“我们只能这样希望了。”紫衣男子爽朗一笑,掩去眼中骤寒,“只要他一日不对高羽华动手,就一日不能抓住他那他可是永远不会属于你。”
冷冷扫了那格外欠打的人一眼,冷岚冰转身就走。
第二日破晓时分,越镜尘到达了他的目的地。行路幽谷。然而不急于进谷,他只是在谷外的城镇里找了家客栈入住。
这个城镇本是个极小的村落,只因行路山庄的入主,来往的武林人士多了,也跟着发展起来。
将马交给小厮,越镜尘缓步迈入门槛。
“茶。”淡淡吩咐一旁伺候的小二,他一下颓然坐倒在不怎么舒服的长凳上,疲惫地闭起双眼,运气逼退胸口中积聚的淡淡苦闷。再从贴身带的药瓶中取出一颗丹药服下。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再折腾下去,这具身体可能连两年都撑不下。纵然有太多虚假,冷岚冰这句话倒是正中红心。
这种状态,根本入不了行路山庄。他或许疯狂,但不莽撞。
现在只有等,等身体恢复。
玄慈方丈果然名不虚传!即使是他,在那里也讨不了好。
乏力的靠在桌沿上,合上的眼却在下一秒睁开,锐利的视线瞟向一边,隐含被打扰的怒气。
那一边,三个身着绿衣的男子正横穿整个客栈缓缓向他走来,东倒西歪,一路上踢到不少桌椅,身上的臭气冲天,每人手上还拎着一大坛酒,撞到人,污言秽语还倾巢而出。
“嗝美人啊”被另二人七手八脚架稳的麻子脸眯着眼睛,仔细上下打量起越镜尘,恨不能当下上去摸两把。
“老、老大,他是男的”头被摁下去的一人结结巴巴说到,但动摇的语气显然不觉得面前人的性别有问题。
“男的就他妈不行?”
眼眸里刚刚聚起的愤怒,已完全被浓浓的兴趣代替。越镜尘双手抱胸,目光闪闪,竟然满是期待。
美人。
在人间呆了加起来也二十五六年了,还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
该感谢吗?
“嗝,美人”那人色迷心窍,踉跄上前,伸手,眼前却因为醉意而模糊一片,几次都对不准人脸。
“呵呵,”低低笑了声,说不出的邪魅,越镜尘抬起手,伸向那人胸口,“公子?”
修长的指尖几乎快要触到那令人生恶的衣襟
咻利器划破风的声音传来。
眼神一冷,越镜尘忽地手腕一转,扣住一双横空飞来的筷子。
不错的功力!值得赞扬,但是
多事。
黑如子夜深如幽潭的眸里是毫不掩饰杀气,他转头看向“暗器”来处。
“你住手!”一个清亮低柔的嗓音喝到,红如烈火的身影转瞬闪到四人中间,将两方隔开。
这人干什么跳出来?双手不动,脚略一用力,越镜尘维持着坐着的姿势连人带凳子后退几尺,好整以暇地侧头看着跳出来的那人,眼眸里冷光暗涌。
第一眼看过去,有一秒失神。
那群瞎眼的,这里分明就有美人绝色。肌肤白皙的瓜子脸,上挑的凤眼,眼波柔而媚,殷红的唇柔软姣好,黑亮的长发直披。
然而,真正让越镜尘失神的是
那身红衣也太晃眼了。
那人一双美丽凤目流光溢彩,恶狠狠的瞪着他,仔细一看,那人的眸竟然是罕见的琉璃色!然,只因绝色脸庞过于柔媚,非但没有任何威慑力,还显得勾魂摄魄。
他就这样横在越镜尘身前,用清脆低柔的声音恶声恶气地说:“我不许你随便杀人!”
“哦?”一挑眉,刻意拖长尾音,越镜尘颇有些轻浮地看着他,眼眸里却冰霜漫布。
朝天翻了个白眼,红衣人红唇一抿,嘟囔道:“世上总有这种人”只是下一刻,他神色一变,冷凝起眸,猛地转头,狠厉地眼光射向犹自被惊住的众人,“还不给我滚!”
忽地,他长袖一甩,带起一股凌厉的风。
看了他一眼,越镜尘慢条斯理地把茶从桌子上端到自己膝盖上,他的手指刚稳下,“轰”地一声,木桌便自分五裂,再一秒,已完全化灰。
“杀人了啊!”被瞬间惊醒般,三个人带头,众人连滚带爬冲出客栈。见识过不少武林人士,但何曾见过人甩一甩衣袖就有如此功力!况且,那人固然美,此刻一袭红衣目露凶光,却如修罗!
“呼,总算走干净了”瞬间卸下气势,长长呼了口气,红衣人走到一旁,单手拎了张桌子,随手扔在被他打碎的那张远处上,悠闲落座,还顺势抢走越镜尘手上的壶给自己一倒了杯茶。而后者,手指放松,任他为所欲为。
毫无风度的灌下杯温茶,他忽然美目一转,直直看向越镜尘,若有所思的神情是种男女莫辨的惊艳,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
“喂,我说你啊,被叫句‘美人’那么生气?”
扯开嘴角,没有意义地笑了笑,越镜尘没有回答。他并不是气一句称呼,单纯是那些人扰了他宁静。
“知足吧你!”看对面人一副无畏的样子,红衣人忽然重重地放下杯子,恨恨地看向他,“如果有人叫我美人我都高兴死。”
这样的容貌称不上美人?懒懒地横他一眼,客观分析一下,越镜尘无言以对。
这样不是美人,而自己被叫成美人?!
“美人总比美女还是小娘子的好。”红衣人的声染了丝激动,竟然还有分妒忌。
即便是越镜尘也不禁愣了愣,待他缓过神,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看对方的脸,默认。
“哼就刚才那三个王八蛋一掌拍死太便宜,”红衣美人暗自磨牙,美妙如铃音的嗓音里蕴涵着浓浓的阴狠与得意,“就我刚刚给他们下的药,绝对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一时间,客栈内静得只听见红衣人不平的喘息。
默了几秒,越镜尘忽然轻笑出声。但他立刻收敛了笑容,淡淡垂下目,掩盖自己那一刻的放松。随即视线缓缓从红衣人的脚扫到头,声音里满是认真与惊讶,“怎么会?我分别觉得公子绝代风华更胜那些凡俗女子千百倍!”
“什么公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闻人名未然!”
呵控制不住身体,越镜尘再度微笑,目光斜斜地飘到那人脸上,慵懒调笑的邪魅神色足以让任何人失神。“那么,请问这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公子,我是该称呼公子为神医公子还是凤公子?”
“呃”被噎得说不出话,闻人未然怔怔的看着对面的人,迷茫的气息自那倾倒众生的眸里弥漫出,仿佛蒙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