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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就把门中的事情暂时交给他们打理着,也好安抚他们的心思,这样一举两得。不过,你若是拒绝,我就拉着你一起跳下去。”
在她反悔之前他忙开口,“我……我当然答应。”
“我喜欢你这头蓝发和你的易容面具,就这样保持下去吧。”
“为什么?你更喜欢汐承而不是我?”
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他是不是太闲了,才这样谨小慎微胡思乱想?“难道你不是你吗?”
“我当然是我。”
“所以,等到你自认为可以做一个好丈夫时,才能摘下面具。”
“……”她这是在提醒他,他只能听命于她,而不能回到从前一国之君的身份?
赤练门门主成为太傅的事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波动,只是那些大臣们有点畏惧,赤练门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之门,从塞外到中原,这一大片疆域上的人生杀大权几乎*控在他们手中。
女皇陛下此举无疑是昭告天下,她不只是天下兵马,还有天下无敌的“护卫”。
而……没多久,传言又冒了出来,女皇陛下将曾经的凤安宫改成了太傅寝宫,而且天天夜宿在那边,而没多久,女皇陛下的肚子就隆起了……
当然,朝堂之上无人敢过问陛下的私事,却有一个人敢颐指气使。
萧雅尔忍无可忍,冲进书房里,见汐承陪祈萦坐在龙椅上有说有笑地,越是怒气横生,厉声呵斥,“蓝祈萦,你诚心要气死我是不是?把我的孙儿孙女们交给这个刽子手教导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做出这种事,你最好是把这个孽种打掉。”她愤恨地用拐杖戳着地毯,恨不能戳出个大窟窿。
“母后,息怒,你这样会吓着祈萦腹中的皇儿。”
萧雅尔被这熟悉的声音震惊,“你……你叫谁母后?别以为你和蓝祈萦怎么样了就能叫哀家母后!”
祈萦只得屏退左右,示意纹竹也出去,并关上殿门。
汐承走下台阶,跪在萧雅尔面前,这才撕下易容面具,“母后,我是夙儿呀,您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是儿子不孝,让母后伤心了这么久。”
“你……”萧雅尔不太相信,凑过来在他的脸上摸了摸,是真的皮肤,白皙如玉,俊雅迫人,“你是哀家的夙儿?哀家是在做梦吗?”她的泪从眼眶里滚下来,大颗大颗地砸在耶珈夙的脸上,“哀家的夙儿,哀家的夙儿没死……”
“母后,儿子真的没死,儿子一直都安然无恙。”
萧雅尔一时间又是高兴,又是愤慨,“蓝祈萦,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坐在皇位上,让夙儿……”
“怎么?难道太后对朕的皇位还有疑问?好啊,朕可以堕胎,把这皇位让出去,谁爱坐谁坐。”祈萦说完,便从靴筒里取出匕首往肚子上刺。
“罢了,罢了……你……你就会拿着哀家的心头肉出气,哀家败给你了。”萧雅尔把耶珈夙扶起来,“夙儿,蓝祈萦嚣张,你也别和她一般见识,毕竟这天下是她平定下来的,别让她动了胎气。等她生下这一胎,哀家再和她算账。”
“是,儿子都听母后的。”
“哀家记得上次大婚典礼上,萨莉郡主刺了你一刀,伤势可痊愈了?”
“一点皮外伤,早就痊愈了,母后不必太挂心。”
祈萦这才明白他伤口的来历,等到萧雅尔走了,她才收起匕首,讥讽冷笑,“看样子,你还是听你母后的话。”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想想日后该怎么办吧,这一胎生下来,面临地就是储位之争,母后的脾气就是这样,恐怕到时候有你受的。”
“我还怕她?大不了我再多生一个,气得她不知道该册立哪一个好。”
耶珈夙摇头失笑,坐回她身边来,又把易容面具贴好,继续拿起笔批阅奏折,“你说你也是,自己养尊处优地做着女皇,却让我做这些苦力。”
“我是女皇,你听我的,这是天经地义,这样你才没有借口招妃纳嫔呀!”
她是为了这个理由,当初才昭告天下说他驾崩,抢了皇位吗?“好好好,都是你有理。”他也不想与她吵,吵着吵着就到了旧事上,他对此可是避之不及的。“可,靖宸和婉琼总不能只叫我太傅?”
她早料到他迟早会说这些,男人就爱拿点面子里子的。她研着墨,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爱让他们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我懒得管。”
“姓呢?”当初她可是昭告天下说让他们姓蓝的。
“随便,姓猪,姓狗都行。”
“你就知道玩笑。母后知道我还活着,恐怕会把这事闹大,而且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不可,眼下你腹中这个小三没有生下来还太平些,若是呱呱坠地了,母后非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可。”
她才不理会这些,萧雅尔的脾气她可早就摸透了,越是把那个老太婆当回事儿,她就越是闹得厉害,若是不去理会她,她反而就没辙了。她倚在他的肩上,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山人自有妙计,你这位太傅只管帮朕批阅奏折处理政务就是了。”
他宠溺在她额上轻吻,却又矛盾地无奈怅叹,“我还是担心你会被母后中伤,靖宸和婉琼出生那会儿风波不断……”想起她先前两次小产的事,他仍是头皮森麻,心有余悸。
“我会很好的,我们一家会和睦平安。”
他却无法放心,她也不会理解他多怕再次失去她,把她拥在怀中,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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