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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昊见墙角有个摇篮,忍不住开口,“那东西你正好用得着,拿出去吧。”
祈萦搬起摇篮走出来,“这一定是我用过的。”
“这明明是我用过的,出自宫里的手艺逃不过我的眼睛,至于你的摇篮,恐怕是你只能用鸣熙的旧摇篮。”
祈萦争辩不过他,怒声说道,“反正现在是给我的孩子用,就算是你的,你也不能用了!”
“我还就不让你用了!”祈昊拖着锁链把摇篮抢过去,“我看你要怎么带你那两个小孽种!”他抢过摇篮,心中已有了挣逃的主意。
那三个打扫宫殿的公主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脚上拖着链条,全身骨头酸软,打扫这种事情,她们也本就不擅长,见他们两人争吵正凶,也便蹲下来偷懒。
蓝望潮则玩味瞧着那对儿争执地面红耳赤的女儿,悄悄从半空弯身向上,用内力强行掰动锁链的环扣。
“蓝祈昊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本公主吗?”祈萦没想到一个男人也能如此小气,她真的怀疑这个和她长得有点相仿的家伙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哥哥。
“蓝祈萦,本太子是一直让着你才没有出手,有本事你就和我单打独斗,你若赢了,这个天下我让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
“我蓝祈昊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祈萦随手将三个公主打晕,把两个孩子抱去了内殿的床榻上,走出来晃了晃脖子,“今日,本公主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祈昊比她更大声,“本太子会将你这臭丫头踢回玖澜!”
祈萦怒不可遏,先出手袭向祈昊的左胸。
祈昊侧身躲过那一掌,“可惜,没有打着,蓝祈萦,你也就这点本事吧!”话音落,他虎拳迅猛,连环出击。
祈萦见他下盘漏空,腰身后仰躲开他的拳势,一招横扫千军,本想将他绊倒,却没想到他竟然飞身而起……转而飞去了内殿,将靖宸和婉琼抱在了怀中,两个孩子被突然的猛力惊醒大哭起来。
祈萦追进来,大惊失色,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紧张地透不过气来,“蓝祈昊,你卑鄙!”
“蓝祈萦,兵不厌诈,你聪慧如斯,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他把靖宸高举起来,“我手上可是玖澜皇子,你的心肝宝贝,现在把父皇的调令金牌交出来,否则我让你儿女尽失!”
“你……”祈萦六神无主,忙从怀中取出金牌,“我给你,你把孩子还给我!”
祈昊见她妥协,变本加厉地呵斥,“把金牌放在地上,踢过来,再迟疑我就摔死这孽子!”
祈萦正要把金牌踢过去,祈昊左侧的窗子去突然被撞破,一个黑影飞身而入,同时,祈萦的背后一个白影飞进来,黑影抢靖宸,白影抢婉琼,顷刻间祈昊手上再也没有筹码。
祈萦的脸色却比刚才被祈昊威胁还难看,因为破窗而入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正牌夫君,孩子的亲爹——耶珈夙。而白衣人则是原本被她倒吊在锁链上的蓝望潮。偏偏,这两个人都是她对付不了的。
她忙捡起凋零金牌收好,转身便要逃,反正孩子在他们手上也不会死,她放心的很。
耶珈夙低沉地冷声开口,“有本事带着孩子出逃,却没本事保护他们,你真是枉为人母!这就要走,心虚了吧?”
祈萦顿住脚步,她才不会心虚,她走得光明正大!
蓝望潮抱着婉琼转到她面前来,“萦儿,既然回来了,就先在瑶禧宫住下吧。”
祈萦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见他把孩子递还过来,她忙接过来抱在怀中,“父皇,你……你不怪我?”
“毕竟是父皇食言在先,你生气也情有可原。骨肉血亲没有隔夜仇的,你也原谅父皇。”
祈萦只得又把调令金牌交出来。
“父皇一出现就是圣旨,这金牌你收着吧,说不定日后还有用。今晚这招棋还差一步你就赢了,你还是不够狠,若你不在乎靖宸的死活,祈昊也便拿你无奈。你要记住,不要在敌人面前*自己的弱点,否则,必死无疑。”
祈萦不明白他为何不生气,还给她指出错处,“谢父皇。”
蓝望潮拍了拍她的肩,拖走了蓝祈昊,又叫了人来,将三个公主和两个已经重伤的妃嫔抬走。
随即几十个太监宫女带着日常的用具进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整个瑶禧宫被清扫的干干净净。
祈萦抱着婉琼坐在床边,耶珈夙则抱着儿子坐在桌旁,两人面对面,气氛僵冷,两个孩子被一番折腾弄得也累了,又沉沉睡了过去。
“你留了一封无厘头的信带着两个孩子逃离皇宫如此以身犯险差点害死靖宸还有理是不是?”耶珈夙终是按耐不住,“错都不肯认也就罢了,你是一辈子不想和我讲话?”
第134章 美人难囚【134】
他破窗而入一见到她,把她碎尸万段的怒火便都莫名其妙地烟消云散了。
在她和蓝望潮说话之际,他便忍不住悄悄打量她,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担心她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如此长途跋涉,更担心孩子们会被一路颠簸弄出什么病来……孩子落在蓝祈昊手中没有被摔死已是万幸,见他们母子都健健康康的,他颓然松了一口气,几天几夜没有阖眼,他也没有什么力气再和她争吵。
祈萦听出他并非苛责,挑高眉头,低声咕哝道,“我又不是你的谁,我要怎样与你什么关系?不在宫里哄妃子,跟到这儿来瞎搅合。”话虽这样说,她却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其实刚才乍一看到他救走了靖宸,她是感激的,而且,竟还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耶珈夙冷瞥着她笑了笑,这是开口了?声如蚊蚋,他听都听不到,“你嘀咕什么?要骂就大声骂出来。”
“我又不是泼妇,骂你作甚?”她白他一眼,头转向别处,却仍是觉得别扭,他那双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似地,让她浑身汗毛直立。“你不是被正硕皇兄揽在宫外了吗?你……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蓝正硕的功夫还及不上你,能拦得住我?!亏得朕没那么大野心,要不然早就把南阕踏平了,这里除了卑鄙小人,便是庸人,也只有你父皇还把你当人看,其他没一个能善待你,你还回来做什么?朕说过迟早会帮你复仇,你如此与华妃、芸妃和祈昊交恶,对你和孩子没有半分好处!”
“你现在倒是对我说教,哼哼,口蜜腹剑,谁知道你是什么鬼心思?!这一个月你早忘了我姓甚名谁了吧!”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别动气。”他再次让步,“你回来就真的只是为了给母后复仇吗?”
“还为了躲开你,你满意了?”
谢天谢地,她回答的不是去见司徒鸣熙。“哼哼,躲我?怕我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是,你就是阴魂!瞧你穿得这一身像阎罗王,黑漆漆地,刚才我还以为你是来索命的!”
“原来你也怕我索命?做贼的果然都心虚哈!怕就好,我还真想一把掐死你!”他起身,抱着靖宸放在早已备好的摇篮中。在祈萦隐隐不安地瞪视下,走到床边来,开始脱衣服。
“耶珈夙,你……你做什么呀?”他不是要掐死她吗?怎么宽衣解带?她慌忙躲开,怀中的婉琼就像是个绝妙的挡箭牌,她紧紧抱着不放手。“你脱衣服做什么呀?快住手!”
“你不是说我像阎罗王吗?免得吓到你,我好心脱掉,你不乐见?”他虽然一身内衬的白衣,却比刚才还冷煞邪恶,也更像阎罗王。
见她躲得远远的,他强压着扑过去的*,优雅坐在床边,脱掉靴子。“你可以在那边抱着孩子站一晚上,反正……朕要睡觉了!”他大剌剌地躺下,整个人占了大半,“几天没有阖眼了,这张床还真是暖和又柔软,果然,南阕的床和玖澜的床就是差别大哈,难怪你要往回跑!”
祈萦见他还果真躺着不起身,不禁气恼,“喂,你……你,我不准你睡在这边!”
他背转过去,盖好被子,不再搭理她。
“耶珈夙,那张床是我母后的,我不准你这种脏兮兮的人睡在上面,听到没有?!”
他仍是不理会她。
祈萦只得放下怀中的婉琼,到床边来拖着他的手臂往下拉他,“你给我下来,下来!”可惜他的身体像有千斤重似地,她怎么拖,怎么拽,怎么拉他仍是闭着眼睛大睡,位置都没有挪一下。“跟我玩儿千斤坠是不是?”
她正要点他的穴,他却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精准举到她面前。
祈萦乍然愣住,这东西好熟悉,金黄的穗子上一颗红色玛瑙珠,香囊上是双龙戏珠,而且这香气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龙涎香。
她接过来仔细翻看,这才想起,这是一个月前她亲手做的香囊。可是这个她明明送了人,她不记得是送给了如意夫人还是青萝和绿芝。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他坐起身,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坐下来,“我在凤安宫无意中捡到的,也不知是谁绣的,这针脚如此细腻,恐怕不是皇后这种粗枝大叶的人能绣得出来的吧?”
祈萦不服气地冷哼,“小瞧我?这就是我绣的。”
他不着痕迹地一笑,“既然绣了,怎么不给我?”
“你不来我怎么给?”
“你就不知道去承乾宫找我?”
“我凭什么?你得逞了就走人,谁知道你是闹得什么别扭?再说,事后就忘了,你去找你的妃嫔,我忙我的正事,这等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事谁还记在心上?那些什么妃什么嫔送你的宝贝多了去,一个破香囊而已,你这等高高在上的人会接受?”祈萦越想那些天的事就越是怒,一口气说完,将香囊丢在地上踩了两脚,“这种破烂玩意儿简直就是讽刺,踩烂了最好。”
见她眼眶通红,他也没阻止,下床从身后将她环住,“别气了,好不容易绣好的,踩烂了可惜。”
“我懒得和你这种邪恶胚子生气。”
耶珈夙还是捡起香囊,好在够结实没被踩坏。他含笑把香囊放在桌子上,又返回来抱住她,“累了这些天,快睡觉吧,你要怎么打骂怎么生气都好,睡好了有了力气,把我乱刀砍死都成。”
祈萦满身的刺都竖起来,“不管你说什么,我绝不再和你躺在一张床上!”
“我发誓不碰你,咱们隔着一条被子睡,楚河汉界划分清楚,如何?”他下巴抵在她肩上,就这么拥着她转身,半带宠溺地说,“难不成你要去别的宫殿和你那几个好姐姐挤在一张床上?这皇宫里没你的容身之处,再说,你放心让我和两个孩子单独在一起?你不怕我半夜把他们抱回玖澜?”
说话间,他气息都喷着在她敏感的颈侧,让她浑身别扭,让她忍不住拧身挣扎,“……你先放开我。”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她弄好被子,隔在中央,让他躺去里面,“我睡在外面。”
“为什么是我在里面?”
“孩子饿了醒来,我更方便照顾呀。”今晚她相通了很多事情,明早天不亮她还有要事去办。
“……哼哼。”是方便逃走吧!他只能躺去里面,兀自盖好被子。
祈萦和衣躺下来,却还没有躺好,就听他又开口。
“祈萦,你这样穿着衣服睡觉不累吗?里里外外好几层,就算不累,也怪热的。皇后,朕可是为你着想。再说,这也不是你的衣服,大小不合身,*紧,呼吸不畅……”说话间,他视线悄悄往下瞄,“瞧瞧,束胸都勒得皮肤上出了红印。”
“你烦不烦呀?!”祈萦拍开他伸到腰间的手,“你再闹我就不睡了!”
他只能收回手,却全无睡意。和她躺在一起,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脑子,也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