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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仁的话让耶珈夙呼吸一滞,“邱仁,你再给朕说一遍!”该死的司徒琦,竟然这样害他?他真后悔刚才竟然犹豫着没有杀了她!
“这些做御医的就知道吓唬人,可别把陛下吓死了,不就是封了穴道嘛!”祈萦银针也没有用,只在他身上极快地拍打了两下,“动动试试。”
耶珈夙先是动了动手脚,觉得能动了,便坐起身来,“这就好了?”
“好了。”这是司徒家的独门封穴手法,外人不懂,她是得舅父亲传的,自然会解。“邱仁,你回去歇着吧,陛下受了惊,喝点安神汤就没事了。”
“是。”邱仁又看了眼耶珈夙,确定他真的没有大碍才退下去。
耶珈夙却闷了满肚子火气,想起她刚才幸灾乐祸的笑,他更是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又躺回床榻,面朝里,不理她。
祈萦坐到床边来,轻推了他一下,“陛下不去丽景宫里找丽贵妃聊天,去招惹如意夫人做什么?那位可不是简单角儿,她的武功仅次于舅舅,你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哼哼,皇后娘娘不是一个人要静一静吗?怎么这会儿又心情大好了?看着朕难受,你倒很享受!”
“还真生气了?我刚才不过是笑了笑,看样子,你还不够难受呢!”
他腾地坐起来,“那要怎样才叫难受?母子反目不难受吗?你让朕差点杀了兰昭媛和赵美人,朕不难受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何时害你母子反目了?我何时让你杀兰昭媛和赵美人了?”祈萦佯装惊愕,“兰昭媛和赵美人帮我照顾一双儿女,我对她们小心翼翼的供奉着,怎么可能害她们?再说,我知道你是真的宠爱兰昭媛,怎么可能自讨没趣的对付她?”
“你……”耶珈夙不好再指责,再说下去,孩子失踪的事就会抖出来,万一这事情不是祈萦做的,她定会悲痛万分。“没事了,是朕也被你那个歹毒的母后挑拨了。”
祈萦却越发地心寒,她的笑却没有离开过眼角眉梢,“既然你如此在乎兰昭媛和赵美人,今晚去她们那边吧,也代我看看靖宸和婉琼。”
“祈萦,我都说了是被挑拨的,你怎么还是把我往外推?”
“我让你哄着她们,让她们善待我们的孩子,这怎么是往外推呢?再说,你对兰昭媛的恩宠在我入宫之前就有了,再急于否认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初一、十五去丽贵妃那边,初二、十六去德妃那边,初三、十七去兰昭媛那边……其他的,我就不必多说了吧!”
“你果真是九公主,是朕低估你的本事了!”他闷着火气从床榻上下来,蹬上靴子,“都说聪明的女人不讨喜,你简直到了可恶的地步!这些事连初元都捕捉不出什么规律,你倒是能说的头头是道!”没人敢对他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就连太后也不好对他的一切指指戳戳,这个女人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可恶?的确,我是够可恶的,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边呢?我为什么会傻傻的为你生儿育女呢?我为什么要听信你的甜言蜜语?更可恶的事情——我还没有做呢!”她笑花嫣然,高举起手掌,重重的一掌透着真气绝然击在自己的腹部。
第162章 美人难囚【162】
“不要——”他冲过来握住她的手腕,还是晚了一步。
血不紧不慢地沿着她的腿淌在了床边的踏板上,雪缎寝裤红了一片,血又从踏板上留到了地毯上,仿佛花神坡蔓延开绽的花朵绝艳刺目……
“耶珈夙,你可满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恨到了骨子里,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满心剧痛,却还要笑着让他痛不欲生。
她那一掌虽然打在她自己身上,却真真切切地打在了他的心上,痛得他眼泪也滚出眼眶,他不敢看地上触目惊心的红。“你恨我,可以打我杀我,为什么拿孩子出气?”她果真是司徒琦的女儿,和司徒琦一样的心狠手辣。
但是,她何时恢复了武功?他竟然没有察觉?为什么她会这样狠绝地杀自己的亲骨肉?难道他为她做的还不够多吗?他去别的妃嫔寝宫也并未留宿,只是聊聊天,听听曲,他这样做,不也是为了不让她们争风吃醋的暗害她吗?
“我从没有奢望过幸福,欠你的,该做的,我都会做到,你慢慢收你的债吧!你爱去哪里都可以去哪里,我蓝祈萦不要别人施舍的爱怜!”
“你的妒火太强烈了!太霸道!我真该考虑是不是该将你打入冷宫。”
“哼哼,你以为我是为了那群女人吃醋吗?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她仍是笑,笑得倾国倾城,无惧无怕,“果然,你还是不太了解我。”
她从床边站起身,忍着剧痛,一步一步走向门口,“你在南阕时,杀迎恩公主嫁祸芸妃我不怪你,可你竟然利用典菁公主窃取南阕机密,并对她承诺,吞并南阕之日,就是让她登上后位之时。你又派人在父皇的饮食里下毒,若非伺候的太监们谨慎,只怕我此时要身穿孝服跪在灵堂了吧!其他更过分的事情我就不必说了吧?南阕的大部分臣子是不是都收过你的重金贿赂?还好,我还有个不吃素的皇兄做太子爷,若不然,南阕恐怕早就亡了!”
他无言以对,这些的确都是他做的,但她是怎么知道的?“我答应典菁,只是糊弄她为我所用……祈萦,你父皇让你母后潜伏在此,他们欺人太甚,我这也是迫不得已。若我不这么做,迟早会被他们杀掉!”
“既然如此,我让出后位给典菁姐姐,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她扶着门框没有回头,“纹竹,扶我,传我懿旨,昭告天下,我蓝祈萦从此不再做玖澜皇后!我们暂去临幽宫住。”她撑着力气说完,整个人瘫软下去,身体的力量都随着下~流的血淌尽了。
“公主,公主,公主……”纹竹拼了力抱住她,含泪恼恨看向耶珈夙,“公主一再隐忍,你为什么还是这样伤害她?你太过分了!”
耶珈夙上前来要抱祈萦,被纹竹一把推开,“陛下自重,以后,还是不要再碰公主的好。”
自从住进临幽宫,祈萦每日专心研究药理调养身体,不出七日,她已经痊愈。不过,身体虽然见好,脸色却还是苍白。院子里得杂草都被她和纹竹都清理干净,前院后院种植了药草,玖澜夏季的风仍是清爽,把满园的药草香扩散开来,也算惬意。
临幽宫里还是闹鬼,寝宫后窗处时常有人影晃过。她不得不在深夜无人时,提着灯笼去看后院的那口井——以前闹鬼的井,却什么都看不到,井底黑洞洞的,看着吓人。天一黑,纹竹不敢出门,就连睡觉也蒙住头,遮盖地严严实实。
她已经开始后悔和公主搬来这种鬼地方,且不说里里外外没人伺候,还总被宫里的人欺负,就连公主也像是三魂少了七魄,整个人木木呆呆的。
她入了临幽宫之后,宫闱内外并没有安静下来。后位一空,众妃嫔毫无禁忌地开始争宠上位,以前对祈萦感恩的丽贵妃和德妃也开始内外打点,耀武扬威。
正如祈萦计划中的一样,萧遥喜欢上了一个从南阕来玖澜探亲的女子,听说那女子风华绝代,有小家碧玉的婉约,又有大家闺秀的端庄,有南阕女子的纤细柔美,又有玖澜女子的高挑妩媚,萧遥对她倾慕爱怜,恨不能马上把她娶回家。
不巧的是,萧遥这段天赐良缘才刚刚开始,他在天山派的师父天山老人就派了自己的宝贝女儿雪虹过来找萧雅尔太后提亲,说是当初萧遥在天山时,就与她青梅竹马,早有婚约。
可惜,萧遥背信弃义,死活不肯承认。新欢在怀,他早已忘了为父报仇的事,更何况是容貌毫不起眼的旧爱呢。
萧雅尔为此左右为难,不想为难了自己的宝贝侄儿萧遥,又不想毁掉与天山派的关系,天山老人不是好惹的,而最重要的是,雪虹小姐更是文武双绝,若是能嫁入萧家,必会如虎添翼。
权衡之下,萧雅尔让耶珈夙给萧遥赐婚,让他与雪虹成婚,并允诺让那位南阕小姐做侍妾跟在萧遥身侧。谁知圣旨刚下,那位南阕女子当晚就在晚膳里下了毒和萧遥殉情而死了。
雪虹小姐只落得一张圣旨和满心伤痛,落寞返回天山。
因萧遥无子嗣,安国公的爵位再无人继承,萧府从此彻底败落。
萧雅尔更是欲哭无泪,孽缘如此,都是上天作祟,怪得了谁呢?
祈萦却还是每晚都睡不着,不是坐在床头看书,就是一个人练功。自从萧遥死后,窗外那只鬼来的也更勤了,让她越是烦躁不安,练功也练不下去。
两个月后,她两本经书都已经修炼完毕,再也忍无可忍,她提早熄了灯,立在后窗处等着那个鬼现身。
月上柳梢头,后窗的影子果然又出现了,她没有迟疑,纵身飞出去。
那个黑影旋身飞到了后院的回廊上,祈萦厉声呵斥,“出来!再不出来,我毁掉这条回廊,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黑影从拐角没有挂灯笼的暗处走出来,黑色披风下是一袭银白锦衣,俊雅的脸带着几分思慕在昏暗的灯下漾开微笑,“祈萦,是我。”
祈萦凝视着那张与耶珈夙眉目相仿、俊朗温婉的脸,只感到强烈的失望。“你已经是一只脚踩进鬼门关的人,还来这里做什么?”她知道,在凤安宫时,耶珈绫延就神出鬼没地跟踪她,可这有什么意思呢?“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和耶珈夙一样卑鄙!”
他上前走,她往后退,直到把她逼近回廊的角落里,两人的距离才缩短。
“祈萦,你知道我和你当初背负的仇恨是一样的,我也是为了我的母亲,她此时还被囚禁在雍慈宫里,我别无所求,只期望能把她救出来,让她和布一刀去过几年自己想要的生活。”
祈萦了悟冷笑,“你以为我还会帮你吗?”
“你会的,我曾经帮你救过司徒鸣熙,我曾经救你离开锦安城,虽然我也利用过你,可你毕竟还欠了我!”见她要逃,他迅速箍住她的肩,“你只知道偿还耶珈夙,却没有想过要偿还我吗?更何况,布一刀是你的亲人,是你的恩人,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耶珈夙囚禁牢狱而不闻不问呢?”
“布叔在大牢?”耶珈夙说过,让他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竟然是大牢?
“哼哼,不然,你以为耶珈夙会把他放在哪?他毕竟是我母妃的情人!耶珈夙心狠手辣,会给他一个好下场吗?他还从布一刀口中逼问你和司徒鸣熙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你可知道?”
祈萦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耶珈夙,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既然你来找我,定然是已经想到万全之策,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只要你向耶珈夙开口要布一刀,他定然会放了他。到时候,我会和他联手救出母妃。”
耶珈绫延的要求并不过分,布叔对她疼爱有佳,她总不能让他在大牢里煎熬。如今已经是几个月了,布叔上了年纪,就算武功再高身体也会吃不消的。“我答应你,不过,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还欠我一桩!”
她握着拳头低沉警告,“我已经不欠你,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耶珈绫延捏住她的下巴,眸光贪恋地在她脸上转,“耶珈夙前两天派人前去司徒府打探靖宸和婉琼的下落,我都帮你解决了他们,所以,你欠我的很多。”
“你……”祈萦咬牙切齿拂开他的手。“谢谢你!”
“谢可不值钱,用你真心实意的吻来偿还吧。”
“我可以给你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