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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谈论这件事?”他的怒气深沉暗藏在幽深的琥珀色瞳仁里,“蓝祈萦,别逼朕杀你。”
她淡然一笑,“你可以杀我呀,杀了我,我们都痛快了。”
他冷眯起鹰眸死死盯着她,心里却敞亮了许多,她这样冒死劝言,其实是怕他去送死,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他现在还不是蓝望潮和司徒琦的对手。
她无惧迎视,看着看着,却又因他下移的视线面红耳赤,她倒是忘了,身上穿的是睡袍,虽然是两层,这种玫红色宫纱却薄如蝉翼,就连束胸也若隐若现。暗觉气氛不对,她极有先见之明地起身想逃,腰却被猛然勾住,眼前物影飞移,她被他牢牢压在龙椅上。
“不是寻死吗?怎么怕了?”他的吻迅猛压在她的唇上,手强硬地在她身上抚~摸需索。
初元不合时宜地在外面禀奏,“陛下,阿斯兰陛下求见。”
祈萦挣扎着推耶珈夙,这里毕竟是书房,就算阿斯兰不来,也会有什么大臣进来。他不是一向自制力极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却又失控了?
他的吻却没有停下,一路吻到她的耳畔,他抽开她身上的睡袍,拉开她的束胸……
“不要……”她忙按住他肆无忌惮的手。
“嘘——”他重又压住她的唇,不让她发出声音,并让她完全躺下来,把她的腿抬高,又忙着拉扯自己的衣服。
祈萦没想到他竟真的要这样做,“夙……”正担心之际,他却已经深沉地侵入,她紧张地攀住他的肩,吻住他的脖颈,拼命克制声音。
偏偏他却不肯让她好过,越是加剧动作,让她头皮发麻,淋漓地快意沿着脊椎贯穿周身,惧怕、刺激、激情……复杂纠结,她只能*着让他快点结束,却又禁不住跟着一起沉沦。
他还是不客气地让阿斯兰在外面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阿斯兰不想再等下去,他在殿前的宫廊上来回踱了两圈,不耐烦地停下来,“初元,夙是不是不在书房?要不,你派几个人去后宫里找找?”
“陛下就在里面,奴才一直在这守着,他未曾出来过。”
“未曾出来为何不应声?莫非他还在生气不想见我?”阿斯兰不顾初元的阻拦推门硬闯进去,见耶珈夙正端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夙,你是故意折腾我是不是?”
“才等了半个时辰就气成这个样子?”
阿斯兰真不知他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蓝望潮和司徒琦就在皇宫门口,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坐着看奏折?你的母后已经出去迎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还是快想想法子吧。不过我有言在先,你可不要拖着我下浑水,典菁的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躲在桌下的祈萦一听,这就要出来,却被耶珈夙按住头。他冷笑讥讽,“哼哼,阿斯兰你再过二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这点小事就让你怕成这个样子,你还怎么打败我?”
第167章 美人难囚【167】
阿斯兰可不认为蓝望潮和司徒琦的到来是一件小事,单单司徒琦也能将他和耶珈夙的脑袋拧下来,更何况这皇宫里还有一个里应外合的蓝祈萦。此时,他也不在乎耶珈夙的挖苦,强压着怒气咆哮,“好,你镇静!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十一王爷和我去赛马,我就不陪你应付这种棘手的事了,不过你最好能从蓝望潮和司徒琦手下留着命,你我终有一场较量!”
“哼哼,去好好玩你的吧。”耶珈夙仍是拿起笔批阅奏折。
阿斯兰转身欲走,听到一阵清脆金属响声,他警觉怀疑地转过头来,“这里还有其他人?刚才是什么声音?”刀剑撞击的声音?暗器碰撞?不,似乎是某种锁链拖动的声音。
耶珈夙含笑端坐在龙椅上,“哪有什么声音?你是被蓝望潮和司徒琦吓破胆,变得草木皆兵了吧。”
阿斯兰咬牙勉强寻到一个借口,“我只是担心你,你死了,我找谁去报仇雪恨?”
“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上门。”
阿斯兰离开后,祈萦狼狈地裹着衣襟从桌子下钻出来,“阿斯兰似乎蛮在乎你的。”
耶珈夙宠溺捏了捏她绯红地脸,“哼哼,吃醋吃到这种事上来了?!朕七八岁时曾经被父皇送去达斡尔做过两年的人质,和阿斯兰也算是玩伴,后来相隔十几年没见,无所不谈的兄弟变成了沙场对手,我以五万军胜他二十万,他一直记恨。他这种在乎,无非是想一雪前耻罢了,你还以为他有断袖之癖?”
祈萦听得心疼,扣住他写字的手,“你做过人质的事竟从没有告诉过我。”
“那时候母后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妃子,哭了一天一夜父皇也没有心软,她救不了我,只能亲自送我去达斡尔,并花了重金买通了阿斯兰的母妃让她悉心照料。母后返回之后就联合舅舅开始夺位,既然父皇不顾念夫妻之情,她也就断了一切的念想一心只为救我回来。”说着,他感慨一笑,“其实,后宫女人最悲哀的就是爱上人人邀宠争抢的君主,母后便是不爱,所以最后才坐上最高位,而其他的不是为父皇殉葬就是去出家礼佛了,有子嗣的也大都被送出了皇宫。”
祈萦听得出神,摆弄着他拇指上的扳指幽幽说道,“可我还是爱你,也无惧与你同死。”没有听到耶珈夙的回应,她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更改也已经来不及。
压抑地静默了片刻,直到她不自在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才无奈地拥她入怀,“傻丫头,我这样伤你害你,你该恨透了我,你该往我的心口上多刺两刀。”
“夙,我……有件事,我必须对你坦白……”
“你这还不够坦白吗?女人还是不要厚脸皮的好。”他揶揄在她唇畔吻了一下,“好啦,去里面躺一会儿吧。”
“让我陪你一起见父皇母后,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迟疑,却还是答应,“……好。”
“我去里面更衣。”
“嗯。”
她转身之际,他极快地在她后颈一击,娇躯倾倒,被他抱住,轻放在龙椅上。
“祈萦,我不会再利用你做任何事,我若真的不在了,好好照顾靖宸和婉琼,好好照顾母后,好好照顾我们的玖澜王朝。”
他取来袍子给她盖在身上,走房命令初元,“祈萦在里面睡着了,你多找几个可靠的人来守着。不要让任何不相干的人入内,尤其是阿斯兰。”
“是。”初元忙说,“陛下,太后已经将南阕陛下和皇后带去了雍慈宫。”
耶珈夙带着其他随侍去了雍慈宫。
蓝望潮已经在雍慈宫的殿内对萧雅尔兴师问罪,“两年前定下盟约之时,你们玖澜可是信誓旦旦,我蓝望潮为与玖澜修好,不惜送了最疼爱的小女儿过来。可耶珈夙是如何履行盟约的,先是对朕这个岳父阳奉阴违,又暗下勾引典菁公主,给朕下毒,此时又伙同达斡尔族杀了典菁,要对我南阕兴兵开战。今*们母子若不给朕与皇后一个交代,也休怪朕不念情分。”
萧雅尔只得对端坐一旁淡然饮茶的司徒琦说道,“亲家母,气大伤身,你还是快劝劝陛下吧。若说夙儿去勾引典菁公主,这孩子可是冤枉的,夙儿后宫里妃嫔众多,再说,他深爱你们的祈萦公主,哀家劝他不要冷落其他妃嫔他都执意不听呢。就算祈萦发誓不做玖澜皇后了,他还是对她宠爱有加。给南阕陛下下毒这件事,夙儿更是冤枉,若是单凭一个证人就证明是夙儿的罪过,哀家也可以说二位是栽赃嫁祸了,是不是?另,典菁之死那实属意外,凶手还在追查,交代是定会给二位的,不如二位先在宫里住下,也好与祈萦聊聊家常。”
“都说萧太后口才了得,果然指鹿为马的本事都有了。”司徒琦的笑仍是冷冷的。
“哪里是指鹿为马,哀家只是说句实话罢了。”萧雅尔不只是看不出她就是曾经的如意夫人,她甚至不愿多看这个煞气冷沉的女人,相较之下,她倒是更喜欢与司徒琦相仿的祈萦了,祈萦的气质万万不会叫人觉得冰寒刺骨。
“也罢,朕不找不相关的人问罪,恐怕萧太后也是不知内情才胡言乱语。叫耶珈夙来与朕对峙,看朕是不是真的冤枉了他。”
耶珈夙无声叹了口气,迈进殿内,“父皇没有冤枉,但是,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反击。若说打破盟约,你让你的皇后娘娘装扮成如意夫人来套取玖澜的秘密这才是违约,而且,祈萦先前也刺杀过我和母后,父皇既然来兴师问罪,是不是也该给我玖澜皇族一个交代?”
“瞧瞧我们的好驸马!他得了便宜还一副吃亏的神情,是教训太少才让他如此忤逆!”司徒琦话音落,飞身踹过去一脚……
承乾宫的御书房内,祈萦猛地惊醒过来,“夙——”
她看到滑落在地上的龙袍,这才意识到自己睡了太久,她冲下龙椅拉开门,就见初元和十几个护卫挡在门外。
她想往外迈,锁链却已经不够长度,卡得脚腕生疼。她挣扎了两下,锁链绷紧,却也只够她抵达门槛的。
初元听到锁链的声响,一甩拂尘,转过身来,“皇后娘娘,不,是九公主殿下,陛下有令,不准您出这道殿门。”
“他去哪了?”
“陛下去了雍慈宫见您的父皇母后。”
“你马上带人过去,越多越好。”
“什么?”初元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陛下让奴才在这边保护您呀!”
“马上带人过去保护耶珈夙,你不要你的主子了吗?!”
“这……”
“还不快去?”
“是,是……”
祈萦坐在门槛上愤恨地撞击锁链,门槛被撞出了几道印子,锁链却完好无损。她用了内力,在殿内的蟠龙石柱上摔砸,锁链却怎么都弄不开。
因她一番折腾,脚腕上已经见了血,她只能去拖那把龙椅,可惜纯金打造的宽大龙椅比锁链还稳固几千倍。
她又冲去后殿找工具,看到在耶珈夙的床榻旁边的剑架上有一把宝剑,这是他曾经赏赐给“如意夫人”的那把宝剑,据说可以削铁如泥,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斩断这条锁链。
她抽出长剑催动真气,宝剑灌输了力量之后,更是嗡嗡作响,剑气逼人。
“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玖澜皇朝的列祖列宗,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请保佑耶珈夙千万不要出事。”话音落,她狠狠地拼力砍下去。
清脆一声刺耳巨响,火花迸射,剑断了,锁链也断了。
她喜极而泣,直接从窗口飞身出去,直奔雍慈宫。
初元正灰头土脸地带着一群护卫退出雍慈宫的正殿来,她从他们的头顶上飞掠而过,在殿中央的地毯上站稳脚跟,却见萧雅尔,耶珈夙,蓝望潮和司徒琦都相安无事地各自坐在位子上。
大家见她这副模样出现,反倒是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无语。
他们不开口,祈萦越是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估计错了吗?父皇母后不是来找耶珈夙算账的?她疑惑地看向耶珈夙,见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伤,而且端坐的姿势也仍不像是有什么异常……
耶珈夙也打量着她,而且注意到了她裙角的血痕。她来做什么?难道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腕在流血吗?
他忙起身来拥住她低声嗔怒,“你跑来做什么?”这种儿臂粗的纯金锁链也能被她弄断?她到底在折腾什么?难道在他眼里,他就是一个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的三岁小孩吗?一会儿让初元兴师动众,一会儿又拖着半截锁链自己兴冲冲的跑过来,她是故意让他添堵吧。
“我……”这还用问吗?她当然是担心他呀。“你们没有打架吗?你有没有受伤?我不是说过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