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渐渐变了味道,稍稍回过头,看着依然不变的身影追逐着他的大人而去。
“他倒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呢,眼睛里只有他那个大人。”
听到我的自言自语,春雨长老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也是老样子。”
“被您这么夸奖还真不敢当。”我敷衍的说着,跟着他走进暗部三番队的办公室,老头子总有些奇怪的癖好,小宴长老喜欢收拾各种古画,总是喜欢拉着毫无鉴赏能力的我陪着他品评,春雨长老似乎在审美方面也异于常人,他从不收集古画什么的,更不是奇异兵刃,而是人骨。
当然了,他也没有变态到在办公室摆满死人骨头,当他打开门的一瞬间一种奇异的味道弥漫了出来,我眼尖的发觉了老狐狸脸上有着细微的神色变化,眉眼柔和了少许,在他的办公桌上,一碗灰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熬制的粘稠物品,还微微冒着热气。
他好像很开心。
这样的神色变化也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就找到了需要的东西,一份文件,需要的资料,拨给我的住所钥匙,暗部的面具,雾隐村的护额,以及最近需要用的两个卷轴。
“虽然你已经是老人了,有些话我还是再说一遍,那个人要你做什么我管不着,之后你还是和再不斩搭档,帮我监视他,这是你的任务,不要有多余的动作,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明白了。”
“关于你的弟弟,也会和你住在一起,这是放你出来的条件。”
“可以。”
我接过东西,看他似乎没什么要说,告辞之后,转身戴上面具走了出去。离开了暗部的办公室,浑身都送了一样,这里的空气太过浑浊,比不得其他地方的自由自在,即便只是这样呆着也会觉得不舒服。
说起来我倒并不知道春雨长老也是斑的人,虽然在暗部挂着名,春雨长老出了名的不管事,顶多培养些新人。小宴长老叛乱失败之后,似乎听说也开始分担一些暗部的职权,是个闲云野鹤,非常喜欢享受生活的人。
在那之前,要先把临时住所收拾一下才对,一想到这种麻烦的事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临时住所位置好像很是偏远,暗部的传令有专门的信鸟,隐藏在树林间的宽敞而古老的屋子,打开门的时候灰尘弥漫起来,在射入屋子里明亮光线中飞舞着,庭院里杂草重生,到处都是陈旧腐朽的气息。我稍微转悠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春雨长老的理由,在类似于卧室的地方,中空的床板下是一条黑黝黝的密道。
没有丝毫犹豫的掀开床板,跳了下去,之前接过不少这种任务,因为越是有钱的人家越喜欢弄一些地道密室之类,防备忽如其来的灾祸,也隐藏一些秘密。这倒也没什么,偏偏九成的人都喜欢弄在卧室,这样天天看着守着才比较安心,呵,那还有什么好藏的?连累了接受任务找东西的我,也丝毫没有得手的成就感。
7
黑漆漆的一片,一开始什么也看不清楚,渐渐的也能分出模糊的影子。摸索着往下走,阶梯一级级往下延伸,越是往下,越是察觉空气中的潮湿。味道也很奇怪,夹杂着腐朽的臭味,隐隐约约,还有些熟悉的感觉。
第二十五级阶梯后,眼前的一切,充斥着恶毒的诱惑。
微微的光芒从墙壁四角落下来,是那种最珍贵不过的宝珠,可惜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人会多看一眼,因为他们大概会像我一样,被眼前巨大的管体和里面漂浮着的类似于人的物体所吸引吧!
看起来像是个巨大的实验室。
约莫两米长的管体里,绿色的液体还在冒着泡,长发如海藻一般散在水面上不断浮动。那是一张年轻而死寂的脸,隔着薄薄的玻璃,沉沉闭上了眼睛,没有恐惧,如同只是睡着一般。我沿着走廊走过去,一步一步,从第一个走到最后一个,终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是他。
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没有表情的沉睡着。胸前没有血迹,穿着淡色的衣服,袖口在水中微微敞开。还是那么温和的,平常的一张脸,一点也不出众,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了。
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很温暖。我想我就是贪恋这样的温暖,才会忍不住靠近,像现在一样,伸出手,慢慢贴在透明的管体上,想要靠近那种温暖,想要看着他对我微笑,看着他一脸高兴的说着,满月,以后成为医疗忍者吧!
好啊,中村前辈,我也曾经那样高高兴兴的回答着,看着他的时候满是崇敬眷恋,那时候,就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对着自己崇敬的男人许诺,然后,享受着温暖的关爱。
冰冷的,没有一点点温度。
呼吸变得不那么顺利,我冷笑着收回手,冰冷的管体里还有不断冒泡的液体,面无表情的召唤出白鲤刀,查克拉形成白色的锋芒迅速暴涨,然后,用力挥下!
“嘭!”
“嘭!”
“嘭!”
“嘭!”
中村,不会喜欢这里。雾隐村的实验也好,暗部的实验也好,斑的实验也好,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这么作践生命,他睡着了,你们以为就可以欺负他么!
这一次
这一次
随着一刀刀砍下,管体的裂缝渐渐扩散,绿色的液体慢慢漫溢出来,淅淅沥沥的水流渐渐扩大,直到整个管子猛然炸开,纷飞的碎片中我慌忙接住中村倒下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抱住他,一滴鲜艳的血在湿漉漉的衣服上绽放开来。一滴,两滴,还在不断滴落下来,我这才察觉到脸颊上痛楚和黏腻,慌忙伸手拭去。
不不不,不要这样,鬼灯满月你要明白,中村已经死了,当年你亲眼所见不是么,你救不了他,他那么信任你你却没有救他,他是在你身边死的,他是在你面前闭上眼睛的
清晰冷酷条理分明的分析似乎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我的身体被莫名的力量切分开来,理智冷漠淡然,身体毫不理会的自顾自疼痛煎熬,满是不舍的紧紧抱住冰冷的中村,一点也不愿意再放开。
眼泪从毫无表情的脸上滴落下来。这是愚蠢的。不要对注定要失去的东西投注感情,不要去期望,不要去得到。没有羁绊,分别也不会痛苦。没有得到,也就不会再失去。
我已经忘记了,他前胸的创伤,毒药蔓延的很快,他很痛苦,他抓着我的手,他想说话,他看着我,他就这样满是痛苦的死去了。我什么也做不了,没能救得了他。
身体中像是有什么忽然空了,从身体中流泻下去。我瞪大了眼睛,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噩梦,那具冰冷的身体化为一点点消融,像是变成水一样,飞快的,从未的臂弯里流淌下去。
他就这样消失了。
很久以前,雾隐村的战争中,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他已经死了。在那前一夜他还笑着说,满月,成为医疗忍者吧。我似乎答应了,然后我很快发现,我注定要失信了,我弄丢了他,没有他我注定做不了医疗忍者。
所以,这个不是他,我没有,第二次弄丢他。
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我终于有力气慢慢站起来。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阶梯通往光明所在的世界,背后的狼籍被远远抛下了。我从床板那里跳了出去,想也不想的准备离开这栋大屋子。
“鬼灯满月,你要去哪里!”
挥舞着扫帚的生物,在我刚刚出了那屋子就朝我扑了过来,我异常烦躁的推开了他,快到门口才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是谁?
明亮到刺目的阳光,明晃晃照进来,我一时间不太习惯侧过了脸,微微眯起眼睛,被推到地上的小孩一骨碌爬起来,瞪着我,淡紫色的眼睛被愤怒所填满了,脆生生的叫嚣着:“这么大的屋子,你居然让我一个人打扫,太过分了吧!别以为你是我哥哥就可以做这种喂,你、你你哭了?哎,你脸怎么了!”
下意识的抹了抹眼睛,指尖是湿的,液体还在不断涌出来,掺着淡淡的粉红。那是在那个诡异的地下实验室里面受的伤,头痛的厉害,我转过身冷冷道:“不关你的事。”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情!”小破孩扔掉了扫帚冲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衣服,拼命往里面拽,小脸因为愤怒而红扑扑:“起码你要打扫一半吧!这里这么大,我一个人根本来不及!要不你去洗衣服也行,还有,先把那个伤口处理一下吧,还是什么天才忍者呢,受了点伤就这么哭,你丢不丢人!”
8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我特别郁闷的拿着布擦拭着布满尘灰的桌子,一个影分/身鬼灯满月愁眉苦脸的抱着一大堆衣服从我面前走过,忧郁的看了我一眼,扭头不清不愿的走过去,身后传来第三第四个鬼灯满月沉重的脚步声,回过头一看,他们正拖着步子双眼无神地抬着桌子经过房门前
我渐渐回过神来。
刚才浑浑噩噩的被拉着消毒了一下贴上绷带然后就被小屁孩问到会不会用影□再接下去就被指挥着开始大扫除,为什么我要乖乖听话啊,难道说真的是刺激受大了么?
阳光明晃晃的照射进来。一尘不染的桌子浮着淡淡的清光,我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几乎有些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悠闲的做过这种事情,大概,大概曾经有过吧?
解除了影分/身之术,桌子一下子摔到地上,脏衣服被抱到了木盆里面泡了起来,似乎还看到小鬼在厨房里准备晚饭。该死的,之前根本不是这样的吧,那个小鬼竟然胆敢愚弄我么?
这种迁怒的情绪,只是过了一秒钟就消失了。
一想到还要跟麻烦的小鬼过很久,我就有些头痛起来,难道我将来的日子就要这么收拾屋子啊洗洗衣服度过么?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叛忍啊,喂,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要不现在就叛逃吧,大不了就是被追杀嘛,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日子,暗部给力的时候路上吃个午饭都能打断三次啊!
我错了。我怎么可以这么不镇定。
无力的情绪在心脏里抽搐,之前从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忽然明白起来,这个根本陌生的,在血缘上可以称为弟弟的小鬼,对于我来说居然也能称为困扰了。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合住过。
等等,现在的重点是那个地下室里面,那些东西应该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吧?是斑的意思,惩罚我之前的拒绝?该死的兔子眼,活的不耐烦了吗,还是以为我真的不会反抗?!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理智竟然无法压抑突然狂暴的怒火,国骂三字经在脑海徘徊不去,一行一行迅速更新升级,陡然跳动的眼皮下眼睛生生发痛,陌生的狂热叫嚣着,似乎四肢百骸都涌起无法消化的热度一样。
这样的感觉真是久违了呢。
好吧,好吧,来而不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