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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乐棠被烟味儿呛得猛烈地咳嗽起来,很快就涕泪横流。
徐教官说:“我的烟是军用的,味儿烈,一般人很难适应。”
乐棠抬手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涌泉般的泪却还是不停地往下掉。他说:“确实太呛鼻了。”
高竞霆的话他都听到了,他老早就觉得高竞霆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亲耳听到高竞霆的话,他其实不太震惊。
令他震惊的是自家哥哥的处境。
徐教官和安管家交流的时候没有避讳他在场,他隐约能听出高家并不乐意接受自家哥哥,而且似乎抓着什么把柄,随时都能让高竞霆恨上自家哥哥。
见徐教官斜睨着自己,乐棠用手捂住脸,哽咽着说:“呛得眼泪根本止不住。”
徐教官安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乐棠说:“你们高家不喜欢我哥吗?”
徐教官避而不谈:“不是我的高家。”
乐棠用力地抹干眼泪:“那么好那么好的哥哥,你们不喜欢就算了,有的是人喜欢。”
徐教官说:“可惜了。”
乐棠愣愣地抬起头:“可惜什么?”
“可惜高竞霆恐怕不乐意看到别人喜欢你哥哥。高家人就是那样的,他们会把自己看中的人视为所有物,绝不允许对方有半点异心,更不允许别人觊觎。”徐教官说:“如果你加把劲让高竞霆喜欢上你的话,也许和高竞霆是很配的,毕竟你的性格很适合被人圈养但是你哥哥?等着看吧,最后谁都不会好过。”
乐棠跳了起来,抓住徐教官的领子:“那那你们为什么不阻止?”
徐教官冷睨着他泪痕未干的脸:“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没有义务阻止。”
乐棠说:“可是你是高家派来帮高竞霆的,你不能看着他这样。”
徐教官冷笑:“这跟你哥以前用你的名义来引导高竞霆是一样,我们只是遵循你哥的做法而已。你对我们的做法有意见的话,就去找你哥理论吧。”
乐棠知道徐教官没有说谎。
自家哥哥是怎么样的人乐棠很清楚,他对家里很好、对周围的人也很好,但是他的心思永远深沉如海,谁也摸不清他的真正想法。
乐棠记得自己曾经撞见过容裴和刚刚出狱的死对头一起喝酒抽烟,活像相交多年的好哥们。后来那家伙好像去了海州,混得有模有样,不时还回来“为家乡出一份力”。
那是乐棠完全无法理解的事,可他知道自家哥哥肯定在那一系列转变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
乐棠说:“你就不能帮忙转圜一下吗?至少不要推波助澜。”
徐教官说:“改变高竞霆是我的责任。”
乐棠抓着徐教官衣领的手指在发颤:“你以前不是一直都不怎么负这个责任吗?!”
徐教官倾身向前,眼底掠过一丝阴鸷:“你该放手了。”
徐教官的目光太森冷,吓得乐棠刷地收回手。等他再抬起头,徐教官脸上的神情依旧恢复如常,仿佛刚才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乐棠握紧拳给自己打气:“我会盯着你。”
徐教官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说:“那你就盯着吧。”
云来港的人事调动引起了一阵热议。
最受关注的是容裴居然接任范立云的位置,媒体直接表示“两人以往的不和是良性的不和,是在政见分歧中争取求同存异的过程”,同时挖出多年前范立云当容裴指导人的旧事,对这可喜的“和解”大书特书,再次给范立云和容裴刷高了支持率。
这次调动容裴只从外交部带走了助理小肖。
小肖是容裴坚定的支持者,办事能力也一把罩,一到任上就迅速搭起了新的助理班子。
在小肖准备调出往日档案帮容裴过滤时,一个意外的访客登门了。
韩定!
小肖内心很激动。
要问《名流》杂志点评的云来港第一黄金单身汉是谁,那必须是韩定。
虽然韩定脸上有道十厘米长的伤疤,但是那并不影响他的英俊,正相反,那让他看起来更有野性。
韩定不仅外形出色,还非常洁身自好,从不出入声色场所,也没有闹出过任何绯色新闻。更难得的是他的人品和能力也是一等一地好,以往每次发生意外事故时他的身影也永远第一个出现在最前线,后来转入教育部也把最容易惹得天怒人怨的成人教育改革也完成得非常完美。
当然,小肖并不是因为见到活生生的黄金单身汉才那么激动,她是想到如果能韩定网罗到容裴这边肯定很有用。
——多和和民众支持率高的人往来,最容易带动自己的支持率!
小肖露出热情的笑脸:“韩副官,你找容秘书长有事吗?”
韩定在外面的表情永远无比柔和,连那道疤痕仿佛也熨帖下来了,整个人看上去温良谦恭、非常绅士:“容秘书长在忙吗?我想妨碍他几分钟。”
小肖很爽快:“没问题,我这就告诉容秘书长。”
小肖积极地拨通内线电话,马上就得到肯定答复。
市政大楼也是云来港最高的建筑,而容裴的新办公室设在顶楼,可以俯瞰个大半云来港,错综复杂的交通线、市郊密密麻麻的林区、看起来不算遥远的海岸线以及那蔚蓝的大海,统统都能尽收眼底。
韩定和小肖走进去的时候,容裴正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远方的海面。
容裴穿着最简单的正装,裁剪得宜的线条恰好勾画出他颀长的身材,繁琐的纽扣一丝不苟地一一扣紧,看起来似乎永远都那么正经。
韩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苍穹之上日光乍然绽露,仿若光泉般穿透过阴沉的云层,在辽阔的天际绘出了一道道美妙的光束。
云来港胜景之一,海上云开。
容裴微微一笑,转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小助理说:“小肖你辛苦了,先出去吧。”
小肖点点头,走出去带上门。
见韩定一语不发地站在原处,容裴先开口:“阿定你怎么来了?”
韩定一向不爱废话,开门见山地说:“我要当副秘书长。”
容裴一愣。
对于市政来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虽然范立云给他留了一些帮手,可运作起来还是非常困难的。而且总执政官罗伯通还没有完全信任他,罗伯通底下的人不一定会服气他这个空降的秘书长——所以他现在确实非常缺人。
容裴坐到办公桌后的旋椅上,敲了敲桌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韩定深深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他不是第一天踏进市政,自然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这代表他旗帜鲜明地站到了容裴这边。
韩定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虽然容裴比他年轻、比他资历浅,可容裴注定会走得比他高、比他远。
最好的证据就是连范立云那样的人都认同了容裴。
要知道帝国的推荐制是非常严格的,推荐者必须对自己的推荐人负责。比如当初容君临推荐了他的学生,在出事后就落得一个锒铛入狱的结果——即使他已经成为了帝国最高决策人之一。
有这种责任制在,平常的职位调动都不会用“推荐”这种方法,最常用的反而是容裴擅长的“互换互易”:两个人同时递交申请,表明互换职位的意愿。
范立云推荐容裴继任,实在出乎许多人的意料。
韩定得知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是不信,直到他和容裴通话后才慢慢接受这个消息。
仔细想来这也不是无迹可寻的。
容裴入职三年来,范立云虽然没少指出他的错处,却也从来没有恶意。他们之间的矛盾与其说是政斗,还不如说是范立云在指导容裴。
韩定心里有种危机感。
眼前的机会稍纵即逝,如果他不尽快下定决心,也许永远都跟不上容裴的步伐了。
想到这里,韩定抬起头说道:“你需要帮手。”
对上韩定坚毅的眼神,容裴心中一暖,问道:“你在教育部的位置安排好了?”
韩定点了点头:“我打算让我带出来的人顶上。”
韩定做事一向有分寸,容裴也没再过问。他在书桌上调出自己的资料库:“高家和瞿家都想把手伸到西部,我们有半年的时间来作出反应。”
随着容裴加快操作速度,密集的标识流水似地浮现在磁感屏上。
韩定说:“罗伯通似乎站到了高家那边。”
罗伯通对高家那位的殷勤态度实在太明显了。
容裴说:“那不是问题,我有办法应对。”他对韩定开放了数据库权限,“把你的数据库也加进来吧。”
容裴的邀请听起来稀松平常,仿佛这份信任早就存在于彼此之间。
韩定也很自然地给容裴的联络号设置了共享功能。
两色的标识在磁感屏上快速交汇,很快就交融在一起。
韩定正式加入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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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开始组队刷未来副本!(你滚!
我又来迟了(
我保证明天会更!后天也会更!
不要抛弃我_(:3」∠)_
平时累得像死狗,但是看到大家的留言就好高兴~(≧▽≦)/~啦啦啦
没有留言的时候我也会爬上爪机刷刷收藏变化,刷不到收藏变化我就数点击!(^o^)/~
实在没变化我还可以点开自己的老文来看,感觉好棒(自恋狂快滚!!
=w=写文真是好让人开心的一件事!!!更开心的是你们还在看文XDDD
最后谢谢123的地雷哟》///////////《
22第零二二章
罗伯通今年四十四岁,入职二十二年,依然是青流。
一辈子都是青流的人不少见,但像罗伯通这种能力不差、做事还算尽责,出色到屡屡担任州执行官的政客,还真是难得一见。
罗伯通觉得很苦逼。
他知道自己年轻时做了一件错事:他狠狠地抨击了容君临。
要知道即使在远东剧变爆发的时候,容君临依然没有失去最高决策人的位置。
他的裁决是由那一年的最高决策会议作出的,会议当中瞿正明骤然发难,这才把他送进了监狱。
当时除了容君临的政敌疯狂地落井下石之外,容君临的支持者依然遍布整个帝国,各地甚至曾经陆续爆发要求改判的大规模游行。
同时对好友发起审判的瞿正明也受到了舆论的谴责。
罗伯通是瞿正明的崇拜者,一时愤慨之下向《帝国时报》投了稿件,洋洋洒洒地列举了容君临的罪名。
他完全没想到这篇文章会成为一场激烈论战的导火索。
在那场论战之后,容君临的“叛国罪”正式坐实,再无翻案机会。
容君临的支持者终于沉寂下来。
只不过沉寂下来不等于彻底消失。至少罗伯通这个“罪魁祸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有无数双无形的手一次次地谋划着针对他的行动,一步步地把他推向绝望的深渊。
罗伯通泪流满面。
如果能够回到二十年前,他肯定不会跑去当那个出头鸟。他宁愿被一枪嘣了,也不想成为“青流执政官”专业户,身份和职位的不相称实在太考验心理承受能力了。
就在罗伯通快要心灰意冷的时候,高父高荣成的到来让他看到了曙光——只要靠上了高家这棵大树,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至于罗伯通为什么不选择站到瞿家那边,当然是因为瞿家作风过硬,肯定不会为他出头。
经过这些年的跌摸滚爬,罗伯通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少气盛的小伙子,他早就明白“崇拜”这种感情什么用处都没有。要实现自己的理想,还是牢牢抓住眼前的际遇比较重要!
瞿家和高家谁的地位高很难理清,瞿家在司法领域和涉外事务上一直拿着大头,高家则一门心思地攥着军方命脉。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