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动作也被永远地定格在那里。
唇语专家通过一系列照片分析他们之间的对话,翻译出了一句“我来实现我的诺言了”,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云来港的故事家们纷纷出动了,大肆猜测“白色军装青年”的身份,意有所指地将他和昨天高竞霆那场采访联系起来。
谢云夕抱着疾雷的照片也被列为证据之一。
整篇报道有理有据、有情有味,一旦刊出肯定会引起热议。
容裴瞅着韩定:“阿定你是想问要不要拦下它?”
韩定从容裴的神色就知道容裴的决定是什么了。他说:“我叫小肖放行。”
容裴点点头,转过头来却看见郑应武和郝英才都关心地看着自己。他微笑起来:“你们在担心我?没事的,谢云夕是个不错的家伙。”
郝英才嘴硬:“我会担心你?别开玩笑了,你这家伙怎么都不可能吃亏。”
容裴说:“我当然不用你担心,倒是你自己你和郝英杰怎么回事?”
郝英才说:“我知道瞒不过你,就像你猜的那样,我和他之间出了点事,糟心事,不提也罢。”
容裴说:“你和他发生了关系?准确来说,是你上了他?”
郝英才一滞,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容裴说:“你的打算是?”
郝英才说:“你也看到了,他走了。”他坐到一边点着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总不能真成事儿吧,老头儿虽然可恨,但我没打算把他最宝贝的儿子带上歪路,要不然我也别想过轻松日子了。人就一辈子,没必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容裴安静下来。
郑应武是最年长的,他很快就认同了郝英才的想法,问道:“你确定你已经解决了?”
郝英才眉头皱了皱,说道:“我确定我已经解决了。”
郝英杰恨他恨得要命,肯定不会再想着要和他兄弟乱…伦。
郑应武说:“那你就来海州吧,在云来港天天见面也不是个事儿。”
郝英才说:“我正有这个打算。”他把自己想转业的事说了出来。
郑应武意味深长地瞅着他一会儿,说道:“这样也好。”
郝英才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
郑应武说:“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不适合当政客。”
郝英才:“”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特别早!因为我要备课了明天要上公·开·课伤不起啊!今晚还要值班,伤·不·起·啊!
像我这种坑品绝佳、任何时候都坚持更新的坑主你们怎么能好好夸夸!
然后,这章=_______;=有没有什么话想说的?
谢谢山有林兮林有妖的地雷》/////////////////////《
92第零九二章
陶溪是第一个发现媒体刊出了相关报道的人;他立刻联系高竞霆。
高竞霆原本在旁听瞿洺和谢云夕交流,听到陶溪的汇报后他整个人愣住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自然很清楚所有的新闻都是必须经过容裴的团队去审核的,这种报道能刊出;容裴自然也是知道的。
高竞霆跳了起来,对瞿洺和谢云夕说:“我有事先走了。”
谢云夕一愣:“竞霆哥你要去哪儿?”
高竞霆语焉不详地回答:“出去一趟。”
谢云夕抿了抿唇;没再多问。
高竞霆拉开门走了出去,一个人走向客运站。
这会儿已经是休息日,自己的车是开不出去了,只能乘搭公共交通工具。
高竞霆坐在站台的长椅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他不知道怎么结束这种局面,容裴那个人太冷了,好像怎么都捂不热。连满腔热情的“傻子”都没法打动他,他又有什么能耐去化解这个僵局?
他否认“自己”对容裴的感情;何尝不是因为看清了两人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容裴比谁都冷静、比谁都理智,想要抽身的时候比谁都干脆,根本没有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
光是想到容裴对这种绯闻放行时的淡漠表情,高竞霆就觉得心里阵阵发疼。
已经不是“傻子”的他,其实连容裴一点点关注、一点点热情都要不来。
所谓的代表婚姻和爱情的对戒,只不过是容裴临时拿出来解决危机的道具而已,他前段时间是“傻子”上了身才会觉得那代表着容裴的真心。
天空突然飘起了雨,远处的山色变得迷蒙又灰暗。
高竞霆攥着车票,没有挪动到别的地方去躲雨的意思。
这时一把伞挡在他头上,谢云夕的声音从伞下传来:“竞霆哥。”
高竞霆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当初谢云夕陪伴着“傻子”的时候,“傻子”在干什么来着?好像天天都在催促容裴来首都玩。
按照时间推算的话,那时候容裴应该正在接受范立云的指导。
容裴说“我追过他”,容裴追求别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高竞霆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他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一次“傻子”模仿范立云的声音之后,容裴抱着“傻子”说:“师兄,我喜欢你师兄,让我吻你”
那种近乎恳求般的语气,是容裴从来不会在他面前用上的。
高竞霆感觉心里阵阵狂躁,他伸手打掉谢云夕手上的伞,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发丝。
谢云夕看着高竞霆将近发狂的眼神,非但没有退却,反而还伸手握住了高竞霆的手说:“竞霆哥,我和你出去走走。”
高竞霆感觉到手里温热的触感,有些怔愣,毫无自觉地跟在谢云夕身侧。谢云夕去售票处买了两张票,把其中一张递给高竞霆:“给。”
高竞霆说:“黄金码头?”
谢云夕说:“没错,黄金码头。你听说过那里吧?曾经是个很美好的地方,现在我们可以去看看它现在是什么模样。”
高竞霆从谢云夕严肃的表情里嗅到了一点儿不寻常,他正色说:“那好,我们就去看看。”
于是两人坐上了前往黄金码头的列车。
傍晚时容裴又看到第二份韩定转给他的报道,他笑着对韩定说:“这种小问题不是你处理就行了吗?”
韩定沉默地看着他。
本来这种小事确实可以由他处理掉,可是他总觉得容裴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不在意,如果是由别的途径看到,容裴可能会更难受。
现在他至少可以在说完以后把话题绕开。
韩定问道:“要去拜访一下范执政官吗?”
容裴摇摇头说:“还是回去吧。”
回程是郝英才负责开车,韩定坐在了副驾座,容裴则在后座小睡。
郝英才升起了隔窗,让后座变得更安静,也让前座的对话传不到后边。
他边看着前方的道路边说道:“阿定,你和阿裴也认识很久了。”
韩定点点头。
郝英才说:“阿裴说你当初为了乐棠才留在云来港的。”
韩定说:“差不多。”
郝英才抓住方向盘的手一紧,问道:“那现在呢?”
韩定说:“为了走到更高的地方。”
郝英才说:“不可能,你的眼里没有野心。”
韩定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还会读心术。”
郝英才不再绕弯子:“你和阿裴是不可能的。”
被人直接说破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痛苦,韩定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你真幽默。”
郝英才说:“我说真的。”
韩定看着前方幽幽的夜景。
已经过了凌晨,私人车辆也能上路了,所以一路上车灯闪烁,几乎把一整片黑暗都照得雪亮。
过了许久,韩定说:“真的又怎么样?”
郝英才说:“我也弄出了一个最不可能成真的意外。”
韩定说:“和你的亲弟弟?”
郝英才浑身一将,然后点点头。他说道:“我们也算是那多年的老朋友了,帮我个忙吧,帮了我,你留在阿裴身边也就更自然了。”
韩定问:“你想我帮什么忙?”
郝英才说:“陪我演戏,先营造一段秘密恋情,再慢慢地由暗转明,最后确立关系。”
韩定微顿,说道:“你不打算再结婚了?”
郝英才紧抓着方向盘,仿佛在认真地看着路况。过了许久,他才说:“爱和婚姻,对我来说并没有别人口里那么令人向往。我的父亲他曾经也很爱我的母亲,后来——他恨不得抹光所有母亲存在过的痕迹——包括我。”郝英才唇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我也谈过很多次恋爱,但是她们,怎么说呢,总是很快就让我失去了继续接触下去的欲…望——对着她们我甚至不能勃…起。那一晚是个彻底的意外,我喝得半醉、意外地发现自己硬了起来以后就遵循身体的本能去享用眼前的人,可能是憋太久了,我做得很狠。这件事我确实错了,我必须做点什么挽救一下。”
韩定沉默下来。
郝英才的提议很荒唐,但是想到容裴屡屡提出要自己赶紧找个伴,他就觉得也许答应下来会是件好事。
韩定闭起眼睛想了许久,睁开眼说:“好,我们试试。”
郝英才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高竞霆已经和谢云夕抵达黄金码头。
高竞霆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残破的船坞、废弃的商店、东倒西歪的帝国血色旗,满街看不到几个人影,只有某些角落还有几个衣着破烂、面色枯黄的人在角落蜷缩着。
谢云夕说:“在西部海岸线,像黄金码头这样的地方已经有不下三百处,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高竞霆顿了顿,说道:“云来港的崛起。”
谢云夕说:“云来港能人辈出,所以它的抢夺能力非常强,可以说云来港之所以能有今天的繁华,是因为它占据了西部百分之七十五的资源——这并不合理。”
高竞霆沉默下来。
谢云夕说:“这就是我不想成为政客的原因,他们一味地追求自己的政绩,抱成一团抢占资源。这种势头一旦蔓延,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为什么瞿正明和高叔都支持军方插手云来港的原因:遏制某些绑架青流支持率的现象,阻止私人利益集团的产生。”
高竞霆声音发哑:“你是说”
谢云夕转过身来,正色看着他:“没错,首当其冲的就是容裴。”
高竞霆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谢云夕说:“黄金码头的情况你看不到吗?你觉得这样合理吗?帝国一直都在阻止废弃城镇的增多,西部却反其道而行之,而容裴却只是想借云来港的腾飞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你觉得这样合理吗?你应该改变这种状况。”
谢云夕的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高竞霆却有些接受不来。他说道:“我不可能那么做!”
谢云夕终于显露了他的本性,冷眼看着高竞霆:“没有人会喜欢软蛋,尤其是容裴那样的人!你想让容裴正眼看你、想让容裴正视你的存在,你就得有你自己的原则!”
高竞霆怔怔地看着谢云夕。
谢云夕继续说:“如果你想被容裴远远地甩在身后,那你就追在他后面跑吧,当他身边的一条狗,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样的话,他可能会垂怜于你——当然,如果他变得比你强大千百遍,正巧又遇上了心里那个人的话,他可以很轻松地甩掉你。”
这个极有可能成真的设想让高竞霆紧紧地握起拳头。
谢云夕朝高竞霆微微一笑:“如果你想越过他攀上顶峰,我一定会帮你的,竞霆哥。”
高竞霆努力令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黄金码头破败的街道说:“我们再走走。”
谢云夕也不逼他,轻声应道:“好。”
两个人又绕着整个码头走了个遍,最后立在海边吹起了海风。
安静地站了许久,高竞霆说:“回去了。”
谢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