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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龙,你快点吧!时间长了会引起王翔他们怀疑的!”
项思龙听了心神一敛,对着铜镜熟练的为自己易容起来,不多一会儿,已是活脱脱的变成管中邪了。
石秀秀见了“扑哧”一笑道:
“思龙,你的易容术真可称得上是巧夺天工啊!连我都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呢!”
项思龙用变声之法变成管中邪的声音道:
“多谢弟妹的夸奖!”
管中邪见项思龙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简直跟自己一模一样,不由大是满意开怀,知道如此定可瞒过王翔的眼睛,只是自己虽可模仿思龙的神态动作,声音可变不来,忙问项想龙道:
“对了,思龙,你的声音是如何变来的呀?”
项思龙听了当下又说了变声口决与管中邪知道,待他学会运用后,二人又换过衣饰,这一下可真是不知情者绝难以分出二人的真伪了。
管中邪心下大喜的提起项思龙的寻龙剑凌空一阵挥舞时,项思龙忽地心下猛的一震,原来他发现管中邪手下的的肤色与自己大是不同,一老一嫩,若是细心者必可看出,当下叫管中邪停住舞剑,又为工人双手易装了一番。
管中邪赞服道:
“思龙的心思真是慎密如发啊!这下可再也没有什么破绽了吧!”
项思龙这时心下却又是悲痛起来,怔怔的看着管中邪不言不语。管中邪见了甚觉快慰无限,能得婿如此,确是自己此生大幸!心下想来紧据了项思龙的双手,语气沉着平静中满是深情的道:
“思龙,只要你能好好的待姿儿,认真助邦儿,我就足以含笑九泉了!你好好去吧!”
项思龙眼角一阵发涨,热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忽地猛的一把紧抱住了管中邪,全身抽搐着,使管中邪也受了他感情的感染,紧紧的抱住了他。一旁的石秀秀则是看得秀目通红,情不自禁的跟着流下泪来。
管中邪轻轻的推开项思龙,声音混哑的道:
“思龙,去吧!坚强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若是我此次能大难不死,我会去的找你们的!”
项思龙勉强的平静下情绪,沉重的点了点头道:
“岳父,你定要活着去见我们!”
与管中邪依依作别后,项思龙昂首激愤的携着石秀秀出了房门,平静下情绪,学足管中邪的傲慢派头,目光厉严的扫视了一眼暗处隐隐晃动的人影,心中充满了仇恨之意。
王翔!若是我岳父有什么闪失,我定会把你碎尸万段!项思龙心中暗暗的咀咒着。
二人走得距离刚刚离开的厢房百步之遥时,满面喜色的王翔忽地窜了出来,迎向项思龙,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阵,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后,冲着他笑道:
“吕兄果也神通广大呢!竟然能说通那小贼放出弟妹来!对了,你们在房中说了那么久,到底在谈些什么呀?”
顶少龙心下对他甚是仇恨,闻言冷冷道:
“我管某做任何事情是不是都要向王兄票报呢?”
王翔自声音语气上没听出什么破绽来,心里当下放松了一大截,忙陪笑道:
“吕兄这是那里话来?小弟只是敬佩吕兄的口才随口问问罢了!”
说到这里,目光威严的瞪了管中邪身后的石秀秀一眼,冷声道:
“秀秀,明天你还是回东城去吧!这里不大适合你住了!”
石秀秀心下猛震,一双秀目求助的望向项思龙,却见他不动声色的道:
“这个项上将军自有安排,不劳王兄费心了!对了,若无他事,管某要去向上将军回复了!”
王翔对眼前这“吕公”对自己的冷淡态度虽是心下气恼,但自己却领教过他剑法的厉害,知他乃是一个相当难惹的角色,目光闪过一丝怨毒之色后笑道:
“这个小弟就不多打搅吕兄了,吕兄去忙去口巴!”
说完朝项思龙拱了拱手。
项思龙却是看也没看王翔一眼,领了石秀秀傲然阔步的向父亲项少龙房中走去。
乍然见得易容为管中邪的项思龙,项少龙微微下了一下,要不是他早知道眼前这“管中邪”乃是项思龙装扮,还真以会是管中邪转回了。
饱含着不知是什么心情的感觉冲项思龙笑了笑,默然的示意他坐下。寂然了好一阵后,顶少龙才开口道:
“思龙,你恨爹吗?”
项思龙看着眼前这让他爱恨交加的父亲项少龙,闻言神情木然的点了点头后又摇摇头,显出他现刻对父亲项少龙的复杂感情来。
项少龙见状自是体会得出项思龙的心情,苦笑了一下后又道:
“或许是命运在作弄我们父子俩吧!让我们因各自肩负的历史使命之不同,而处在敌对的位置上。唉,此次一别,不知我们再次见面的情形又会是什么样的?”
项思龙一直沉默着,这刻突然发话的沉声道:
“自然是还是处在敌对的位置上!只要历史一朝大局未定,只要我们二人还都活着,就会一直处在这种位置上!因为我们两人谁也不能改变对方的意志,这就定格了我们悲局的命运!”
顶少龙觉着儿子项思龙的语气中辛酸里透出—股阴冷的恨意来,痛苦的闭目沉思了好一阵后缓缓道:
“定格的悲局命运?嗯昭,入木三分的描述!思龙,希望你能好奸的把握刘邦,他是—个成功者!”
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项思龙觉着父亲项少龙在这一刻以是突地苍老了许多,知道他痛苦的心情,忽地有着—种冲动涌上心头,他好想对父亲说刘邦乃是自己的亲弟弟乃是他的亲生儿子!
但是自己说出了这个秘密后结局又会怎样呢?父亲会放弃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吗?
话造历史,的确是太过诱人的事情啊!更何况项羽也是父亲的义子呢?在刘邦和项羽之中父亲会是有怎样的诀择呢?与自己一声归隐山林?还是与自己一道返回现代?
但是……但是若父亲对其他人说出了刘邦将来成为天子的秘密,历史岂不是还是在难以预料的结局之中?这……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难道与父亲的对敌真的是一条不归之路?。项思龙想着这些痛苦得心下一阵阵的抽搐着,忽地想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来。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项思龙忽地转过话题道:
“爹,我求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项少龙对儿子的这声亲切呼唤,心中升起暖意,柔声道:
“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项思龙迟疑了一下后道:
“我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岳父的性命!”
项少龙闻言呆了呆,沉吟了一番后毅然点点头道:
“好吧!我答应你这个请求!”
项思龙听了顿刻双膝跪地朝顶少龙叩了三个响头后,满面凄然的激声道:
“不孝儿先谢过爹了!”
项少龙心下一阵慨然,忙上前扶起项思龙,双目湿润道:
“龙儿,你走后可要多多的保重自己啊!”
项思龙也是悲然道:
“爹爹你也多多珍重!”
看着这一敌对父子凄然别离的情景,石秀秀心中也是一阵伤感涌上心头。
父子二人搂抱在一起良久,项少龙推开儿子轻轻道:
“明天我就安排你和秀秀去东城,,现在王翔大队的人马都己来到吴中,东城已是势薄。刘邦也己派人到东城找寻你们了,只要你到东城与他们连络上,你一定可以安然抵达沛县的!好好的去助刘邦,让我们父子俩在这时代的历史里大显身手—场,也不枉为老天派我们来这时的重托!”
项思龙凝重的点了点,朝父亲投去—束感情复杂的目光。
有爱!有恨!有感激!也有尊敬!
“管中邪”要离开吴中城了,纪婿然等心下都是大松了一口气,不过也甚是讶异少龙为何让他护送石秀秀去东城,难道是为了支开“管中邪”,避免与他朝朝见面而彼此尴尬难受?
只有滕翼似是看破其中内情,目中显出也不知是悲还是喜的神色,走到“管中邪”身前沉声道:“管兄,祝你一路顺风了!”项思龙对这与自己几度交手的中年汉子甚俱好感,紧握了一下他的双手也道:
“滕兄,也祝你与项兄一起开创美好大业!”
滕翼异样的笑了笑道:
“彼此彼此啊!”
项少龙听出二哥滕翼话中有话,似是已知道“管中邪”的身份似的,忙走过来插口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管兄你还是趁早上路吧!”
项思龙知道父亲怕自己被这些曾与管中邪有过深交的“老朋友”们看出什么破绽来而催促自己快起程,当下朝众人拱了拱手道:
“诸位!咱们后会有期了!”
说罢纵身上马叫了载着石秀秀的马车起程扬鞭,绝尘而去。不多久就只剩下一个让项少龙还中呆呆遥望着的黑影。
渡过乌江,离开吴中城已是有二百多公里了,项思龙的心情在极度的欢快之中又有着一丝为岳父管中邪担心的沉重,还有着一丝为父亲项少龙而涌生的深深宰辛酸感觉。
石秀秀步出马车,美目中深情无限的看着自己又忧又喜的情郎,芳心一片欢欣。
项思龙见着妇人向自己投来的关切目光,心头一暖之余又是一阵愧然的悲哀。
自己杀了王跃并且夺了他的妻子,九泉之下的王跃亡魂知道了,对自己会是极度的痛恨呢?还是会痛恨之中又会有一丝对自己的感激?
如此怪怪想来,项思龙向石秀秀投去一束怜爱的目光。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疼爱眼前这柔弱的美女,让她再也不要受到什么打击,以祈求王跃在天之灵会宽恕自己一些。
石秀秀见了项思龙黯然神伤的哀态,知他心里有着许多让他烦恼的事情,擅口轻吐的安慰道:
“思龙,不要想得太多了!我们这次死里逃生;应该振作起来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才是。”
项思龙本想去安慰妇人几句,想不到她己先出言安慰自己,心头一阵激动,真想抱住妇人痛吻一番,但又想到前面驾车的御者要是见着,自己二人到了东城又可能会有得麻烦,甚此也会给父亲项少龙带去甚是复杂的麻烦,当下只得忍住冲动,温和的深情道:
“秀秀,我项思龙能取得你这样通情达理的美女为妻,真不知是前生哪世修来的神气?”
石秀秀闻言心中一甜,顿觉浑身发软的整个人倒入身旁的项思龙怀中,幸得也是顾忌着距离二人有百步之遥的御者,强行抑制的控制住了心神,端正了娇躯后,甜甜一笑的娇羞道:
“只要你不嫌弃秀秀是过来之妇,秀秀就已经很是满足了。”
二人正情意绵绵的互倾心中情话时,突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项思龙心中顿即一惊,暗付道:
“难道是王翔他们发现自己逃脱,随后追来了?”
心下忐忑想来转首向身后望去,却见一红衣少女单人策骑快捷的向自己这方飞驰而来,持得到了近前时,才看清却是王菲。
王菲显得气吁喘喘,显是急迫来,见着项思龙和石秀秀二人娇脸露出喜色,娇呼道:
“我终于追上你们了!”
说着己翻身下马,娇躯直欲冲向项思龙怀中但中途略一迟疑,又转投向石秀秀怀里,美目竞是突地落下泪来。
项思龙心下虽是有着许多疑团欲问王菲,但见着她那双无限幽怨中又满是热情的眼睛,心下一阵震颤,忙别过头去目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