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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汉子失笑道:
“你这张小嘴中也真会拍马屁呢!是了,你叫什么名字?”
孟姜女见这汉子甚是和蔼,也渐渐去了对他的惧怕之心,嫣然一笑道:
“奴婢叫作孟心如,看官爷气态定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吧!”
魁梧汉子听得孟姜女所报名字,低声的念了两遍后点头道:
“心如,这名字很好听。噢,我叫桓龋,这次负责皇上微服私访的安全工作。”
孟姜女惊叫起来道:
“原来是桓上将军!奴婢不知上将军大驾光临,还望上将军……”
孟姜女的话还没说完,桓韶就已截口道:
“不必如此多礼的了!我们能以得相识就有缘,心如姑娘也就随意些吧!”
二人正在拉家常般的有说有笑时,一名秦兵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目光讶异而惊艳的望了孟姜女一眼后,即向桓龋躬身行礼道:
“票将军,一切防卫工作都己安排好了,现在整座县府己如一座铜墙铁壁的城堡,任何外人都绝逃不过我们的防守。”
孟姜女听得心下一沉,桓韶却边点头边告诫那名秦兵道:
“一切谨慎小心,绝不可粗心大意!若有形迹可疑之人一律擒下,反抗者格杀勿论!下去口巴!”
那名秦兵领命退下后,桓龋又缓和下语气来,转向孟姜女道:
“心如姑娘,你我一见投缘,不知你是否愿意到京城去作我府中的丫鬟?”
孟姜女正在焦急不知怎么能出得县府,闻得桓韶此言,更是惶恐不安的道:
“这个……奴婢家人全都在这高阳县中居住,所以……”
桓龋笑着接口道:
“这个都不成问题,只要心如姑娘愿意去京城,你家人也就全都一并搬去好了,反正我府中有的是空房子,你们可以全都住在我的府里的。”
孟姜女听得出桓龄话中对自己一番真实的诚意,并没有动什么邪念,迟疑的沉默了一番后,低声道:
“要是奴婢对将军有什么欺瞒,上将军会生气吗?”
桓龋闻言略略一愣,温和一笑道:
“那也定是心如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又怎会责怪你呢?更何况你主动的向我说出此话,更见你并不是存心欺瞒我的。对了,到底是什么难言苦衷,心如姑娘可以告诉我吗?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什么不?”
孟姜女对秦兵秦将,心目中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认为他们全都是为非作歹的恶徒,不想这桓韶虽是官居高位,却是如此的平易近人,想起自己自从被迫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后所受的万般苦难,眼圈一红道:
“桓将军……”
当下把自己一直对秦兵的观感和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在这高阳县里所遭受的种种秦兵欺凌和刚才那监选官差点对自己非礼的诸般事情一一向桓韶道出后,神情凛然的道:
“桓将军;民女并不想进宫去作什么摈纪,民女已是有了夫婚夫婿的人,只求往后的日子能过得平静开心真实些,求桓将军救救民女吧!”
桓韶听得孟姜女的这一番话,气得胸中怒火直燃的道:
“这简直是太不象话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还出手伤人,众目睽睽之下欺凌民女而无人吭声,这……全都是败类!全都该杀!若如此下去,我大秦的威信还何存于世?”
说到这里,顿了顿,缓和下语气又面有难色道:
“至于释放孟姑娘出府之事,本将军也难以作出决定。这样吧,持会我带你去面见皇上,你出面去指证那些秦兵秦将的罪行,我顺便向皇上进言,请他放了你,孟姑娘认为如何?”
孟姜女这时把自己今后的命运可以说是全交到了桓龋手中,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桓龋望了孟姜女一眼,心情复杂难言的领了她向县府大厅走去。
虽然他与孟姜女只短短的相处不到一个时辰,但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不知怎的对眼前这美女先是生出好感,现在更是多了几份怜爱之心来。
二人走到大厅门口,守卫的秦兵只有些讶异的望了桓龋身边的盂姜女一眼,也没有阻拦,更没有说什么,就让他们进了厅内。
二人刚一进得大厅,方才在应选厅内选招美女的十多名秦官,连那监选官在内,脸上的神色都因见着桓龋身边的孟姜女,而不自然起来。坐在厅中天堂正欣赏十几个美女飘飘起舞的秦始皇见得孟姜女则是双目倏地放光,从座上站了起来拍掌击好道:
“高阳出美女这话果然名不虚传,原来还有这等绝色佳人没有出场!要不然寡人来高阳此行,有点叫人大失所望呢!”
那监选官见得秦始皇的神色,忙心怀忐忑的附和道:
“此女名叫孟心如,乃是高阳城中应选出的众佳丽中最为出色的一个,不知皇上……”
监选官的话还未说完,秦始皇就己哈哈大笑的截口道:
“孟心如!好,好名字!人与其名一样都是清丽脱俗!不过又岂只是高阳城中的第一美女呢?举国上下也再找不出第二人此等绝世佳人呢?冯大人此次功劳不小,找出一个此等佳人来,理应重重有赏!好,就封你……”
秦始皇的话让得那监选官正乐歪歪的侧耳细听着秦始皇对他的封赏时,不想孟姜女却突地娇声截口道:
“皇上,民女有一句话想讲,不知皇上听不听民女进言?”
秦始皇此时龙颜大悦,闻言温和的笑道:
“准奏!有什么话就请说来吧!”
秦始皇的话音刚落,孟姜女正待说话时,那监选官却被吓得面无人色,“咚”的一声跌坐地上。
秦始皇见状大讶的道:
“冯爱聊,你……”
孟姜女接口冷笑道:
“这就叫作‘做贼心虚’!冯大人刚才对民女作了些什么事,想来在坐的也有十多位大人知晓吧!”
秦始皇闻言顿刻脸色大变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后,声音缓重而严厉的道:
“冯大人到底对心如姑娘作了些什么事,快给寡人一点一滴的从实招来,若是有得半点虚假,寡人就株你九族!”
那姓冯的监选官果也不敢隐瞒,当下颤颤魏魏的把孟姜女来府应招,直至秦始皇圣驾到来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诸般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详尽说了出来后,已是满头大汗的颤声道:
“卑职并不是想侵犯梦佳人,只是想……想帮她罢了!”
秦始皇听得脸上的肌肉不住抖动,目光极是阴冷的横扫了那帮跪在应选厅中的官员,突地厉声道:
“把那三名秦兵拖出动立即斩首示众!还有,去招一名内宫检女贞洁的妇人进来,检测一下孟佳人是否是完壁之躯!哼,若是冯权你有半句谎言,寡人就叫你马上人头落地!”
当下立即有四名秦兵领命退下,那监选官冯权已是吓得有若条死鱼般的瘫软在地上,连得小便都给失禁了,裤档湿成一片。
其他的十多名冯权招供出的选美陪审官员,一个个也都吓得惊若寒蝉,目中尽是骇惧之色,低头不敢与秦始皇的目光对视,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只有甚考吓得牙齿格格作响起来。
孟姜女暗暗惊服秦始皇威严的在众官兵心目中之深,口中语气也被场中紧张的气氛压抑得有点不自然的道:
“多谢皇上为民女作主!民女还有一个请求,还望皇上恩准!”
秦始皇对孟姜女似是真是一见倾心,听得她的言语,随手挥退了还在不知趣的起舞的歌妓,柔声道:
“说来听听,寡人做得到,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孟姜女大喜的道:
“民女请皇上恩准让民女可以回家去,我出来大半天了,家人一定担心得很。”
秦始皇听了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来人,马上给寡人备驾,寡人要亲自去梦佳人家里去拜见伯父伯母2”
孟姜女和桓龋听得这话,心中均都一沉,前者不知秦始皇此言何意,后者则知秦始皇醉翁之意不在酒,看来皇上是真看上盂姜女了。
孟姜女的前途到底是祸是福是凶是吉呢?
第八十八章 痴情不渝
孟姜女虽不知秦始皇为何对自己这般的好,但凭女性特有的直觉,也知秦始皇对自己定也是别有用心,不由得心下又惊又急。
秦始皇乃是当今皇上,乃是当今举国上下谁人莫敢不敬不从的人物,他要是金口一开,点名要自己入宫为纪,这可如何是好呢?
要是拒绝他的话,即使自己以死相抗,但自己家人呢?万喜良和他的家人呢?
秦始皇的残暴是人皆晓之的,他想得的东西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的,自己一介弱质女子如何与他相抗?
若惹得他恼羞成怒起来,那后果可真是难以设想,说不定他会随便找个借口杀了自己和万喜良的家人。
如真事情发展至如此境地的话,可真是自己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补其咎了。
但要是从了秦始皇呢,他却并不是自己所深爱的人,并且他的残忍寡情在自己心目中一向是深恶他的,虽然他能给自己带来物质上和权力上的荣华宝贵,但精神上却是空虚的。
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万喜良,又怎么可以被秦始皇应召为纪呢?这……
孟姜女愈想愈是六神无主,不由得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桓龋,希望他能给自己什么帮助。
桓韶心中虽是极想相助孟姜女,但他深知秦始皇的性格,如他对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所施手段的残暴和毒辣,要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宁可毁掉也不愿让这存在于这世上,更不消说让别人得到了。
所以就算是自己为孟姜女详情有,但却也绝对是于事无补,反而说不定会扫起秦始皇对自己的恼怒和猜忌,以为是自己看上了孟姜女。
桓龋太清楚秦始皇的性格了,与他相处了十多年,为他东征西战的打天下,虽说秦始皇甚是欣赏自己,但他更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想当年就因项少龙深知秦始皇身世的秘密,竟然不顾惜项少龙对他的有若父母般的养育之情,连项少龙也欲杀之灭口,虽然最终还是放了顶少龙,但秦始皇却还是焚书坑儒,不允许世人提起“项少龙”这三个字,此等作法已经足够看出秦始皇的残暴无情了。
桓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突地发觉秦始皇看着孟姜女的神色有些古怪,心下疑之下也再仔细的向孟姜女望去。
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突地涌上心头,桓龋闭目仔细一想,心中顿然一震。
孟姜女似乎有些像太傅琴清!那眼容,那笑意,那鼻梁,还有那清尘脱俗的气质,都真的是太像琴清了!难怪秦始皇一见着孟姜女就大生兴趣,且露出少见的兴奋和一抹让人不易觉察的黯然神伤了。
桓韶边如此想着,也不禁深深的想念起项少龙来,喃喃自语的失口道:
“项上将军,不知你和众位夫人以及与家族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秦始皇听得脸色大变的厉目望向桓龄,冷冷道:
“桓将军,你刚才说些什么?”
桓龄闻言敛回心神的惶声道:
“末将失言,请皇上贡罚!”
说着忙跪了下去。
秦始皇见状,不想却也是叹了口气的缓和语气道:
“桓将军是不是也看出孟姑娘象我们从前所见的一个熟人了?”
桓龄壮起胆子答道:
“是的,皇上,末将觉得孟姑娘太象太傅琴清了!”
秦始皇点了点头,似是陷入沉思中般的沉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