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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龄壮起胆子答道:
“是的,皇上,末将觉得孟姑娘太象太傅琴清了!”
秦始皇点了点头,似是陷入沉思中般的沉声道:
“十几年了,两位太傅都离开寡人有十几年了!唉,时间真是过得很快,不知两位太傅现今过得可好?寡人也甚是想念他们呢!”
桓龄也动情的接口道:
“不过皇上虽是派属下等四处去探听两位太傅他们的下落,至现今还是一无所知,可真是让。人伤感得很。”
秦始皇却突地又恢复了冷漠之色的道:
“桓将军先不要谈这些过去的话题了!对了,冯权他们一伙人就交给你来发落了,一定不得轻饶他们,此等家伙,让他活在世上是一种浪费!”
桓楚黯然点头,再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显得无可奈何的望了孟姜女一眼,心下甚感惭愧。
孟姜女原本把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桓韶身上,见他也还是屈服在了秦始皇的淫威之下,不由得浑身冰凉,陷入绝望的境地。
不过,她并不怨恨桓龋,因为桓龋也有他自己的苦衷,作为秦始皇的一名忠臣,如违抗了秦始皇的命令,说不定就会给他带来株连九族的灾难,他自是得三思而后行了。
秦始皇见得孟姜女失魂落魄,还以为她是为对自己没有惩罚冯权等人而感到失望,当下朝已是吓得有若惊弓之鸟的冯权等人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后道:
“尔等知法犯法,无视我大秦律规,全都先打入天牢,待桓将军查清你们的罪行后,再来定夺对你们的责罚。”
这时,大厅外走进个秦将朝秦始皇跪身道:
“后上,马车准备好了,只等皇上和孟佳人起驾了!”
顿了顿又道:
“皇上,需要派多少内卫武士护驾?厅外已招集了三百名武士了!”
秦始皇却是摇头朗声道:
“不需要人马跟随了,我这是送孟姑娘回家,无需劳师动众的,我一个人就够了!噢,也不要车夫,就由我自己来驾车好了。尉将军就与桓将军一起先彻查冯权他们过去所作下的恶行g巴!”
那姓尉的秦将大是讶然而惶恐的喏喏道:
“这个……皇上,怎可劳动你龙体,让你涉险呢?”
秦始皇闻言显得不悦的道:
“尉将军,寡人的话你也敢不听吗?怎么这般的罗嗦?”
尉僚吓得连连请罪后又道:
“皇上,微臣也只是……请皇上多多保重龙体罢了:”
秦始皇对这尉僚的忠心似是大为满意,当下缓和了些语气道:
“尉将军是否对寡人的武功没有信心呢?试想寡人的‘九天神功’普天下有得几人能艇?
再说小小一个高阳县又能有得什么厉害的绝世高手?
寡人自一统天下之后,除了曾遭那韩国旧余孽张良的一次袭击外,尚无第二次遭人暗杀的记录,况且自张良与沧海君偷袭寡人未遂后,寡人,就颁布了铲除六国余孽的命令,还有什么人敢来袭杀寡人?要来,也是在自寻死路了!好了,不要再多说了,寡人意念已决,你就勿顺担忧了吧!“
尉僚这下自是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脸的惶急之色,眼巴巴的看着秦始皇拉了神情黯然的孟姜女出了县府。
孟姜女虽随秦始皇走出了那让自己心惶的高阳县府,但心中一点也不轻松,只觉沉重得似是有许多的思想却又似什么思想也没有,空空荡荡的,整个人都有点麻木了。
秦始皇自也看得出孟姜女的神态,却以为她是太过得威慑自己,当下轻声道:
“孟姑娘不必对寡人深怀惧心,其实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从你身上因看到了从前一位故人的影子,所以甚想与孟姑娘接近罢了。”
孟姜女闻言生出一丝希望的试探道:
“民女可以自行回去的,不必劳动皇上圣驾了!”
秦始皇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笑着道:
“寡人与孟姑娘一见投缘,所以甚想去拜识一下伯父伯母和你那未婚夫婿万喜良,你怎么可以拒绝我的一番好意呢?再说此等话来,寡人中就要生气了。好了,上马车吧!”
二人这时己到了县府门前停靠着的一辆由黄铜铸造成的马车前,车厢的四壁上雕刻有十多条形态各异腾空飞舞的巨龙,车顶的四只角上也各有一条引颈高昂的飞龙,中心则是一个镶嵌有一个拳头般大的珍珠的铜柱。
秦始皇半推半耸的拉着孟姜女上了马车,向孟姜女问了一下她家的住址后,关了车门,自己则上到御者驾车的位置,手中缰绳一抖,四匹体态高大的清纯白马顿即放蹄向高阳县城西部奔去,一片尘土包顿即扬空而起。
半个时辰的工夫,终于到得了孟姜女家所在的胡同,这是高阳县城西部一个较是僻静的地方,处在这里的住户全都是一些家境比较贫穷的人家。
许多正在胡同里玩捉迷藏游戏的孩童见得这么一辆漂亮豪华的马车,都呼喊着奔跑追赶,就是连得不少大人也都驻足举目观望。
孟姜女叫秦始皇把马车停在胡同里的一较为优雅些的院落前,秦始皇依法而行,停住马车后,见得身后不远处一群欢声雀跃的孩童,忽地又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母亲,也想到了有若慈母严父般一手把自己栽培为今日这般崇尊地位的太博项少龙。
不胜感慨的长叹一声后,秦始皇从衣衫口袋里掏出一把金叶子,向那群衣着槛楼的孩童抛去,笑着道:
“送给你们一些礼物!”
孩童们看着地上闪闪发光的金叶子,却不但没有如秦始皇所料想般的哄抢起来,反是全都止住了笑声,怔怔的看着秦始皇,甚至让秦始皇从一两个年纪较大的孩童眼睛里看到了愤怒。
秦始皇对孩童们的态度有些愕然,但同时也有些恼火,不过一种异样的情感控制着他暴怒的脸色,强作出一丝笑意温和的道:
“那些金叶子是送给你们的,你们干嘛不去捡呢?”
似是众孩子的“首领”的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装起胆子站了出来道:
“我们万老师对我们讲过,不可随便接受别人的施舍,男子汉大丈夫当应该顶天立地自食其力,所以我们不能要你的金叶子:”
秦始皇大讶道:
“万老师?他是什么人?”
那孩子“首领”语气显得甚是尊敬的答道:
“万老师是孟姐姐的意中人啊,他叫万喜良,在我们这整个胡同里人们都很尊重他,他懂的东西可多呢,我们这里的人遇到了什么难题都找他帮忙,且他的心地也很好,教我们读书不收学费,我们和孟姐姐都很喜欢他。”
孟姜女这时从车厢中走了出来,脸色显得煞是苍白。那男孩见了孟姜女欣喜的叫道:
“孟姐姐,原来这位大叔是你的朋友啊!对了,万老师正去了县城找你了呢!”
秦始皇这刻脸上的神色甚是阴晴不定,心中的各种情绪也是复杂难明,目中精光一闪的望了那男孩一眼后,又转望向孟姜女,淡淡的道:
“看来那万公子对孟姑娘甚是痴情的嘛1如此一个有情有义有才有识的杰出青年埋没在这样一个偏僻的胡同里,可真是我大秦之失。
孟姑娘,我想破格提升万公子为礼部侍郎,你看怎么样?想来象万公子这等人才如入仕途,定可让他更是鸿图大展的吧!“
盂姜女感觉得出秦始皇方才一瞬间所透露的杀机,知他说什么提拔万喜良之言的背后,定是酝酿有什么陷害万喜良的阴谋。
不过,万喜良十多年的寒窗苦读,一向的抱负就是为了能入仕途去实现自己的理想,现在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如自己答应从了秦始皇,秦始皇不就不会陷害万喜良了?万喜良也就中…
孟姜女心念一动,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是凄苦还是喜悦,她自己也分不清,或许是两样都有吧。
收拾了一下情绪,孟姜女语音干涩的道:
“皇……秦大人若真愿意提升万喜良,小女子定以涌泉报之,给秦大人为奴为婢也……”
孟姜女的话还未说完,秦始皇就已哈哈大笑道:
“孟姑娘言重了,其实唯才是举乃是我大秦之福,象万公子这等人才埋没了真是可惜,所以提拔他却是我的私心所至呢!
你俩可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了。噢,对了,那些金叶子乃是我诚心送给那些孩子的,你就叫他们拿去吧!“
孟姜女对秦始皇时阴时睛的态度可真是搞不清楚,满怀疑惑和不解的叫那些孩童们拾了金叶子散去后,向拂了拂身子道:
“多谢皇上对他们们一片体恤之心了!”
秦始皇不以为意的罢了罢手,却是突地慨叹道:
“说起体恤民众,我却可真不是一位仁君,在世人的心目中我是上帝和魔鬼的化身,但魔鬼这种感觉在他们意念中更是根深蒂固些,我的残暴是让世人谈虎色变的。
不过以我的立场来说,我们残忍一些能安定天下吗?现在大一统的局面是靠对六国的血腥镇压所得来的,他们对我大秦深怀仇恨,随时都有死灰复燃的可能,要彻底铲除六国的残余势力,就只有用残酷的高压政策来对付他们。所以对于我的残暴,在我的心目中是一种政策手段,是适应现今社会的现况的。
如我不残忍,那些六国的余孽就会卷土重来,天下就会再次陷入战火纷起的局面,人民的生活会比现在还好吗?“
秦始皇愈说愈是激动,语气昂扬的接着道:
“我所施的残暴政策是有些迫不得已的,但是世人有几人能了解我的这番苦心呢?
‘政治’这一词很是复杂,有时候作下的恶事是身不由己的。世人都只知道咒骂我,其实创业的艰难他们却又知道些什么?
他们又懂些什么?我今天所取得的成就有谁能知道我为之所付出的惨重代价呢?丧失亲人的‘痛苦,孤独寂寞的滋味,这都是一个成功者心底深层处的悲哀啊!“
孟姜女听完秦始皇的这一番话,心下也不禁有些感动。虽然秦始皇对自己的评说还是显得有些牵强,但在某些程度上还是不无道理的。
作为一个开国君主,要成就前人所不能为的事情,他所面对的困难和挫折自是有许多,要解决这些困难,要解脱那些挫折,他自也是需要付出许多的代价。
或许他的政策是存在着不少错误,但在他的立场看来却不一定是错误。其实秦始皇统一中原以来,所作下的功劳却也是功不可没的,他统一了文字,统一了度量衡,统一货币,建立了比较完善的国家体制,等等这些措施都在政治和经济中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只不过秦始皇太进激进,同时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使得这些正确的政策和措施偏离了历史需求的轨道。不断的推行苛暴政策;无限制赋税徭役,再伴以严峻的刑法,结果使得举因上下的人民对他怨声载道。
唉,秦始皇的天下是靠武力得来的,或许这也注定了他用武力来治天下的政策体制吧!
人无完人,秦始皇或可称作是战争中的天才,但却不是一个治理因君的明君。
有一得必有一失,天意使然,秦朝的天下如照这般的政策统治下去,绝对不会长久。
孟姜女亦也是满怀感慨的望了神情激动的秦始皇一眼,嘴上却是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只苦然一笑道:
“皇上说得极是,世人对你的看法显得有些偏激了些。”
秦始皇这刻也渐渐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