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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中邪听了这话老脸一红,他方纔可是真存心与项少龙打个两败俱伤的,他也不知自己怎的愈打愈是想起当年项少龙与自己的各种仇结来,最后竟情不自禁的萌生出了杀机。
唉,要不是思龙方纔那一剑,自己或许现在己含恨九泉了。
想起现实的许多事情来,管中邪只觉浑身冷汗直冒。自己如果真杀死了项少龙,那项思龙定也是在劫难逃,还有刘邦等人也都将遭项羽的全力攻击,那自己……
管中邪愈想愈是心惊,剎那间脸上显出的愧色来。
滕翼走到他身边突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严肃冷竣的道:“管兄,你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项思龙见着管中邪的丧感之态,走了过去沉声道:“管兄,现在大家都不是安然无事的吗?何必这么不开心呢?”
项少龙也微微一笑道:“是啊,管兄,我们方纔只是彼此差点失手罢了,幸好有王兄弟相助,不过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管中邪心下感动,走上前去拉着项思龙和项少龙的手紧紧一握道:“好……好兄弟!”
三人相顾一笑,但是这笑容里却又暗含了多少对现实残酷的无耐呢?
项思龙隐隐的觉着父亲项少龙这两天显得有些焦燥不安,心里突的有种怪怪的紧张感觉。到底是什么事让父亲心烦呢?难道是与自己有关的?是不是那天教场比武,岳父管中邪对父亲动了杀机所引起的?
难道是滕翼、荆俊他们劝父亲软禁下自己和岳父?要不自己这两天怎么会总是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项思龙想到这里只觉心神猛的一震。
若真是这样自己等可就有得危险了!怎么办呢?难道……难道父亲是想用温柔手段来稳住自己,而暗暗的却又派了人去刺杀刘邦?
项思龙只觉心头一阵冰凉,额上冷汗直冒。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父亲简直是太过于狠毒奸诈了。但是政治是最残酷的,为了达到目的,自是要无所不用其极啊!
项思龙顿觉有一种被欺骗的悲痛感觉,心头只觉一股无名业火在燃烧。
如若……如若刘邦真有什么闪失,我一定要……要大义灭亲!只要我活着出了吴地,我不搅得天下大乱才怪!你项羽他妈的也别想做什么西楚霸王了!
项思龙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怒火都快迷失了自己的神志。
刘秀云突然推门进房,见到项思龙双目赤红似想杀人的狂态,大吃一惊,走上前去温柔的道:“思龙,你……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项思龙目射杀气的瞪了她一眼,看着她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心中一软,神色平静少许但仍是心烦的暴燥道:“你是不是希望我病了?我死了你才高兴对不对啊?哼,美人计!我见得多了呢!”
刘秀云又气又急又惊又恼,听了他的话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嘴唇颤抖的喃喃道:“我……我……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我……我的命好苦啊!”说完不禁昏厥了过去。
项思龙大吃一惊,忙冲上前去扶住她欲倒下的娇躯,虎目流下两行不知什么滋味的热泪,轻声道:“秀云!秀云!你醒醒啊!是我不对!我不该在我心情不好时冲你发脾气的了。秀云!你不要吓我!在这里,我现在只有你才可以给我战斗的勇气和力量了!”说到最后竟也是泣不成声。
刘秀云缓缓的醒了过来,听到项思龙最后的两句话,只觉心中一热,抱住项思龙又是一阵痛哭,好一阵后才睁开红肿的秀目,一脸惊惶的望着项思龙悲声道:“是什么事情让得你发如此大的火呢?是秀云做错了什么事吗?思龙啊!
人家心里好难受好害怕啊!“
项思龙羞愧怜爱的轻吻着她脸颊上的泪花,柔声道:“对不起了,秀云,我………唉!”
刘秀云听着项思龙长嘘短叹欲语无言,知他心怀郁结,翘首问道:“思龙,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呢?可以告诉秀云吗?”
项思龙看着她让自己怜爱得心痛的凄容,寻思道:“看秀云这样子,应该不会是父亲安排来监视自己的。唉,自己会不会是太多心了呢?或许父亲根本就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做,那自己岂不是……嘿,太过于小心眼了?”
这样想来,项思龙只觉自己激动的心怀平静了好多,摇了摇头目光迷茫的道:“也没什么的了。唉,秀云,或许是我太过多心,在疑神疑鬼吧。这两天我总觉着我的心神很是不安宁,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说完,又轻轻的叹了一口长气。
刘秀云抚摸着他宽厚的虎背,幽幽的道:“思龙,你的这个预感或许也会很快面临到呢,今早我听嫣然说王翔也己来到吴郡城,似是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想请项……项伯父来试探识别一下你的真实身份呢。项伯父虽然会为你辩护,但只要他能拿出真凭实据来的话,那时你……就会有危险了。对了,听说王翔是因在府里擒下了你安在府里的四个武士而对你起疑心的。”
说到这里又悲声道:“思龙,你……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项思龙想不到事态果有变故,只是不如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严重罢了。脸上一红,心下却是暗暗心惊。
沉默片刻平静下心怀后,项思龙皱眉道:“这样看来,我的身份终是会被他们识破的。因此的话,我们只好寻找时机偷逃出吴郡了。”
刘秀云愁容惨淡的道:“思龙,我们真的定要离开这吴郡城吗?我……我舍不得离开这儿呢!又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生活,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习惯。”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音如蚊纳的道:“其实只要你愿意留在吴郡,即使你公开身份,项伯父也会帮我们解决一切困难的。”
项思龙听了神情一怔。是啊,自己如果留在吴郡与父亲在一起,那种日子会有多好啊!但是历史的责任呢?自己难道可以拋弃不顾吗?
项思龙一想到这残酷严竣的现实,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项少龙现在心下的烦恼绝不下于项思龙。
自教场比武管中邪欲杀自己以来,滕翼、嫣然他们都叫自己小心谨慎,防备管中邪和项思龙二人。但是此二人都与自己有着说不清的感情纠葛,叫自己怎犯得下心来对付他们呢?
屋漏更遭连夜雨,自己正为着滕翼他们的话烦恼不堪时,王翔却带来了个更让自己头痛的消息,说怀疑他二弟王跃是项思龙装扮的。
自己和滕翼自是早就知道这个事实的真象,但此消息被嫣然、荆俊、乌果他们知道了,却更是为自己担心不己,这两天竟然不许自己去与项思龙会面,并且私下派了人去监视项思龙和管中邪。这叫自己怎不心烦呢?
唉,自己原本是为了和儿子项思龙多相聚几天,谁知竟弄得如此局面来?
项少龙靠在一张太师椅上,心绪凌乱的思想着这些七七八八的烦恼问题。
如此下去,思龙的身份终会被揭穿,那样一来,他的处境就会危险了,虽然有自己坦护着他,但……唉,事情终会很是麻烦的了。
自己身为三军指挥军师,怎么可以徇情枉法以身犯科呢?
但是叫自己处置项思龙和管中邪二人,那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的。尤其是项思龙,自己反只会拋弃一切顾虑的去坦护他。看来一是只有偷送他们二人出得吴中,二是对他们二人实行软禁了。
后者虽然于自己来说是有天大益处的,但是对于思龙来说呢?他只会恨自己一辈子,甚至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若真这样,自己的精神将会遭到沉重的打击,说不定将来再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帮羽儿了。
唉,自己虽是想去改变历史,但现实的残酷冷竣却如在惩罚自己的这种“罪恶”似的,偏偏叫自己的儿子来克制自己。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由天定”么?自己创造了中国历史上的始皇帝秦始皇,但是历史确实还是没有被改变过。
吕不韦不是如史记中记载的那样,在小盘登基前夕死了么?还有焚书坑懦的史实等等,不都是史记中记载得有的吗?只不过因为自己与小盘的特殊关系,历史的真实情况被小盘下令篡改了罢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证明了历史是非人力所能改变的事实吗?
项少龙想到这里心中感到了一份凄凉。
难道自己真的是不能改变自己义子项羽兵败乌江自杀的命运吗?
项少龙只觉心中一阵阵的刺痛,蓦地又怪怪的想道:“如果这时代里没有出现项思龙,自己又会不会一定可以改变历史呢?”
项少龙心下猛的一阵“突突”的剧跳,但旋即平静下来,咬了咬牙,似作了什么决定似的。
王菲来找项思龙时,脸色怪怪而神情却又有点不安的怔怔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知道这泼辣的小妮子与自己相处的这么些天来,已经深深敬爱上了自己。这刻她听到有关自己身份值得怀疑的消息,心情自是有着一种异样的不平静了。
唉,自己又何尝不是有点喜欢上这活泼开朗而又泼辣的小妮子了呢?自己与她只能是有缘无份罢了。项思龙想到这里,收拾烦乱的心情装出一丝笑容道:“菲儿,有两天没有见到你的人影了,为叔也正想着你呢。今天来找我是不是要我去教你学剑啊?”
王菲一改往日的活跃,听了他这话竟是突地眼圈湿了起来,咬唇垂首,沉默不语。
刘秀云这时也强作欢颜,走上前去,拉过她的手道:“菲儿,你怎么了?找王叔到底有什么事情吗?”
王菲猛一抬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项思龙,一字一字的道:“跃叔,你到底是不是项思龙?”
项思龙心神微微一怔,装作惊态道:“什么?菲儿,你说什么?哈哈,竟说我是项思龙?你这话听谁说的?”
王菲见着项思龙又惊又愤的神色,心底更是一片混乱,脱口道:“项三伯也说要把你擒下囚禁起来呢!如果你不是项思龙,他又怎会准备如此作来呢?”
项思龙和刘秀云听她此话,禁不住心下同时大惊,脸色直变。
刘秀云更是忍不住失声叫道:“项……他怎么会如此做呢?难道竟然不顾与思龙……”
项思龙听她再说下去就要泄露自己和父亲关系的秘密了,忙出声阻住她的话头道:“秀云,你干嘛如此激动呢?咱们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项三哥尽管来抓我罢了。验明真象后,他自会放了我的。”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后又惨笑道:“他也是出于小心谨惧嘛!现在这世上还是处处留一着后手为好。但倒不知他为何会怀疑我就是项思龙来。”
项思龙其实心里苦痛至极点。父亲终究是食言而将要出卖自己了,自己的预感还是没有错的。
项思龙突地一阵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的悲凉让人听了心神黯然,只听得他喃喃的道:“煮豆燃豆箕,相煎何太急?”
王菲听了已是禁不住落下泪来,神色凄苦的泣声道:“你果然是项思龙!你不用再在我面前演戏骗我了!你……你还是想着自己怎样的逃过此劫难吧!”
说到这里突地一跺脚扭身往房门外冲了出去,到得门口时又突地停住了身子转过头来恨声道:“项思龙,我恨死了你!”
项思龙听了茫然若失的望着她从眼前逝去的身影,心里觉得好酸好沉。
项少龙焦急不安的在客厅走来走去。
纪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