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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觉,松了善善的戒备,不自觉的没有抗拒,善善任由温柔的手巾在黏腻的身体上揉触经过。
她知道她是裸著的,她知道被子叫他拉了开,她知道她的私密全曝了光,可是,那热热的手巾让她好舒服,这是……
被人照顾的感觉吗?
“你好过分。”当善善乾净清爽的躺上散发出淡淡花香的被面时,她不满的低声抱怨。
“你现在不能做激烈的运动,乖。”她是单纯的水土不服吗?原本健康的麦肤色,成了病态的白,他很不满意这样的颜色。
白色,不适合她的活泼。
“什么?”被人照顾的感觉好好哦……
“我身体里的血液,为你迷人的肉体沸腾。”
他以为她的过分是指他没对她……不规矩?
有没有搞错?她的过分是指他是洋祸,爷爷说,洋人没一个好东西,既然不是好东西,就该要有不是好东西的样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人照顾的这么……这么……可恶!
这种被人照顾好的感觉,得打住!
“金毛鬼,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做激烈的运动,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血液沸腾,我只会让你爆血管。”善善认真的小脸满足严肃。
“小子,你说真的?”爆血管?听起来很刺激。
“当然是真的!”善善拚命的想爷爷,想小姐姐,想臭豆腐,想看不见入眼的绿。
“那好,我等你来爆血管。”
“你……”敢情他是不怕她来爆,只怕她不爆?气闷的,善善再一次肯定,绿,是最、最、最讨厌的颜色。
重新拧过手巾,路易坐向善善的腰侧边,他脸上的笑纹,隐约可见,可善善忙著要生气,好打断被人照顾好的感觉,自然没瞧见她最、最、最讨厌的绿色,在变。
“没话说了?”
善善怒目相向,不应声。
“小子,没话说就翻过身去。”刻意的,他把眼光从她的小脸往下移。
看什么……啊!忘了她是裸著的。
善善瘪著嘴,忿忿的用力翻过身。
不看!不看!只要不看他的眼睛,那变来变去的绿色,就不能阻止她消灭那种被人照顾好的感觉,她是勇敢的善善,勇敢的善善要照顾小姐姐,她是要照顾人,不是被人照顾的。
只要专心照顾人,日子变的再坏,她都可以不怕!
可是,她的背,暖暖,热昏昏的脑袋瓜子莫名的舒服了,嗯……爷爷会不会说错了?洋人这么多个,说不定……说不定也藏著几个好东西呢?
“啊!”善善死命尖叫。
“别动。”活泼的声音,让人精神振奋,压紧她!路易眼底的绿在翻舞。
“好痛!好痛!可恶的金毛鬼,你走开!啊——”不听爷爷言,吃亏果然在眼前。她的屁屁,痛死人,善善尖叫不停的想撑起身。
“我说了别动,你再动,等会儿针头要是断了,你有的痛了。”眼带笑,他推针的速度慢慢。
她吃这个也吐、吃那个也吐,昏迷了这么多天,营养针,非打不可,虽然说姆拉选这只注射筒的cc数,是有多那么一点,不过,药效真叫人满意,她一活泼,他不满意的偏白肤色,充了血的染上薄薄的粉红,迷人。
路易的警告下完没多久,善善忽然停了尖叫,然后抖著身体,没了挣扎。
注射完,翻转回她的身子,他看见水满的眼,紧咬的唇,被振奋的精神,瞬间被她坚持不哭的小脸摧毁。
这小子,左右著他的情绪。
爱,似乎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简单。随便的梗住呼吸道,或是剌个两刀、挥两鞭,他都能应付自如,之前,他确确实实是应付自如的。
现在,事实生变,爱,很复杂,他需要再深入研究。
她左右著他的情绪,那,他的情绪,左不左右得了她?
脱了鞋,上床,抱著她,覆被,轻揉著她宣称好痛的臀部。
“你病了。”低喃的近似叹息,路易利用声音上的优势,轻易湮灭原本要听她活泼声音的恶劣企图。
推他推不开,善善被迫偎进路易怀里。
打他、踢他、咬他……她真的想揍他,可一张嘴,“针打在手上才对的。”
爷爷是有说,洋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可爷爷也说,做人不能恩将仇报,他是医生,医生给病人打一针,要算哪门子的仇?
可是,好痛耶!忍不住的,善善眼泪掉了一颗。
“小子,你自己看看你的手。”柔低了的语气,很是怜惜。
善善咬咬唇,看清楚了被他举握在眼前的手弯处。
“我病了多久?”怎么都是点点?善善揉皱了小脸,没了泪。
“很久。”也就是说她的手能打的地方早就打完了,点点针痕,历历证明著,他这次下针点的选择多为难。
“可我醒了,你还打?”真的好痛,可看著自己被他还握著在揉的手臂久了,痛在散。
“你连喝水都吐,我该怎么办?”他算计著说出口的每一个字。
“你该……你该……”
“嗯?”蜷在身上的小身子,不再绷著,他眼带笑意的收紧双臂,等著她该什么。
“该……该打一针。”嘟嚷著,善善趴向路易颈侧,累了。
先是跟姆拉抢被子,后又挨上痛死人的一针,乾净的身子、乾净的被子,乾乾净净的舒服,叫她病病的身体,才醒没多久又想睡。
“不就是了?那……我还是不是可恶的金毛鬼?”复杂的爱里面,原来具备了公平这元素,左右她的喜怒来主导他的情绪,有趣。
“不……是。”呵欠著,善善的眼睛变小、声音变小。
“小子,是『不』,还是『是』?”她已经睡太久,他要再听听她的声音,低下头,他给了她重重一吻。
吻醒她,不准睡。
“是『不』,还是『是』?”他又问了一次。
“不。”善善趴著等喘过气来,才补全没说完的话,“你不是可恶的金毛鬼,你是无耻的金毛鬼。”
休想要她道歉!
想她带著小姐姐进出医院的次数多到数不清,针,除了手弯处,手背、脚背都能打,偏他放著这些地方都不打,专打她屁屁,只说他无耻,够便宜他了,还想怎样?
鬼迷心窍真可怕!
他这只金毛鬼有够厉害的,会放出高压电流,电的她忘了爷爷、忘了小姐姐,连臭豆腐都忘了,她想,只要睡著了,他再会电人也没用的,对不对?
“小子,别睡。”
“我困……”小小的声音没了,善善阖眼睡去。
路易恶意的抚触她没有防备的私密,想教她醒来,偏那微微张开的小口,显示著她不但不醒,还睡的更熟。
笑意被绿粉碎,他咬上了她的唇。
“我会让你醒来,很快的,我保证。”
善善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路易的怒语,可接著几天,她的烧,时退时起,昏睡时间变长,偶尔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见人就叫小姐姐。
“别想我给你童恋雪,醒来。”
之前的怀疑得到证实,水上不服只是她昏迷的原因之一,关键在她对松露严重过敏,不管洗的再乾净,只要沾过松露的刀或食器,对她都是严重威胁。
哪来这么爱国的身体!
过敏原居然是松露?他的极度不悦里不得不有著极度欣赏,她的身体非常忠心她爱国的灵魂。
“小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醒来。”
在他的命令下,宅子里不再有松露,没了松露,她没道理不醒。
“就是坚持不醒吗?”
路易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布克尔,拿过来。”眼底的绿,一片冰冷。
“是的,爵爷。”鼻尖上夹了个晒衣夹,布克尔拿著拖盘,快速的往床边一站。
“掀开。”今天,定要她醒。
“是的,爵爷。”没敢耽搁,布克尔动作标准,漂亮的就把拖盘上的银盖一掀。
“姆拉,扇。”
“是的,爵爷。”姆拉拿出雕刻精致的象牙仕女扇,扇面一张,就往布克尔拖著的餐盘扬去。
“布克尔,低些。姆拉,使力。”路易声沉严冷。
“是的,爵爷。”一个弯腰,一个用力,布克尔跟姆拉似乎没半点质疑这种另类疗法。
换了别人,说端盘很臭的豆腐,对著病人猛扇,就能让病人清醒,不被病人家属狠揍一顿才怪!
可这别人如果是鬼医路易,情况就不同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名医嘛。
“继续。”他的坚持不会输她。
“是的,爵爷。”
善善浅浅的呼吸,开始变化。
什么味道?是臭豆腐吗?好想吃……
“布克尔,再拿过去一点。”
“是的,爵爷。”
真的是臭豆腐!好想吃,好想吃……
“爵爷,善善小姐眼睛在动了!”爵爷的医术果然一流,姆拉崇拜地扬的更起劲儿。
“小子,醒来。”这么恶劣的空气品质,她非醒不可。
好好吃的臭豆腐哦……她也想醒来,可要是醒了后,万一被他的绿,电的又鬼迷心窍了去,那怎么办?
爷爷会不高兴的,还有,她不能被电到忘了小姐姐。
“姆拉,银匙。”
“这里,爵爷。”
先撑起善善的身子,路易才接过姆拉递上的银匙。
挖上小半匙的空气污染源,他原本是要探近她鼻尖,让她臭醒,没想到,银匙刚触到了她的唇峰——
“啊?!”布克尔和姆拉吓了一跳。
善善闭著眼,张嘴吞了臭豆腐,连嚼都没有。
把银匙放回拖盘,路易挥手要人退下。
“既然你醒了,告诉你一件消息,”调整好她就是闭紧眼的身子,路易抵住她热热的额头,“童恋雪被枪杀。”
话没说完,善善猛然睁开眼,清醒非常!
第七章
被爱是幸福的?
谁说的?是谁?
她要咬两口说这句话的笨蛋!
“除了字母,字根的部分……”
一整片的蓝色天空,真是教人忧郁啊!
“记得在文法上,这阴性跟阳性的用法差别……”
〗挪戎穆痰兀墙腥朔吆薏灰眩蹋亲钐盅岬难丈?
“在发音的部分,法文事实上并不特别困难……”
怎么办?她被绿色……照顾住了。
超新鲜的空气,甚至能闻到树木的清香,可一吸进鼻子,还没进到脑,她的头就昏昏的,一想到刚待的书房,她就浑身无力的更是瘫软在椅子上。
水土不服?她没有水土不服,她是水土相克!
都这么久了,吃东西吐、喝水也吐、光是呼吸都能吐的她浙沥哗啦,床睡不惯、椅坐不惯,就连上个厕所也不习惯,她的人生黄金万两的好不带赛!
原本她是想,乾脆就克到底,不醒,看他能怎样?
躺著不动,也算是种一成不变的日子吧?
结果,卑鄙的金毛鬼,那句小姐姐被枪杀,吓呆了她,害她呆呆的乖乖喝水,呆呆的乖乖吃那龟毛的法国餐,乖乖的听他的话又这样又那样,等她怎么都昏不过去了才弄明白,小姐姐是有惊无险的甭她担心。
他把小姐姐照顾的比她照顾来的好,好讨厌……
想见小姐姐,好想……
“不准想!”无法忽略的声调,打断善善的好想。
连抬眼都没有,善善瘪著嘴角,又十一点了?这法文老师来了这么多天,法文她是半个字也没学会,只当那汉奸在帮著她念经。
阿弥陀佛,金毛鬼速速不见!
可念半天,一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