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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解放?
波波动人?
金毛鬼解了她的缠胸布?
善善惊愕的真实感受著皮肤上的柔细触感,又凉又滑的知觉,正快速黏贴上她发抖的身子……细肩带的纯丝睡衣下,什么也没有!
完了!
震惊喘息间,她又看清了吓人的事实。
这不是她的小房间!
脚踩著的床,大的不像话,轻曳在床柱上的精绣白纱,因为微风,正飘飘的扬动著,阳光正透过一整片的落地窗,忙著照亮闪著金光的家具,墙面上的巨幅长发裸女油画,让她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
“我不能在这里!”善善已经努力不让声音拔尖,可是声音还是尖细。
她怎么可以一觉睡到了……法国?她怎么可以丢下小姐姐?
“你已经在这里。”她的能不能,由他决定,她似乎老是遗忘已经属于他的事实。
定点式顽固遗忘?这小子,记性非常差。
“我要回去!小姐姐不能没有我。”善善慌乱的扑向前,一把揪在路易的领口上,嘴里不停的吐出话来,“她不能没有我,没有我她会吓死的,回去、我要回去!你不可以这样不讲理,我们不能分开的,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路易不出声,瞳孔在光影的交织下,投映出无波的绿意。
善善嚷著嚷著,在路易的寂静目光中,慌乱的没了声音。
“不准这么看我!”脸颊上那温温热热的是……她哭了?
“我以为,你很勇敢。”路易用指腹,在善善的颊上抹动。
“别碰……啊!”我字还来不及出口,善善就从揪著路易领子变成被路易给整个人揪进怀里。
“胆小鬼。”路意轻轻淡淡的笑了,没他的允许,她脱不开他的怀抱。
“你竟然敢叫我胆小鬼?放开我!太可恶了,我命令你放开我!”只要让她挣了开,她绝对要打的他求爷爷告奶奶。
“听清楚,童恋雪,从现在起,不再是你的。”路易制住她一再造次的一双小手,语气显然淡漠。
善善的心,就跟被扣住的手腕一样,在发疼,愣了愣后,她问:
“金毛鬼,你是什么意思?”吼出来的是破抖的音,善善强自镇定的仰挺著小脸,害怕的等著答案。
小姐姐不是她的,他是什么意思?
他……他把小姐姐怎么了?
善善白了脸,僵著身子,挺住不动。
路易并没有因为善善的停止挣动而放松箝制,看进善善的眼,他没有温度的说:
“小说谎家。”无视她惧怕的眼神,他残忍的道破事实,“离不开童恋雪的,是你:没了童恋雪会吓死的,也是你,你们早就该分开。”最后一句,他漠然然的语调,特别清晰,“童恋雪,没有你会活的更好。”
童恋雪没有你会活的更好?
这一句,没预警的劈进善善的脑子里,快到来不及痛,她下意识的反驳,“你胡说……”
明明是小姐姐没胆子,动不动就被吓得半死,所以她才要陪著小姐姐;明明是爷爷交代她要顾好小姐姐,她当然就要紧跟著小姐姐,不能离开小姐姐半步;明明就是……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路易强硬的支住善善无法躲开的小脸,“童恋雪的无行为能力,不是你的杰作?”
“我的杰作?”善善愣愣的重复著路易的话尾,满眼的绿,狂舞混乱的印进泪水中。
“她的食、衣、住、行,你一手包办。连她出趟门,你早一天就先替她搭过车,探过路。你很聪明,造成这种环境,让她永远离不开你。”
“我才没……”不是他说的那样!
“你有。”路易又冷又静的截断善善的颤抖,“你在利用童恋雪的无助来克制你的恐惧,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我没有……我才没……没有……”她利用小姐姐?利用?
她没有!真的没有!
路易轻点善善起伏不定的胸口,冷然的轻语,“既然没有,这里,又何必惊慌?”
顺著他的指尖,善善看见那混乱的心,在她眼底起伏失了节奏,一抬头是他的眼,绿沉沉的漩涡卷得她不只是惊慌,还有……痛苦!
“不是……你说的那样。”善善眨住眼底的泪水,低哽著声告诉自己,“我没有利用小姐姐,你不懂,爷爷要赚钱,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我们,肚子饿了,自然就得煮饭、家里脏了,自然就得扫、小姐姐需要人照顾,我就做了……不是利用,我……我只是……”
“你只是剥夺她独立的所有机会。”不只生活依赖,童恋雪连精神上都依赖著她,之前,这并不关他的事,现在情况不同,他要断了两人脐带式的相依共存。
这小子,完完全全只能属于他!
“我说了不是这样,你干嘛听不懂?”动不了,善善发狠的把鼻涕眼泪全往路易的袖上抹擦。
差一点就著了这金毛鬼的道了!
他在挑拨小姐姐跟她之间的感情。
爷爷要忙著赚钱养活她跟小姐姐,一出国不管是演讲、还是表演,常常就是个把月,两个小孩互相照顾,哪来的利用不利用?
对!很多事她都抢著做,但是那不叫利用,那叫伟大的亲情!
她打心底认了恋雪是姐姐,煮饭,是因为她不禁饿,等不及小姐姐慢慢煮;抢著上街买衣服,是因为小姐姐超不爱买衣服,被她轰上街又老是被有的没的给吓得一身伤回来,她不去买,难道要小姐姐光著身子?
说到扫房子,小姐姐有低血压,身子底差,她身强体健的扫扫屋子,运动运动减减肥也不行?
姐妹之间,强的那个照顾弱的,又有什么不对?还利用咧!
谁同他这般鬼心眼?
他干嘛要这样挑拨?
“不哭了?”又变脸?为了童恋雪变脸给他看?
路易任由善善用小脸蹂躏著他的手袖,这小子……
“你,堵住我的呼吸道了。”轻懒的语调,含著笑意的叹息。
童恋雪不准踏进法国。
因为他要确保他的呼吸道通畅。
她对童恋雪的执迷,一定得破除!
“我堵住你的呼吸道?”这金毛鬼说的是什么鬼话?
抹净了脸,善善光火的仰起小脸来就骂。
“你真的是个『青番仔』耶!”她气得连台语都跑出来了,“我被你这样拽著,哪还有本事去堵住你的呼吸道?你当我会特异功能?”虽然她是真的想捶扁他那骄傲的鼻子!
眼前巴掌不到的小脸,正红红、绿绿,颜色百变的对著他换上新色彩,他的眼被锁住,移不开。
“你、你……”骂累了,喘口气的空档,善善这才注意到路易的眼……
绿的不可议!
“你干嘛这样看我?”好可怕!
那绿,是疯狂的吞噬!
“金毛鬼……我、我、我警告你,我童善善不伯你的!”她是优秀的中华儿女,绝对能做到——威武不能屈的……
不给吞!
“小子,你想多了,我没要你怕我。”路易收紧双臂,略微抱高善善。
又说她想多了?想诳她?哈!
“你没听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吗?这话就是要人有事没事想很多,不然就死定了,你懂不懂?”瘪著嘴,她发现了他的靠近,“你又要做什么?”这么近?她胆小的把眼睛眯在他的鼻尖上,不敢看他的眼,但嘴就不怕了,还是凶得很。
“不做什么,”路易单手箝紧善善,腾出来的左手,紧扣住她无处躲的下颚,用了力的扳过她的小脸,“只是……通知你一件事。”
啊!又是那种疯狂的绿!
“不准你通知我!我不给你通知,你闭嘴。”直觉的,她就是知道,她那小小颗的超级迷你胆,要破了!
受不了的怕,逼的她放声尖叫不停,就是不要听他的所谓“通知”。
“我、要、你、爱、我。”捣紧她的口,路易贴著善善的耳,一字一字的说个清楚。
“呜呜……”啊!啊——胆子……破了!
善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胆小鬼。”笑著轻放善善躺平,路易熟练的打开氧气,替她罩上氧气面罩,“说的爱就昏了,那要是做的爱……”
会怎样?
路易眼底的绿,浓烈狂舞!
第五章
丢脸!丢脸!丢死脸!
她堂堂的大中华儿女,居然在同一个法国洋祸面前,昏倒两次!
这下子丢了民族的脸、国家的脸、爷爷的脸、臭豆腐的脸,什么脸都叫她丢光了,她没有脸醒过来了。
善善紧闭著眼,躺在床上哼哼啊啊的呻髦褪遣徽隹郏蛭芯醯玫剑歉龊λ懒车姆ü蠡鼍驮谏肀?
“爵爷,善善小姐您放心交给姆拉吧。”胖到跟个圆球似的姆拉,等了好半天,还是只能站在门口等著路易开口。
“进来吧。”闭著眼也有这么多表情?路易没移转视线,总算是开了口。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他在,善善撇了嘴角,硬赖著不醒,说英语也不醒!
英语?又一个惊讶,姆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原地愣著。
在宅子里,唯一的语言不是法语吗?布克尔说爵爷带了人回宅子,惊讶都还没过去,这会儿只说法语的爵爷居然开口说了英语?
“姆拉。”一向慵懒沉沉的特殊语调,仔细听,多了一分华贵。
华贵,显明著身分上的差距。
姆拉回过神来,敢紧趋向前,同时用著生涩的英语应答:“是的,爵爷。”
爵爷?金毛鬼是贵族?难怪他鼻子高的这么骄傲!善善闭紧眼,忍不住的哀哀两声。
她到底把自己卖给了什么东东啊?
“记著,不管她要什么,没有我的同意,不准给。”华贵的语气不变,路易下了命令。
知道她醒了,他刻意使用英语。
“是的,爵爷。”
她有没有听错?不管她要什么,没有他的同意,不准给?那口气,活像他是黄帝老爷似的,他知是不知道,黄帝老爷死很久了?
“记著,今天先带著她熟悉宅子,明天开始,上午十一点,带她到书房上法文课,二点整用午餐,四点,就在花房午茶,五点过后跟著她到她去的任何地方,八点帮她换装,九点整用晚餐。”
“是的,爵爷。”姆拉忙著记住,这宅子有史以来的第一份作息时间表。
“还有……”
又一连串的命令,姆拉确定了床上那哼哼啊啊的小女孩,对她一向敬爱的爵爷来说,非常重要,重要到爵爷特地为她排定作息。
善善的眼睛闭不住了,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别让她每天沐浴……”
“你要不要顺便规定一下,我一分钟可以呼吸几下?”忙著挑衅,善善没发现,她的声音低哑许多。
“暂时不必。”她的眼一睁,表情更是丰富,这丰富,牵动了他眼中多变的绿意。
“你确定?”她怀疑的眼,透著满满的不信。
“小子,我确定,”突然俯下身,路易过分亲密的狭贴著瞬间涨红脸的善善,“耐心点儿,过一阵子,你再学一分钟得呼吸几下,现在,你有别的功课要忙。”
失掉距离的保护,善善来不及阻挡那摄心乱魂的炫绿,就这么直直的叫他闯进眼,入了瞳心,她的视界,除了那绿,再也瞧不见其他色彩。
“我不要!”善善突然激动的伸手,想推开就贴在脸上的路易。
“乖,听我的劝,别这么勇敢。”不让她推动,他依然困著她。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