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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如此,周洛仍然紧紧握住树枝,心道:
“若然多九公不敌,我岂能眼看他的一生英名断送在这女魔手中。”
他隐好了身形,只见多九公与蛇女金燕巳转了匝,高手对敌,制胜全在机先,显然两人都蓄势待发。
周洛目光随同两人旋转,也将当场看得清楚,只见四处全是折树断枝,忽然想起桑青,先前分明巳听得她受了伤,怎么此刻竟会不见人呢?莫非是桑虹把她救了?
他只不过刹那间一转念,说时迟,忽听多九公一声怒啸,向姹女金燕忽地扑去,猛然劈出一掌!
姹女金燕竟不放在眼里,冷笑道:“你这点功夫岂能奈何我!”虽说如此,但她仍退了一步,但多九公掌力上身,她衣衫不过微微飘起,竟是伤她不得!
多九公陡地呵呵笑道:“你这女魔上当了!”声出掌巳发,而且是两掌连环发出,皆是圈臂疾攻,甚是奇异!
周洛心中一动,这和酒楼中他发掌一般无二,蓦地想起适才多九公的掌力伤她不得,是她施展黄梁功,想必是多九公瞧出她尚未练到火候,后背较弱,只见他那两股掌力拍出,暗劲在她身后回环疾撞,威力大得惊人!
姹女金燕忽起旋身,冷笑道:“老花子,你别费劲啦!”
哪知她言尚未了,多九公早两腕一挫,双掌狂推,势若奔雷,仍是向她背后袭去!
原来多九公第二次发掌,仍是实中有虚,能发能收,趁她旋身之顷,立即又巳发招,将全身的功劲发出!
果然那姹女金燕大出意外,饶是她挫腰滑步快如电闪,而且两掌也适时翻出,硬接多九公这两掌,但她怎能及得多九公海河之功?只见她连连退后了三五步,方才拿桩站稳。
多九公一招得手,哪会将她轻易放过,早连抢两步,又连连拍出两掌。
哪知姹女金燕,此刻巳转过身来,显然适才多九公只能将她劈退,仍未能伤得她,是以只略避其锋!
只见她面似寒霜,连声冷笑,多九公两掌巳过,陡地身似风飘,欺近身去,刹那间两袖飞舞,好似散花仙女!围着多九公疾转起来!
多九公这时巳闷声不响,掌心如轮转,亦进退般盘旋起来!且见他掌风起处,饶是近身发招,那姹女金燕也仅仅略略闪避,仍是疾攻如故,并未见有半点减慢!
那陶氏兄妹和周洛都看得明白,各各大惊,只见多九公掌力虽是猛劲,却伤她不得,而她婆婆飘舞的腰带,衣角、袖尖,却皆是含点穴妙着,两手挽兰,更似漫天飞花!若然不是多九公掌力太以威猛,她不敢撄其锋,要不停地闪避,那多九公简直成了只有挨打,只怕早就落败了!
周洛看得惊心动魄,心道:“这黄粱功当真厉害,她未练成,已有这般威力,将来她将练成了,那还了得!”陡然记起今日在酒楼中,梅辛暗算她的气海俞穴,立即破了她的功夫,我何不暗助多九公一臂!
当下更不怠慢,即折了一段两寸长的断枝在手,他在括苍随师傅练武功之时,在暗器上练的是银棱,威力很大,可说是括苍派的独门暗器,周洛为报全家血海之仇,在那银梭上下了不少苦功夫,现下一见多九公全力应敌,只能勉强支持,一时间忘了他暴露身形的危险,认定姹女的气海俞穴,抖手打出了。
那姹女金燕恰好转到他这边,周洛满以为这一着必然得手,哪知他打出的树枝,距离她的气海俞穴不到五寸,陡见她右袖霍地反卷,立将那树枝反震回来,而且连头也不回,就象是她无意中震回的一般,且她与多九公乃恶斗如故。
说时迟,那树枝反震回来,周洛本还想不动身形,伸手将它接住,哪料一听那破空之声比他打出时还要劲疾,哪还敢接,忙不迭纵身跃开!
只听姹女金燕说:“老花子,当真你不量力!”但见衣带风飘,其声猎猎!陡地攻得倍常凌厉!
多九公虎吼一声,两掌齐推,同时跃退了两步!
姹女金燕却以进为退,周洛脚未点地,她巳闪电般追来,说:“小子,你倒有脸暗算我!哼!”伸手抓来。
多九公是何等人物,周洛打出树枝之时,巳知有人相助,却不料是周洛。老花子微微一怔,呼地一拳打去,姹女金燕堪堪抓住周洛,却因她陡见周洛,怒极大意,将背脊朝着多九公,待发觉多九公自后暴袭,迫得放弃了周洛,回身对敌。
周洛惊魂未定,一时竟忘了逃走,只见陶丹凤与陶六如分自左右抢到,一个红绸飞舞,一个折扇点打,向姹女夹攻!
周洛心中一动,叫道:“六如先生,打她气海俞穴,破她黄梁功!”
姹女金燕身法快极,但象婆娑曼舞一般,从两股奇门兵刃中穿闪而过,简直不把两人看在眼里,厉声说道:“老花子,我先取你这条性命!”晃眼巳到了多九公身前。
陶六如被周洛一言提醒,说:“多谢老弟指教。”折扇东一指,西一指,顿见叶雨疾射,不但姹女的气海愈穴皆在他叶雨疾射之下,便背后六大穴亦巳罩住,只见他折扇不停地指指画画,那叶雨又绵绵不绝!
这一来形势陡变,她本巳不敢撄多九公之锋,现下背后又受敌,厉害的是那叶雨绵绵不绝,远非周洛打出的树枝可比,是以向多九公虚攻两招,霍地飞身斜掠!
多九公喝道:“胜负未分,哪里走?”觑定她飞掠的身形,连发两掌!
陶六如早防她要走,早如影随形,抢到她侧后,折扇,飞舞更疾!
只听姹女冷笑一声,身形霍地往后一倒,竟在刹那间,贴地滑到了多九公侧后,脱出夹攻,右袖暴打多九公右面肩井穴!招未用老,却巳快如闪电般旋身向陶六如袭到。
陶丹凤旁观者清,急叫道:“哥哥小心!”陶六如才发觉不妙,姹女攻势巳如漫天花雨弥空,但见彩色缤纷!原来这一阵功夫,早是月上东山,照澈林野,那姹女金燕又是衣带袖角,浑身是招,端的是凌厉中,更见美妙!她这一下出其不意,快如电闪,饶是陶六如武功也不等闲,竟也骇了一跳,要想闪避,焉得能够。
早听多九公虎吼一声,叫道:“六如小心!”自后又是一拳向她打到!
周洛一见陶六如遇险,恰也出抢,看得明白!“怎么他拳法有似我门中的护法神拳?”手中树枝一颤,圈刺她气海俞穴!
姹女冷笑—声,不知她怎么一斜身,竟凌空滑出五尺,只见陶六如惊呼中,暴退两丈,手中巳失折扇,多九公怕伤了陶六如,硬生生收拳斜跨!
周洛才怔得一怔,姹女金燕右手挥处,折扇巳向多九公掷去,陶丹凤疾叫道:
“你,还不快逃!”
周洛心说:“她在同谁说话?”蓦地噗刺刺声亮,面前早是一片红霞罩下!原来是姹女倏地抢近他身前不足三尺,若非陶丹凤出手得快!怕不早被她擒住!
那多九公喝道:“接扇!”向疾投而至的折扇拍出,陶六如伸手接着。
姹女金燕厉声喝道:“丫头,你还没吃够苦头!”她手法奇妙之极,早抓住红顶绸端,挫腕一带,陶丹凤登时向前一个踉跄,直向姹女怀中撞去!
周洛心中一急,树枝颤动,一招之下,巳游走了五行方位,瞬间攻出十个变式!
姹女咦了一声,身形晃动,带卷袖拂,眨眼间也破了剑招!说:
“你……你会离门剑……”
周洛心头一寒,离门剑也奈何她不得!他初学乍炼,一招十个变式已大非轻易,真气接续不上,树枝慢得一慢,姹女巳抓住树头,周洛虎口一麻,忙不迭跺脚飞纵!
只听多九公喝道:“打!”迫得她又回身对敌,周洛巳骇出一身冷汗,却见陶丹凤巳在身侧,也才拿桩站稳,周洛感激不巳,说:“多谢姑娘!”她若不是为了救他,适才怎会又吃这女魔的苦头?
陶丹凤右臂震得酸麻难举,却忘了痛苦,说:“你为什么躲着我们,跟我走啊!”
只听狂风声声,多九公一连抢攻了数招,一面喝道:
“带那小子快走,这女魔交给我!”
陶六如飘身到了两人身侧,右手折扇向右前面一树身点去,借力打出叶箭,打那金燕的气海俞穴,一面急道:“老弟,妹子说得不错,快跟我们走。”
周洛一见陶丹凤目中流露出哀怨之色,又听陶六如说得诚恳,几乎变更主意,但想到多九公性烈如火,那晚亲身听到师伯白头翁和他的谈话,他若信以为真,岂能放过我?而且那姹女金燕见我被他们带走,哪会甘休!
他转念便明利害,不由叹道:
“贤兄妹好意我,没齿不忘,只是现非其时,现在迫不得巳,只能忍辱负重。”
一句话功夫,早见多九公发掌巳透着缓慢,忙道:
“六如先生快助九公,我暂且别过了。”
陶丹凤心里—急,叫道:“你别走!”
陶六如回头一看,顾不得说话,折扇起处,忙不迭相助多九公对敌!
周格心知再不走,可就晚了,狠一狠心,说:“姑娘保重。”声出,巳疾退入林!
那陶丹凤竟是不舍,随后追去,叫道:“你……你听我说啊!”
她叫声低颤,显然她心急而又凄怨,周洛不由自主步下一停,却听多九公远远怒喝道:
“你这女魔别走,我老花子今晚和你拼个死活!”
周洛就知是姹女金燕舍了多九公追来了,忙不迭飞身疾逃,同时心想:
“这倒好,这一来她就不与三人为敌了。”
哪知他才一个起落,陡闻身后陶丹凤一声惊叫,叫声划空,直向右面落去!分明是姹女金燕将她掷出!
周洛一咬牙,怒极回身,忽地右腕被人扣住—带,登时立脚不稳,而且背后被人猛可里一推,同时身边有人急道:
“你不是要见那位老人家么?他在山腰等你,快去快去!”
周洛才听出是梅辛的声音,他已跌入丛草之中!回头一看,果见梅辛站在适才立身之处,不由松了口气,今天在那酒楼之中,这些都分不出两人来,现在月下,更难辨真伪了,以梅辛那须弥遁步法之神奇,便是姹女追到,他也容易脱身。
那姹女金燕快得出奇,风声才动,巳然现出身来!更不发话,伸手便抓梅辛前胸!梅辛竟是不惧,说:“呸,你不识好人心。”斜抖一跨步,巳到了她左侧,巧巧妙妙地擦肩而过!姹女便抓了个空。
梅辛嘻嘻笑道:“我好心在此等你,啊哟!”身躯半斜,两脚交互一划,早又躲过她两手擒拿,但也退开三步。
姹女想到果然他适才是站在当地未动,似乎相信了,但她陡然想起今日在酒楼中被他破了黄粱功,险乎伤在多九公掌下,今晚又帮多九公等三人与自己为敌,立即又怒火三千丈,厉声切齿道:“瞧不出你这小子狡猾得很,好,你给我站住!”
梅辛说:“我是站着的啊!”只见他侧耳在听,听得多九公在远处气冲冲地说道:
“凤儿,你没受伤啊!”
陶丹凤说:“要不是我飞绸挡住树枝,这一下准被她摔得不轻。”
周洛瞬也不瞬地望着两人,心中却对陶丹凤关切之紧,闻言才放了心。
姹女似是强忍住怒火,说:“你那离门剑是谁传你的?嗯!你这步法也神妙得很。”
梅辛说:“你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天下还有别一派会这离门剑?嘻嘻,我这步法啊,说出来只怕吓你一大跳。”
姹女话中突然柔和之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