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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巳道:“好!你说,这人是谁,现在何处?”他冷厉的语声中,又带了怒气。
辛梅说:“这人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瞧,那是谁?”
随说,用手一指,正指向周洛陷身之处,周洛一怔,原来他早知我跟来了。
他还打定主意该不该即刻现身,只见白无常巳顺着手指处望来,他一掉头,早见两道冷焰射来,周洛登时打丁个寒颤,就在这刹那间,忽听白无常一声怒喝,一条人影划过空中,落于数丈之外,正是那辛梅!
原来他趁白无常掉头的瞬间,右手一把揪着白无常飘散开来的胡子,用劲一扯,右手砍他脉门。白无常怎会料他这么又顽皮又机变之极,那得不松手,辛梅立即飞纵出去!
这也是周洛看见人影横空的刹那,哪知辛梅脚下着地,忽地白影一晃,白无常身法快得简直像幽灵一样,巳拦在他面前!
辛梅啊呀一声大叫,半转跃开,但他身方落下,白无常早又拦在他身前。
周洛在傍看得明白,辛梅是慌张过度,他那须弥遁形的功夫大大打了折扣,心说:
“快沉着气啊!”
但他怎敢出声,而且分明白无常的轻身功夫也不逊于那须弥遁形,即便躲过一时,谅也仍然逃不出去!
果然,辛梅再要躲时,白无常悠地一探手臂。他那手臂像陡然间涨长一尺,一下子抓住了辛梅的右脚,喝道:“娃娃,你还敢捣鬼!”手腕一翻,巳将他掷在地上。
只见辛梅面上有森森寒光一闪,显然痛得他咧嘴,但他却不哼一声,就地一滚,正想跃起身来,白无常早一脚踢出,顺势一勾。又将他带到脚傍。
辛梅这个苦头可吃得大了,哪还敢动弹,白无常抓起他的腰带,说道:
“娃娃,你要再动一动,我就宰了你了。”
他话声冰冷,想来他说得出,也做得到。周洛那敢出去相救,只得远远跟着。
白无常飘飘晃晃,向前走去,地势渐高,也没再觉得像先前般寒风刺骨了,而且月色也明亮。但所经之处,皆是乱石嶙峋,同样寸草不生,这倒对周洛帮助不少,容易隐密身形不怕被白无常发觉。
他小心翼翼,跟到了个石洞门口,见白无常提着辛梅,头也不回,入内去了。心知这石洞必是华山二无常的居处,可更不敢大意了。待他入内有一盏茶工夫,才溜到洞口,闪身入内,忙将背脊贴在洞壁之上。看时,那洞口处有月光射入,倒也看清,只见不过宽一丈五六,洞壁光滑得很,洞中却吹出阵阵阴寒之风。
这洞深处,已看不清,不知有多深浅,但看得出向下倾斜。
周洛不敢怠慢,大着胆顺洞壁深入,哪知这洞越来越低,也更奇寒刺骨,倒觉比谷中还要冷,更加阴森得怕人。
他估计约莫有半里之远,那洞只是曲曲折折,仍未到地头,但巳不再向下倾斜了,而且奇怪的是更加觉得地上滑不留足。更奇怪的是,到了深处,倒有微弱的暗光,刚好将洞中情景看得清楚。
周洛进洞这久,仍未见人,心下焦急起来,而一路行来,却又未见有岔洞。正焦急间忽听一人冷冷说道:“好,这娃娃倔强得很,把他吊起来。”
周洛听出是二无常的声音,知说的是辛梅,这一来他苦头可要吃得不少,心想他这些日来和我情同手足,我怎能眼见他受罪?忙走过一弯角,眼前陡然开朗,现出亩许大的一间石室,室中只有石凳石桌,只见华山二无常坐在石凳上,傍边站着陶丹凤,望着左边角上,面有不忍之色。
周洛顺着她目光看去,见辛梅当真高高吊在那边,兀自晃荡。
陶丹凤忽道:“两位前辈,饶他这遭儿,吊久了,多难受!”
那晚在溧阳城外,辛梅曾戏弄陶氏兄妹,后来更处处为难他们,她现下倒为他求情起来,周洛甚是感动。这陶姑娘说她是天仙化人,实是当之无愧。
那知辛梅却忽然大骂起来:“你这丫头别猫哭老鼠,谁要你替我求情。两个无常鬼,你们听清啦,今天我斗不过你,多早晚要你们瞧瞧我的厉害。”
当真他不知好歹,骂华山二无常还有可说,怎么连陶姑娘也骂起来了?周洛禁不住皱眉,生怕激怒了二无常。
不料黑白二无常坐着并未动身,只两人手臂微招,便听拍拍两声脆响,二人打了辛梅一个耳刮子!
二无常和辛梅相距有一丈多远,这么隔空打人,却像在对面一般,均是匪夷所思,周洛大骇。但这两个耳刮子显然打得不重,脸蛋未见红肿,只是辛梅像打秋迁般荡了起来,身子几乎撞着了洞顶。他两手两脚绑在一处,这个苦头可吃得不小,也更加骂不绝口。
只见二无常却有如不闻不见。那白无常道:“黑鬼,这小娃娃送上门来,再妙不过,而且不早不晚,嘿嘿。”他阴恻恻一声冷笑,说:“多老花子忙了这些年,我两个倒拣了个便宜。”
黑无常一晃头,说:“怎叫便宜?当年你以我当真好心肠,将取那上天梯之法教他?我不过是要他为我俩物色一对金童玉女。嘿嘿,凭老花子那点能耐,也想染指,只怪他自不量力。”
黑白二无常一说,三人都大吃一惊。陶丹凤固是面色一变,辛梅也不骂了,瞪眼望着两人,周洛更是着急,心说:“你怎么会找上门来,这种邪魔歪道,你找他作甚?”
他立知陶丹凤巳陷身在此,本想设法早早将辛梅救下的,现下更不敢大意了,皆因他只知两人失陷,也唯有他才能救这两人。
只见陶丹凤惊惶失措,直往后退,说:“你……你们……”
白无常乐乐怪笑,说:“女娃娃,你别怕,跟着我两个,准有你的好处。你不是要我们帮你将那男娃娃找来么,定然教你如愿。”
周洛闻言又是一怔,才知道陶丹凤来此,是请华山二无常相助,将自己追回,心道:
“原来她来求华山二无常,是为了我。唉,陶姑娘啊,陶姑娘,你怎知我的苦衷,只待我事一了,我也恨不得早早与你在一起啊?”
陶丹凤面如白纸,但却不再发一言,忽听辛梅破口大骂,道:
“无常鬼,你们别作梦啦,老花子自不量力,你们也差不多。我说,你们再不放我,马上就有人来,那时瞧我不将你们吊上才怪,那时你们这两个无常鬼,就要变作吊死鬼。”
辛梅虽骂不绝口,但华山二无常仍不理睬。只见二无常互望了一眼,那白无常道:
“不错,这娃娃岂会独自一人前来,黑鬼,你去瞧瞧。”
陡然间,周洛眼前一黑,暗道不好,忙不迭腾起身来,一阵疾风巳擦面而过,他若连滞一刹那,被发觉了,真个险极。
黑无常的话声远远传来,说:“我去去就来,小心那娃娃。”
周洛忽然心中一动,现下不趁白无常一人,赶紧救两人出去,更待何时?心想:“我若将白无常诱开,不知陶丹凤会不会救辛梅?”想到这里,不由皱起眉头。刚才陶姑娘好心代他求情,他倒骂人家,要想进去,又不是白无常的对手,一时打不定主意。
忽听陶丹凤恨声说道:“多九公错把你们当好人,我……我也受骗啦。”
白无常阴恻恻笑道:“老花子自要上当,嘿嘿,女娃娃,你却平自得好处,只要你乖乖听话。”
哪料陶丹凤虽是温柔娴静,这时却也忍无可忍。忽见她右手一扬,噗喇一声响,倏地红绸出手,向白无常拦腰缠去。
白无常哪把她看在眼里,连身子也没动一下,伸手便巳抓住了她红绸尖端,阴冷冷笑道:“正要试试你的武功深浅,唔,有点道行了。”说着,向怀里挫腕一带。
周洛一见急了,陶丹凤这红绸若被他夺出手去,三人就更难脱身。他虽知陶丹凤这红绸上威力不小,但仍出手即被制住,自己出去,也万难得逞,只是他岂能不管?不暇思索,就在白无常抓住红绸那瞬间,他巳双脚向洞顶上一登,身躯疾射而入,同时宝剑出鞘,身剑合一,向白无常当胸刺去,喝道:“撒手!”
辛梅一声欢呼:“周大哥!快来放下我!”陶丹凤也欢呼道:“是你!”
白无常大出意外,霍地一抖手,楞将红绸向周洛剑上缠去,身子却平平飞出三尺,才慢慢站了起来。
原来他一见来的是个少年,便不放在心上。
周洛更不怠慢,剑尖一颤,滑过红绸,指南圈北,向白无常疾攻过去,嘴里却叫道:“陶姑娘,快放他下来!”心想辛梅武功比她高好多,合三人之力,不信就敌不过白无常。半句话功夫,剑早又抹南挑北,眨眼连攻四招,转了四个方位。
饶是离门剑神妙无方,哪料白无常身形几晃,但见白影飘浮,周洛长剑竟连他衣角也沾不到。
忽听辛梅叫道:“呸,你这丫头不中用,拿刀来割啊?”
周洛心中一动,手中剑更紧,眨眼间攻如暴雨,连刺了十分剑,霍地他反身一掠,长剑向吊辛梅的长绳上砍去。
只听白无常嘿嘿大笑,说:“娃娃,你别费劲啦,我绳子砍不断的。”
果然周洛用力过猛,不但未将绳子砍断,反而将辛梅荡到与洞顶平齐,心下大惊。却又见白影一晃,白无常已欺近身来,伸手夺他长剑!
周洛忙不迭疾退一步,圈剑平推,脚踏甲乙,脚跟一旋,早转庚辛,剑化五五,刹时剑影如山。
白无常啊了一声,说:“娃娃,好剑法。”身形往后飘退,辛梅也恰好荡回来。周洛来不及攻敌,左手一伸将他接住,同时用剑向绳上割去。哪知不过指头般粗细的绳子,竟然割不断,不知是何物所结?
白无常却早又扑了过来,陶丹凤一声娇叱,红绸雁落平沙,向他脚上缠去。周洛趁他微一缓势之下,急忙放下辛梅,疾如狂飙,剑如狂飙,眨眼又疾攻出四五剑。
白无常上下受敌,竟然不放在心上。蓦见白影斜斜飘起,喝道:“娃娃,撒手!”原来他飘起的只是下半身,上身一倾,反向周洛手前抓来。
他这一声居高临下,饶是离门剑神奇妙绝,竟也受制。
周洛心中一慌,挫腕指剑,哪知白无常虽然抓空,五指却连番弹出,只听当地一声响亮,周洛长剑险险出手,震得他右臂酸麻!而且剑身一荡似乎刺中陶丹凤。
周洛忙不迭借转翻滚,剑交左手。辛梅叫道:“离门剑不行,你不会打他耳刮子么?”
却听陶丹凤惊呼声,直飞了出去。周洛回头恰见白无常左手中红绸拖地,右手向她疾抓!
原来白无常弹中周洛剑身的刹那,陶丹凤一急,飞绸拦截,白无常伸手夺过,并向怀中一带,陶丹凤红绸若不出手,便会登时被擒,迫得夺绸飞退。
周洛已然转身,真气已运在右臂之上,蓦可里手臂一弯,喊道:“打!”
那无名老人所得的功夫,当真奇妙之极,只听拍的—声,打个正着,白无常一楞,撤臂跳开!
要知周洛在翻滚之顷,白无常巳在他斜后面,要想攻敌,本是不能,偏是无名老人那无名神功奇妙绝顶,施展开来,柔若无骨,白无常武功再高,也万万料不到,是以他探出的右臂,被周洛打个正着!
一招得手,胆气大壮,立即迫上,右臂恰似条软鞭一般,顺拍反打,拳指并用,同时叫道:“陶姑娘,快替他解开,快!”
他适才分明打中白无常右臂,虽见他退后,但却亦未伤得他分毫,明白只是招术奇谲上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