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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适才分明打中白无常右臂,虽见他退后,但却亦未伤得他分毫,明白只是招术奇谲上占了便宜,要想伤他,那是休想。白无常怪眼圆睁,飘退闪躲,说:“娃娃,你这是甚么功夫?”
辛梅叫道:“用劲啊,狠狠地打他,喂,我说,你不把我托起来,怎么解得开!”
陶丹凤踌躇不前,她是个姑娘,怎好意思把他托起来,而辛梅吊着,那绳绷得紧紧的,当真不易解开。
周洛大急,白无常在好奇之顷,一时未看清他的招式,尚能阻挡,时间稍久,必然又落下风,忙叫道:“陶姑娘,岂不知事急从权,快!快!”
白无常冷哼一声,说:“娃娃,拿命来!”他猜不透周洛的胳膊怎会拐弯,心想当真辛梅被解脱了,这一个尚且不易对付,那时要悬擒住三个娃娃,岂不更费手脚。
白无常恼得火起,虚飘飘横掌一拍,周洛顿觉一阵窒息,忙冲前两步,避过其锋,哪知白无常意不在他,晃身向陶丹凤抓去。
周洛一急,左手剑,反臂疾撩,挑他右胁,剑尖一颤,锋刃却向他左胁掠到。
原来他在离门剑上已有火候,剑一出手,自然而然巳脚踏五行方位!
白无常听得金风声音,迫得缩手旋身,左手拍出,右手扣指连弹!
周洛却早往后跃退,心下却振奋起来,当真这两种功夫配合运用,威力岂不更大,马上退而后进,左手剑斜斜刺出,剑尖一颤,连绵二十五式,四方八面皆是剑影,金风破空之声更是惊人!
白无常两手连连弹出,心惊这少年的剑术武功无一不奇,同时掌心吐出暗劲!
周洛心有顾忌,忙不迭左手撤剑,似退还进,右臂反打圈点,连攻他肩井期门两穴!
白无常分明见他后退,没防周洛有此一着,躲过迎面他打的一掌,期门穴上巳微微一麻!
白无常陡然大吼一声,双足一崩,骈腿跃退,一时不再动弹。
周洛心下骇然,适才分明点中了白无常穴道,他竟能跃开。其实他不知白无常这一声大吼,正是运气冲穴,现下兀自未曾复原,若然他即时抢攻,必能得手,偏是他心存戒惧,失了太好机会。
白无常双目冷芒暴射,盯着周洛瞬也不瞬,他以为白无常要施展甚么厉害的功夫,竟不敢近身发招,也对他凝视不瞬!
只听那面辛梅着急道:“你别耽搁啊,唉,你是姑娘,我……我……”
陶丹凤何尝不知事在紧急,但她虽然挨近身去,见要抱着他的身躯,才能托得起来,兀自踌躇。
辛梅咬了咬牙,急道:“告诉你,你是姑娘,我也不是小子,你还不快动手,黑无常一到,我们可全都跑不了。”
陶丹凤道:“你你……你是女扮男装!”辛梅说:“是啊,快!快!”
陶丹凤左手一伸,抱着他往上托,右手便解绳子。
周洛啊了一声,回头一望,却在这刹那间,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响,他一跃跳开,白无常巳不知去向了。
陶丹凤终于解开了辛梅的绳子。他手脚被绑久了,动弹不得,坐在地上搓揉,陶丹凤却惊呼一声,发起呆来。
周洛循她目光一看,方发现石门巳被关上了,难怪白无常这么走了,原来是将三人关在室中。
他奔到门前,用力一推,那石门纹丝不动,当下将全身真力贯注右臂之上,饶是他用了十二成力道,竟也未能推动分毫。
陶丹凤幽幽一叹,说:“这都是我不好,偷偷跑来找这两个无常,害得你们也失陷了。”她情深脉脉地看着周洛,道:“你是跟着我后面来的么?”
周洛巳知她之所以来求二无常相助,是为了他,心下早巳感动,现下她眼波脉脉含情,灵犀一点通,还有甚么不明白的?心道:“原来她早就对我好,她,她爱我。”登时心头扑通扑通,喜得狂眺,凝视着她,引中也满含情意,瞬也不瞬,也忘了回答。还回答甚么?此时无声更胜有声,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
要知先前周洛对她,心有自卑,武功不如,又在逃命之时,在她面前,自惭形秽,连看也不敢,是以一直没有发觉,若非今晚从二无常口中,得知她是为他而来,只怕仍然不会发觉。
两人四目交投,一时间忘了存在,忽听辛梅冷笑道:“呸,不知羞。”她何时来到两人身侧,竟没发觉。
陶丹凤满面通红,低下头去,周洛也讪讪地,说:
“小梅,原来你一直骗我,瞒得我紧腾腾的。”
辛梅在刹那间,面上也升起一沫淡淡的红霞,说:
“不怨你自己是个傻瓜,倒说我瞒你,亏你还要怪我。”
当真这一月多来,她的言谈行事,没一样不象个姑娘,他何尝没疑心。但每次怕对辛梅不敬,有失朋友之道,来往深里观察,原因是绝想不到她会是女扮男装,现下想来她说得可不是试。想一个男子汉,嗓音怎会那么脆生生的,肌肤会细如凝脂,有时,她那么温柔体贴,又岂是男子汉作得到的?
想着想着,想到这月多来时时与她肌肤相亲,不由心中微微一荡。
他不由自主凝视着她,辛梅头巾早巳不知失落何处,此刻秀发披肩,更觉貌美如花,只是更觉正气逼人,心道:
“就凭她这般秀美的容貌,我也早该知她是姑娘,当真我太傻啦。”
辛梅现露了女儿身份,态度也立变,跺跺脚说:
“你瞧甚么,我可没人家陶姑娘好看。”
周洛面上一红,道:“小梅,我……”
他想说不是有意看她,但还未解释出来,辛梅巳道:
“我们还不设法出去,待黑无常返来,可就再也走不脱了。”
说着,她也试试推那石门,但她怎及周洛的充沛内力,周洛尚且推不开,她自然也如蜻蜒撼树。
陶丹凤这时巳绕室转了一匝,道:“你们瞧,这石室怎会有光?”
一言提醒周洛,忙也绕室查看,辛梅撇了撇嘴,说:“有啥稀奇,一丝细缝儿也透得进光来。”但她也开始寻找光亮的来源。
周洛绕过右边,忽道:“在这里了,果然是天光。”
辛梅抢前,和他并肩一看,只见石缝虽细,却看得明白,那天光射入之处,石层只得一两尺厚,而且裂痕甚多。
陶丹凤也走近前来,说道:“可惜,我那红绸若在,必能开得出一个出口。”
辛梅哼了一声,说:“吹大气,凭你也有这本事。”
周洛一皱眉,心想:“她怎么总要与陶姑娘过不去。”望着陶丹凤,想她那晚在苧萝花坞,见她逆流练那红绸别看她是个娇弱的女子,其内力的充沛,实非常人所能及,当真若她的红绸穿过石缝,它能将石层震裂,开出个出口来。
忽然心中一动,忙解下腰带,道:“陶姑娘,这个可以代用么。”
陶丹凤接过,道:“让我试试看。”捏着一端,扬手抖动,那腰带登时有若灵蛇,钻入石缝之中。
哪知就在这时,忽听外面有人说话,陶丹凤又将腰带撤回。
只听外面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这老花子自不量力,竟敢找上门来。”一个说:“难道你怕他啦。”那人说:“谁怕他,我不过不愿多费手脚,给他个死不认帐,打发他走了,不是省事得多。”
陶丹凤三人听得明白,知是她偷偷跑来求华山二无常,被多九公发觉了,寻了前来,她心下不安,但闻言松了口气,知道多九公未与华山二无常冲突。
周洛和辛梅自然也听出是二无常的声音,心中着急,若然二无常进来,三人只怕即要束手被擒。
却听—个说道:“你看准必是那个娃娃么?”一个说:
“不差,辛璜那个孩儿叫他周大哥,那女娃娃不也说他姓么?而且那个子武功奇怪得很,不是他还有谁?”
从话中分辩,就知说话这人是白无常,便听那黑无常道:“那可妙得很,且关他们三五日,无饮无食,那时手到擒来。”
白无常冷冷地打个哈哈,道:“我也是这个主—意,而且想来多老花子必不死心,早晚还要寻来,说不定暗中查访,这一来也好教他死了心”
只听两人话声渐远,巳然去了,辛梅说:“两个无常歹毒得很,若是出不去,当真只有束手被擒了。”
陶丹凤一脸惶急,说:“这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我,你们怎会吃这苦头。”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周洛,又象有些欣慰,若不是这么误打误撞,她岂能与周洛相遇。
辛梅看在眼里,老大不是滋味,她目中登时有异样的光亮闪动,两人都未注意。
周洛听了听,说:“走远了,陶姑娘试试。”
陶丹凤不敢怠慢,劲贯右臂,将腰带一抖插入石缝之中,只见她右臂一震,登时便听石缝中发出一阵轻响。
她面露喜容,道:“行了。”将腰带往回一撤,石块便随腰带纷纷下落,只是仅落下拳头大的碎石,无济于事,但石缝两边的裂痕却更大了。
周洛忙将真力贯聚在两臂之上,运劲摇撼,不到两盏茶工夫,巳取下七八块尺许大的裂石来,但外层却巳无裂痕,仍然出不去。
陶丹凤又将腰带插入,想将外层震裂,哪知外层石块坚硬异常,虽然不足一尺厚,顾再也不能震裂。
周洛看了看,心道:“若然我施展识法神拳,最多两三拳,必能打开一条出路,但我在大师兄面前发过誓,今生绝不施为,这来怎好?”
辛梅好半响没出声,这时走上前来,说道:“把剑给我。”
不待周洛拔剑给她,她巳将剑抽出,在那石缝一尺远处用力一划便见石屑纷纷落下,这剑虽是把平常宝剑,但也是纯钢打造,划了几下,即已划出一条深约—寸多的缝来,周洛喜道:“好主意,小梅,让我来!”
他接过宝剑,真力透达过剑尖,霍地向石缝中插去,右臂震动,立见碎石纷纷下落,一会工夫,已有天光射入。
周洛道:“行了,”将剑还鞘,掌贴两条石缝中间,吐气开声,他气功已达上乘境界,石层两边都有了裂痕,哪会不应手而裂,只听轰隆隆一阵暴响,裂石巳落下深谷,现出尺许大一个洞来。
小梅叫道:“快走!”身如穿帘飞燕,从周洛身旁一掠而出。
周洛道:“陶姑娘快走。”陶丹凤柔情无限,说:“你先出去。”
适才响声太大,哪会不将黑白二无常惊动,周洛一急,伸手扯她,哪知这瞬间,忽觉洞口一暗,周洛才觉衣领被人抓住,双脚已然离地,被人提出洞去,原来是辛梅。
辛梅道:“快走,你瞧二无常来了!”果见黑白两点影了,瞬巳由小而大,自谷中飞腾而上。
周洛道:“小梅,你助陶姑娘出来,我去阻敌,你们在谷口等我。”
玱琅一声响,周洛宝剑出鞘,向二无常迎了过去,心想:现今只有先将二无常引开,待小梅与陶姑娘出谷,我再设法脱身。
是以他故意暴露身形,绕崖飞奔,还未奔出十来丈,陡地眼前人影一晃,象一张黑幕当头罩下!
周洛明知不是二无常对手,但现下事在危际,他宁可一人失陷,也不能让小梅和陶丹凤被获遭擒,当下疾退一步,剑尖一颤,向黑影疾攻!
那离门剑施展开来,瞬息便是连绵二十五式。
只见那黑影陡地腾高两尺,斜斜飘落在他身前,现出黑无常,说:
“果然好剑法!娃娃,还不弃剑。”
周洛见只得黑无常一人追来,可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