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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这严寒,我……反正是没命啦,快把我胸前的火龙珠取去,束在你胸口,那时你定能行动了,赶快找到上天梯,只要你拉动那绳,再将那绳子系在你腰上,他们就会拉你上去的。”
她的声音微弱的很,费了好大的劲,才断断续续说完,周洛心下难过之极,想道:
“你既然这么多情,难道我就这般无义,舍下你一人,独自逃生。”
但他却被她一言提醒,心想:
“我怎会想不及此,现下她还有一口气在,而我两手也能活动,为何不赶快将绳子系在她腰上,让多九公和陶六如拉她上去?”
他想到这里,忙缩身往后退回,那知他向前爬时,倒容易得多,倒退可难了,皆因他两趴僵硬之极,饶是他把能使的力气尽量使出来,费了好半晌劲,还未退出一尺去。
他知陶丹凤的性命已保持不了多久?若不赶快,便救她不得,忽然想到倒退不易,何不纵着爬行掉过身来。
但那冰壁的裂口不大,只能容得下两人,他要横着爬行掉身过来,那就非从她身上爬过去不可。
当这生死紧要关头,那自然不会顾忌许多,即刻伸左臂,想越过陶丹凤的身躯,哪知他手臂已然半僵,连伸直也不能,哪还能越得过她的身躯?他左臂一抬,半途即已落下,恰好按在陶丹凤的前心!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皆因陶丹凤已是气如游丝,那能禁受得起?但他适才用上了全力,这时要想缩回,已是不能够了。
说时迟,只听沙沙一阵响,她胸前的皮裘已然碎裂,但见冰屑四溅。
周洛心道:“完啦,我想救她,不料倒送了她的命!”
哪知他一看,却见陶丹凤的两眼仍望着他,竟然未曾丧命,而且这刹那间,只觉左掌一股暖气升起。
他啊了一声,陡然明白过来!陶丹凤之所以能不死,是因有火龙珠护心之故,是则她前心并未完全冻僵,而他适才虽然用了全力,但能使出的力气,却微弱得很,她自然能受得住。
他松了一口气,但想立即把手移开,竟是不能。
原来他这番所用的力道虽是不大,但已是他所能使出的全力了,气力巳竭,要想将手移开,哪能得够!
却不料这顷间,忽觉陶丹凤微微一动,眼珠也突地灵活起来,而他手掌心的热力也增大了,且已觉出,陶丹凤心口的热力在扩张。
他此时虽末将掌撤回,但却已将身躯的重力移到右掌之上,这一发现便不想立即撤出。
周洛陡然间心中一动,忽记起多九公之言,说他纯阳真火至刚,若与陶丹凤纯阴至柔的阴火相调和,阴阳交泰,刚柔相济,那时一气浑元,寒热便能不侵。
他试着将真气在体内运行加强,并由掌心中传入陶丹凤体内。立觉陶丹凤体内亦有一股柔和的力道,逆行流入他体中,两股真气一冲和,登时感到无比舒适。
忽听陶丹凤开口说道:“周大哥,你扶我起来。”
说着,两手忽地移动,向冰上撑去!
周洛这一喜,非同小可,不料无意间阴阳相感而交泰,两人不但得救了,而且要寻那上天梯,还不容易?
他本是偶然间掌触陶丹凤的酥胸,得此神奇的效果,生怕手掌一但移开,会又前功尽弃,忙道:“陶姑娘,别动,且待我们体力全复了再说,快将你的真力传过来。”
忽见陶丹凤本是苍白的脸上,忽然升起两朵红云,将目光避了开去,不敢看他,登时回复了她的娇媚艳丽。
周洛全神注意在她面上,一见她脸色红润起来,更是欢喜,眼看着她的娇美,他手掌下的酥胸,此时冰冻巳解,早觉滑如凝脂,不觉心头微微一烫。
一会功夫,陶丹凤脸上已是红霞满布,道:“周大哥,你拿开手啊!”
周洛才知她脸上之红,一半是她体内热力增强,一半儿是害羞之故,也才想到先前掌落她胸上,她身上的皮裘巳然碎裂,酥胸已然尽裸,她知觉已复,怎会不羞耻!陡想到自己的衣衫也是早巳碎裂了,现下赤身露体,半横压在她身上,若然,她误会自己是轻薄。
其实他想及此,不由自主回眼一看,更见自己和她已是肌肤相亲,心下早猛眺起来,忙不迭镇慑心神,道:
“陶姑娘,若非如此,用你我之阴阳真火相感相济,我们怎能复原?现下已是在紧要关头,手掌撤不得的!”
陶丹凤忽然回眸瞟了他一眼,低低地叫了声周大哥,马上又把头低了。
周洛在她这一瞟之下,得见她神采依旧,好不欢喜,同时自觉浑身也暖洋洋,他试着一伸腿,忽觉膝盖疼痛难当,忙看时,才知自己爬行之时,两条腿的膝盖已擦破了,先前两腿知觉已失,故未发现,现下一伸退,才觉出痛来,而且疼痛难当,他浑身血脉巳活,那血更流个不止。
他不由啊唷一声,若然不即时将血止住,流血过多,可不得了。
陶丹凤突地翻身坐起,说“周大哥,你怎么啦?”周洛腿上长裤早巳片褛无存,她一瞧见他两腿满是血,急道:“你……你受伤啦!”
周洛忙道:“你别着急,这点擦伤,是不要紧的。”其实他并不知膝盖伤得如何,若然严重,而又不赶紧医治,这里可比不得他处,严重时两腿会成残废,说不定两腿从此以后就断了。
陶丹凤见他两腿已被血染,知伤得甚重,道:“周大哥,你别骗我。”
周洛道:“但是……”
陶丹凤突地坐起身来,周洛也未将手掌撤回,兀自按在她的胸上,这一句话功夫,陶丹凤身上皮裘巳片片下落,锵然有声,早是裸体袒裎。
她在一见周洛两腿伤恁般严重之下,一时竟未觉察,待见周洛将目光避开,才知自己身上衣衫已片片落尽了,只羞得她无地自容,急忙退了两步。
周洛大惊,说道:“使不得,现下若然分开,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你我都不是世俗儿女,实在也避不得嫌了。”
陶丹凤已退入暗处,说道:“我听九公说,只要我们携着手,掌心对着掌心,互以阴阳真火输入对方体内,相互交流就行了,若然象适才一样,我们岂不是不能动弹了么?”
这冰窟中何等厉害,两人不过才分开这么一瞬间,陶丹凤话声又打起抖来,只听她两排银牙又捉起对儿在厮打。
周洛也早打了个寒颤,浑身抖索起来,急道:“那就快伸出手来。”他忙上前一步,将手伸了过去,而且转过身躯,觉出陶丹凤的手伸过来了,忙和她相握。
两人立即将各自真阴真阳源源自掌心中吐出,待得两人体温再增,周洛才松了一口气,那知他体温一增,膝盖上的血却也又源源流出。
陶丹凤道:“这这……这来怎好?我们连一块布片也没有啦。”
周洛说:“怎么?”
陶丹凤道:“你的伤啊!周大哥,要止住流血!”
周洛本可自行闭住穴道,但那一来可就动不得了,忽听陶丹凤道:“周大哥,你别回头。”
这还用她说么?别说陶丹凤已是身无寸缕,他何尝又不是赤身露体,随听她咬断了什么,跟着撤回手去!
原来陶丹凤咬断了一绺头发,急忙将他两腿缠住,这般虽是不能将血流全止,但好了许多,真亏她想得出。
周洛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心中感激,待觉她又伸手与他相握,两人体温再又增高,才道:“陶姑娘,现下我们该寻找那部上天梯了。”
陶丹凤轻轻叹了口气,随他走出冰壁,周洛两腿虽然仍是很痛,幸好还能忍耐,两人一前一后,握着手,在冰窟底上找了好久,却并未发现有甚书籍!
周洛先前在爬行寻找陶丹凤时,无异已找了一遍,现下已是第二遍了,那上天梯却踪迹全无。
陶丹凤发起急来,道:“莫非钻进地里去了么?”
一句话将周洛提醒,想多九公将上天梯掷入这冰窟之中,已有二十余年,这雪山极高之处,长年降雪,雪落入冰窟立即结了冰,这二十多年来,至少也有数丈厚了,那上天梯哪会不深深埋在冰底去了。
他怔了好半晌,不由一声长叹,道:“陶姑娘,你说得不错,我们这是徒劳了。”
要知若那上天梯埋在冰下去了,那时便有通天本领,也不能将冰层溶化,当下将想的向陶丹凤说了。
陶丹凤幽幽一叹,道:“若真如此,那也罢了,周大哥,你知多九公与我们原无贪心,只是们这部武林宝典落入当今这般魔头手中,照你这么说,虽然我们空手而回,但能确知他们也无法取得,那么此行也非为徒劳。”
若在先前,周洛本无得失之心,但现下他之所以冒险前来,乃是为了助辛梅回复武功,找不到上天梯,辛梅将比常人还不如了。
他怔了半晌,也只有深深一叹,道:“虽说如此,但我们岂可就此放弃,何不再寻两遍。”
陶丹凤又哪会死心,道:“好,我们再仔细搜搜。”
两人虽是赤身露体,但现下却已不觉寒冷了,手携着手,正要继续搜寻,忽听一声极轻微的叹息,跟着—个微弱的声音说道:“你们不用找了。”
两人都听得明白,但那声音太以轻微,倒像是从两人自己心底说出来的,他们不是心下正这般想么?明知再找也是徒劳。
周洛是在左前方,心想:“我明明听得很真切,绝不是我心下在想。”便道:“陶姑娘,是你说话么?”
陶丹凤亦是正在奇怪,道:“周大哥,我没说话啊?”
周洛一怔,正在这瞬间,忽听那微弱的声音又在说道:“我说,你们别找了。”
这次两人可更听得明白了,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这冰窟之中会有人?
谁能在这冰窟中生存?除非是鬼魂!
这思想闪电般掠过两人脑际,陶丹凤骇得叫了一声,不自主靠近一步,登时两人肌肤相亲,周洛也在顷刻间,想到这部武林宝典落入这冰窟中已有不少人知道,只怕是早年有人冒险下来寻找,在这里丧了性命,刚魂不散。
他觉出陶丹凤靠近身来,也不自觉地伸出手擘,将她搂住,道:“陶姑娘别怕!”
哪知陶丹凤和他肌肤相亲,才想起两人同时赤身露体,羞得她又啊呀一声,待要退后,周洛的手臂却早围了拢来,那周洛的右手本是携往她的左手,这—搂抱,哪会不面对面抱了个满怀,满怀的软玉温香。
但他立即觉出,心下一阵猛眺,忙不迭放开手,讷讷地说:
“我……不是有意。”
陶丹凤巳退回到他身后,哪还说得出话来,却听那声音又传了来,说;“你们都到我跟前来。”
陶丹凤将才羞得无以复加,饶是她有一身武功,但女人总是女人,骇得她又扑到周洛怀里。
周洛其实亦惊骇之极,但见陶丹凤巳骇得连羞也忘了,只得大着胆,喝问道:
“你是人是鬼!”
他不好意思再搂着她,只得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幸好冰窟中甚是昏暗,两人又将目光避了开去。
只听那声音传来处,又幽幽长叹,随说:“你们别怕,唉……”
又是一声叹,幽幽长长,听得两人毛骨悚然!
那人又在说道:“我虽是人,但也和鬼差不多了。”
周洛听得明白,胆也壮了许多,忙道:“那你在何处?”
那人道:“你们从那冰壁的破洞进来,一直走就会来到我这里。”
骇怕才去,惊奇又来,两人巳知他果然是人,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那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