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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将陶丹凤提醒,从怀中取出红绸,道:
“幸喜我下冰窟之时,将此绸交给了哥哥,才得保全。”
说着,反身一掠,向最近的一个白衣少女扑去,陶六如与周洛忙紧随身后。
三人这一行动,较近的三个白衣女子齐一退步,同时右手一抖,飞出三面网来,紧紧地连接在一起,向三人自三面当头罩了下来!这三面网虽然小得多,但合起来仍然十分巨大,广有十余丈,又是分自三面包围罩下,陶丹凤要凭她一人之力,以手中一条红绸破这三面怪网,那能得够。
三人大惊之下,陶六如早喝道:“妹子快后退!”
当下三人扑出得快,退得更快,那三个白衣女子也不进9迫,只见三人挫腕一抖,齐将三面网收了回去!
显然这些白衣女子只奉命围住他等,见三人退后,便也即刻退回原位,而这三人以外的其他白衣女子,始终未曾离开原位。
陶丹凤急道:“哥啊,这来怎好?”
陶六如一时没了主意,周洛略一沉吟,道:
“有了,不如我拚着被她们网住,那时你们就可冲出去了,只要解救出了二无常,与多九公三人合力,制住了妙化夫人,那时再来救我不迟。”
陶丹凤霍地一旋,将周洛抓住,说:“你你……这怎可以了。”
陶六如却想:“谁有这一个法儿,不然今天大家都是死路一条,但却不能让周老弟去,他现今武功在我之上,留下他来更有用。”
他心念才动,那知周洛急道:“陶姑娘快放手,你没瞧事在紧急么,我现下已是遍体鳞伤,再多加一点皮肉之伤,有何紧要!”
他话出口,已猛可里一挣,偏是陶丹凤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但知周洛两手已然破裂,那会用劲,是以周洛轻易便己挣脱,待得陶丹凤急叫道:“你!等等啊!”周洛却已纵身一跃,竟有三四丈远,向正西面一个白衣女扑了过去!
陶六如见已阻止不及,忙道:
“妹子小心,他舍身救我们,不可负了他的好意,而且机会瞬眼即失!”
说时迟,周洛一人扑出,那当面的白衣女亦只得一人迎了来,右臂一扬,网已撒出,只见五文方圆的一面大网,已向他当头罩下!
周洛既是存心受网,自然不惧,当下大喝一声,猛扑了过去!与那网迎了个正着,他巳打定了主意,这一下扑出,劲道甚大,那网刚将他网个正着,他巳连人带网冲了过去,扑向那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见他巳被网住,那会防他会带网冲来,一时竟惊得手足无措,且周洛自空中冲下,其势何等巨大,白衣女啊呀一声,往后便倒!
周洛咬紧牙关,强忍那浑身痛楚,不待那白衣女子跃起,早就地一滚,而且回旋从那白衣女子身上滚过那网上的倒钩,立即有好些刺入白衣少女的身上,痛得她嗳唷连天,也更加慌乱,待要挣扎跃起,那知那网因是十分巨大,除了裹着周洛之处,足有余裕,她不挣扎还好,她乱挣乱蹬,余网立即将她也网住了。
周洛早叫道:“六如先生和陶姑娘还不快走!”
何须待他出声,陶氏兄妹在周洛才扑倒那白衣女子的刹那,早巳从两人身上飞身而过,那左右两个白衣女子,万不料周洛会有这一招,见同伴被扑倒地,一时也慌了手脚,不知该立即解救同泮,还是守定方位,就在这迟疑的瞬间,陶氏兄妹巳飞身出了困,待得发现,那还阻截得及。
陶六如知时机一瞬间便失,若容那些白衣女子再又围来,可就前功尽弃了,忙道:
“妹子,快和我保持三丈距离,我去救二无常,你要防她们围攻!”
陶丹凤见周洛被网困住,而且浑身被倒钩刺体,心痛之极,急得她泪流满面,还幸见那个白衣女子亦被网在一起,才稍稍放心,因知只要她们解救那白衣女子,周洛即能出困,且此时见事巳,如此,唯有早一时救出二无常,大家才能被救。
忙道:“哥哥快去!”陶六如那还等她答话,早扑到了二无常被困之处,两掌一翻,身未落下,巳分向两个白衣女子劈去。
陶六如平日虽靠手中折扇成名,借力打力才是他的绝技,但雪山门下全是小巧武功,陶六如这一飞身扑来,恰如飞将军从天而临!两个白衣女擒二无常不得,正无计可施,那敢撄陶六如之锋,忙不迭向左右纵开避过!
陶六如舍了右面那白衣女,霍地左掌截出,同时身如疾风,斜刺里向左面那白衣女扑去!右手五指箕张,抓她芳肩!
那女子手中只有一条绳子,并无兵刃,这一下变故又快得出奇,更加心慌意乱,忙不迭身形一矮,待要盘旋让过,那知陶六如其志不在抓她,正要她矮身盘旋,蓦听玱琅一声响亮,陶六如巳从她背上拔出剑来!脚尖着地,立即纵身退回!
这一下兔起鹘落,当真比闪电还快,一者那白衣女惊惶失措,二来陶六如谋定后动,是以轻易便将宝剑夺过,只三五下,早挑断了几根网线。
陶六如明白那网线虽是其细如发,但必然极是难断,是以早将全身功力贯注在剑刃之上,这才能逐根挑断。
要知那网只要断得一线,立即能破一大洞,二无常当即用力一挣,巳破网而出,忙不迭拔出身上的钩刺,但一时之间,如何拔之得尽!
那十几个持网的白衣女子,在惊骇甫定之下,巳飞扑围来。
陶丹凤早一声娇叱,飞绸如神龙矢娇远攻近扫,缠卷崩挂,立即阻住了三个白衣女子,陶六如舞动手中剑,挑开了两面飞罩而来的巨网,急道:
“二位快助了九公,我兄妹给你们掩护!”
二无常身上的钩针巳取下了多半,适才吃足了那网的苦头,现下见这十多个女子每人手中都有一面网,而两人虽未重伤,但却巳遍体是伤,身上兀自疼痛难当,怎不心惊!
黑无常早阴恻恻说道:
“白老大,这婆娘邪得很,错过今日有明日,不趁他们将这些娘儿们绊住,不走更待何时!”
陶六如一听大惊,急道:“我们好心救你,你你……”
白无常说:“黑鬼说得不错,走!嘿嘿,多谢了,今日你要不死,他日我白无常必有一分人心!”
黑无常笑说:“要我们谢你,今日可要留下命来,对不住,我们可先走一步啦!”
陶六如大怒,他才挑开二面网,立即回剑疾扫!斜肩向黑无常劈去!
黑无常冷声长笑,道:“小心网儿!”陡地人影一晃,只见一黑一白两团轻烟,巳向山下滚滚而去,而一面大网,却已当头罩了下来!
陶六如迫得回剑疾挑,闪身躲过,待他再又一连挑开两面罩来的巨网,黑白二无常巳去得无影无踪了。
那妙化夫人如何看不明白,只是被多九公缠住,撤不出身来,多九公施展开一生所学,掌发虎虎风生,一掌更比一掌威猛,妙化夫人的诡谲巧招,竟无所施其技,两只长袖未近身,便已荡开,手中又无巨网,眼看二无常逃走,只恨得她切齿咬牙,当即厉声喝道:
“老化子,我本倒没伤你之意,这可是你迫我下毒手!”霍地左袖飘出,一带傍引,多九公右掌翻出,才将她左袖荡开,猛觉一股寒气直逼前来,令人窒息。
多九公不由急退半步,却在这刹那间,却闻丝丝之声入耳,眼前似有万点银星浮动,飞绕盘旋!
多九公知是妙化夫人打出了冰蚕,若然是迎面劲袭,他倒也能扫荡躲避,不料她手法竟是这般奇妙,暗道:
“不好!”闪电般抓住前后幅衣襟,哗地一声响,旋身疾拂猛扫!
陶丹凤此时与多九公相距甚近,一见多九公遇险,早疾扑赶到,右手疾抖,但听哗啦声中,长虹夭娇,绸端吞吐卷挂,妙化夫人打出的冰蚕一半巳如石沉大海,一半被多九公扫落!
多九公趁势一掌疾劈劲吐,吼道:“你也尝尝我老化子的厉害!”其势有如狂飙!
妙化夫人却也不敢撄锋,飘身后退,多九公喝道:“六如丹凤快退,我断后!”原来他这掌竟是以进为退!
陶六如此时亦巳险急,只因那些白衣女子的巨网,绵绵不断的罩来,他却不能近得那些女子的身去,手中剑挑开一面,另一面却又攻到,实是防不胜防,知时间一长,便要被网擒住,闻言立即暴退,一连闪过三面巨网。
陶丹凤却急道:“九公,他被擒住了啊!”多九公早抓住她左臂一带,说:“咳!难道都要失陷才好,且再想法救他。”
两人一掠三丈有余,左掌连番劈出,将拦截而来的白衣女子,震得东倒西歪,三人就向山下逃了下去!
妙比夫人竟是不再追赶,反而喝住门下弟子,原来她那面大网已破,再要想擒生多九公,自知太难,且她志在擒获周洛,而他既已自投罗网,还追他们则甚。
妙化夫人抬起网,止不住心头恨起,喝命将周洛绑了。
周洛浑身被网紧紧束着,不但动弹不得,而且只要稍一挣扎,那倒钩刺入体内倒更深了,痛得也更厉害,只得束手就缚。
早有个白衣女子上前,要将他两手缚住,却见桑青飞身赶到,说:“且慢!”骈指点了他左右期门穴。
桑青是知他武功了得,生怕他拚命逃走,那知周洛原本是束手就缚的,这一来却有了生机,心下暗喜。
要知这么一来,她们必然当他已失抵抗主力,对他不再防备,那么,只要束身之网—撤,以他须弥遁形轻功之神妙,何愁逃不出去。
原来周洛得那无名老人所授的无名神功,最是神妙,试想运行起来,两臂尚且能柔若无骨,要冲开闭着的穴道,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周洛心下暗喜,却不露于形色,将双目一闭,听任她们将他两手缚在胸前,陡觉浑身痛入骨髓,原来是她们在替他拔除身上的钩剌。
周洛咬牙强忍,连哼也不哼一声,却暗运真气冲开穴道,同时心下暗暗纳罕,他能强忍住痛苦,怎么和他同被网住的白衣女子,却也不呼痛?
他心下奇怪,不由将眼微睁开一线,看时,登时恨得他怒火上撞,原来那网上的钩刺,制造得极其精巧,每根之上皆有卡簧,只要松簧拔针,便无痛苦,那白衣女子早已被拔除干净,脱出网去,而他身上的钩刺,却是桑青在替他拔除,她不但不松卡簧,而且倒侧逆拔,是以每拔出一根,便带下一小块肉来,他仅瞧得一眼,巳见两腿之上鲜血淋淋!难怪会痛入骨髓了,若然她这般将他全身钩刺拔光,他岂不是强留得活命,也要失了人形么?
忽听桑虹的声音,颤声叫道:
“师傅,我们不是还要用他取上天梯么?”
声才入耳,那桑青早一声冷哼,只是轻得仅周洛才听得出,跟着大腿之上一阵剧痛,周洛几乎忍不住叫喝出声,随听妙化夫人说道:
“不错,桑青,别折磨他了。”
桑青道:“师傅,这小子可恶得很。”妙化夫人道:“你不听话。”
桑青停了手,道:“徒儿不敢。”妙化夫人随叱退桑青,命桑虹替他拔除,周洛才松了口气,随觉身上钩的针一根根被拔除了,不但不感疼痛了,而且每拔除一根,立觉舒适无比,心下对桑虹也更加感激。
但他心下却反而为难起来,心想:“待我浑身束缚一除,若然即刻逃走,桑青那丫头心如蛇蝎,岂不说是桑虹暗中做了手脚,放我逃走,那时桑虹必受重罚,那么一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