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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龙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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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出鞘,便见剑气如虹!
  她剑术何等了得,周洛心道:“不好,要出人命,这白日鼠有几个脑袋!”
  那知白日鼠倒说得兴起,嘿了一声,道:“你要不信,便去打听打听,当年他那九门提督……”
  周洛听得心头一震,却听得那黑面虎犷声粗气大笑道:“好剑!”
  飞天王狐却早喝道:“还不闭嘴!”
  说时迟,黄衣少女身剑合一,斜斜一剑向白日鼠左方刺去!
  这一剑是刺向白日鼠与飞天玉狐之间,正是离门剑的起手招式,周洛心下一急,心道:
  “这白日鼠提到我爹爹,莫非他知我家的仇人是谁,离门剑何等神妙,他要是死在她的剑下……”
  说时迟,那飞天玉狐早巳大喝道:“决退!”右手一扬,便见白日鼠身形飞出!原来飞天玉狐见她出手不凡,就知厉害,一劈空掌将他迫退!
  白日鼠就地一滚之顷,已拔出了两柄弯刀,飞天玉狐却呵呵笑道:
  “小妞儿,你出手这一剑当真不错,是谁门下,快跟大爷说了。”
  那黄衣少女哼了一声,说:
  “你连我这剑法也认不出,还有脸问,喂!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
  周洛看出她手虽是离门剑,但显然是初学乍练,不然那白日鼠早没命了,心下盘算道:“我怎生擒住他,问个明白?我正踏破铁鞋无觅处,别被她杀了。”
  那白日鼠却不知厉害,嘻嘻笑道:
  “美人儿,怎你倒还听不明白,你要是嫁给了我们大爷,你这—生便享福不尽!”
  那黄衣少女杏眼圆睁,白日鼠话声未落,身形一晃,尚未扑到,已是剑气如虹,眨眼已将白日鼠圈住!
  白日鼠往旁边一倒,立即滚动起来,两柄弯刀盘旋飞舞,封得风雨不透,周洛瞧得一怔,离门剑虽然了得,但厉害的乃是指东打西,攻前刺后,变化万千,这白日鼠施展地趟刀,背脊贴地,身后和左右不受攻击,离门剑无形中减少了—半威力,她初学乍练,必然一时胜他不得。
  果见黄衣少女虽然剑似梨花朵朵,花雨缤纷,却剑剑皆被白日鼠挡开,而且肘腿盘屈滚进,还能向她攻击,厉害的是他刀刀攻下盘,迫得她不时回剑对守,但虽说如此,白日鼠却不能近得她身去,五七招后,立即有些手忙腿乱。
  那黑面虎一见不好,便要上前,却见飞天玉狐一摆手,说道:
  “且慢,多瞧她几手,咦,她这剑法怪得很,竟看不出是何门派?”
  哪知飞天玉狐这一阻止黑面虎相助,一时间托大,那黄衣少女早看出白日鼠的弱点,一剑向脚头疾刺!
  白日鼠弯刀盘旋,右手刀架开剑,左手刀斜砍脚踝,却怕伤了这美人儿,刀巳砍出,倏地—翻腕,变砍为勾,只道黄衣少女这一下非倒地被擒不可。
  那知他这一刀砍出,即便不变招,也伤不得她。
  变招慢得一慢,只听黄衣少女一声娇叱,剑尖之上陡然吐出五朵剑花,声声龙吟,那五朵剑花像陡然炸开来一般。一又化五,立时将白日鼠全身罩住。
  说时迟,周洛一见她将离门剑的威力发挥出来,就知不好,正要抢出相救,却早听白日鼠一声惨呼,左脚齐筋巳断,飞天玉狐和黑面虎巳自左右抢到,黑面虎一拳捣出,虎虎风生!飞天玉狐左手一引,右手擒拿,便夺宝剑!两人竟是空手入白刃,显然武功都在白日鼠之上!
  黄衣少女一缩身,短剑颤动,退而复进,分取两人,只见一遭银虹自她头上由左而右快如电闪,左挑飞天玉狐,右刺黑面虎!
  两人也端的了得,左脚点地,齐一滑步挫腰,便已让过,但都吃了一惊!眨眨眼间,三人巳走了两个照面。
  周洛见白日鼠仅是断腿,留得性命,这才放心,若在平时,他岂有不助黄衣少女的,但现下知要寻仇人,便在这几人身上,自不愿露出形藏,且知黄衣少女以前武功巳极是了得,何况现又得黄粱道人传授,这些人绝非她的敌手,是以便不动弹!
  这三人一动手,那黄粱道人却仍酣睡不醒,庙外的十多个汉子巳奔了进来,把白日鼠抬过一边。
  忽听黑面虎大吼—声,拳出如风,遥遥一拳捣出,相隔黄衣少女有七八尺,那知拳风竟是凌厉之极,黄衣少女身形一晃,她短剑正刺向飞天玉狐,一时便失却准头,飞天玉狐呵呵大笑,道:“撒手,小妞儿,大爷我不伤你!”倏地欺身,右手五指箕张,向她右腕拿到!
  周洛惊得霍地站了起来,但他却末上前,只见黄衣少女一声冷哼,右腕缩得快,吐得更快,剑尖上早吐出五朵剑花,立将飞天玉狐的一条右臂圈住,眼看他这条右臂登时便要废了,却听黑面虎早又虎吼一声,左手拳巳连环捣出,势如狂飙!
  那黄衣少女巳知他拳风威不可当,迫得撒剑跃退,三人身形一错,便巳各在一方,那飞天玉狐却早惊出一身冷汗!
  但周洛却惊得发呆!原来他知黄衣少女绝不会落败,惊的是他看出黑面虎使的竟是他师门的十二神拳!
  要知那十二神拳,乃是他师门的护法神拳,唯有掌门人始能得传,这黑面虎从何得到传授,这不是怪事么?
  他正惊讶间,忽然短墙上飞落一人,也便是院中三人错身分开的刹那,那人长衫飘飘,儒服儒巾,周洛早看出是蓝田所见的那书生,亦即是黄梁道人的传人。
  那书生飞身而下,似向周洛微微—笑,正想他这一来,飞天玉狐等人那是敌手,不料他却向飞天玉狐等人一拱手,朗朗笑道:
  “原来是胡庄主,在下这侄女不知,多有得罪。”
  那飞天玉狐虽然不认识这书生,但见他飘身而下的轻身功夫了得,又听他称黄衣少女是师侄,可见武功更高,那十多个汉子都惊得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飞天玉狐不愧是个头儿,面上丝毫不露惊慌之色,也一曲拳,道:
  “好说,尊驾贵姓,怎识得在下?”
  黄衣少女气得跺脚,道:
  “师叔,这般人欺负我,嘴里不干不净。”
  书生朗朗一笑,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说不干不净,去罢,师叔我自会替你做主。”
  黄衣少女气得脸也红了,说:
  “师叔,你……”忽地一跺脚,转身在墙边解下马匹,立即跃马冲出庙去!
  书生朗朗大笑,道:
  “女孩儿家总是腼腆,各位见笑了。”
  庙中各人都惊奇万分,周洛更是惊愕:显然那白日鼠的话他己听得,怎么他非但不恼,竟会说出这种话来?飞天玉狐本来心中正七上八下,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却见那书生笑盈盈,向飞天玉狐说道:
  “西羌之地,提起你胡庄主,便三尺孩童也认得,在下如何不识,只可惜无缘识荆,今日幸会,在下黄奇有礼了。”说着,又一拱手。
  飞天玉狐一抱拳,道: “原来是黄兄,过奖了。”
  周洛这时,方知书生的姓名,心想:“他明知这飞天玉狐不是好人,怎倒以礼相待?”
  正奇怪间,却听书生道:
  “胡庄主,不瞒你说,适才这位兄台之言,在下已听得明白,我这位侄女自幼丧父,在下又是飘泊江湖,带在身边,大是个累赘,胡庄主英雄了得,又是一表人材,既本嫌我这侄女丑陋,愿结秦晋之好,在下求之不得。”
  他此言—出,周洛不由气往上撞,心想他师兄临终以这黄衣少女相托,若怕累赘,不管她也罢了,怎么将她嫁给匪人,岂不误她终身?
  周洛心下大是不平,暗道:
  “那老前辈也曾托我照顾,放着我在,岂容你这般断送她终身。”
  那飞天玉狐早是大喜过望,又听书生赞他,更是得意忘了形,惊疑之心去得干干净净,大笑呵呵,道:“既承黄兄不弃,今后你我多多亲近。”
  那黄奇竟像迫不及待,又道:“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便今晚成亲如何?”
  周洛气破了胆,暗里哼了一声,却听那飞天玉狐道:“黄兄吩咐,敢不遵命。”
  那黄奇笑盈盈,道:“如此,今晚在下便送我那侄女前来,事不宜迟,便请庄主返庄准备一切,不过么……”
  那飞天玉狐已是喜得口也合不拢来,像是怕那书生变卦,忙上前道:
  “黄兄但有吩咐,我无有不遵。”
  书生点点头,道:
  “一者敝师兄临终之时,托孤于我,他只有这点骨血,若不风光风光,难慰敝师兄在天之灵,二来庄主是个响当当,有头有脸的人物,若然草率了,你我面上都不好看。”
  飞天玉狐呵呵笑道:
  “应该应该,我这就回去安排,专等黄兄送亲前来。”
  书生一拱手,道:
  “庄主请,这半日时光,可紧迫得很,你我是一言为定。”
  飞天玉孤身后那十多个汉子,早上前一阵恭喜,那知飞天玉狐却喝道:
  “你等还在此做甚,还不赶快办事。”
  随分派各人,除命两人赶紧回庄准备酒筵,拾掇洞房之外,余外诸人立即快马加鞭,分头遍请数十里内有头有脸的人前来,然后才向黄奇告别,喜滋滋上马而去。
  那黄奇待这些人出庙去了,忽地朗朗长笑,转过身来,向周洛道:
  “周老弟,今天你可来得巧啦。”
  周洛一怔,原来他早认出了,他心里气愤之极,哼了一声,道:
  “不错,是我,当真是巧得很。”
  那黄奇大笑道:
  “怎么着,周老弟,你不高兴?今天是我那师侄女于归之期,大喜之日,想我那师兄也曾托你三事,是以不但我了了心愿,便周老弟你,不也一朝都了了么?”
  这黄奇不提老人所托三事还则罢了,他一提起,周洛心中怒火又升,哼了一声,道:
  “在下虽是武林末学,年纪又轻,但老人家所托三事,却也不敢忘记一件。”
  那黄奇朗朗大笑,道:
  “周老弟一诺千金,可敬得很,可见我那死去的师兄,眼光倒是不错。”
  周洛道:“在下倒也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书生道:“好得很,周老弟,且同我到舍下一行。”说着就来携周洛的手。
  周洛本待不去,忽然想道:“我岂能眼看那黄衣少女下嫁匪人,既要设法阻止,自该与那黄衣少女一见。”
  想到那黄衣少女巳知飞天玉狐等人皆是匪类,这才更是气极而去,今要设法阻止,唯有从她身上着手,教她远走高飞,要知这书生的武功已是他亲目所见,要想反对,明着休想能够。他心中想罢,便道:“好,在下正要向她道贺。”
  黄奇看着他,大笑道:“这就是了,周老弟,这就跟我走。”
  周洛忽然想到地上酣睡的老道,看时,仍然鼾声不绝,心想,这黄奇可恶,但这老道若当真是黄梁道人,我怎可失之交臂。”
  便道:“不敢请问,这位道爷可是令师黄梁老前辈么?”
  黄奇微笑点头,道:“不错,正是他老人家,周老弟,你放心,今晚便由他老人家主持婚礼,还怕见不到么?”
  周洛闻言又是一怔,这黄粱道人分明一直酣睡未醒,怎说由他主婚,难道是他老糊涂了。
  任事都由他这徒弟做主。又想:“哼,便是黄梁道人做主,今天说什么也要阻止,绝不能断送了那黄衣姑娘。”
  周洛更不言语,随在黄奇身后,出得庙来,那知黄奇向城内走去,而先前那黄衣少女跃马去时,却分明是向城外去的?
  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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