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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神,房间空空荡荡,只剩下我孤单一个人。
我呆呆的坐了起来,李妈妈,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可我还是失败了,失败了。
我呆滞的目光慢慢的在房间扫视,希望能够把这个房间印在脑海深处。
佛香,安静的躺在那里。
我突然睁大了眼睛。
我和李言之间的羁绊,还有一个,我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拿上装备,闭上眼睛,联想佛香。
番外 伊藤篇
“puffy,让开。”身后,森冷冷的声音传来。
我无视身后在月光中闪着寒光的斩魄刀,双眼只注视着眼前的男子。
二十年了,我跟随在你的左右,看着你从幼童,成长为伊藤家的家主。
你现在静静的躺在血泊中,没有一丝挣扎,没有一丝遗憾。
我伸出手,轻轻帮他整理好衣物。
二十年了,第一次,我的手真正能触碰到了,却不想,只能在这个时候。
“让开。”身后的森再次开口了。
我站起,转身。
黑衣遮盖了森的脸,他的长刀在月光中闪着森森白光。
我从衣袖中拿出了我的镰刀。瞬间,它伸展开,直至它的银刃,遮盖了眼前的月光。
“你想背叛我们,打破这个世界的伦常。”森没有一丝诧异。
我攥紧手中的银柄,看着眼前黑衣的人。
明知毫无胜算,明知违背天理。
我冲了上去,展开了死神间的对决。
因为,在我的身后,是彻也。
这个时节,樱花翩翩飞落。
晋山神祭,人们人来人往。
我安抚着袖中叫嚣着鲜血的镰刀,在街口驻足。
看到了,今天的主角,只是,她的时间还没到。
她笑意盈盈,拖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在漫天白色的樱花花雨中,悠闲的逛着。
“母亲,”小男孩说着,拉了下她的手。
“怎么了,彻也?”她低下身子,摸着男孩的头。
男孩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拿下一片樱花,继而露出了稚嫩的笑容,“樱花。”
她笑了,是那么的满足,全然没有感觉到街头的另一侧,危险已经露出了他残暴的眼光。
我叹气,以往那些悲泣的喊叫声言犹在耳。今天,又是无可避免了吗。
枪声响起,人们乱作一团。
我蔑视地看着四处游走的人们,放心,今天我的目标不是你们。
袖中的镰刀再次抖动起来。我叹气,再忍耐下,马上就能满足你了。
迈步,跟上逃亡中的母子。
在保镖的掩护下,那对母子独自走上了山路。
漫长的山阶,沉默的大山,她带着男孩跌跌撞撞的往上爬着。
我在空中回首,山下,同类们黑色的衣衫在血色的银光中穿梭着,追逐着自己的目标。最终,她的保镖都死了。
空气中开始弥漫死亡的味道,我明白,她的时间到了,我从衣袖里取出了镰刀。
她们终于到达了山顶神庙。她把男孩藏在了暗格里,并用桌子抵住了门。
“活下去,活下去。”她流着泪,对着门后的男孩说。
她是对的,因为她的时钟,只能停摆在这里。但我看得出来,那个男孩,他应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她跑出了神庙,火把的光,照亮了温柔的脸庞。
她回首,“神阿,请你庇佑彻也。他是我珍贵的孩子,请你庇佑他。”
神庙安静的坐落在那里,没有回应她的祈求。
我却看到了,暗格中,黑暗里,一双黑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没有惊恐,没有无助,只有一种愤怒,那种不应该在那种年纪出现的愤怒。
我叹息着转身,跟上她。
在半途,黑色的枪口对准了她。
她在枪声中倒下,手中的镰刀激动地浑身。
在第二声枪响后,我挥动了露出全貌的镰刀。
在一次出任务后,路过一个精致的古宅,我停下,在雨中欣赏着。
“主人,少主人还是呆在那个房间里不肯出来。”一个妇人在向他的主人报告着。
“随他。”那个男人站在走廊里,脸上露骨显露着血腥的气息。“伊藤家的人知道该怎么做。”
伊藤,这个名字好熟悉。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那个妇人,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妇人跪在门口,小声地劝说着。
我穿过纸门,了黑暗的房间。
是她,那个女子在镜框中微笑,周围白菊环绕。
我环顾四周,男孩穿着黑色的丧服,无声无息的跪坐在那里。
他的眼神,一片死寂,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我们同类的眼睛。
我第一次,在活人的身上,看到了这种眼神。
我静静的站在黑暗里,观察着这个小男孩。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照片前面。
“母亲,我感激你,是你给了我以后的生命。只是,这种背负着你的血腥的生命,我并不想要。”
他摊开了右手,露出了一个已经被捏的变形的樱。
“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温柔的母亲,能陪伴我渡过黑夜的母亲,即使是面对死亡。”他抬手,把樱放在了镜框上。
“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好好生活下去。这片曾经停留在你身上的樱花,请你带走它,我将来的道路,已经容不下温柔。”
他退后鞠躬,然后走到了门口。
“永别了。”他背对着遗像,打开了门,在门口妇人惊喜地注视下,离开了。
这个是我在街道上看到的男孩吗,那个有着温柔微笑的男孩吗,那个紧紧拉着她手的小男孩吗。
我现在看到的,是一个无血无泪的背影,一个平静的让人害怕的背影。
心不由的跳动了下,我惊讶的捂住胸口。
这是在千年岁月中,心第一次有了跳动,是生为死神,不该有的跳动。
我在古宅安定下来,不再四处游荡。
“饶了我吧。”满脸鲜血的男人,趴在年幼的彻也面前求饶。他的身后,站着熟悉的安人,我近百年来的好友。
“puffy,你会后悔的,回来吧。”安人满怀期望。
我不语,只是看着眼前年幼的彻也。
彻也的脸上,没有喜悦,也没有憎恨,“你夺走了我的母亲,我怎么可能饶了你。”
他开枪,一枪命中了那个男人的胸膛。
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个男人在鲜血中抽搐着。
“puffy,你回答我啊。”安人的匕首开始蜂鸣,我明白,这场长久的折磨,终于到了尽头。
彻也走近了地上的男人,鲜血沾湿了他的鞋子。
他用枪指着那个男人的头,用还显稚嫩的声音说道,“我要谢谢你,是你造就了现在的我。”
枪响,那惨叫声终于停歇。安人挥动了他的匕首,带走了那个罪恶的灵魂。
临走,安人回望了我。
我在他的目光中摇头,继而跟上了彻也的脚步。
带着血迹,彻也带着一枝白菊,来到了那个门口。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我走上前去,身着黑衫的彻也,只及我的腰部。
僵硬地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却发现我的手从他的头透了过去。
竟然忘记死神只是一个灵魂,根本不可能接触活人。
我收回了手。
此时,胸口又跳动了下,这是我第二次,感觉到了心跳。
彻也放下了白菊,离开了。
我隔着纸门看向遗像中的女子,她依旧在那里微笑。联想到那天她对着神庙的祈求,神阿,难道是你应允了她的祈求吗,竟然派了我这个死神来。
彻也年幼的身形消失在走廊,也罢,不过几十年吧,我都会呆在你的身边。
年幼的他,努力学习着各种技能。
他的身体,在严酷的磨练下,不再稚嫩。
他的思维,在瞬息万变的黑道生涯里,不再单纯。
而我的镰刀,却在岁月中,渐渐沉寂下来。
十年后,彻也登上了他的家主之位。
他的父亲,在他的面前咆哮。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是我的儿子,我死后,这一切都是你的,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老家主站在房间中间,用手指着静静跪坐在那里的彻也。
“父亲大人,”彻也沉稳的开口了。“您不觉得很失礼吗。”
老家主闻言愣住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久后,老家主恼羞成怒,又不敢冲到彻也面前,只得伸出手,指向旁人。
“你,你,还有你,都是我一手培养的,你们竟然背叛我,竟然去帮他。”他在房中吼叫。
“父亲大人,”彻也再次开口了,带着微笑,“连他们都知道谁是强者了,您非要这么的执迷不悟吗。”
老家主在彻也的眼光中节节败退,终于,颓废的退了出去。
彻也微笑着,安然的坐在那里,接受着家族其他成员的贺词。
那天夜里,他拿着一束白菊,再次站到了那个门口。
现在的他,已经比我略高。
他神色漠然,只是,拿着白菊的手,攥的很紧。
虽然,已经习惯了虚无的存在,我还是上前,从后面环抱。
心,第三次,跳动了起来。
彻也放下白菊,离开了。
遗像中的女子依然微笑,只是风中的菊花,反射着凄冷的月光。
再次踏上中国的大地,我离开多久了,已经不记得了。这块大陆,和那块称为欧洲的大陆,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是那么的遥远了。
这次,彻也的贸易伙伴李言,看得出,彻也很喜欢他。
和他相处了将近20年,我早就对他了如指掌。
今天,他们会在彻也的靶场见面。
我跟随着彻也走进了李言他们所在的房间。
那个女人。
袖中的镰刀起来,却不是因为对鲜血的向往,而是畏惧。
那个女人,被深色的血光包围着。那血色浓重的腥味,竟然让我有种夺门而逃的冲动。
彻也却对她起了兴趣,我惊恐的看着彻也在监视器前微笑。
不出我所料,彻也行动了,从李言身边抢走了她,带回了日本。
虽然彻也只是把她当作收藏,但是我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浓。
在晋山祭,往事重演了。
这次,彻也和那个女人躲进了暗格。
而我拼命搜寻其他死神的踪迹。
没有,没有,看来他们不会有事的。
我看着他们安然的走出了火场。
彻也看着她的眼神,却让我的心狂跳起来。
不可以,不可以,只有她不可以。
我无力阻止,无力阻止彻也的心,渐渐向她靠拢。
看着彻也在夜色中表白心意,我苦笑,紧按胸口。
在这个地方,有颗称之为心的东西,在那天他们走出火场时,已经有了如同凡人般的跳动。
黑暗中,出现了两个身影,彻也感觉到了,放开了她。
是李言找来了。
我喜悦起来,期望李言带走这个不祥的女人。
却愣在当下,月光中,斩魄刀泛着森森的寒光,出现在空中。
那把刀我认识,是森,一个厉害的死神。
我不知道他为谁而来,只能在心中暗自盼望。
那个女人离开了。彻也和李言在空地上打了起来,我不担心彻也,因为我知道他练习多年,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
我的眼睛,紧盯着森。
今天肯定会有人死,森没有随着那两个人离开,也就是说,他的目标是彻也或者是李言。
我回头,他们还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