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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诚听了我的话,有点惊讶,“你竟然一点也不怪他。”
“怪他?”我苦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怎么能怪在别人身上。所以,不许你再侮辱他,他行的正,作的端,没什么表里不一的。”
卫诚沉默了,片刻后他叹气,“看来我没有办法改变你对秋的印象了。但每天晚上为你疗伤就能治疗你的心力损伤了吗,我每天看到的,是你慢慢的虚弱下去。今天你毫无声息的趴在那里,让我再也不能容忍了。”
卫诚的眼神,带着爱惜。
“本来刚才看他带走你,以为他还有点人性,却没想到他却仍然把你丢在合器。他明明知道这么做,会让你剩下的十年,消磨得更快。”他的手,轻轻地把我的头放在了他的肩头。
我的脑中突然波涛汹涌,“什么十年?”我呆呆的开口。
卫诚惊讶的看着我,“你竟然不知道?”
第二十九章 真相
“告诉我,什么十年?”我干涩地开口。
“你的魂魄,其实在广场那天的确是被打散了,所以我们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卫诚严肃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秋竟然能把你本来就散掉的魂魄聚集起来。”
我心中苦笑,不是秋作的,是我的佛香作的。
“他每天用自己的神力,强迫你的魂魄再次融合,才让你有机会存活下来。你现在的情况虽然稳定,但毕竟是重伤之后,你的寿命也只能维持十年。”
秋没有告诉我这些,为什么,害怕因为这个我憎恨他吗。
秋,你多虑了,我怎么会因为这个怨恨你哪。
我的脸色平静下来,卫诚却误解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秋根本不值得你信赖,他为了留住你,隐瞒了这个事实。”
我微笑了,想告诉卫诚我并不在乎,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我心瞬间冰冻。
“我敢肯定,他连你可以回去都没有告诉你。”
“你说什么。”我几乎是幽魂似的说出了这句话。
卫诚见我脸色不对,赶紧问:“怎么了,是不是病发了?”
我喃喃地说:“你骗我,我不信,根本没有回去的方法,秋说没有回去的方法的。”
他痛惜的看着我的脸,“他骗了你,你开乐神的封印的那天,血晶和你起了共鸣。你原本也是来找血晶的,你应该知道血晶的来历吧。”
我茫然的摇头。
“我族的当时的首领尼斯,喜好杀戮,开战的时候背叛了主张和平的我们。但是他的实力过于强大,我们损失了很多人,也无法阻挡他的屠刀。当时的乐神依娜,也是尼斯的恋人,以牺牲自己的方式,和尼斯同归于尽,后来他们的神力合并,被封印在血晶里。你能打开乐神封印,也就是说你能操纵乐神依娜的神力,同时就也能操纵已经和依娜神力融合的尼斯能力。通过血晶,你完全能毫发无伤的回到你自己的世界。”
我呆滞的听着他的长篇大论。
“我不相信,”我在他的怀里,“秋不会骗我的。”
曾经的画面在我的眼前出现,秋是那么的肯定,“你的身体无法承受,”,“我已经没有能力送你回去”,“这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帮你”他的话在我的脑中回响。
难道秋真的在骗我,他关怀的眼神,他温暖的呵护,这不是假的,秋不会骗我的。
我坚定了我的内心,冷笑,“没用的,你编这么离奇的故事,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卫诚眼神温柔,“去合器看看那个上古的书卷吧,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说完,他低头,吻上我的锁骨。
他的唇在我的锁骨摩挲许久,而后抬头,轻轻把我放在地上。
他走向大门,打开了门,门外的阳光瞬间盖过了他的荧光。他收起了翅膀。
“我会等你,等你认清真相。”他在门口的夕阳中微笑,“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即使你想利用血晶离开。”
在他离开后不久,我恢复了知觉。
我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漫无目的的在小道上游荡。
直到白白找到了我,他满脸惊慌,“你到哪里去了,要是秋大人知道我把你丢了,我的小名就不保了。”
他的话把我从空白中拉了回来,我猛拽着他的衣服,“带我去合器,快。”
白白被我的脸色吓到,呆愣在那里。我一见他如此,丢下他,跌跌撞撞的往前。
白白在身后变身成熊,再次把我扛在肩上。
“谢谢。”我虚弱的笑着。
白白脸色苍白,“你没事吧,有事说一句啊,我保护你。”
“谢谢。”我心中暖意渐生,笑着摸着大熊粗糙的头,“谢谢你。”
合器很快就到了,我站到了曾经的书墙前,伸手拿下了那个记录上古战争的书卷。
平息下忐忑的心,我慢慢的打开了书卷。
血色翅膀的杀戮的神,在空中盘旋着,燃烧的大地上,各个种族尸横遍野。金色翅膀的乐神,在空中出现,他们在空中接吻,乐神却刺穿自己的封印,释放自己的神力和恋人同归于尽。两个神力合并,血晶随后产生,人们拿着那颗血晶,离开了荒芜的大地,利用手中剩余的神力,开辟了幻境,在那里生存着。
我颓然的倒在椅子上,真的,卫诚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幻境里,我把你视为唯一的依靠,唯一的阿。
曾经为了执意回去伤害了你而心痛不已。
为什么,我这么地相信你,秋,我曾经毫无保留的相信了你。
你却,却……
往事历历在目。
他在议长大人面前维护了我,让我免于死刑。
他不止一次的在我痛苦难当的时候,张开翅膀呵护我。
他在我孤苦无依的情况下,让我依靠。
闭上眼睛,秋,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猛的睁开眼,“白白。”我叫喊着,声音惊动了整个大殿的人。
白白闻声匆匆赶来。
“我们回去。”
我给你一次机会,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你坦白了,我就原谅你,原谅这一切。
白白变身,把我扛在肩上,向外走去。
他肯定感觉到了今天和往日的不同。
我们安静的穿梭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
夕阳的余晖把白白的脸照的温柔异常。
到了家门,白白把我放下。
“谢谢。”我转身,往里面走。
“等等,”白白在身后叫住我。
我没有回头。
“虽然我能力低微,但是如果你需要,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白白在我的身后郑重地说。
眼泪慢慢流了下来,我心中异常温暖,但是,我却没有回答。
我不敢回答,因为我知道明天的一切,都会不同。
迈步走了进去。
秋还没有回来,侍女们在一边忙忙碌碌。
我不动声色的照常洗澡,吃饭。
晚饭的中间,秋回来了。
他坐下,拿起了筷子。
“今天多谢了你了,”我开口,“卫诚不知道为什么把我抓走。”
秋没有作声。
“本来因为上次他为我疗伤,我以为他把折磨他的那件事情忘记了呐。”我放下筷子,“看来他还是怀恨在心。”
“以后你要小心他。”秋低声开口,然后沉默。
我再接再厉,“他今天和我说了点事情。”
秋闻言抬头看我,眼中淡淡的杀意一闪而过。
果然,他欺骗了我,虽然我早已明白他对我有所隐瞒,可是,当你亲自揭开真相时,心中免不了受到重击。
我没有停顿的继续说着谎言,“他说我如果继续去合器的话会对我的身体不好,我觉得奇怪,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到,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我停顿在这里,给了秋第一次机会。
秋低头,“我本来也不赞成你去。”然后没有继续说什么。
没关系,我在乎的也不是这个。
“我明天也不想去合器了。”我丢出了今晚的重头。
秋诧异的抬头。
我微笑着说,“这么久了,书卷上一点答案也没有。秋,难道就真的没有回去的方法了。”
秋在我的注视下,缓缓开口,“我早就告诉了你,你以后好好待在家里,最近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就别再去了。”
最后的机会,最后的机会啊,秋,只要你说出真相,只要你说出真相……
“真的没有吗,难道我真的一辈子都得留在这里。”我期待着正确的答案。
“安心待在这里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秋微笑着回答。
他的微笑,曾经让我如此的心安,可是现在,却是如此的讽刺。
我堆砌着自己的笑脸,在平静中吃完了这一餐。
深夜,我躺在房间里,突然眩晕起来,我知道,是秋在搞鬼,等我入睡后,他会伸出他的翅膀,为我疗伤。我早就知道,早就从不应该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的白色羽毛知道。
但是,刚才你错失了我给你的机会,不管你曾经和现在做什么,我们都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
从前,我对你心存感激和愧疚。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所以我把我所有的其他感情,都投射在你身上。
现在,我怨恨你。怨恨你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怨恨你挡在了我和李言中间。
明天所有的一切,都会不同,让你吃惊的不同。
第三十章 回家
太阳高高升起,我睁开了眼睛。
如常地吃完早饭,我当着秋的面,让侍女传信给白白,让他不要来接我了。
秋诧异的问:“你真的决定了?”
我点头微笑,“再也不想尝试了。我努力过了,但,我的勇气也是有限的。”
他沉默,没再说什么。
秋走下大殿的台阶,张开翅膀,准备去巡防了。
朝阳中,他没有起飞,却转头看我。
微风轻轻的吹拂着,我看着台阶下的秋微笑,伸出手,轻轻挥动,“早去早回。”
秋会心微笑,转头,起飞。
记住这个微笑吧,这是我留给你的临别礼物。至少,在最后,我在你的眼中是微笑的。
而我,也会记住你这个微笑。将来,我只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在我需要的时候,曾经这么的对我微笑。
望着空中消失的黑影,笑意慢慢在我的眼中消退。
是时候了,是时候和整个幻境告别了。
低头,我走下台阶。
乘众人没留意,我轻易的走出了秋的宅邸。
拉住一个行人问清了卫诚的住处,我疾步行走起来。
李言,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所以,不要再痛苦了,我还好好的,好好的生存着。
卫诚坐在台阶上微笑,“你来了?”
我点头,直奔主题,“昨天你说的当真?”
他有些惊讶,“你决定回去。”
我点头,“那里有我的罪孽和思念。”
卫诚叹气,走了过来,“可是你不能停留在那里。”
“为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心中突地不安起来。
“如果没有我们用神力加固你的魂魄,不到一年,你就会魂飞魄散。”卫诚真诚的说着,“血晶虽然神力强大,但是却没有治疗这方面的能力,它帮不了你。所以你必须呆在这里,让我治疗你。”
原来如此,我心中苦笑。
可是,十年,一年,对我来说,在魂魄被打散那刻起,已经没有区别了。
“那我也必须回去斩断那一切。”我坚决地望着卫诚,“你必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