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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拆迁区,詹局长占了最大的股份,因此他也一直是对这件事最着急上火的一个,在他的软硬兼施下,大部分拆迁与都乖乖的签了合同迁出了旧房,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十个钉子户和他做对,碍于赖公子和铁塔在,他没法分心去对付他们,但就在赖公子让他负责为小命制造那个“世界上最大的鞭炮”的时候,他顺手牵羊的存下了不少炸药,偷偷埋在拆迁区的一座废旧院子里,准备等赖公子一离开北吴市,就直接和这帮死脑筋的钉子户们来硬的……
而现在,赖公子和铁塔,偏偏就死在那个院子里!
这要让某些洞悉真相的人顺藤摸瓜,那么毫无疑问,自己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不单单的法律,还有赖氏家族的疯狂报复!
意识到这一点,詹局长顿时感觉脑袋变成了平时的两倍大小,嗡嗡作响一片乱麻。
他躁狂的将怀里的女人推在一边,手忙脚乱的点起了一颗烟,狠狠的吸了几口,用力的吞吐着烟雾。
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毁灭掉所有能毁掉的证据。他想。
比如……那个世界上最大的鞭炮!
………………
作为一个警察,总有很多方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取最新鲜的新闻和讯息。
当司徒宏听说所有的失踪儿童都在北吴市的一个拆迁区曝光获救时,他和飞扬的轿车正在进入北吴市的地界。
听到这个消息后,飞扬兴奋的一拍大腿,像个孩子似的差点从驾驶位上跳起来。
而司徒宏却出奇的冷静。
他仰躺在后座上,慵懒的对飞扬说道:“如果我的估计没错,赖公子一定死了。”
飞扬吹了声口哨,笑道:“我终于和你志同道合了一次。”
道不同不相为谋,飞扬和司徒宏,一兵一贼,这两人在漫漫长途中,没少争执斗嘴过。其实飞扬一直都很奇怪,木子明知道警察和小偷势同水火,却偏偏要安排自己和司徒宏参加这次任务。
正如他所言,像这种两人“志同道合”的事情,真是少之又少。
司徒宏没在说话,而是将复杂的目光投向窗外。
当日他和木子在房顶上交谈,曾要求木子答应他,不要杀人。
木子当时答应他了。
可是现在,赖公子还是死了。
不用说,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如果他去找木子质问,得到的回答一定是这样的:
“我的确遵照了和你的约定,没有杀人。杀死赖公子和铁塔的不是我,是意外。”
狡猾的家伙……
司徒宏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虽然心中很不是味道,但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要生木子多大气的样子。
当局者迷,他当然不会知道,木子之所以安排飞扬这个“贼”和他这个“警”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策划谋略好的。针锋相对的两种人,在漫漫长途中彼此了解交流,强大的吸引力和好奇心促使下,才能更完美更透彻的了解对方,而了解对方的同时,很容易就会向对方的思想敞开隐秘的一角,接受对方的思维模式……所以司徒宏不会知道,这一路走来,在和飞扬不停的磕磕碰碰中,他听他讲了太多死神团队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开始影响他的思想,改变他的心态了……
沉默了会儿,司徒宏突然慵懒的对飞扬说道:“停车。”
飞扬放缓了车速,疑惑道:“什么?”
“停车。”司徒宏淡淡的重复道。“我们的合作结束了,该是分别的时候了。〃
飞扬停下车,疑惑道:“你不见木子了?”
“不必了。”司徒宏一边收拾自己简单的行囊,一边淡淡的说道:“只要麻烦你替我向他带句话就可以了。”
飞扬道:“好。”
“我们一定会见面的。而且,我的警官身份很快就恢复。”司徒宏说完,便打开车门下车。
走出几步,他又回头,透过车窗玻璃对飞扬说道:“这句话,适用于你们死神团队的每个人。”
然后,他背起简陋的行囊,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正午的阳光洒在他并不高大的身躯上,投射出笔直的快速移动的暗影。
“但我却希望我们这次是永别。”飞扬对着司徒宏的背影撇了撇嘴巴,启动车子,飞驰而去……
错误卷(请求删除中) 第1章 赖公子(一)
第九军医院,无论是软硬件设施,还是医师力量,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顶级医院,即使是在国际上,也是赫赫有名遥遥领先的。
只是这种医院虽然高级,却并不是普通人能轻易进得了的,倒不是什么金钱问题,关键是,这种医院是专门给某些领导级人物、国家重量级人物配备和开设,普通人即使你有再多的钱,也进不了它的大门。
所以,能进得了第九医院的人,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今天,军医院里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充斥在医院的每个角角落落,写在每个医生护士的脸上。
医院的豪华产房里,某个重要人物即将出生了,接生工作还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医院里所有顶尖的医师和护士,全部集中在了产床周围。
在产房门外的走廊里,几十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紧张兮兮的向产房门口张望着,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期待。顺着走廊向外看去,会发现从走廊一直延伸到医院门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警卫们密密麻麻,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然而,宝宝的出生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胎儿头部过大,双腿太粗,出生非常困难,产妇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整整持续了三四个钟头,直到现场所有的顶级医生护士们纷纷满头大汗疲惫不堪,婴儿清脆的呼吸声才终于响起,回荡在整个安静下来的军医院上空。
“部长,恭喜您喜添贵子!小少爷体重四点五千克,母子安康!”
医生和护士将产妇和婴儿推出产房时,侯在门外的几十个中年人顿时争先恐后的围了上去。为首的一个花白头发,头顶有些微凸的中年人第一时间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激动的汇报着这边的情况。
中年人充满了兴奋和谄媚的声音化作清晰的电子讯号,迅疾的穿越时空,传到几千公里外某城市的一间豪华会议室里,坐在会议桌前的一个国字脸中年人耳朵里。
“知道了,”
中年人淡淡的说着,轻轻合上了电话,向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接着拿起了手边那厚厚的文件夹,环视了会议桌周围的众人一眼,铿锵有力的说道:“那么,现在让我们继续刚才的问题……”
这就是赖公子出生时的情景。
他呱呱落地的时候,父亲并没有在身边,而是在远隔千里的外地,为自己马上就要进行的竞选做着最后的动员和准备。
父亲听到小赖公子出生的消息时,表现的非常平静,但其实他心中却早已是兴奋激动的似乎飞上了云端。但这种表情他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绝不会让周围的人看出来。
因为他是赖天星,他的工作和地位,需要他有着过于高深的城府,需要他喜怒不形于色。
据母亲说,那年父亲四十二岁。
四十二岁,小赖公子才姗姗来迟,父亲当时的喜悦和激动不言而喻,
当晚父亲处理完公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的十点多钟,但是为了尽快见到刚刚出生的儿子,立刻马不停蹄的向家中赶……
好事成双,用这句话来形容当时父亲的状况再合适不过了,人往往是这样,越是喜事来临意气风发精神抖擞的时候,好运就越能更加频繁的光顾你。
小赖公子的出生似乎是个喜悦的开始,他似乎天生就能带来好运似的,那次的竞选,父亲以绝对的优势赢了。他的仕途,从此开始一帆风顺青云直上起来……
职位越高,责任就会越大,随之而来的,就越来越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尽管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宝贝儿子疼爱的不得了,但是赖天星却没有足够的时间来陪他照顾他,不能给他大多数孩子都会有的父爱。
他甚至连给最疼爱的儿子取个像样的名字的时间都没有。
于是,赖公子就成了真正的赖公子,这个原本外人用来表示谄媚的称呼,竟然顺理成章的成了赖公子的名字。
这就是赖公子名字的来历,一切都是因为父母的位高权重,与众不同……
所以在赖公子儿时的记忆中,父母也许对自己真的很好,但那时候他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父母给他的,是普通孩子们难以拥有的海量的各种各样的进口玩具,价格足以让普通家庭望而生畏退避三舍的高级饮料和零食,完全军事化的铜墙铁壁般的保护,皇宫一般富丽堂皇功能齐全的住所……但是,普通孩子所最需要的父爱母爱天伦之乐,他却不能拥有。他甚至连续几周见不到父母的面,甚至除了一遍遍的看照片,父母的音容笑貌就会在脑海里变得模糊。
对于儿时的赖公子来说,父母的形象,远没有各种各样的玩具,以及家里那三个保姆六个保镖的样子清晰……
于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赖公子,性格变得越来越怪异越来越暴虐孤僻。
没有父母亲情,有的只是机器人似的保镖,以及低头哈腰低三下四的保姆下人。
没有玩伴没有友谊,有的只是冰冷的机械的玩具。
就像一位伟人曾经说过的,儿童的心灵,就像一张纯净的白纸,原没有任何瑕疵,小时候父母所给与他的成长环境,会像各色的画笔一样,在白纸上勾勒渲染,留下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印痕,然后,这些印痕便会伴随儿童成长,成熟,直至死亡。这种环境铸就的难以磨灭难以改变的印痕,便是常人所说的——秉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从这种特异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赖公子,秉性不知不觉中变得令人恐惧,令人不可思议。
他习惯了居高临下,把所有人都当成家里的保姆和仆人,他习惯了专横跋扈骄纵无忌,把所有人都当成了门口那些机器人似的保镖,他习惯了残忍暴虐,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屋子里那些没有生命没有情感的玩具……
等到作为父亲的赖天星有所察觉,并且试图加以改变的时候,才无力的发现——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他的儿子,已经因为他的疏忽和大意,彻底的蜕变成为了一匹桀骜难驯的野马,一个无所畏惧横行霸道的混世魔王!
他没有心思读书,没有兴趣规规矩矩的坐在课桌旁听老师们的教导,因为他觉得这种情景不舒服,束缚了他的自由,隐没了他的气势,让他有种受委屈的感觉,于是,他开始想法设法的作弄老师,欺压同学,同学和老师们都忌惮他家里的权势不敢反抗,这更加增加了他的气焰,小学一年级不到三个月,他就打上了三个老师,还打碎了其中一个女教师的近视镜镜片,导致这名女教师一只眼睛永久性失明,同学们更是对他望而生畏退避三舍,没有人愿意坐到他的课桌周围……
赖天星夫妇无奈,只好把他接回家,给他请最好的家教。但是他们的如意算盘再一次落空了,一周的时间,赖公子打伤了四个家教,还把其中一个家教用开水烫伤了脸,从此再也没有家教敢走进赖家的家门了……
宝贝儿子的这个状况,让赖天星很是忧虑。他和妻子试图寻找儿子的兴趣,看他究竟对什么东西不会厌倦,但是他们失望了,他们的这个儿子,除了对欺压和破坏感兴趣外,似乎对一切都充满了厌恶。
赖家唯一的儿子,竟然变成了不学无术无所事事横行霸道的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