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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
那颗金星划过一条笔直的金线,如同一束金光,一闪没入了鬼头龙体内,突然一声爆裂巨响,回荡在花阳城空间,无数的肉块血雾,带着几条骨架四下激射而出。鬼头龙被炸得四分五裂!
陆小薇如同一片凋谢的花瓣,轻盈地下向飘落而下,长发被吹向了空中。她的背上,还插着漆黑如铁的半截鬼头龙爪。
另一边凌羽也沉沉地向地面落去,他眼睁睁地望着下坠的陆小薇,周身却再无半点光芒闪现。
此时,地面上金光大盛,如同爆炸开了一般,映得半个花阳城金光一片。金光一闪即失,如同天空中闪过的电光,一道金色的身影腾空而起,缓缓地接住了她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另一道金光直奔坠落的凌羽冲去。
童岳分开鬼头龙的巨爪,把最后一根爪指缓缓地从陆小薇体内拔出,丢向远处。他的一只手捂住了陆小薇背上的伤口,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
“小薇,小薇……对不起,……”童岳轻声地呼唤着。然而陆小薇却一动不动,童岳感到她的周身已经有多处骨折,她竟然没有吭一声。
“傻丫头,这样做真的很值吗?”童岳喃喃地望着眼前那张沉静如玉的面容,两滴清泪,不由得从面庞划落。
高速下坠的凌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童大哥晋级成功了,他的内心突然平静无比,七百米高空,一但坠落将绝无生还之理。他努力地挣动着,但却连指头都动不得分毫。
他的体力已经完全耗光了,而且再无新生力量产生,他缓缓地闭住了眼睛。他知道,也许再过一秒钟,就会有一双温柔的手缓缓地托住他,而这一刻到来,他几乎昏了过去。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缓缓地降落在地面上。
“是谁的手?即熟悉,又陌生。”他此时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心中却是一片清宁。他暗暗地想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凌羽,你不会有事儿的,休息一下吧。”
他想抬起眼皮看看说话的人,但却怎么也睁不开。这声音他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是金铃儿?虽然他知道,肯定是金铃儿救了他,但他却分明觉得,这个声音,如同每次在梦中,不断响在心头的那白衣女子的声音,声音甜美而安宁……他感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啊——”童岳放下陆小薇,仰天长吼。一股磅礴的威压骤然四下扩散开来,巨大的吼声震得四周断壁残垣一阵颤抖,碎石和尘土纷纷滑落。天空中的三两只鬼头龙一惊,迅速振翅远遁。
童岳也不追赶,两步来到了战场上,手中海蓝之光蓝光耀眼。
“这里交给我了!”童岳说着踏步上前,“裂天十斩第四式,孤雁横空——!”神矛在空中轻轻舞动,突然挥向前方。两道十几米长的半月形蓝色光芒并排而出,象是一只展翅滑行的孤雁,闪电般向前冲去,所过之外,二十几名兽人全部被腰斩,血花四溅,碎尸四下翻滚。远处一头巨人的双退被斩出两条巨大的伤口,它咆哮了一声,轰然坐在地上。
这恐怖的一击,凝聚了一名金二星战士的全部力量,由神矛‘海蓝之光’挥出,几乎无坚不催!裂天十斩的第四式可群体攻击,是前五式中最强的群体攻击。
众强者目瞪口呆。刹那之间,天地静极了。
童岳定了定神,再次举起神矛,向着兽人众多的北方再次挥出一击。这一击,被腰斩的兽人多达三十人。
只是这样的一击,使得异兽攻占花阳城的决心彻底崩溃了。异兽如同潮水一般向东门涌去。童岳急追几步,再次挥出一击,巨大的雁翅如同浮光掠影一般扫过前方的异兽群,在斩过二十几头兽人战士之后渐渐虚淡消失了。
童岳身形晃了晃,但还是站稳了脚步。他苦笑了一下:“功力还是不够啊,这《裂天十斩》还真是绝学。”说完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众人一阵无语,这样强的攻击,挥出去三次,斩杀了七八十头兽人,竟然还说不够。
群兽如同潮水一般向外汇集而去,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众人都无力去追击群兽,重伤者被仙罗医护队抬往医院,轻伤者就地包扎治疗,整个东门内繁忙一片。
童岳走到凌羽担架旁,望着满身血污,闭目不醒的凌羽,一阵感叹。他轻轻地拍了拍凌羽的肩头,对凌羽说:“谢谢你凌羽,过会儿我再去看你。”他又走向了担架上的陆小薇身边:“小薇,你不会有事儿的,一会儿见。”
童岳转身看了看金铃儿和赵大山等人:“你们也去医院治疗一下吧,是我拖累了大家,谢谢你们。”
金铃儿弯眉一挑:“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呢。”
童岳摇了摇头,望着满地瓦砾残尸,苦笑了一下:“真想不到竟然这么惨烈。好多学员或许是因我而死,深感惭愧啊。”
金铃儿笑着摇了摇头,她上前一步说:“因你而死,这话不对,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即使你不在这里升级,我们仍然是要与异兽一战的。”
“童哥你去哪儿?”赵大山问。
“南门。褚大人在那里苦守多时了,压力很大。要不早就来援助我们了。”
“你先行一步吧,我们休息一下也会去那里的。”德洛沙哑着嗓音说。
童岳点点头,周身金光闪动,化作一道流光,独自一人向南门方向走去。
……
花阳城深处,枪声、警报声不时响起,偶尔投射而出的激光束,把个战云密布的花阳城映得诡异狰狞。天空中不时传来的鬼头龙阵阵哀嚎,在真实地告诉着每个人,异兽已经攻破了隐密的花阳城门。
长老会大楼上,警报不断响起,四周的激光防御墙已经顺利启动,发出刺目的绿光。十数具大型激光炮不时传来阵阵蓄能时的嗡鸣。在某一层的房间内,大长老幽南正在接听着电话汇报,不时察看着眼前屏幕中显示的即时战斗画面。
他刚从会议室回来,吵吵闹闹的会议,意见永远无法统一。由于紧急的事件太多,他不得不终止了会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中。
大长老终于接听完了电话。他缓缓放下话筒,叹了一口气。
半晌,他望了一眼身后的窗帘,淡淡地说:
“你的想法也许是对的,只是我的存在,是不是太久了?我已经无心去改变什么了。”
窗帘后微微一动,一个声音从窗帘后传了出来:“无论如何,你也要试一试才行?这样就放弃了,不是太便宜他了吗?我的城防卫队精锐全部出动了,但仍然改变不了什么。面对这尸山骨海的滔天祸患,难道你真的无动于衷吗?”
幽南摇了摇头:“我感到很累,我无力改变这一切,以族人的鲜血与生命来争夺权与利,我现在感到可耻,也感到不屑。但这很难避免,我还不如退出,尽快回到神的怀抱……”
第209章 幽南之死
幽南长老背后的窗帘微微掀动,帘后的人并没有走出来。只听那人微微叹了一口气说:
“他一定会来的,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这我知道。但你为取证据也大可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的。”幽南说。
“哼,很多仙罗人都在受他的蒙蔽,没有这样铁的证据,我怎么才能搬倒他,怎么向仙罗人民戳穿他的谎言!”帘后的人声音有些激动,“大长老你为这段影像,可是付出生命,我为什么不能?!”
幽南抬头看了看门口的一个摄像头,又看了看隐藏在窗帘上方极了隐蔽的另一个微小的把你装置,一阵沉默。
帘后的人接着说:“他放进来了巴罗人的异兽,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仙罗人,他更象是巴罗人,只有巴罗人才会做这些。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去找汉人军团,请求他的帮助。”他的声音更加激动了,他的声音渐渐变大了:“多灾多难的仙罗人,什么人来拯救啊”。
半晌,大长老幽南又叹了一口气:“仙罗人的大劫,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铸成,现在没人能够回天。只有我死了,二长老阿托才会露出更大的破绽,更多的仙罗人才会相信这里的一切,才会去拥戴你。只有这样,仙罗人才会迎来一个新的黄金时代。对仙罗一族这么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逃。”
幽南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生有何欢?我在位已经整整三十四年了,想想当初的雄心壮志,现在真的有些汗颜,我很清楚自己,本人很难突破自己的桎梏,我是个失败的领导人,用了奸佞小人,带着仙罗族人陷入如此境地,我是有罪的。你不要拦我了,……我很想了却我的这一切,……我的心意已绝。”
帘后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息:“有你在,我们心里有底啊,其实按照褚天岚的说法,来处理这个问题未必不行,我还是希望你暂时离开这里,等这风波平息了,与汉人联络好,铁腕处理这件事情。你……你这样一辈子躲躲闪闪的,是在逃避你的责任!”
幽南缓缓地摇了摇头:“看看这无尽的尸山血海,这就是生存啊。每一个掌权人的手上,都沾满了暴力和血腥,铁腕处理,我族又会有很多无辜。你……不必再劝我了。如果真的在天有灵,我会助你成功的。对不起,我图个安逸,把这一副烂摊子甩给了你,我决非有意啊。你指望一个活了上百岁的老怪物,重新燃起激情吗?你想错了。我现在真的很想归去……”
“外面的将士在拼命,你这仙罗人最高统帅却一心想求死,这可真够讽刺的啊!大长老,振作起来吧,拿出你的勇气和魄力,带着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
幽南微微一怔。他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神彩,似乎回忆起了过去,随后又渐渐地暗了下去。
他把目光移向了墙壁的显示屏上,两颗乌黑巨大的眼球,呆呆地凝视着南门的战况,一动不动。
整个南门内广场上满地都是尸体,有异兽的,有仙罗人,也有汉族强者。几头巨人尸体格外醒目。地面血迹斑驳,四下崩裂,四周的建筑早已成了断壁残垣,断墙间,偶尔也能看到一辆辆冒着硝烟残破的六足战车,或是四足战争机器,整个画面一片狼籍。
广场正中,一个金色的身影孤傲地立在那里,他的周身已经满是血迹,手中的长刀不断地流淌着鲜血。
褚天岚独自与十几头漆黑如墨灵猫对峙,那些灵猫来回穿梭,道道黑影如同道道幽魂。远处还有十几头高大的巨人,个个面目狰狞,手持石棒,如同十几面巨大的石碑,静静地立在原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
他叹了口气,按动桌面上的一个按钮,画面迅速切换到了东门。一道金色的雁翅形刀芒,飞速地突进兽群,顿时血lang翻滚,残尸纷飞。所有的异兽顿时停住了攻击,纷纷向城门口滚滚退去。残垣断壁间,到处是尸体,到处是鲜血,到处是残肢断臂,那是被鲜血浸泡过的土地。
汉人和仙罗的将士纷纷举起武器高呼声不断。童岳晋级成金二星战士的一刹那让他大吃一惊。
他激动地站起了身:“花阳城有救了,花阳城有救了!”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二长老阿托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殷红的葡萄酒。他的两只硕大的黑眼中透露出满是不屑和得意之色,一丝丝阴冷在其中环绕。
“阿托,我在等你。”幽南望了他一眼,再次把目光投向了东门画面。从阿托的眼神中,他感到可能有事情要发生,桌下的右手轻轻触碰了一只黄豆大小的开关,窗帘上方一个微弱的红灯微不可查地闪动了一